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闹剧终究散场,南宫尚本想带著自己的人去客栈留宿几晚,但被热情好客的沈逸风拉去一定要去沈府坐坐。所谓盛情难却怕是如此。
两人望著刘钦气势凌凌离去的模样,不由无奈一笑。
“阿尚,这家夥定是一回去就到皇上那里告状。”
“哼。”
“所以绝对得委屈你几天。”
“也容不得他逍遥几天。”
“也是。阿尚我们走吧,我爹看到你定是高兴,能念叨你半天。”
“怕是便宜你吧!”
“还是阿尚你懂我。这几个月,我都快被我爹念死了!办完这件事,终於可以休息了!”
南宫尚无奈地摇摇头,他这兄弟!
不过显然现在不是两人该放松的时候,一场恶仗正在眼前。
到了沈府发生的事情,果真如同南宫尚先前预计的一样,被太傅和太傅夫人热情叨唠了好多久。幸得沈逸风几个姐姐都已经嫁作人妇,不然这两位老人绝对还得为他做个媒。等好不容易能安顿了,已经一更天了。倒也不是全是些客套寒暄,他也和沈太傅商量过了刘钦这件事。
沈太傅决定等刘钦一向皇上发难,就草拟奏折把刘钦那一票子好事都给禀明得清清楚楚,要南宫尚配合的是在豫远镖局安插的人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即可。南宫尚不禁琢磨,这沈太傅也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这一切怕是他一早就算计好的,挖了个大坑让刘钦往下钻,自己,逸风还有一众人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
如是这麽一想,真觉得官场尔虞我诈,没什麽大意思,难怪逸风要急著逃脱。
刘钦果真第二天就像皇帝发难,亲自去了妹妹那儿,让刘妃对皇帝吹吹枕边风。刘家兄妹可是同穿一条裤子,沆瀣一气,这管银变私的生意也有她一份子。看到哥哥脸上的伤还没退去,破皮的颧骨处微肿,顿时气得不行。刁蛮泼辣的性格一起来,拉著哥哥就去了皇帝议事的上书房。
里头几个大臣正在和皇帝商议南方水涝之事,就看到刘妃拉著刘大人气冲冲地进来。皇帝不算是昏君,但就是喜欢刘妃那爽辣的脾气,议事已差不多,就让几个大臣先行告退,将刚刚商议出来的对策层层下达下去。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你可要给家兄评评理!”
“微臣参见皇上。”
这回子刘妃到少了份泼辣劲,哭得梨花带雨的,皇上看了就是我见犹怜,他连忙赐两人坐下,好生说话。
“刘妃,你给朕说说是怎麽回事?”
“臣妾只为皇上给家兄一个公道。”说罢她站起来,指著刘钦的脸道:“皇上,你看看家兄,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身上的伤只多不少,七八处还等著回去修养。”
惠帝本没有注意刘钦,这麽一说,方才发现刘钦的确是面容憔悴,旧伤还没好的模样。“爱钦缘何弄成这样。”
刘钦并未回话,倒是刘妃说得声色俱厉:“皇上有所不知,家兄前些日子去了汴京,与汴京的地皮头子南宫尚有了结怨。家兄和这南宫尚同时看上了个姑娘,那女子心属家兄意欲嫁作家兄为妾。可哪知这南宫尚夺爱不成,起了歹念,竟把家兄扣押起来,在水牢里好生折磨。南宫尚是武林大帮无机阁的头子,功夫自然了得,就连家兄带去防身的十个大内好手也殒命於他手下。求皇上给家兄一个公道,这群绿林歹匪,竟敢重伤朝廷命官,这真是毫无王法了!”
惠帝不由皱眉,虽然刘妃说得绘声绘色,但终是觉著事有蹊跷。他转头问刘钦:“爱钦,这是如此?你这见了美人就起义的脾气真得改改。别不是你抢了人心爱之人吧!”刘钦的脾气皇帝知道,若真是这麽一回事,那他也不会为了一两句谗言,真动刀动土,毕竟民心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是太平盛世,武林人士向来与朝廷同进退,对於这点,他甚感窝心。
“启禀皇上,若真是为了臣等私事,臣挨两拳受点苦倒没什麽,所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心爱之人,付出什麽都值得。但这南宫尚竟要於我做官银买卖的生意,允我五五分成,还对微臣说少不了微臣的好处。这,这那成?!分明是藐视朝廷枉法,天理不容之事。
我不从,意欲马上回京,禀明皇上一切,哪知却被恼羞成怒的他扣留起来足足半月。”
“真有此事?!”惠帝这回倒是气得不轻,真有此刁明,胆大包天!
“皇上一定要相信微臣。南宫尚借著有沈太傅给他撑腰,胡作非为。臣敢打赌,这官银买卖的勾当定也有沈太傅一份。臣这伤有一半就是沈家小公子给打伤的!”
“岂有此理!”惠帝怒斥道,这群朝臣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他省心,“好,刘妃,爱钦,你
们先回去好生休息,朕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处理。”
作家的话:
迟到的七夕节祝福~~
☆、(8鲜币)章十
章十:
这件事事关重大,再加上刘妃的枕边风吹得妙急,皇帝立即著手进行调查。惠帝倒不是昏君,他素知刘钦和沈太傅分属朝廷两大派系,有两方牵制,不至於出现一方独大的场面,他也乐得两人去斗。
只是贩卖官银的事并不是一方一句两句的片面谗言就可以掩盖过去,既然涉及到刘沈两家,惠帝的决断自然慎重再慎重。维持许久的朝堂秩序,一朝被迫,就连他的皇位也做不稳固。
所以即使动作很快,惠帝在这件事情上算是慎重得很。
南宫尚住沈府这这事儿就好比一阵风,压根掩盖不了。由於他是朝廷之外的人,惠帝理所当然那他第一个开刀,一道圣旨下令把他先行压解而後再审。沈老太傅倒是不能阻止皇帝的旨意,却咽不下这口气。南宫尚倒是坦然,朝沈老太傅和沈逸风做个点头的姿势,示意他们万事俱备,无需担心。
翌日,待南宫尚被收押之後,沈太傅亲自进谏,向惠帝发难。
沈太傅毕竟是三朝元老,为朝廷江山的发展可谓是立下汗马功劳,惠帝较之於刘钦自然是信老太傅比较多一些。
太傅去进谏时候,刘钦和刘贵妃也在。刘贵妃那张狐媚脸紧贴著惠帝坐下,脸上是一脸的扬眉吐气。同种气氛也是放在刘钦的脸皮子上,那张狗嘴就差舔到皇帝的金靴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皇上,太傅私通贼人,也应与共犯论处。”
“这事朕自由主张,会给刘爱钦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是皇上,家兄说得句句在理……”
“爱妃无需为此事费心。”
“那臣和加妹现行告……”
“沈太傅,沈大人到──”
刘妃和刘钦一见进来的沈太傅和沈逸风这一对父子档进来,脸上的笑意顿时少了半分,绷得紧紧的,目光如同四把刀子扫射过来。
“臣沈朔,臣沈逸风参见圣上。”
“爱钦平身。”
这回刚说要走的刘钦和刘妃倒也不打算走了,杵在一旁看好戏。沈老狐狸,嘿,还真是自己不量力,皇帝都还没拿你开刀,就自己送上门来!
沈太傅却执意不肯起身,沈逸风只好跟著跪著,也不看旁边两兄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皇上,老臣匡扶江山许多年,现在为奸人所陷害,还望皇上给老臣一个公道。”
“爱钦平身再说。”
“容老臣说完。老臣先给自己的贤侄求个情,这小儿脾气老臣清楚得很,他自然不会做这等危害朝廷之事。”
刘钦在一旁讪笑,“沈大人都说是贤侄,莫不是护内吧!王子犯法与庶民可是要同罪的!”
沈太傅依旧跪著,老眼里目光灼灼,不卑不亢。“刘大人容老臣说完。一者,那孩子的脾气决计不会做这等事;二者,南宫尚并非是朝野之人,也决计不会惹入朝廷的纷争。怕只怕某些人被人掌握把柄,反咬一口。老臣只想皇上给做个主,把这件事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是沈家和南宫尚确实没干这不要脸的勾当,妄请皇上还我们一个清白的同时,肃清惹是生非者。若真是南宫尚干了这事,老臣也自知逃脱不了关系,定当携子甘愿受罚。”
“太傅先行起身,朕知晓了。刚也在和刘大人探讨这事,定会允诺你们一个公正的答复。来人,给太傅赐座。”惠帝既然不是昏君,自然明晰这两家的纷争。多多少少他还是信宿来清廉专为朝政的沈老太傅多一些。
刘钦见皇帝给老太傅赐座,心情顿时紧张了不少,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他面露狞色道:“沈大人可别血口喷人!为人处世得凭个证据!”
“到底是谁血口喷人!”跟著父亲起身的沈逸风还是年轻气盛,没有父亲的沉稳,和刘钦对著干起来。
“逸风,皇上面前修的无礼!”
“是……”
惠帝确是眼前一亮,早就听闻沈太傅有个不爱朝政爱美人的儿子,年轻气盛,又满腹才华,近日一见,绝对是名副其实。惠帝年级不算大,也不到三十,但却因为朝廷之内的种种事情磨平棱角,变得内联和老成,早就失去年轻时的模样。他十来岁的时候,也是对这满目江山如不了眼,渴望得是纵情山水,游戏人间。到头来接手了这大好江山,只能收回原来的那份锋芒,把心力放在为民服务上。
在沈逸风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他的心又不由往人身上多撇一分。
“好,,皇上应该知道老臣的脾气,满口话不会乱说。既然皇上答应老臣查清楚此时,那老臣就能拿出证据证明清白。”
“爱钦请说。”
☆、(15鲜币)章十一
章十一:
沈太傅起身作个揖,“老臣有个不情之请,望皇上能准奏。这事若要找到个真相,还请皇上暂且先放了南宫尚,让老臣当面与刘大人对峙才是。”
“沈大人不是要为自己的‘贤侄’开脱吧!”
面对刘钦气势从容的质问,混迹官场数十载的沈太傅也不恼:“吾皇在此,若此事真是我贤侄所谓,老臣刚才说过的话若有一言不从,定天打雷劈。倒是刘大人,听到当面对质,莫不是怕了?”
“你……血口喷人!”
“皇上,家兄他可是冤枉啊!”
惠帝不著痕迹地抚开刘妃的葱白手指,眉头紧皱,最终道:“来人,把南宫尚带上来。”
南宫尚在牢里也只待了一天有馀。虽说这皇家大牢比无机阁的水牢大许多,但阴冷程度却不相上下。这座牢笼里,他看到一幕又一幕众生相,有的青筋崩裂嘶声力竭地求著牢头放他们出去,有的一把泪一把鼻涕,有的被上刑上得奄奄一息,有的更甚至索性双眼紧闭拒绝一饭半水、心灰意冷准备等死。
南宫尚想到,能关在这里的,曾经可能是耀武扬威的朝野大官,也可能是战场上广利战功的威武大将军,却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所谓伴君如伴虎,功名权力迷蒙这些人的眼,他们只想爬得高些、再高些,却不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索性,现在的南宫尚明白这个道理,功名求权力与钱财这些都乃身外之物,只有平凡的幸福再能给人带来真正的幸福。
罢!也不枉走这麽一遭。
这时,上来个老头模样的男子,旁边还站著个华服公公,粉嫩年轻倒不像是惯常皇帝身边老公公的老奸巨猾样。
“陈公公,您这边请。”
老头对公公煞是恭敬,点头哈腰,就好像人是天上的神仙。但转脸对著南宫尚,语气却不乏透著些鄙视和刻薄,“南宫尚,出来。”
南宫尚抬著眼皮打量两人,索性也就打实他那铁脾气,“作甚。”
这时,年轻公公倒没有老头狗眼看人低的架势,拆退老头,笑道:“皇上差杂家传召南宫武士当面对峙,您这就随我走一趟。”
“哦?这就启程。”
半道上,这陈公公也是客客气气,并没有把他当阶下囚一分半厘,南宫尚猜测他可能是沈太傅那边的人,遂打听道:“此行去?”
“南宫兄弟莫怕,皇上英明,答应太傅与刘大人大面对峙。待会儿你可要将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公公放心。”这麽一说,南宫尚便可证实自己的猜测。沈太傅不愧是一朝重臣,看来皇帝心里那把秤已经由刘钦的满口胡言渐渐偏向沈家这边,索性他就放心下来。一路上竟然也有好兴致和陈公公闲聊几句,谈谈这皇城阔气的风景。
皇帝并未移驾,只是在议事厅把人都聚起来。南宫尚自然而然也被带到这里。
议事厅虽不必金銮大殿,但也是皇家重地,装饰摆设自然是贵气非凡。陈公公讲他带上来,这不是无机阁,面前是天之子的皇帝陛下,南宫尚礼数自然要全部做足,跪下磕头跪拜。
“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行平身吧。”惠帝一声叹气,衣袖一挥道。
“草民多谢皇上。”南宫尚这才起身大量起惠帝来。大他不了多少岁,满脸贵气模样果真是皇家出身。倒是眉眼间的几分正气显示出这皇帝的文韬与武略,不是个昏君就是黎明百姓的福祉。
这时惠帝道:“刘爱卿,这可是你口中的南宫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