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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北京往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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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啊。常珊怎么说的?常珊说书的作者会是郝青的父母?她父母究竟是作什么的?她为什么从来没让我见过,自己也从不提?她父母还在人世吗?仅仅是那句歌词在折磨我吗?常珊怎么会提到郝青父母?当初是我主动找的郝青,还是郝青追到新疆来要揭发我?《北京往事》怎么也不像是我写的。我怎么能写出“北京往事”呢?这是不是一个更大更深的梦?我一直生活在重重叠叠的梦中?要挟我的,让我生让我死的全是梦?全是幻影?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是:《北京往事》真的不是我写的吗?还有盛珠,还有千善子,她们也都是幻影吗?我真的跟她们做过爱?道貌岸然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我不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地痞吗?我的梦真的是获诺贝尔文学奖?什么是诺贝尔文学奖?十几个顽固偏见的王八蛋院士把持的那个破奖叫诺贝尔奖?

《北京往事》第二章(3)

还有,那一次次拯救我的那个大作是完全是胡思乱想,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其事?怎么能跟诺贝尔粘上边呢?除了有那么多奖金,诺贝尔怎么还有治疗心理疾病的功效?这不是一部荒诞小说吗?怎么连在一起的?怎么发生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梦,全是梦,全是幻觉。

高文强迫自己仰望天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正常了

天空一无所有。

《北京往事》第三章(1)

施大爷的房间成了柯迪的卧室。施大爷死后不久,盛珠就把柯迪接到北京来治疗。

盛珠对外人说柯迪是他的弟弟。

柯迪、高文、盛珠同住一起,表面上高文和盛珠是夫妻俩,谁也不知道盛珠和瘦小的神态痴傻的柯迪才是真正的夫妻。这个奇特的家庭和睦存在,是以柯迪失去了正常思维为前提的。

柯迪在北京主要是接受气功治疗。在盛珠的狱友刘薇爸爸当主治医生的那所医院,柯迪进行了一个疗程的治疗,没有预期的效果。

盛珠决定把柯迪接到北京来治疗。

盛珠结识一位姓曹的气功师,这位气功师在文化餐厅后面的一条小胡同内办了一个气功诊所,这个诊所对精神系统的毛病有特殊的疗效。

盛珠每天上午把柯迪带去让气功师发一次功,柯迪在被发了一个星期的功之后,盛珠觉得柯迪的状况有明显改变,睑上不仅有了红晕,嘴角上的白沫也不见了。

盛珠信心大增。

这天晚上,盛珠把柯迪安顿睡下之后,回到自己屋子等着高文。

盛珠在床边刚坐下,柯迪在那边嘟嘟嚷嚷地嚷嚷着什么一。

盛珠立即走过去。

“怎么啦,”盛珠用手摸着柯迪的睑,“哪儿不舒服吗?”

“大衣,我要盖着大衣。”柯迪说话慢声细语,外人根本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精神有严重障碍的人,他说话时的表情也很沉静。

“大衣今天在外面晒时淋了雨,湿湿的,明天晾干了再盖好吗?”

“不行。我要盖大衣。谢校长知道大衣是在新疆买的,不信你去问谢校长。是在石河子的广汇大厦买的。别骗我了,薛老师,别骗我了……”

柯迪在胡言乱语的时候表情一点也不疯狂,而像是在跟人促膝恳谈一样。

“大衣是在新疆买的,’不是他们在家里带去的。”盛珠给柯迪掖了掖被子,“谢校长已经知道了。”

盛珠这么一说,柯迪就不再说了。每当柯迪说到大衣的时候,盛珠就说:

“大衣是在新疆买的,不是他们在家里带去的。谢校长已经知道了。”

有一次吃饭时,盛珠在说这话时漏了后面一句,柯迪停箸的嘴,久久不动,盛珠非常奇怪,一个劲地问:“怎么啦?怎么啦?”

柯迪依旧一动不动。

盛珠猛然想起,便补充道:“谢校长已经知道了。”

这时候,柯达嘴角露出笑意,很轻松地扒拉开米饭了。

盛珠觉得何迪在露出笑意的时候,好像脑子里一块石头被搬走了。

“大衣事件”是柯迪患病的最初诱因,高文在《冰天雪地》中几乎照搬了生活中的实例,“大衣事件”发生的时候盛珠不在新疆,“大衣事件”发生之前柯迪还没有丝毫忧郁症的迹象,在患精神病之前柯迪清楚记得,他患忧郁症就是自“大衣事件”开始的。同样是患忧郁症,高文通过“诺贝尔奖”救治自己,柯迪却奇怪地被所谓的“大衣事件”所左右。内涵不一样,效果不一样,一样的是别人都难以理解。

其实事情很简单,冠以“事件”是因为它的后果,而不是因为事情本身。

柯迪和一帮同乡到新疆那所中学不久,他们在石河子市各买了一件黄呢大衣,塞北的严冬即将到来,大衣自然是御寒的,但回到学校之后,薛模糕灵机一动,把大伙召在一起商定:在学校不要说大衣是我们在新疆买的,说我们从家里带来的。

“学校已有人看不起我们了,”年纪最大的薛模糕说,“说我们太土太穷,我们安徽人在外面总是被看不起。我们不能说大衣是到新疆之后买的,这样他们会更看不起我们。说是在家里带来的,显示了我们的富有,根本不像他们认为的那么穷,如果像他们说的那么穷,我们还会有这么昂贵的呢大衣吗?”

老薛的建议得到除柯迪之外的一致赞同。柯达不仅不以为然,而且觉得很可笑。

后来他们耍的这一计谋败露了,安徽帮在学校第一次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几乎所有人都在恨柯迪,当然是所有安徽来的人,他们一致认为柯迪是叛徒,是他向谢校长泄的密。

由安徽帮最阴险的薛模糕为首,他们织起了一张铺向何迪的阴冷可怖的黑色之网。

柯迪的孤立局面就是这样形成的。

事实上柯达没有泄他们的密。柯迪只是说他本人的这件大衣是在新疆买的,不是从家里带来的。

柯迪没有说其他人。

柯迪病因的起因就是如此。

简单而又深刻。

盛珠没有回自己屋子,她在柯迪的床前坐下了。

柯迪望着她的眼神就像一个弱智儿童,盛珠眼睛发涩发潮。

“明天给你盖上大衣,今晚好好睡觉,好吗?”盛珠用手擦了擦眼角,语气就像一个母亲对待孩子。

柯迪发病(精神病)之后,无论上哪儿,无论春夏秋冬都带上这件呢大衣,这一点令一些给他治疗的大夫都感到费解。

而且每晚睡觉都要盖着大衣。

酷暑天不给他盖这件大衣他也不肯睡觉。

盛珠今晚哄他睡觉的时候,故意绕开新疆,避免他联想到大衣。

可最终还是不行。

人秋以来这件已经褪色的黄呢大衣一次也没晾晒过,盛珠闻到了上面淡淡的霉味儿,盛珠没想到偏偏今天下雨,而且雨下了好长时间她才想到凉台上晒着的大衣。

《北京往事》第三章(2)

盛珠收大衣时,大衣已经湿了大半。

盛珠把它晾在自己屋子,打开窗户,盛珠希望风能尽快把它吹干。结果盛珠发觉还是很湿,不能盖。

柯迪傻傻地张着嘴,盛珠知道每当他的愿望不能满足时他便张着嘴。

他张着嘴就是一种强劲有力不可违抗的命令。

盛珠凑下身子,在柯迪的睑上亲吻着。盛珠从被子里掏出他的一只手紧贴在自己的胸前,盛珠每当无计可施的时候就寄希望唤起他的性欲。

盛珠虽托刘薇问过她爸爸,刘大夫说柯迪在某些时候是有性感觉甚至性渴望的。

可盛珠自他患这种病之后一次也没有跟他做过爱,盛珠从未碰上他有性感觉性渴望的时候。

有一次盛珠跟高文在房间里接吻,盛珠只穿着一条嵌暗花纹的紧身短裤,两只丰腴诱人的乳房晃动不已,高文一会儿吻她嘴唇一会又嚼着她的乳头,这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看到迎着他们走进来的柯迪。

高文倏然惊呆了。

高文当时唯一想到的是被捉奸了。

高文的上下牙惊惧地打颤。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柯迪的手。他发现柯迪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拿。

进一步看到柯迪的表情是笑嘻嘻的,这时候高文才醒豁过来,柯迪是一个有严重思维障碍的人,是个傻子。

不知为什么,自跟柯迪相处一室以来,高文觉得柯迫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精神病患者,在他的脸上眼睛里看不到任何错乱和疯狂的东西,柯迪更像是他小时候常见的那种傻儿。

盛珠看到柯迪时,表情很尴尬,但她没有掩饰自己袒露的双乳,她轻轻推开高文,面对着柯迪,轻柔地问:“迪迪,你要吗?”

盛珠拿起柯迪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盛珠盯着柯迪的眼睛看,她渴望能在那里看到欲望的火苗。

盛珠失望了。

柯迪那白仁多黑仁少的眼睛里坦坦荡荡,一无所求。

盛珠不甘心,她用柯迪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轻轻揉着。

“迪迪,你想吗?”

“嘻嘻……”

“你想跟我睡觉吗?”

“嘻嘻……”

盛珠当着高文的面把手伸进柯迪的下身的时候,盛珠意识到她的努力毫无结果。盛珠沮丧万分。

柯迪丢开盛珠,走到高文面前,柯迪自然不会注意到高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柯迪笑嘻嘻地说:“大衣是在新疆买的……”

盛珠不耐烦地打断他:“是的,是的。谢校长已经知道了。”

这时候,柯迪才蹒跚而去。

自那次之后,盛珠一次也没挑逗过柯迪,她似乎不再相信刘大夫说的话了。

但今晚她想再次尝试一下。

盛珠希望通过做爱让柯迪忘掉大衣。

盛珠轻轻掀开被子。

盛珠解开自己的上衣,扒开乳罩。

两只乳房像两只灯笼一样在柯迪眼前晃动。

盛珠温柔地在何迪的下面抚摸着,盛珠一边摸摸他下面,一边把乳头凑在柯迪的嘴唇上。

“迪迪,咬着我……,,

柯迪的嘴依旧机械地张着,没有动。

“迪迪,合拢嘴……”

柯迪居然听话了。

柯迪合拢嘴的时候把盛珠的乳头含在了嘴里。

盛珠在柯迪合拢嘴的时候,浑身一颤。一种强烈的性感觉像电流一样击中了她。

盛珠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激烈的生理反应。盛珠似乎忘了柯迪是一个病人,她的动作不再轻柔,她拼命把乳房摁在何迪的嘴上,渐渐地她的乳房几乎覆盖住了柯迪的整个脸。

盛珠继续在他下面活动着,盛珠的心情激动万分,因为柯迪下面终于有了反应。

盛珠猛烈地在柯迪脸上亲了一下,欢喜地说:“心肝,你终于有反应了。”

“我要盖大衣,”柯迪机械地张着嘴,“我要那件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大衣。”

“大衣明天一早就拿给你,”盛珠说,“你先起来,我打水给你洗一洗。”

“大衣是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

“是的,我知道是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谢校长也知道了。”

“我要大衣——就是那件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大衣。薛老师说是在家里买的,其实是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

“大衣明天给你,现在让它晾晾,我正开着窗户让风吹干它。好吗?”

盛珠端来水,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盛珠解开他的裤子,盛珠在把他的下身洗净之后没有立即替他系上裤子.而是无限温情地把脸伏在上面。盛珠想到高文,想到高文偶尔犯的毛病,做爱前念念不忘什么往事什么北京的,就像柯迪念念不忘石河子广汇大厦,不忘大衣,不忘谢校长。当然,这两者不完全一样,尤其是对高文这一反应原因她还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十一点多钟,高文还没有回来。盛珠以为高文不会回来了,高文在和她同居的日子里也偶尔出去鬼混一下,对此盛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很认真。

盛珠再也不会想到此时高文正横卧在一条铁轨上,更不会想到高文在那条铁轨上已经卧了几个小时了。

盛珠决定不回自己屋子,搂着柯迪睡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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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往事》第三章(3)

盛珠本想再挑逗挑逗他,让他进入她的身子,完全地做一次爱。

盛珠觉得柯迪若能正常做爱了,病情就大有好转了。

盛珠不知凭什么以此为衡量柯迪病情的界线。

盛珠一方面觉得这很荒唐,一方面又固执地这么认为。

柯迪在她的怀里轻轻打着鼾,盛珠不再抚摸挑逗他,盛珠就像母亲那样不忍把他弄醒。

在柯迪断断续续的鼾声中,盛珠也睡着了。

盛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下半夜的时候,盛珠被一声闷响惊醒。

盛珠意识到是推门声的时候,她同时看到了柯迪手持一把菜刀从外面进来了。

盛珠大惊失色。

“你要干什么?干什么?”盛珠坐起来,拽起被子捂在胸前,她昨晚睡觉时没有穿上衣。“迪迪,迪迪,我是盛珠呀,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柯迪径直来到床边,缓缓地举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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