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痕记-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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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她已经从托雷处逃脱了呢。”
“眼见着是托雷把她掳去的，如今都在传说托雷被人毒死，托雷一系人等怎会有好的下场，想来夏姑娘已是凶多吉少了。”独眼人叹息一声，“老天，你怎么不长眼呢。”
文正见独眼人的一只眼里泪水哗哗，他十分感动人世间竟有这份情与爱。他觉得独眼人看是平淡的，犹如蓝天下碧蓝的湖水，但内心的情爱却在奔腾中高歌。想着自己与晓涵的情爱一片迷茫，他的内心很难受，很难过，心里很不是滋味，真想哭。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喧嚣里，也许有些东西来不及回味，但静下心时却总是魂牵梦系。牵挂一个内心至爱的人，他有深切的愿望，就是她快乐每一天。这一份淡淡的情怀很真，淡淡的思念很深，假如和她不曾相遇，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孤独和忧伤。想念晓涵的时候会莫名的感动，激荡着的心静下来时难免寂寞无奈，但他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梦想。他不知道怎么释放自我的彷徨与无助，含泪的沧桑，无限的困惑，总伴着淡淡的心伤。他一直以为和晓涵是人生最绚丽的奇遇，也许一切都已经晚了，什么都不可能挽回也不能改变，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希望晓涵能幸福愉快，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分手，曾经幼稚而固执的以为，他们永远会在一起，可是现实却那么残酷。曾经以为只要有爱，只要付出了就一定会有回报，可是他们终究没走到一起。没有谁伤害谁，是晓涵给了他这一生最最甜蜜的时光，她已成为他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人。曾经那么深那么深的爱过，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呢，就算已经遍体磷伤，此刻他不知道什么是后悔，也不想学会忘记，他不相信和晓涵真的就这么结束了。现在他知道情爱原来是用伤口做的，撒盐后才知道痛。他劝自己有些东西早就注定了，看淡一切，学着冷漠学着遗忘学着绝望，他的世界不再允许任何人的出现。他怕孤单怕寂寞更怕被伤害，那种痛只有自己才明白，美丽梦去醒来了很痛，只有自己收起悲伤。思念象温柔的绳索缠得太紧也令他窒息，他也想给自己留一点尊严，让自己的生活更充实，更美好。晓涵的灵性清秀妩媚还有一种高贵完美气质，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纤纤玉手盈盈笑语左右顾，神采飞扬，美眸中一片深情倾注，每一次想忘却，到头来都只能是剪不断理还乱，最终于事无补。有时候他自嘲没有有男儿气度，一个人静静的坐了好久，也想假装什么事没有发生过，结果都是伤得意冷心灰，伤得如此心醉，如此无怨无悔，让他甘心给她最深的依偎，在想象中一次又一次面对寂寞，独自流泪，把对晓涵无尽的爱隐藏在心。他知道在心中有个奇异的未来，象星空一样灿烂，那是心中的爱，是无法割舍的牵挂，再多的思念和牵挂也换不回曾经拥有她的日子。心安静下来，孤独依旧，依然手足无措，思绪依旧无法改变。脑海里有一种似乎淡然的面容，迷离的眼神，带着无比的凄凉，这个画面为何一直缠绕在周围，只有在宁静的夜里，才能掩饰在他内心的伤痛，一声轻轻地叹息，终于明白那些思念根本就无法淡化，注定要随风飘荡。当对晓涵的思念只剩下陌生的时候，他变的沉默了。在梦里，她的身影太模糊，伸出手去却抓不到。他站在凄凉的黄昏下，用左手遮住了右眼，想躲开风沙，残留的夕阳辉映在角落里，血红的孤寂情怀，他迷失了最初的感动，微笑背后隐藏着苦涩的悲伤。想象着晓涵远去的背影，无声中扰乱了他的思念，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心，有一种被撕裂的错觉，希望还没有破灭，只是结束了的等待。思念成风，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血液在慢慢地凝固，渐渐地失去了温度。宁可假装着不流泪，心里装着太多的回忆和伤痛，有时在心门之外徘徊，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了，丢掉曾经的骄傲，踏上远去的路程，看天上的云，他觉得他和它一样憔悴，没有了风，谁来带云走。看流星，和它一样孤寂，绚丽过后只能拖着黯然的星尾消失在夜空，看漫天的烟花，瞬间过后只剩下灰烬，连自己的影子都找不到。低下头去，在灰色的空间里呼吸，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沉寂下来，让灵魂低迷哭泣，挥之不去的暗夜记忆。就算岁月已经改变了，但是他知道，那一份至爱一定在一个不远的地方等着他，就象从未离开过一样，错过了多少风景，遗失了多少心情，也许这一切，只有眼泪知道，心底有个声音在对他说，这一切根本不重要，只要别错过了心中的那一份至爱。回想起曾经的期待，遥远却又很清晰，落寞的姿态，风吹过后，却留下了雨打的痕迹。在难眠时才承认是相思，在梦醒后才相信是永恒，在离别后才明白是失落，在分手后才相信是眷恋，心中的那一份至爱令他无法遗忘，往事蹉跎，冷漠铸成了寂寞，为一个人而快乐，为一个人而难过，为一个人而付出，为一个人想念，为一个人而寂寞，孤影独思，绵绵无边，点点滴滴是云烟也是永远，想起她时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激动，只有压抑着满怀的激动，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在半梦半醒中睡去。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在心灵最深处有那一份至爱陪着就不孤独，人海中，难得有这份情，他感到脆弱的时候，有时候目光都是呆滞的，嘴里的饭是没有滋味的。内心不宣的脆弱和感动，体验中的某一个瞬间或者某一个念想，他很享受那种思恋之后眼睛微潮的感觉，那是一种相当寂寞的感觉。有时，宣泄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心绪紊乱，晓涵占据了她的心田，他会觉得晓涵是如此妖异，总能使他让回忆留在最美的时刻，把希望变成一种甜蜜的等待曾经拥有的，这样的时候，晓涵象是遥遥相望的风景，远看一片斑斓，走近，荆棘丛中一片迷茫。朦朦胧胧的美丽经不起现实的磨砺，期待如肥皂泡般在风中破裂，剩下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现实，只有他才能深刻的体会孤独和忧伤。含泪的沧桑，无限的困惑，只有那一份至爱在心底烙上美印。
“几位到来，余元帅应当叫我末将的。”文正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抬头看时，当下惊得瞠目结舌。
九锦台（。）
第三十五章
进来的人是完颜小白。
文正见完颜小白的打份是将军装束，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知完颜将军在操练火炮营，忘了今日把你叫来歇息一下了。”余元帅起身示意完颜小白坐下，他看一眼完颜小白说，“蒋族长也是刚从南方归来，所需要物什还要等此时日，怎么，现在火炮营操练如何？”
“余元帅放心，只管让蒙古大军有去无回。”完颜小白满面春风，他抱拳朝酒宴上的人拱一下手笑到，“几位，有礼了。在下不才，现在是合州火炮营大将军，承蒙余元帅抬爱了。”
“完颜将军是人尽其才，不负重望。”余元帅拍了拍完颜小白的肩膀，“来，坐本帅身边。”
“谢元帅。”完颜小白坐下后看一眼文正笑到，“文公子，此次来投合州，一定是心有放不下的事情吧。”
“战乱频繁，家国难寄，南归时路过合州，想起冉氏兄弟，特来一叙。”文正见完颜小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里有老大的不痛快。
“来，我们喝酒。”余元帅举起酒杯笑逐颜开地说，“完颜将军筹建合州火炮营，劳苦功高，今天要好好畅饮几杯。”
“是的，元帅。”完颜小白举起酒杯朝文正示意一下说，“元帅，我们还是好生招待客人吧。”
“说是客人，那倒是见外了。”少庄主爽声笑到，“我们本是宋人，今日南归，本是回家。余元帅，有些事情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日后，蒙古大军南侵，你这里倒是一个军事重地。来此一看，在下放心许多了。”
“与其等着蒙古大军南侵，何不出兵主动出击。”独眼人的心情很不好，他把酒杯朝桌上一掷，愤愤地说，“现在，蒙古大军南侵之意已经昭然若揭，坐以待毙，守着这座山城，终究不是上策。”
文正拍一下独眼人的肩膀，很想劝他不要过于激愤，但又觉得独眼人的话颇有几分道理。金亡不久，蒙古就开始在长江中游地区向南宋发起攻势。1234年10月，蒙古军击溃按蒙宋攻金协议接收洛阳的南宋全子才部，并决黄河水淹南宋军队。在随后的两年里，南宋军被迫撤出新复的汴州、归德，唐州，退回到原来与金人相峙的边境线以南。端平三年九月，南宋利州御前统制曹友闻率部与元军战于阳平关，兵败战殁。曹友闻是宋初名将曹彬的十二世孙，在头一年曾击退蒙古的侵犯，这一次是统帅赵彦呐不听从他的计策用兵而失败的。蒙古军队乘胜进攻川北各要隘，攻陷成都。因为听说王子阔春死讯，才从成都撤军。蒙古撤军以后，嘉熙三年再次由峡口溯江犯重庆，被南宋名将孟珙所击退，孟珙刚刚收复重镇襄樊与峡口的归州。于是南宋当局任命在江陵和襄阳前线抵抗蒙军数有功的孟珙为四川宣抚使，坐镇夔州，总领峡江上下游的军事，同时开始认真物色守备四川的人选。蒙古对四川侵略的消息传到两万里以外的临安朝廷，引起南宋朝野的极大震恐。中央在十月末诏调李篁任四川宣抚制置使，宣慰四川残破州县军民，理宗表示考虑更好的人选督蜀，以便更好地保卫四川。南宋理宗知道几年前蒙古军在连破金关中平原数州县以后，第一次侵犯四川，陷沔州，沔州在宋时属四川防区，在兴元府西蒙古军进攻，并不攻击南宋重兵驻守在兴元府的大安军，而是攻击南宋在四川外围的要塞。四川制置使郑损在攻击下逃遁，南宋在四川的第二道防线大巴山防线上的三关全部被攻陷。不过蒙古并未扩大战果，在攻击后旋即撤兵，可能是试探南宋防卫的虚实，那时，南宋理宗皇帝为了配合对金国作战的钧州战役，蒙古图垒部自凤州入川破兴元府大安军，再陷沔州，军民战死者数十万。蒙古军乃渡嘉陵江，逼近位于四川腹地门户剑门关附近的葭萌关和涪城、顺庆，在占领了城池要塞一百四十多个以后，未能达到从四川借道的目的以后退兵。那时，蒙古骑兵在钧州三峰山全歼金主力哈达、武仙、杨沃衍、完颜陈和尚等部约三十五万人。此战以后，金国的陕西和黄河以南的北、东、西部尽失，金王朝残余退守河南省南部，靠近南宋边境的蔡州。1234年春，蒙宋联军攻陷金最后的堡垒蔡州，金亡。宋理宗派遣在两淮抗蒙战争中战绩颇著的余？入蜀主政，以扭转四川的颓势，巩固上流。余？在四川采取了一系列政治、经济和军事措施，其中最重要的是创建了山城防御体系。即在四川的主要江河沿岸及交通要道上，选择险峻的山隘筑城结寨，星罗棋布，互为声援，构成一完整的战略防御体系。钓鱼城即是这一山城防御体系的核心和最为坚固的堡垒。钓鱼城分内外城，外城筑在悬崖峭壁之上，城墙系条石垒成。城内有大片田地和四季不绝的丰富水源，周围山麓也有许多可耕田地。这一切使钓鱼城具备了长期坚守的必要地理条件以及依恃天险易守难攻的特点。
56岁的窝阔台因为饮酒无度离开了人世。由于他的六皇后乃马真脱烈哥那企图篡改窝阔台的遗愿，又想要自己称制掌权，致使蒙古帝国的汗国虚悬了五年之久。在这五年间，无数的宗王都想打这个帝位的主意，互相打来打去，搞得乌七八糟。反倒是实力最强的拖雷一族，由于唆鲁合贴尼的审时度势，没有趟这混水。在乃马真称制四年后的公元1246年春天，蒙古汗国又一次推举大汗的忽里勒台大会在哈剌和林召开了。由于窝阔台生前曾有交代，要由三子阔出之子失烈门继承帝位；再加上诸王都各有私心，因此都不太情愿让乃马真的长子贵由继承汗位，术赤之子拔都的不满尤为突出，他干脆连会议都缺席了。在这个时候，唆鲁合贴尼却表态支持贵由，而且她所带领的拖雷家族也是到达会场最早、最光鲜的一支。当贵由终于登上帝位之后，他对唆鲁合贴尼非常感激，可着劲儿地给拖雷家族各种荣誉和权力。当然贵由报恩之余也没有忘记跟自己早有私怨的拔都。称帝之后，他立即决定率军讨伐钦察汗国。唆鲁合贴尼当然立刻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派出密使，将贵由出兵的消息暗暗通知了拔都。――不用说，在贵由感激涕零之后，接着就轮到拔都感激涕零了。有了这样两面逢源的局面，唆鲁合贴尼和她统率下的拖雷家族，能有未来那般远大的前途，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贵由率领讨伐拔都的大军刚刚抵达乌伦古河，就突然离奇死去了。关于他死因的多种说法几乎都与拔都有关系，甚至于有一种说法就是提早得知消息的拔都派人将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