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御戒-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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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看来你在晓得你的两个女儿完好无损后根本没有关心过小泽为什么会在救她们的过程中重伤吧？周刚川收起你的假惺惺，这次的事情绝不算完，如果我儿子真的醒不来，我必定跟你周家不死不休，就算我儿子醒来我也无论如何让你的乖乖大女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刚川感觉胸口被重锤锤了一下似的直欲吐血：“求生不得，求死……弟妹，虽然暮曦对许泽的确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是你这话也太狠毒了吧？这次的事情完全是意外，的确一切都因我周家而起，你或者许家可以来针对我，但是无论如何暮曦在这次的事件中是无辜的，君德我希望你们能保持理智。”
周刚川还真不敢把沐翎话当做一般的威胁甚至玩笑，因为沐翎的眼神……那是真个透着怨毒和杀意的，虽然对不起许家，可是他也不可能做到看着女儿去死吧。
许君德看着周刚川只是冷笑：“周刚川你这是在威胁我？”
周刚川脸色剧变他没想到许君德对周家的看法也走极端了：“君德……，难道我……难道你们一定要必死暮曦吗？他是我的女儿，她做错事的确要受到惩罚，可是你们也不能把她往死里逼啊。我绝不会让你们必死暮曦的，就算真的与你许家对立起来我也在所不惜，只待时日成熟，我周刚川必定亲自到小泽的墓前，向他自杀谢罪。”
周刚川以为许泽死了，他心中陷入了一种极端复杂的情绪中，一是对故人旧友的愧疚，一是对亲人子女维护，如果不是现在他身担华夏干系，他恨不得立即一死以谢天下。
“爸爸……你不需要这样。”周暮曦含着热泪感激的看着他从下就崇拜的伟岸父亲：“爸爸，女儿知道错了，这次真的错了。许泽重伤成植物人，的的确确还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不顾大局求死，更不该连面对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如果我没有挣脱许泽，让他第二次返回救我，他完全可以半点事都没有。”
周刚川工作很忙，能抽出时间到医院来看女儿已经很紧张了，他真是没有去弄清楚真个救援事件的真相，原来……还真是暮曦害死，不，是将许泽害成了重伤，面对这种情形，他也无言以对了，一国总理在这种家务事上也显得无力和无助：“这么会这样……”
周暮曦擦去脸上的泪水走到许君德和沐翎的面前，带着七分歉疚、两分倔强还有一份莫名心若死灰道：“许叔叔，沐阿姨，一切都因为我而起，周家和许家之间如果没有我，应该是和和睦睦亲如一家的，都是我的错。”
“错？错有用吗？错能让小泽醒来吗？你怎么不去死？”沐翎眼神锐利似乎要撕裂周暮曦一般。
“我就去死。”
“暮曦你疯了……”
“姐姐……”
“妈妈、紫儿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们今天能阻止我，以后呢？女儿做出的决定无论是对还是错，都一贯不会改变的，而且……我宁愿死在许泽病床前，也不远上军事法庭。你们会成全我的对吗？”周暮曦柔和说着却泪如雨下：“紫儿，你还记得在离开古德之前你给姐姐说的话吗？那个天真而纯洁的承诺？”
“记得…记得，姐姐……”周紫儿哭得稀里哗啦。
“就算许泽成了植物人你也一定会遵守的对不对？”
周紫儿有些怯懦的瞧了一眼神色复杂的许君德和沐翎，随即又鼓起勇气来：“我一定会遵守承诺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成为许泽的新娘。”
“妈妈。”周暮曦看着惊愕的赵芷：“妈妈你不阻止的对吧。这不仅是紫儿的愿望也是女儿最后的遗愿。”
赵芷软倒到周刚川怀中喃喃的道：“我管得了你们吗？罢了，罢了冤孽，孽缘。”
周暮曦窈窕的身影消失病房门后，外面的人……不知道如何阻拦也没有力气去阻拦，即便亲生父母也无法判断，带着些许尊严去死亡和被羁押到军事法庭那个才是更好的选择。
许泽的病房内，周暮曦看着浑身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许泽，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璀璨到百花失色的微笑：“第一次看到你实在病房里，最后一次看到你没想到还是在病房里。”
轻柔的伸出手指点在许泽唯一裸露的面部肌肤上，感受着属于许泽的刚毅线条：“被包成木乃伊的你，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我要走了，有点舍不得。舍不得多彩缤纷的世界，舍不得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和爷爷，真的很奇怪呢……我竟然还有些身不得你。”周暮曦拿了一把椅子坐到许泽病床旁，温柔备至，可以说即便是周刚川和赵芷甚至周紫儿也没有看到过她如此温柔的一面，妩媚的天地失色：“只有你那么不留情面的怒骂过我，只有你那么轻蔑的对我不屑一顾，只有你……敢胆大包天的亵渎我，只有你让我失去理智的痛恨……”
“可是为什么只有你会回来救我那怕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什么只有居然用身体挡住所有把生的希望留给我。无论是因为什么我都已经……为你心动了，比我小了十一岁的男孩儿，如果痛恨你我依旧要挣扎，正因爱上你我只能选择死去。”周暮曦仔细地看着许泽脸颊上的每一根线条仿佛要记到下辈子，清泪低落于许泽脸颊，仿佛替代许泽也哭泣。
妄想也好，自我安慰也罢。只留一心，沉溺在安静的美梦里永眠。
“妈妈说你和紫儿是孽缘，其实我和你是孽，紫儿跟你却是缘。再见我只能存于心底默默想念的爱人……不，还是，再也……不见。”
手腕上的血带着温热浸透许泽的病床上，像是古老的祭祀，惟愿许泽能记住自己哪怕一点点的气息直到隽永。
“是我的幻觉吗？还是祈祷灵验了，能让他再我一眼，哪怕带着厌恶和憎恨。”当身体随着鲜血的涌出而变得无力，眼神模糊或许只是念极才出现的幻觉。
“一定是幻觉了，不然许泽看向我的眼神，怎么可能会是亲昵、担忧然后惊恐呢？关心我吗？果然只是幻觉吧！”
……
第61章 这算怎么回事？
“澎！”
病房的门被一脚暴力踹开，走廊上哀伤道无以复加的许、周两家人震惊的看着一身都散落着绷带的许泽一脸惊恐的抱着浑身是血却笑得很甜蜜的周暮曦从病房里走出来。
“小泽……你醒来了？”
“暮曦……暮曦你还好吗？”
许泽扭了扭头眼中带着迷茫、疑惑和陌生看了看许君德夫妇，又下意识背过身不允许冲过来的周刚川夫妇触碰周暮曦：“不……不给，我的……救她。”
毫无语言逻辑，原本刚毅的面颊却流露着一种害怕和恐惧的不稳定情绪，这让所有人都发愣了。许君德到底是医生，最快反应过来。
“小泽你是要救她吗？”
许泽眼神急切而无辜的看着许君德，老半天才点点头。
“我能救她，让我看看好吗？不然她会死的。”
许泽眼中透露出一股抗拒和敌意，但听到会死他又犹豫了，最终还是小心翼翼把周暮曦递给许君德：“你……还给我。”
许君德脸上泛起苦笑：“你把她抱进房间，治好我就还给你。”
……
……
“君德这到底是怎么啦？”沐翎现在有些欲哭无泪，看着脸上带着胆怯缩在新病房，病床边边角拉扯着周暮曦衣角不肯松手，然后一个人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儿子，她感觉心都要碎了。
许君德操持完对周暮曦的救治，调整了一下给周暮曦输血的血袋苦涩的摇摇头：“单纯就医理来说小泽先前的生理状态的确是要成为植物人的，不过我一直抱有一些希望，只是不敢说，毕竟小泽的身上诞生过很多次的奇迹，果如我所料小泽终究还是醒来的，而且异乎寻常的快，只是……如果我猜错的话，小泽应该是头部重创后造成了失忆以及智力退化。”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小泽现在就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孩子，智力应该在五到八岁的样子。”
“孩子？小泽……就这么变成小孩子了？那……那就算是小孩子，他对那个周暮曦怎么那么亲热？那可是他的仇人。”沐翎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不在乎同样在病房里的周家人的感受。
“仇人……”许君德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根据动物本能，新生生命会对在睁开眼的一刹那看到的具有生命特征的物体保有最原始的感情，小泽的情况基本就是一种另类的新生，也就是说……在现在的小泽眼里周暮曦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沐翎和周家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这……这算怎么回事？”沐翎又哭了：“以后我们还不得好好供着那个周暮曦？”
“好像……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
……
许泽失忆以及智力回缩到五到八岁左右的事情在华夏可谓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当然这场轩然大波只是以暗流的形式动荡于华夏的最高层，包括龙魂和华夏新老几代最高领导人。
之前无论是华夏最高领导层还是龙魂都有对许泽展开培养的心思，而且是转向培养，往最高最巅峰处培养，尤其是龙魂，许泽甚至被既定为下一任龙皇的继承人之一。
可是……虽然经过查探许泽体内晦涩而强大的能力并未消退，但智商只有五到八岁的他完全不懂得运用体内超强的能量，或者智商只有五到八岁的许泽如果能运用体内的能量可能会更加的危险。
总而言之，接下来许泽可谓开始了属于他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粘着周暮曦成了他唯一的坚持和目的。
对此无论是周家人还是许家人都表示相当的无奈，可也只能听之任之。周家和许家谁也不愿意再违逆许泽任何一点，因为……他们欠许泽的太多了。
周家和许家因为许泽和周暮曦畸形的关系带着些无奈和庆幸重修于好了，周暮曦在出院之后甚至直接住进了许家，她打着必须要照顾许泽直到许泽清醒过来的名义住进了许家，甚至必须去承受来自于许家厌恶和憎恨的眼神她也毫不在意，真正的心态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真的只是因为愧疚吗？其实……她觉得照顾粘着她的许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只属于她一个人偷偷的幸福，她甚至午夜的时候都会悄然的笑醒。
说起来自从周暮曦住进许家之后，她还真没有受什么委屈，因为如果许家人瞪周暮曦，此时心中只有周暮曦的许泽一定会狠狠地瞪回去，或者不吃饭、闹腾直到瞪周暮曦的人给周暮曦道歉为止。
对此专程赶到京城来准备照顾许泽的小妖、轻轻、莫慧兰、金妍儿还有本来就在京城的晴子都感到很嫉妒也很愤怒，你把许泽弄成这样，最后许泽还只肯粘着你，这算怎么回事？
没到许泽朝着闹着晚上一定要跟周暮曦一起睡的时候，就是周紫儿也不禁要流露出幽怨的目光，这……本来是妹夫吧，结果每天晚上要跟姐姐睡到一起，这……这算怎么回事哦？
……
……
冬日雪后晴，懒懒地清冷透过窗子铺撒下一片午后的阳光在许家周暮曦卧房的木质地板上，反射出温和的颜色。
周暮曦脸色红晕的被许泽拖进房间有些羞涩有些无奈：“小泽，你要干什么？”
“睡觉，睡午觉。跟姐姐一起睡午觉。”几个月下来许泽的语言能力基本得到恢复，此时他因为长期待在家里将养而变得稍微有些胖胖的脸颊透着可爱和兴奋。
周暮曦妩媚的翻起白眼，自从几天前许泽早上醒来没事儿好奇拿着自己胸部玩儿，最后被他自己下体涨大吓哭，自己无奈帮他撸了管子后，有事儿没事儿的许泽就喜欢上了睡觉。
这几天没事儿就缠着周暮曦上楼睡觉，搞的许家和周家的人看他们俩的眼神都怪异起来，当然这种怪异多是针对周暮曦的，至于许泽你针对他，他也不可能害羞反而要得意洋洋。
为此一贯宠极了许泽的周暮曦甚至在前天晚上第一次训斥了许泽，不过看着许泽双眼含泪可怜巴巴的小可怜模样后还是心软，答应每个星期给他撸一管子。
今天是星期一，结果……这身体成熟心思小孩儿的小家伙就迫不及待了。午饭还没吃就吵着要让周暮曦带他去睡午觉。
“小泽午睡我们只睡觉好不好，晚上我们在……”
“不嘛、不嘛我要撸管子、撸管子。”因为……家里女人太多，就近照顾他的也一般是女人，所以此时的许泽身上也沾染上了一点脂粉气，撒娇神马的，很萌很猛……额！说实话也就是那些包容许泽的女人们能看得下去，就跟红楼的宝二爷似的，家里的爷们儿虽然不至于向宝二爷他爹似的想抽死宝二爷，但总之一直都提出要把许泽带出去拉链拉练不做最终许泽成功撒娇攻克每一个家里的女人后，家里爷们儿的意见被无视了……
“嘘……，小声点，我的小祖宗。”现在周暮曦后悔死那天告诉许泽这项特殊运动叫做撸管子了，她刚才吃饭的时候超怕许泽大吼一声“我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