侍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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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骞是个很执念的人,不然他不会有如此缠绕了他二十几年的心结,当然此时也不例外。他轻轻拨开爱人的臂膀,执意要把话说完:“阿尚他并不是我的对手,但我甘愿受他三掌,若三掌之後我仍有还手的余地,我们算是两清了……”
“什麽?!你受了那小子三掌?伤著哪儿来,快让我看看碍不碍事。”说罢,南宫烈就抓起杨骞的手,号起脉来。“我们都老了,年纪一大把,那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你真是胡闹。要和阿尚算清楚,怎麽可以用这样的方法?”老天爷,我南宫尚一生是否是作孽太深,才引得如此下场。倘若骞知道了真相,那又将是何种境地?
“不碍事的,你也莫慌。我有神功护体,虽阿尚他武力高强,也伤不到我五脏六腑。”
“哪有不碍事的道理,那小子有几斤几两重我还不知道吗?常人挨他三掌,铁定去见阎王,饶是你武艺再好,也让我心疼不过了……”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普通人,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可痊愈。”说实话,对於爱人的关心和嗔怪,杨骞还是满心的暖意。
“得,咱们先不提这一事,阿尚别的没再为难你吧,瞧你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等阿风给你弄些吃的之後,赶快回房给我修养著。”
“放心,你的孩子可是顶顶有名的江湖大侠,哪是如此不讲信用之人,不然我现在怎麽还能在这儿於你谈笑风生?放心放心,待会儿我就回屋休息,看你的唠叨样,明明年级还不大……”
“我只对你唠叨。”南宫烈不失时机地讨好爱人,从年轻时开始,就这麽煽情的他,可从来不知道什麽叫难为情,每每搞得在人前再冷漠不过的杨骞羞愧难当。
“别耍嘴皮子,叫晚辈看了……”
“我看你是怕叫魔枭看了吧……”
“你!”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乖,别去想些有的没的,知道了吗。”南宫烈刮刮杨骞的鼻子,若是忽略掉他们的年纪,真没人怀疑他们是“新婚燕尔”呢!
“嗯哼嗯哼”,沈逸风不失时机地出现,打乱了两人的你哝我哝,好不尴尬,对彼此都是如此。
当然沈逸风身後跟著的男人自然是不为所动。刀削般的脸庞没有一丝松动,甚至在看到杨骞时,更加皱紧了眉头。要不是爱人在一旁,他定不会让这个男人踏进这儿半步的。
“好了好了,义父你们也少在那儿恶心了,我们开饭了。来来来,还有你,一旁傻愣著干嘛。”说罢,沈逸风便走向魔枭,拉拉他,附带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配合点就当给我面子好不好,他们毕竟是长辈……”
“哼。”嘴头上满是反对,魔枭却是“相当配合”地坐了下来。
当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杨骞本是被爱人安慰的暖意十足,见了魔枭的臭脸,立刻恢复了冰冷的面孔,好像两座大冰山,谁比谁更冷似的。杨骞倒不是对魔枭有意见,也不想对方对他那样,有如此之深的执念,只是往复的一幕幕重新出现在眼前,若是当初她不那麽做,如今命运会不会对他好一点?
但世界上是没有後悔药的。
正因为两股冷气势力强大,一顿饭下来,兴致缺缺。毕竟是拿人家的手短,住在人家屋檐底下,还是要看主人脸色的。南宫烈待饭罢,立马拉著杨骞回屋休息,避免再在这儿大眼瞪小眼,逸风也好做人些。
幽幽小径,南宫烈搀扶著爱人,此时的杨骞,体力早已透支。刚才的详装可以全力卸去,身边的男人可以成为他坚强的依靠。只是强压在心底的一席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几次欲言又止。
事情其实远远没有他刚才描述的那麽简单。南宫尚对他的恨意仿佛已经到了除之而後快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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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还没还,但今天多少更一点,大家笑纳=v=
☆、章十三
章十三:
说到底,事情远远没有那麽简单。
望著床边看著自己入睡的南宫烈,杨骞心里还是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没有说。
身上的软骨散药效已经散尽,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唯一留在他心里的是阿尚那孩子的决绝与阴狠。
再接下按威力十足的三掌之後,本以为算是还清了些年轻时欠下的债,没想到关於一个“情”字,欠下的,远远没有这麽容易。
劈过来的掌锋早就度著微量的软骨散。这软骨散,对於没有武功的普通老百姓来说,就形同空气,毫无害处可言。但对於练功之人来说,无疑就是化功散,可以在短时间内,麻痹一个人的五脏六腑,毫无功力可以施法。而越是内力深厚之人,所受的威胁就越大。杨骞属於後者。
自小长在西域的他,对药理颇为精通。一吸入软骨散,他就辨别得明晰,看来今天上逃不过这一劫了,该来的总是要来得。
功力被化去得极快,顷刻间,他便瘫软地难以站立。要不是他惊人的意志力,恐怕,如今,已经趴在地上跪地求饶了吧。
“哼,怎麽,不服气,我只是一字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这是杨骞听到南宫尚在对他动手前说的最後一句话。怎麽,是那次剑庄的交锋吗?那次他只能出於下策避免阿尚久别不见满腹压抑的仇恨,怎麽就有被误会了呢?看来,他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坏人,一个毁人家庭,阴险狡诈,彻头彻尾的坏人!
老天要有毁人之意,再作抵抗还有何意义。勉强站立的杨骞无奈的比上双眼,命之於此,他也认了,这样,这一辈子所造的孽,总算可以还清了吧……
耳边呼啸过的冷然笑声,以及冰冷到彻骨的憎恶,都好如旁骛,杨骞此时此刻,再也听不到,甚至看不到,是不是人之将死,就是这样?
所以这次没死成,倒是杨骞颇为意外的。他虽武力高强,但江湖上那种小把戏是断然不会使的。一则,为人清高如他,看不上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二则,品行高洁如他,内心的谴责也不容许他有此差池。
只是这漫天的烟雾,他也辨不清是谁,估摸著阿尚他们也被搅个真著,又以为他耍诈了吧!救他的是谁?
转眼间,他已经被带进了院子里自家养的竹林。竹林葱优,藏两个人,不仔细搜寻根本就找不到什麽踪迹,依旧绿油油静悄悄的一片。看起来,这个救他的人对这儿十分熟悉,自己人?!难道是烈?不可能,看著身形,绝然不是如此灵动轻盈的,但从背影来看,是个少年。
“公子,出了这口子,就安全了。我侦察过,把看守的几个全打晕了,我们逃出去再说。”
“黎儿?你怎麽会在这儿?”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逃脱了少主的魔爪再详谈。”
杨骞细想一下也对,身上的软骨散没有三四个时辰是无法消散的,拖著疲惫的身子,即无法使出轻攻,脚步还特别沈乏。待到一刻锺之後,总算是去了镇子边上的一座破庙,得以休息片刻。
“公子,你的身子好些了吗?”黎儿小脸上一副焦急的模样。
“不碍事的,只是重了些软骨散罢了,几个时辰之後自行会消散。倒是你,怎麽没陪著你家暖觞,他不是离开南宫家了吗?”虽然杨骞甚是关心自己爱徒的来去,但在提及暖觞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没来由地皱了皱眉头,不著痕迹地表示了他的厌恶。
“暖觞哥哥他不让我陪,定是不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本来说好了他一落脚就来信告诉我他的行踪,到现在,我手头上还没有一点消息,真是……让人担心呐!没办法,我只能更著少主,盼得些消息,也好适时和你们接通。一听闻少主这次争对你而来,我也顾不上其他,一路混入他的人马,尾随过来,企图尽点绵薄之力。只是没想到少主,少主他这次做的这麽过分,他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凭什麽这麽对你……”黎儿越说越激动,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了南宫尚起码是他的少主。
“够了!你也只是听烈说说的罢了,小孩子别来参活大人的事!”杨骞厉声打断了他的抱怨。
“我……公子咱们暂且休息一下,还是早早离开这儿微妙,反正你欠他的也该还了。公子可有去处?”
“我跟烈他们会合,你呢?”
“我自然还得回少主那头,若是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和沈公子。若是你们这边有暖觞哥哥的消息,也尽快通知我,我想他得紧。”
“也好,此去你也多加保重,别被阿尚发现了你的踪迹。”
“公子我明白,需要我送你去见老阁主吗?”
“罢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这点小事我自能解决。对了阿尚知道你跟来吗?”
“断然是不知道的,我也不会让他知道我是公子的徒弟。”
“瞧你嘴甜的!你先回去吧,我在此歇息少顷,自会离开。”
“这……”
“别这个那个了,我们保持信息通畅就行。”
“好,公子你多保重……”本是压上心头的话,黎儿还是忍住没说,看公子自责的样子,旁人心里都会不舍吧,甚至心痛。
思绪飞回,也不知已经过了多久,杨骞一直没有入睡的意识,即使此时此刻身体各方面已经疲劳到极点。望著床头守著他的男人,已经兀自靠著手睡著了。
“真是个老顽童……”看著自家爱人,杨骞不禁露出了一抹爱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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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
章十四:
趁著杨骞和南宫烈休息的当口,沈逸风趁机去找了他那半天闹不开心冷面有别扭的爱人,算不上安抚啦,其实是想让他帮个忙。
沈逸风多少知道魔枭和杨先生之间的过节,好好一顿饭吃得这麽清冷便知。所以待二老睡了才放心出来。
这事儿本来沈逸风也不敢提的,那家夥不止一次的提醒他别去操心那些人的事,可他怎麽能不操心。毕竟是贴了心的朋友、兄弟、长辈……冷面男可好,仿佛真的不谙人间真情,一点也不在乎似的,什麽叫“人各有命”?!
二老的事情落下了之後,他才好好打算考虑这件事。暖觞究竟去了哪里?阿尚断不会放下这件事情,义父那边也难以交待,就连一直冷眼相对的杨先生,恐怕心里也打紧得慌了吧……
不就是一个冷面冷心的男人吗?还不是被他驯服了,什麽叫既然住在这儿就由他作主,像只飞不出去的金丝雀,他沈逸风可不是这麽能受人摆布的主!这事他可是管定了。想到这儿,他不免心底泛起一丝苦笑,不过从心而发的另一股被宠著的甜蜜正打心眼地抵抗著。是啊,人生在世,能找到一个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何其所幸阿!
“有什麽事,你就进来吧,别没事在门口瞎忙活半天来还在那头傻愣著。”坐在书房的男子终於忍不住门口这来回走动的人儿,冷声道。那家夥,有时还真是不是一般的迷糊,以为他没发现吗?我看就连他来的目的他都知道了,这天底下,有何是他不知的?
“阿,呵呵,你发现了阿,其实……其实也没什麽事。”不知道是不是受和这个男人最初相处的那段不愉快记忆的影响,遇上了他心虚的事情,一向口齿伶俐的他还会结巴。
“好了,先进来吧!”
“叫你别这麽操劳了吧,成天顾著别人的事情,来来来我帮你捏捏?”说实话,这家夥刚才憋著,碍著他的面子,心里头肯定窝火著,得先好好讨好著。
“怎麽,我不在你身边一小会子就像我了,行了别瞎忙活,有时间还不如我们做做更有意义的事情。”瞧这家夥,说这些下流的勾当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真是……和他有的一拼,真是臭味相投,臭味相投阿!不过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家夥其实那颗心现在火热火热的,脑子里铁定还不知道在想什麽龌龊的事情。
“得了得了,别给我瞎掰,我,我还真找你有事……”既然进入了这种模式,应该没什麽大事了吧……
“是要让我告诉你那小子的下落?”
“哎?”这家夥……
“你肚子里那点蛔虫我会不知道?!”
“那你到底是说阿……”沈逸风急忙顺势问下去。
“我有何你说过,叫你少管那小子的事吧……”
“可……不行,你倒是说不说?不说修怪我无情!”
“怎麽个无情法?”啊!这万年的大冰山,竟然笑了,笑得还那麽邪恶,沈逸风暗叫不妙。
“我……我……”
“好了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等完了事之後告诉你……”
“你……”後面的话还未讲完,便淹没在一阵亲吻声中。
“……”
“……”
这其中发生了什麽,估计是路人皆知。不过现在还是白天,两位……
当然,之後,魔枭运了功,了然了暖觞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