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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12皇帝-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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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浅浅地笑了笑:“皇老哥,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我一直人前人后地喊你皇老哥,也不怕被人贯以冒渎君王的死罪。”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你是直到现在,还置疑我身份真假地少数人之一吧!”不当我皇帝,自然学不会尊重。不过,我欣慰的,也正是他无拘无束的这一点。要有一天他突然不肯叫我做“皇老哥”,恐怕失落的会是自己了。
    十三嘿嘿一笑:“所以说罗。皇老哥作出任何决定都不会让我意外哦。因为你虽然贵为天子,毕竟也跟常人一样,有着七情六欲。要是某天你连这些都没有了……”他脸上掠过一抹深深的失落:“我一定会跟别人一样,跪下尊敬地唤你一声:‘皇上’吧。”
    “我希望皇老哥永远也不要改变,就这样……每一个人都如此祈祷的吧。”
    “谢谢,十三。”我心里沉甸甸的罪恶感消弭了许多。
    距京城三十里扎下营寨,分兵数路,切断各条要道。围困四门。缗一身鲜甲,依然意气风发,拜见我后,说:“父皇,敌人主力盘踞京城,周边尚有蠢蠢欲动接应地援军。我们远来疲惫。应当扎稳脚跟,以防被劫。依儿臣之见,不若中军坚守本阵,派出多股小分队,先清剿四野零星的散兵。”
    我低头寻思一下时间,点点头:“皇儿之见甚是,此任务就交给你了。三日之内,肃清顽敌。”
    缗接令,又让人捧来一套盔甲,亲手呈上:“父皇。您身上的战袍早已千疮百孔了。儿臣早些日特命工匠,熬夜赶制出这件九龙衣。您试试看合不合身?”
    我用手抚摩,薄薄亮亮的白金片,镶嵌得天衣无缝,信手抖开来披在身上,熨帖舒适,全不同普通铁甲那样臃肿笨重。而且接扣处,都精美至巧的装饰着兽头,不由令魂魄的本性欢欣鼓舞:“难为皇儿想得周到,你一片孝心,父皇领了。”
    缗开心地笑道:“父皇穿上这件新战袍,一定能麾军夺城,大获全胜!”
    “借皇儿吉言。”不由扫了一眼角落闷头默立的太子牧,带他出征,自始自终都没见他作何反应。同为皇子,他还是储君,怎么差别这么大呢!整个象窝囊废。
    回到后帐,十三对着那件新战甲,双眉微皱。小柜子爱不释手的东摸西摸:“哇,好漂亮!还都是白金镶嵌地哦,这么珍贵的东西,加上做工,一定价值连城吧!”
    十三慢慢道:“皇老哥,你没有觉得,你这位二皇子,礼送得腻大了些?先别论战乱时期,国库不丰,耗费金钱来做件衣服值不值得;他也仅是坐镇三台的一位普通皇子,其辖地有这么多资源供他挥霍吗?”
    我想了想,有些不以为然:“一件衣服而已,代表他的孝心。难道还叫他做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给我?我好歹是皇上啊,他即使倾其所有,也没可能拿出手件不象样的衣服。”
    十三嘴角抽动一下,不再多言,转头去摆弄他地药瓶药罐了。我换上那件白金战甲,在小柜子的啧啧称叹中,原地走来踱去。信心随衣而来,有了它,一定能顺利夺回京城。
    日子在焦急地等待中一天天过去,期间,还陆续有远近自发组织的民兵团加入,偌大京城,被包围得同铁桶一般,鸟也插翅难飞。到第四天,缗还在率领部队跟敌人缠战,我忍耐不住了,下令大举攻城。没有计谋,没有缓冲,就那么短兵相接,肉身相搏。
    我征战沙场从来没有打过的一场硬仗,也从来没有目睹过的惨烈盛况。
    热血单纯的百姓比我的士兵更奋勇无悔的冲上去,爬上云梯,冒着雨点般的擂石乱箭推着战车,抬着巨木攻城。他们的鲜血溅红了青黑地城池,尸身堆积城下,搭起了一矗矗人敦。其余地人踩着,更亡命的向上攀爬。
    在他们眼中,那是自己地家园,自己为人的尊严,却被无情地褫夺了。无须我指挥,更无须我督促,人人并力向前。从早上到黄昏,杀红眼的我丧失了仅存的理智,发动了连续七,八次卤莽的强攻。城上城下,至少丢下了上万具血淋淋的尸体,在我心中,已不单指望兑现自己的承诺,更为了这一年内千千万万战死疆场的将士与惨遭荼毒的子民。
    大沂人不是懦弱的,我要让赫图人看看,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我们同仇敌忾驱逐歼灭侵略者的决心和狠心!
第一百三十章 重返宫闱
    “皇上,暂且退兵吧!”一个沉重的声音,于震天杀伐中清晰的传送入耳,仿佛从亘远悠长的梦甦醒过来,我奇怪地看了牟涵青一眼。WWw。他不徐不缓地说:“您看看,士兵们都极度疲惫了,而百姓……”
    我双目赤红,半响,才慢慢将心绪宁静,咬牙:“鸣金!”
    夜幕降临,扯开漆黑巨大的黑毡,包裹住城上城下人类最原始的罪恶。血腥气浓到人不思饮食。我昏沉沉拖着快散架的躯体回到后帐,倒在床上,连靴子也没脱,就睡了过去。
    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既然决意走上这条不归路,付出再大的牺牲,也要拿下京城。至于功过是非,任由后人去评说吧。第二天眼睛一睁,我就又下达强攻的指令,后退者斩。
    事实上,根本没人会想后退。为了身先士卒,激励士气,我不顾群臣的竭力阻拦,站到了最前线。城上乱箭如雨射下,擂石滚木合着令人悚然惊心的尖啸,将眼前的血肉之躯砸成一块块肉饼。幸存的人完全视若无睹,依旧疯狂的努力向上攀爬。
    从敌人的角度来看,我们更象一群群饥饿的野兽恰当。一名年轻的士兵在我身边倒下,在我弯下腰,欲接替他的工作帮同伴扶起那架云梯时,猛地一块擂石砸了下来,擦过额角。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耳边乱糟糟的呼唤显得颇为刺心,我神志却异常地清醒。用力推开左右的七手八脚,随手撕下战袍一角紧扎住伤口,站了起来。
    一手扶住倾斜的云梯,一手挥剑,回头用尽力气喊:“上!——这么久了,敌人的箭枝擂石差不多也放完了,不要错过机会。让这些侵略者尝尝我们大沂人强大团结的力量!”
    “夺回京城!夺回家园!”
    撼天震地的呼声雷鸣般席卷战场的每个角落,咚咚地战鼓响彻云霄。一条黑色的人影闪电掠起。踩着我亲手扶起地这架云梯扶摇暴上,在城楼上一群敌人尚未及推倒云梯丢下擂石的瞬间,寒光交错,蓬的溅开出几朵碗大的血花洒落。
    残连人带剑,犹如含翼翔临的死神,所过之处,宰杀得守城兵人仰马翻。
    城楼一片混乱。更多的己方士兵趁机攀上城楼,乒乒乓乓与敌人短兵相接。牟涵青,小柜子等人守在我身边为我遮箭挡石。我扶住的这架云梯,亲手送上了数百名弟兄。谁也拉不开我,劝不住我。自己也不知道哪汲取这么巨大地力量,硬挺着从早上站到了黄昏——
    当敌人面对越来越多冲上城头,推倒城门狂涌而入的我方军民、畏惧崩溃时;当残把守城将的头颅从城上抛下来时;当被鲜血染透成红的帅字旗珍重而扬眉吐气地插在京城的最高处时,每个人都热泪盈眶。拥抱雀跃。
    星星点点的火把如黑沉大地绽盛开的簇簇艳丽无匹的花,饶城开满了方圆百里地范围。到天亮的时候,人们还在狂歌载舞。
    经历两番浩劫的京城繁华早已不在,面目全非,千疮百夷。四处可见烧焦垮塌的房梁,断瓦残垣。步进称门。一点辩识不清脚下踩着的,是曾经的官道,还是闹市地旧址。
    这场惨烈强横的战斗,我方牺牲了数万的勇士,百姓伤亡更不计其数。目的虽达,内心却一点喜悦的感觉也没有。
    顿了顿,在左右讶异的眼光下,我喝令将俘虏的数千名敌方士兵悉数斩首,号令全城。——作为霸据别人家园的强盗,他们一开始就应该有接受报应的准备。
    我们的血不是白流地!
    受伤地头昏沉闷痛。我用颤抖的手签署军函。然后让人去青城报捷,迎接皇后。使者未及动身。一骑马飞闯入营,下来地青衣太监额缠白布,两眼含着晶莹的泪花,匍匐爬到跟前:
    “皇上!……皇后娘娘……昨夜已不幸仙逝了啊!”
    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久久,还疑心那是个昏浊的梦。
    “皇上……”
    “皇上……”
    各种呼喊交织弥散在整个大帐里,在四壁弹来弹去,声音越来越响,后来在耳朵里产生出尖锐的鸣叫,喧嚣得象洪流瀑布将我吞没。我仿入被吸入激流的中心,向下迅速沉没,眼见将窒息,忽然一只温暖的手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起头,残冰冷面具下的一双眼灼灼地凝视着我。
    我忽然笑了笑。
    小柜子蓦地哭了。所有人都低下头,回避我的视线。
    “备车。”我声音沙哑地从喉头挤出来:“朕要亲自去青城接皇后回宫。”
    天,什么时候下着好大的雨,默默地洗刷人一身的污垢。皇后静静地躺在灵床上,盛装的她,恬淡得象刚刚睡着了般。老驹子跪在她的跟前,目光呆滞,跟石化了一样。
    我掀开被,他陡然象受惊的野兽般蹿了起来,拦在我面前。殷红的眼珠凶狠无比的瞪住我:“你不准碰她!——任何人都不准碰她!”
    反掌一拍,直击我胸膛。他的手没沾上我衣服,残出手,将他摔了个大筋斗。侍卫蜂拥而上,将犹在发狂般嘶吼挣扎的老太监按住。一屋的宫女太监哭哭啼啼地跪着:“皇上,从娘娘过去的那一刻,老公公他就变成这样了……他亲手为娘娘换的装,整的仪容,我们都不敢近前……”
    我望了眼老驹子那佝偻的背,花白的头发,深深叹了口气。朝夕相处,他对皇后有着比我更深的感情吧。
    “算了,放开他。”我抱起皇后,她的躯体已瘦弱到感觉不出重量。她闭着眼,唇角似乎还遗留着浅浅的笑。
    “梓童……朕带你回宫……你亲手种下的那些花,一定全开了,好美丽……朕陪你一起去看……”
    “皇上……”
    “皇上……”
    耳边犹回荡着那娇怯迟疑的轻呼,但她那双迷朦幽怨的眼已经不可能再睁开来看看我了。
    坤宁宫一片狼籍。后园也没有绽放的鲜花。皇后亲手种下的那些,早已失去了脆弱的生命,枯萎风中。我抱着皇后呆呆地坐在乱石上,任雨刷刷地抽打着肌肤。偶尔一两点钻进嘴里,竟然那么苦不堪言。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南宫伤
    皇后的灵枢停放在冷清清的坤宁宫,我身心俱疲,下葬事宜以及京城的重建工作全部交给群臣打理。wWw;老驹子这个人如癫狂了般,我体谅他对皇后的心情,由他跪守灵堂,但他却将我派去的礼仪官打了回来。礼仪官鼻青脸肿的向我告状,十三在旁,若有所思的说:“皇老哥,有件事不知你留意到没?那天你抱走皇后,这老太监情急,给残捽翻在地,他佝偻的背……似乎凹了一块?还有,他眼下的部位,花花黄黄的,给泪水冲泡后,就象上的妆粉给弄乱了……”
    我僵硬的大脑半天没缓过味来,十三这种置疑,意指什么?
    “江爷,你到底想说什么哦?”小柜子跟我一样,懵懂迷茫。
    “老驹子确实易过容的。”残极少开口,每一开口,都一锤定音。没绝对把握的事,他不会发表意见。
    “对。”十三有点感激的瞄了残一眼。他拐弯抹角,含蓄隐晦的讲那么多,就是做不到残那么痛快直接。
    我默不作声。皇后新逝,再出人意料的事态变化都难以迅疾地反应。对于老驹子,他本来就是跟小老头培养那帮密探息息相关的,易容,也该在情理之中吧。十三他们异样的看着我,那眼神,仿佛还呼之欲出别的什么东西。
    渐渐地,我领悟到了其间难以启齿的意指,心如同被人浇上了一瓢滚油。燃烧灼痛起来。
    望了一眼旁边听得如坠五云雾中地礼仪官,也许,这正是一个掩人耳目追究真相的机会。“残,你陪翁大人走一趟,以确保他不被干扰的执行自己任务。”
    残微微点了点头,礼仪官诚惶诚恐紧追着他大步流星的脚步跑了出去。十三鼓捣一会药瓶,给我倒上一碗冲沏的酒。喝了一口。甘凉清甜的水流,抚平满心不愉的燥热。
    “什么酒?”
    “镇静。安眠,降火地。”
    “……”
    十三冲小柜子,挤了下眼睛。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或许不该对任何事刨根究底。然猜疑就象根针样扎在心上,不拔除不好过。残比去时更快地回来,十三掩上门,残扑登一声,将肋下挟住地人体丢在地下。以残的个性。肯定是什么招呼都没打,直接出手,将发愣的老太监拿了回来。连侍卫也未惊动。
    我着意看昏迷中的老驹子,第一次这样详尽审视着一个老人的脸,除了十三所说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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