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财女-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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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设立祭田义庄的事情,她也想了好久了。祖母在世时,八娘就曾和祖母私下里提过。祖母也觉得若真能做到,也是好事,一来确实能帮助族人,二来,于自家父兄们未来的仕途,也能博下好名声。
何况她们是曾家一族的秋雨名家,好名声对于他们家而言,尤为重要。
其实八娘也并非全为父兄,同时,也是为了她自己。
虽说大宋国女子行动远比后世的几个时代自由得多,又有受教育和工作的权利,可那也只是针对一般人而言。
她不可能永远局于这南丰一城,也不可能只做这么一点生意,就算将来要退据幕后,至少现在的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出面打拼。
就是男子在外行商尚且不义,何况她一个女子?
抢打出头鸟,她相信随着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赚取的财富越来越多,将来针对她的褒贬也会越来越多。
别说这会儿,就是她生活的前世,一个女人如果单凭着自己创出一翻事业来,还有各种各样的议论呢。
她曾经有一位女性的好友,赤手空拳创下一份基业,结果就是坊间各种流言,有道是她出卖了色相,才兼取了第一桶金的,有道是她做过那流行的二奶职业的,总之一个女人做事,在那样的时代里尚且各种阻难,更何呈现在?
八娘之所以欣赏那位朋友,是因着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为她鸣不平,结果朋友自己反倒是不在意,笑道:“流言虽伤人,自己不在意便好,再多的坊间故事,可影响我如今开名车住毫宅?你拥有了别人所无法拥有的东西,还不兴人家发几句牢骚了?”
不一样的只是,那位朋友可以不在意,她生活在这个时代,并非只代表她自己,却无法不在意。
她做慈善,帮人是一方面,助已也是一方面。
虽说她不能如金银一般,得到所有人的肯定和喜欢,可人对成为道德标杆之人的言行总会更多几分包容与理解,多几分接纳与认同。在她走向自己的王国巅峰的路途上,她希望同样能得到这个时代的人最重视的好名声。
她不希望有朝一日,因着她所言所行,还有她付出的努力得到的成就,反成为家族的负累,给家族蒙羞。
八娘一说设立义庄的事情,曾子固也就明白了她真正的目的。
不免心疼八娘:“你这丫头,分产,设义庄,竟什么都想好了。以后有什么,就跟二哥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想。我是你哥哥,有些责任原是我做哥哥的该担的。因着你,我和大哥还有,子进他们,才能一门心思用在读书上。可我们舒适了,却是苦了你。眼看着翻了年,你也十五了,以后在家进而可留不了几年了,从前咱们家贫,没有叫你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今的钱,偏又都是你赚回来的,叫你整日里忙着这样那样。钱倒不缺了,却一样没让你过那别人家的姑娘们一样金尊玉贵的生活。是哥哥们对不起你。”
八娘璨然一笑,依到曾子固的臂上:“二哥哥可千万别这么说,善儿知道你们都顶疼我。我做这些,也不单是为了赚钱,也是因为我喜欢做生意呢,哥哥也知道的。哥哥可见着我什么时候觉得的辛苦了?还是见着我哪天不开心了?看到一家人过的都好,我心里高兴着呢。再说了,若不是因着爹和哥哥们开明,我这生意也做不起来,哪家的女儿,如我一般整日里抛头露面,能自由自在的,去见识外面的世界的?有你们这样纵容我的哥哥,我心里觉得幸福着呢。”
如此说了会儿话,八娘见天色暗了下来,便起身帮曾子固掌了灯,又道:“对了,我这回带了好些蜡烛回来,到时候都拿过来给爹和叔叔,还有你们晚上看书用。用油灯对眼睛可不好,尤其是爹和三叔他们,年纪大了,伤眼的很。”
“又乱花钱。”曾子固笑骂。
“赚钱可不就是为了花的?咱们又不当那守财奴。”
说着话,曾子固倒想起来还有信未给八娘,忙又去打开橱柜,取了两封信过来,沉着脸递给了八娘:“这里还有两封信。也是给你的。”
八娘看了一下信封,不由心跳加速。
便是脸都烫了起来。又怕曾子固疑心,忙低下头去,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挑了其中的一封拆开,取了信笺出来,装模作样的瞄了几眼,便递给了曾子固,笑道:“是柴十九的信,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好,又提了祖母百年的事情,道是他当时正离京办事,并未得到消息,劝我节衰呢,也问了二哥哥好,二哥哥看看。”
柴十九逢年节时,总会送了信和礼过来,这两年来,年年如此,曾家人也习惯了。
曾子固扫了一眼,见确实也没什么,信中都是八娘说的那些话。
只是这丫头脸色着实有些奇怪。
八娘也在为难,另一封信,明知道信中也不会有什么,可那封信,她不愿意当着二哥的面拆开。
似乎这封信的本身,便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一般。
可不拆的话,二哥难免疑心。
正为难着,就听五月在外面凛道:“二公子,八小姐,夫人打发奴来请两位去正院里用晚饭呢。”
八娘暗松了口气,两拆开的那封信装好,和着那未拆的,收进了袖子里。
兄妹二人出了门,四郎他们也从书房子里涌了出来。
就听五郎笑道:“八妹,就知道你和二哥在说话,怎么你就只和二哥哥亲厚,回来竟是理我也不理我们呢?难道我们几个,就不是你哥哥不成?赶紧说说,这回给我们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若是东西还过得去,合我们的心意,我们就原谅你了。”
八娘上前给众位哥哥们行了礼,这才笑道:“五哥,你若是哪天文章比二哥做的好了,我谁也不理,只认你一个哥哥可好?”
“这丫头,”五郎笑着上前就照着她头上来了一巴掌,“还学会逢高踩底了。”
曾子晔咳了一声,瞪了五郎一眼:“八妹儿也大了,五弟你以后可别动不动就伸手打她。”
八娘就笑着上前挽了曾子晔的手臂,得意的看着五郎:“看,还是大哥最疼我。就是子阜哥他们,也比你强些,除了你,整日里谁没事儿就揍我几下的?回头等你有了五嫂嫂,我便天天找五嫂嫂哭,说你打小就见天儿欺负我呢。叫五嫂嫂帮我报仇。”
五郎一听这话,心里想着武三娘,倒是红了脸。
家里人也都知道他和武家三娘子的亲事,只等除服,就要定下来的,又知道武三娘与八娘一向交好,不由都笑起来。
兄妹一道笑闹着去了正院里,远远的都能听到他们说笑的声音。
入了屋,就见自家老爹和两位叔父已入了座,八娘忙上前给三叔和五叔行了礼,又忙着帮三位嫂子还有七娘一道布上碗筷,曾不疑道:“八娘也坐下来吃吧。”
等两位婶子和朱氏也落了座,八娘这才在下手的位置坐了下来,婆子们把饭菜也一一上了,三个媳妇在后面服侍着。
如今一大家子人,凡事都讲个规矩,反不如从前一般,一家人个个落坐,边吃连聊来的轻松惬意与温馨。
八娘也不敢再与哥哥们说笑,老老实实一边吃饭,一边应答着老爹还有两位叔父的问话,把去泉州的事情,也大略说了一回。
虽说她耽搁了好久才能回家,但到底是有惊无险,生意上也没损失什么,因此用了晚饭,朱氏就打发她回院。八娘却帮着嫂子们收拾了碗筷,又逗了一会儿十一娘和小江来,结果才把江来抱起来,就听江来噫噫丫丫的叫了声:“姐姐,姐姐。”
虽说口齿还不甚清晰,也叫八娘生一阵惊喜:“娘,娘,小江来会说话了呢。”
小十娘一边教着十一娘认识字卡,一边不屑道:“这也值当高兴,小江来前几天就叫过我姐姐啦。”
这鬼丫头,但凡她为什么事情高兴一下,总忘不了打击她一回,给她泼点儿凉水。
朱氏只看着江来怜爱的笑了笑,奶娘孙婶子是一直照顾小江来的,又知道这孩子是江上捡来的,不免就多怜惜她几分,听了八娘的话,笑道:“半个月前就能说几个字了,只是还不太清楚,再过月把,就好些了。这孩子可是聪明着呢。”
在朱氏屋里又玩了一会儿,八娘才领着小十娘先回了薇园,如今十一娘和江来也搬到了薇园里,只是小十一缠着朱氏,因此奶娘孙婶子,才领着江来,也陪在朱氏屋里。
回了屋,考较了一会儿小十娘,七娘也回了院,姐妹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七娘就领着小十一回她们两的屋里睡了。八娘便叫了七月和九月来,问了问这一个月来,木器铺子里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一章节甜蜜的担忧
七月和九月一一汇报,道是铺子里小件的东西卖出了不少,尤其是六娘绣坊里出的,十分受欢迎,成套的瓷器,还有那些木雕的工艺口,如今存货已差不多告罄。至于成套的家具,也订了有十二三套,有两套书房里用的,四套婴儿房里的,一套花厅大件,余下的,全是新人屋里布置的,大多是嫁妆。另还有一家因迁了新宅,想订些家具的,因着八娘不在,两个丫套到底没有底气,便推说等八娘回来,再请了客人来议。
这么算来,只家什的利润,就有足四千贯了。八娘笑着道了辛苦:“从泉州也给你们两个丫头带了些好东西,都在大嫂那边,你们明儿略迟些去铺子里,也去大嫂那里领去。”
说完话,便打发了两人先去睡,七月不放心她一人坐着,就要待在边上服侍,也被八娘赶着走了。
等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一边等着晚归的阿蓝,一边摸着袖子里的信笺,正发着愣,就听到了外间开门的吱呀声。
阿蓝见里间亮着灯,轻声问道:“八小姐,您还没睡吧?”
“是阿蓝回来了?”八姐应了声,“进来说话吧。”
就见一身银青八福裙,上身着月白对襟衫,樱草色比甲,看起来清新又利落的阿蓝撩了碧竹帘,带着惊喜的笑,跨了进来。
见屋里只八娘一人,阿蓝嗔道:“怎么七月和九月姐姐也没在这里舒服?”
八娘笑道:“她们也忙了一天了,我这里又没什么事,想一个人静静,她们明儿还得早起去铺子里呢,就打发她们也早些睡去了。我是想着等你回来说说话,这才坐着。”
又问阿蓝饿不饿,阿蓝笑道:“回来前在饭庄里吃了些,不饿。”
见八娘桌上的茶水冷了,便端了茶杯,去了外间炉上重新换了杯热的过来,这才把饭庄里的情形一一说了。
饭庄里的生意,因着中秋,自然是天天爆满。月饼的生意,按着陆长安的计划,也是大销,虽说节日早就过去了,因着月饼本身口味好,如今还有好些点心铺子里继续订着货的,因此前些日子,陆长安索性另雇了几个人,专做着月饼的事。
饭庄早是上了正轨的,八娘倒是并不担心,听了阿蓝的话,只点了点头,她牵挂的是饭庄分铺筹备的怎样了。
若是能赶在新春元旦前开业,最好不过,有了新春这个年节消费高峰撑着,也就省了捂店铺的时间。倘若是拖到了春时开业,则生意要淡上许多。新开的铺子,人气旺是顶重要的。
阿蓝也知道她关心这个,说完饭庄里的事情,便又汇报起新铺子的情况。道是陆掌柜的已看好了铺子,也做主盘租了下来,订的是五年的契约。铺子就在广慈寺附近,离木器铺不远。
那倒是个好位置,广慈寺那边是个商业区,平日人流不少,又是南丰城老的富人区,住的都是些家境殷实的人家,且那边原就茶肆酒坊林立,隔了条街,就有几家瓦子勾栏,柳如水所在的万香楼,便是在那条街上,正是文人墨客们最爱去的所在。
“若是在那边,铺子的租金,怕是不少。你可知道铺子有多大?”
阿蓝笑道:“长安哥估摸着小姐这几天就要回来,又怕您忙,不一定有空去铺子里,就详细的跟我说了,知道小姐是要问起的。那里租金着实不便宜,铺子是六开间的,小是小了些,但胜在那铺面后面便是三进的院落,且都是两层的楼房,长安哥说,因着那边能去吃饭的客人,和我们原来的饭庄里客人又有不同,因此后面的三进小院,就能好好利用了,前面铺面小些,反不防事。租金是一年四百贯。”
当初喜来登买下来,也总共只花了六七百贯,这租金一年便是六百贯,着实是不便宜的。不过两处铺面,大小差虽是差了两间,然新租的这处,后面多了三进的院子,且又是黄金地段,比原来的喜来登还要好些,这一算起来,四百贯确实不贵了。
就听阿蓝又道:“长安哥说这租金是不便宜,但位置实在好,主家又急着租出去,看中的人也多,他就做主拿了下来。只是虽说是三进院,里面却是什么也没有,也旧的很,若想整装好,估摸着要花不少钱。为着以后能收回成本,多盈些利,便签了五年契。”
也难怪陆长安等不急她回来,那边铺子难租,偶一有了人家要盘租的,抢的人只怕不少是一方面,既是铺子老旧,就要大改一翻,如此装修上花的时间就多了些,想赶在年前开业,就只能先租下来赶时间了。
八娘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