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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为你钟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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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问他:“你辞职了?”
    刘春眼神活泛了些,抬头热切地看着我:“是,我打算……”
    我非常干脆地打断了他的打算:“我告诉你刘春,就是你和小婉分手了,你也永远当不上警察,你不是那块料!”
    刘春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转红,眼神非常难受:“施慧……”
    我站起来:“异想天开没有用,脚踏实地才是正路。你要是个聪明人,就和小婉重归于好!”
    刘春也站起来,挑衅般看着我:“我要是不和好呢?”
    我狠狠道:“你有你的自由,只不过别后悔!”
    “后悔?”
    “对,后悔!小婉是我从小看大的妹妹,她的性格我最了解,她爱你,把一切都给了你,你再也不会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什么也不说,起身向外走。小婉和姨妈全神色紧张地站了起来,小婉竟然可怜兮兮地要追上去,被我一把拉住。到这个时候,她们还是在乎着他,幻想他能回头是岸,正所谓旁观者清,只有我看得最明白,刘春是宁可后悔也是不想回头了。
    我喝住了他:“刘春,不管你和小婉怎么样,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他转身死盯着我:“为什么?”
    “因为你利用我打赌骗高煜,已经侮辱了我的人格!”
    我说得很重,刘春的脸当时就抽搐起来,继而眼眶突然地溢满了泪水,看出来他是在努力忍着,才没有让泪水流下来,他嘴唇颤抖着还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转身离去。虽然他的泪水也让我隐隐有些吃惊,但有这恶劣的一赌在先,他怎么辩解也是于事无补了。
    他走了,姨妈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由埋怨起我来了:“小慧,你刚才的态度太硬了,你怎么还打过他?唉,人都被你吓跑了!”
    我气愤道:“老姨,你没看到刚才他那德行吧!到这种时候,你还想他会回心转意吗?”
    小婉一路痛哭着向自己的房间跑去,开门又向我喊:“施慧,我现在特别特别恨你!”
    我听她把门关得震天响,不由有些担心,就问姨妈:“姨夫呢?”
    姨妈的神情不知为什么有些躲闪:“他,他当博士生导师,帮助学生开发什么项目,有时候就不回家,今天已经打来电话说不回来住了!”
    我想想果断道:“姨妈你给我找个地方,我怕小婉做傻事,我陪你们一宿!”
    姨妈连连点头,我给妈妈挂了个电话,和姨妈又看了会儿电视,聊了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她帮我悄悄开了小婉的门,我就在小婉身边睡下了。
    表妹闹得乏了,睡得很死,睡梦里还时不时地抽泣一下,我暗笑自己多虑,以小婉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做出什么傻事来的。我一点也睡不着,就努力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灯的轮廓,后来就打开台灯坐起来,我回想这一个月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个想法突然成型,而且变得越来越强烈,那就是我要快些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真的,我从来没这么渴望过结婚,我想,既然早晚都免不了要走这一步,我应该平心静气地对待婚姻问题了。老这样耗下去,亲人担心不说,对人对已也都没什么好处。
    记得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半夜外面还起了沙沙的秋雨声,我可能是在后半夜才关灯睡下,那时已经坚定了这半宿的想法。婉儿在身边睡得象个小猫一样,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全然不知那秋夜冰冷的雨水中,还蕴含着几多无奈与忧愁。
    秋风秋雨愁煞人,那种深妙而奥秘的境意,要徒费几多青春年华,几多岁月消逝,才会真正懂得,我那时还懵然无知。只因为我还身处在生命的绚烂之夏,人生之门刚刚打开一半,春华与秋实,我还不懂取舍之道……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改革风雨
    这一年,我的工作发生了变化。
    从北京回来第二天是周五,司法厅召开了全员大会,宣布我们成为省政府机构改革的试点先行单位之一。这是半年来全省政府机关人人关注的大事情,在我们司法厅,大家也是众说纷莫衷一是,而上面一直不动声色象赌场骰子在盖盖儿摇,几经酝酿在这一年即将年底之际,终于大白于天下了。
    会上宣布我们司法厅和公安厅、安全厅以及监狱管理局这些政法专项的编制,要精简25%的人员,去向基本是下基层,或到企事业单位,年龄大一些的可以提前退休,尤其鼓励停薪留职自谋职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二次创业。
    厅长宣布完国家和省里的红头文件后,主管政法工作的省委副书记又做了动员讲话,改革就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转日处里也开了动员会,详细宣布了本处定岗定编方案。我们才知道,因为我们这个处是综合处室,这次竟然要精减30%。开会的时候,大家都显得表情木然,我连休假带出差有大半个月不在处里了,所以更是两眼一抹黑,一样消息来源也没有,比别人更觉突然。平时很少想处里的人事,此时也不由四下张望,心中暗算,全处26人,1位处长、3位副处长加上2位调研员,8个主任、副主任科员,光有领导职务的就占了一半多,剩下我们12个普通科员的处境,就都岌岌可危了。
    这种事情一旦宣布,就事不宜迟地开始进入运作,先是给一天时间自我选择,我们处的老同志居多,象我这个岁数就算年轻的了,只有一名新分配的大学生提出主动辞职,剩下的同事都各揣心事,人心惶惶,刀俎鱼肉,任凭宰割。我也保持一贯作风,心道听天由命吧。
    隔了一天是周日,下午不休全员测评,方法是往一张写满了名字的表格上划分数,德能勤绩廉共分五大版块,每项还有细分。
    因为是背对背打分,平时人语喧闹的办公室,登时变得得空前安静,几乎是针下可闻,我足足打了十多分钟,完稿交差时只觉眼里晃得全是小小的分数,对桌老李打得极快,然后就神秘地告诉我,说可能处长为了回避矛盾,这次就按这个分数取舍了。
    我这才有点后悔,因为我给自己的分有点低了。
    果然来了个现场开奖!人事和监察处的同事用一个小笔记本电脑反反复复算了好几遍,领导又核对商量了一大通,现场公布了分数。我听见自己是倒数第8,被宣布是留用的最后一名,正额手庆幸,惊见对面的老李表情顿变哭丧状。
    他是倒数第7!
    我同情地望着他,觉得我们对桌多年,此次竟成难兄难妹,这种结局对我而言一点都不奇怪,就是给测下去了也只能自甘抱弃。我倒很为老李感到郁闷,他时年五十有四,临近提前退休线,想不到多年苦敖日机关生涯,就这样毁于一测。
    我没有注意老李眼中的毒怨。
    周一早晨一上班,就觉得全处气氛空前紧张,测下去的那几个同事干脆都不来上班在家等分配了,只有老李在处长那屋拍桌子大骂,声音全走廊都听得见:“把我李云涛当什么人了,啊?我在司法厅干了这么多年,老老实实做事,清清白白做人,从来没为一官半职麻烦过领导,到头来去就落个这样的下场,真是狼吃不见狗吃撵出屎来了!”
    我到那时还不知道他所向何指,只听处长低声劝解无效,声音也转大:“你跳楼还要拉垫背的,人家还是个女同志,这种事情要搁我头上,我都说不出口!”
    “我现在什么也不管了,我是对事不对人,说好30%比例,凭什么有人就可以上,就卡到我李云涛这来,这摆明了就是欺负老实人!”
    全处人都在偷看我,我反应过来顿时脸红如烫。我终于知道,老李现在的疯狂矛头是对准我了,是的,按30%的比例四舍五入,全处剩下的25人应该淘汰7。5个,就是8个,那半个人理应由我充上,我就是那第8个!
    处长室开着门,处长的声音开始明显不耐烦:“要找你找厅领导去,比例和名额是他们定的!”
    “哼,厅里不管,我找省委,省委不管,我找党中央!”
    老李明显已经有些心态失常,在这种混乱时刻,处长是不怕将矛盾上缴的,何况他也是一肚子怨气,也不愿意来摆平这种事。
    我有个特点,就是越遇事越沉默,别人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这样的性格,说好了是冷静超然,说不好就是粘血质。这老李一上午出出入入,只要进办公室就摔摔打打指桑骂槐,我熟视无睹全且忍下,但一个想法已经渐渐占据了心头,我想等老李闹完这一通情绪,我就主动向领导提出来,我放弃这个省厅机关公务员的编制,我这么年轻到哪不是上班工作,人挪活树挪死,何况我在机关工作也不是非常开心。
    没想到,下午下班前,处长先找上了我。我来到他的办公室里,看见了刚刚给我出差机会的政治部孙主任,他还是笑容可掬,问我:“小施没玩好吧,机构改革这么快,我事先也不知道。”
    我尊敬地回答:“谢谢主任。”
    他看了我们处长一眼,然后对我说:“小施,这次有点麻烦,想不到李云涛的心眼这么小,他找了我们几个厅领导,得不出什么结果来,现在已经把告状信递交到省委接待办,据接待办反馈,他的情绪非常激烈,还当场要给省委书记打电话。你也知道,我们这次对你是照顾了点。可这种改革的关键时期,最怕有人借机闹事,省委也让我们尽量把矛盾消化在本单位。所以厅领导委托我和你谈一下,决定先调你到监狱管理局那边,他们减编的压力没我们这么大,改革要从明年才开始。你呢先在那儿工作一段时间,厅里的编制给你留着,等过完元旦,厅里的改革也告一段落,再把你调回来。你看这个安排怎么样?”
    说真的,我当时的心情复杂得简直无法形容,有感激,有自责,有惭愧,也有无奈。我知道,我的打分这样低,与我一直以来的为人处世态度有莫大的关系,我真的不是一个适合在机关工作的好科员。领导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照顾我,竟然能想到这样迂回曲折的拯救方案,真不是我一个小科员能受得起的。再说,我就这样坦然接受下来,也真觉得有点对不起老李,可我不接受,也对不起领导对我的一片苦心。
    我心里激烈地斗争着,处长在一边也不咸不淡地说了些领导关心的话,我很清楚,这个关心与他无关。我最后默默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安排,然后无地自容地向孙主任道歉:“对不起,真让领导费心了。”
    我第二周就到监狱管理局报到上班,那里也都面临改革,人心浮动,局领导们对我的到来,基本采取了漠视的态度。干部处的人把我送到局办公室,给我安顿了一张桌子。局办公室主任开会不在家,一位副主任安排了我,她告诉我在工作尚未确定下来之前,先帮忙收发报纸和文件,做一些接待信访的记录工作。
    我那时心道,不用分配工作了,做足两个月就走吧。
    我来了几天就发现,这个办公室和我们处的气氛截然不同,这里以年轻人居多,大家天天七嘴八舌你说我笑,很是轻松愉快。从他们谈话中,我一再听及办公室主持工作的副主任,知道他姓丁,领导能力很强,在办公室和局机关都很得人心。
    初来乍到,免不了被人问及情况,好在我现在有点象暂借使用的性质,人事档案和工资一直也没调过来,所以轻而易举就以转业干部的身份混了过去。我转业后,从不愿意在人前提起我当特警的历史,一开始是因为有颗要强的心,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人以伤残军人看待,后来在机关呆久又极度自卑,深怕自己玷污了曾经的荣誉,我的现实表现也实在不象个特警功臣的样儿。
    到监狱管理局的第一个周末,中午快下班时,办公室象唱戏一样热闹非凡。
    热闹的源头是一个上访的农村妇女,一身土里土气的衣服盖着大肚子,形象十足地象打官司的秋菊。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控诉省城第二监狱,说在她男人服刑期间,不许她探视,还不让她取她男人的钱物。
    负责接待的秦宇和我年龄差不多,也是转业干部出身,他很有经验向她要了身份证看,然后问她:“你男人多大岁数了?
    那女人哭声稍止:“五十三!”
    “你多大了?”
    “三十六。”
    “你们怎么差这么大岁数?”
    “这政府也管吗?”
    “当然要管!你们是原配吗?”
    那女人已经完全不哭:“不是!”
    “那你们是二婚呀?”
    那女人站起来:“什么也不是!可村里都知道他是我男人,他只和我一块堆儿过日子,我都快给他生老二了,他这一进去他老婆也跑了,我还得给他养着前边那一窝俩丫头片子呢!”
    我们都算听明白了,我本来做记录,这时干脆放下笔不记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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