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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皇后出墙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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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一桌素席,道衍吃得眉飞色舞,席间不置一词。   
  等到香茶奉上,朱棣除了微笑着陪吃,也不发一言。   
  道衍嘿嘿笑了∶〃怪不得曦儿倾心于你。忍得住,还不错。王爷,老衲直言,你太冷静〃   
  朱棣默默咀嚼道衍的话,凤目掠过一道光亮∶〃大师是觉得朱棣太稳重对麽?〃   
  道衍摇了摇头道∶〃非也,不是稳重,而是冷静〃   
  冷静?老实呆在府中太冷静?   
  〃王爷可是九月十二赶回南京的?〃   
  朱棣点点头。   
  〃十月十四皇后入孝陵,十月二十三秦王离京,十月二十四晋王离京,十月二十六王爷上书皇上求见被拒,十月三十王爷再进宫求见,皇上身体不适,拒王爷于奉先殿外。〃道衍轻吹了下茶沫子,慢条斯理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今日已是十一月二十一,王爷在王府休养沉寂整整二十一天┅┅〃   
  朱棣冷汗直冒,自己还等着皇上先出招。心灰意冷就想大不了一死谢恩罢。他长身站起,恭敬地对道衍深揖一躬道∶〃朱棣太冷静,父皇越发生疑,大师教训得对〃   
  道衍颇含深意道∶〃锦曦那丫头都想出办法了,她为了你,居然肯吃三年素。父子总有血肉亲情,唯今之计,只能孝感动天。〃   
  朱棣呆住。信裏透着四个信息。锦曦想念他,担心他。府中一切平安。为示孝道素食三年。她的师傅前来为他解困。锦曦的心思瞬间了然,思念更甚,恨不得明日便剖明心意,让皇上放他回北平。   
  〃皇上礼佛,老衲已为皇上说法三日。王爷明日若进宫,定有好消息。〃道衍站起身,不等朱棣相送,自顾自的离开了。   
  朱棣第二天进宫,洪武帝终於召见。   
  听闻燕王妃茹素三年行孝道,朱棣在府中建佛堂供长明香火每日诵经,眉头一皱。脸上却一丝儿笑容也瞧不见。   
  〃听说皇后病时,王府奉祠所请为皇后立生祠,结果你却以皇后名义布施五千两,是嫌建生祠费银太多吗?〃洪武帝淡淡地问道。   
  朱棣赶紧跪倒以头触地道∶〃儿臣为父皇母后粉身碎骨也难报生养之恩,那会舍不得银子父皇明鉴〃说着声音已哽咽起来。   
  洪武旁注视他良久,冷笑一声∶〃你有多少俸禄当我不知吗?初到北平要花多少银子当我算不出来?能省七八千两银子,当然弄些取巧的办法〃   
  朱棣猛然抬起头,凤目中满是委屈,已瞪得眼红了。北平燕王府开销的确大,若不是锦曦开源节流,这个王爷当真要捉襟见肘。想起锦曦开菜园,府中众人学习适应北方吃食,洪武帝的话语像北方冬天的风刀,一刀刀割得心火辣辣地痛。   
  他压着心裏的愤怒,想起道衍说他冷静的话语。猛的放声大哭直叫冤枉。   
  洪武帝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良久目光才慢慢变得柔和,他轻叹一声∶〃为什麽呢?〃   
  朱棣知道已过了一关,抹了把眼泪道∶〃锦曦道,听闻当日群臣请祷祀,求良医。母后便说'死生,命也,祷祀何益且医何能活人使服药不效,得毋以妾故而罪诸医乎?'儿臣想以母后名义布施,能使百姓受益,铭记母后恩德,这,比祈福会让母后开口。〃   
  洪武帝不仅动容,想起皇后的一语一颦,伤感地说道∶〃起来吧,你母后过世,父皇甚是难过。〃   
  〃父皇母后情投意合,相濡以沫。〃   
  洪武帝疲倦的摆摆手道∶〃你娶的媳妇儿有如此孝心,对皇后言行牢记于心,朕很喜欢。北平今夏天旱,也不能全让你担着。来人,拟旨∶燕王与王妃孝喜可表,加禄米千担,赏银万两,另拨银十万赈北平受灾百姓。着燕王领要塞军士屯田,固守北方大门,破蒙元馀孽〃   
  朱棣心中大喜,忍着想要欢呼雀跃的欲望,凤目含泪道∶〃儿臣定不负父王期望〃   
  走出奉先殿,风一吹,朱棣这才发现汗透重衫。铅灰色的云低低地压在皇宫殿堂的上空。他只望了一眼就想念北平的秋高云淡,再不想回头。   
  想起锦曦临行前的托付的事情,只能叹口气。朱棣苦笑,自身难保,怎麽还敢提接魏国公养老之事。   
  他启程回北平之日,钟山之上李景隆默然北望。   
  秋风吹落松针如雨,发出沙沙的轻响声。李景隆喃喃道∶〃锦曦,你居然能预见到今日,能得你实为朱棣之福还有九年,锦曦。时间会过得很快的。〃   
  十七年春正月,洪武帝招徐达返,令其镇北平。   
  正月十五刚过,徐达离开南京赴北平就任都指挥使。   
  锦曦正在逗朱高炽玩,听到一声久违的熟悉呼喊,蓦然泪湿。   
  她缓缓回头,父亲清癯的面孔映入眼帘,那双眼睛还是锐利有神,两鬓已显花白,额间已有深深的皱纹。威武依然,瘦削更显风骨。   
  “父亲!”   
  徐达有几分错愕,一愣神又反应过来,在他印象中的锦曦是会扑过来,扬起笑脸拉着他的手臂撒娇。这几年,变化壳真大。   
  他紧走两步打锦曦面前站定,还未说话,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外公!”   
  三岁多的朱高炽抬起下巴看着他,小脸肥的像红苹果,露出白生生的小虎牙。   
  锦曦反手一抹泪,笑了起来:“告诉外公你是谁?”   
  “我是小猪!”朱高炽嘟起小胖脸蛋得意的宣扬。似乎对着徐达还眨巴两下眼睛。   
  “呦,是我的小外孙哪!”徐达兴奋起来,猛地抱起朱高炽,觉得似抱了个小肉丸子,沉甸甸的,只抱得一会就放下他喘气起来。   
  锦曦吓了一跳,朱高炽虽说重了点,孔武有力的父亲还不致如此,她眉头一皱,上前帮父亲顺着背低声埋怨道:“听说这两年您老人家身体不好,怎么还领旨前来?有哪儿不舒服吗?”   
  徐达温和的笑了笑。侧头看见朱棣站在殿门口,似已来了很久。   
  礼不可废,他起身正欲向朱棣行礼,锦曦一把拽住他:〃父亲,他是你女婿。你要向他行礼,置锦曦于何地?!”   
  “锦曦!王爷,都是从前把她给宠坏了。”徐达轻斥了一句。   
  朱棣并不生气,笑着迈步进来,温言问道:“府中无外人,魏国公不必再施虚礼,不然。。。。。。呵呵,来了就好!锦曦成天念着您。”   
  他吞下后半句,深深地看了锦曦一眼,两年了,终于让她瞧着了家人。锦曦脸上闪动着兴奋的光,着让朱棣很满足,很受用,恨不得让徐达来北平的人是自己。   
  念头转到此处,朱棣突然觉得不对。皇上就不怕徐达徇私,把北平驻军全交到自己手里?换汤和蓝玉博友德来北平不行?偏偏就召回了已告老还乡的徐达重披战袍驻守北平。是在又一次试探徐达,还是自己呢?   
  锦曦抿嘴一笑道:“父亲,我下厨做几道菜,高炽,你不要闹外公哦!”   
  “知道了,娘!”朱高炽乖乖的回答,不粘朱棣,跑到徐达身边紧挨着他,好奇的打量着传闻中厉害无比的外公。   
  “锦曦这几年变化很大,王爷!”   
  “是,”朱棣由衷地说道。锦曦比起从前,脱去了少女的稚气,更多了种少妇的成熟典雅。她就像秋季最甜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芳香。想起锦曦还在为过世的皇后吃素,他就心疼,劝过锦曦几次。甚至偷偷煨鸡汤给她喝。锦曦都摇头不肯,生怕有个万一被人知道,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会说她心不诚,连带降罪朱棣。   
  触到朱棣怜爱的目光,徐达宽慰的笑了。   
  “外公,你打仗厉害还是父王打仗厉害?”朱高炽冷不丁冒出这句话。   
  两人相视一笑答道:“皇上打仗最厉害!记住了?”   
  朱高炽扑闪着眼睛表示记住了。   
  朱棣望了他一眼笑道:“魏国公不知,高炽其实不喜欢打仗,文静温和,带他去骑马也意兴阑珊。实在不像我和锦曦!”   
  “这你就说错了,这孩子特别像锦曦,也挺像王爷的。不信,我试试他。”徐达呵呵笑着,转过身对朱高炽说,“你说等会你娘做的菜,外公要是不喜欢吃怎么办?”   
  朱高炽不过三岁多,想也不想便答道:“夹给娘亲,她必然感动!”   
  朱棣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三岁见终身,这孩子看似憨厚文静,但心思敏捷懂得算计,且懂得维护他人颜面,是成大事之人。多谢魏国公!”   
  徐达微微笑了。想起从前锦曦刚从山上回来时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后来才得知她不仅弓马娴熟且还会武功。   
  此时见朱棣心喜得意,想起朱棣刚才眼神中透出的复杂心思微微笑了,他自然不能以朱棣为例,道破他同样也是心思敏捷懂得算计之人,却以锦曦为例说道:“王爷就没上过锦曦的当?”   
  朱棣笑得越发爽朗,大方的承认:“被她骗得惨了,头回郊外比箭,守谦带了她来,还以为她连弓都拉不开。”   
  徐达跟着笑了。目光涌现忧虑,瞟了眼朱高炽没说话。   
  朱棣会意,唤人带走了朱高炽。正色问道:“魏国公是想起了靖江王?”   
  徐达重重点头。   
  朱守谦被拘回南京管教后,又被皇上斥责,遣回凤阳软禁。对这个外姓侄儿徐达深感怜悯。   
  若说朱守谦真犯了什么大过倒也没有,只不过他到了广西俨然广西一霸。他从前在南京仗着皇上皇后宠爱,骄横霸道也就算了,广西却是他的封地。皇上还健在,他便想割据一方。皇上有他父亲和祖父的前车之鉴,如何容得下他。就算朱守谦性情耿直,并没有独霸一方的想法,摆出来的势头就又不得皇上不猜忌了。   
  徐达沉思片刻,见左右无人方小声道:“当年群臣上书道皇上分封诸王驻守一方恐诸王坐大,危害朝廷。守谦怕是。。。。。。”他轻轻比了个手势。   
  杀鸡给猴看?朱棣叹了口气。自己虽说镇守北平,然而北平政务由布政史把持,军队受都指挥使节制。自己依黄令领军士屯田,然而这些都不是自己指挥的了的队伍,手中唯一能用的是武功左队与右队六千人马。   
  皇上虽然名义上是令皇子镇守一方。其实实权还是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   
  “王爷,徐达常年驻守北平,这里多的是我带出来的兵,今日照皇上旨意在此驻守北平,多少年了,也没见见我手下的兄弟。不知王爷是否有兴致,见识一番他们操练的成绩?”徐达似乎真的是在感叹昔年与军中弟兄同甘共苦的岁月。目光凝视着朱棣又充满了深意。   
  朱棣心中感动,想起远在南京对北平时时关注的父皇,又迟疑起来:“魏国公,皇上为何要派你驻守北平?朱棣实难消心头之疑。”   
  “王爷,兵者,诡道也。虚实皆有之。徐达老暮,今后蒙元来袭,还全靠王爷领兵抗敌。锦曦是我的掌珠,老臣不忍藏私罢了。”徐达清癯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定,轻叹了口气道,“朝中老将所剩无几,说到底还是血浓于水啊!”   
  他这话说得极重了。一语双关,既说出皇上猜忌老臣,杀贬不留情。又道出朱棣若是前往北平驻军大营也无碍。毕竟皇上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掌了军权。   
  话已至此,朱棣便心领神会。徐达是让他不用想得太深,稀里糊涂就想借徐达任都指挥使时,把力量渗透进军队,将来以防万一。   
  而这个万一,若干年后朱棣会想起来,不得不佩服魏国公徐达的远见卓识,他被赞为智勇双全的开过第一功臣,名副其实。   
  父亲到来的欢乐并没有持续多久。   
  十七年三月,曹国公李文忠卒。李景隆袭曹国公爵位。   
  锦曦感觉十年之约,努力的不仅是燕王,李景隆也加紧了步伐,巩固着自己的势力。若是从前,她或许想不了太多。   
  然而几年的王妃历练,加之对朝廷政务的熟悉。锦曦不得不担心。唯一能安慰的是父亲的驻守与默认让朱棣放开手脚在暗中扩张着在北平的势力。   
  他一点点打造着自己的王国。夜半无人时,朱棣轻声在她耳边呢喃:“锦曦,我再不要与你分开,也再不要让你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有野心,我的野心也仅限于自保。”   
  所有的势力都是为了自保。   
  然而,就在这年秋天,魏国公徐达突患背疽,微动身体都扯得心窝巨痛燕王遍请名医也无法根除。   
  都指挥使府中。锦曦素衣儒服,亲手煎药侍奉床前。   
  看这父亲越来越差的脸色,锦曦突然就觉得好景不长。“父亲,师傅说这种背疽需要一种特殊的药引,他已前往云南山中寻找,病肯定会好的。您放宽心。”   
  徐达微喘着气点点头,他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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