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失却之阵-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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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哈哈!我家忆如……终于长的这么大了呢!”忆如爹的回答让九玄有些尴尬,看来她之前想到的台词都用不上了。
“我……我都听爹的,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九玄原本以为忆如也会假装推辞推辞的,没想到竟然这么顺从又委屈地答应了。嗯,这回答倒也不错,包涵了矜持、委屈、孝顺听话懂事、无辜懵懂不谙世事等多种美丽品行,九玄想,以后我爹娘对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就一定也要这么回答。
“放心,爹会为你选个好人家的,你看……你与洛尚书家的公子向来交好,爹爹决定就跟洛尚书说明,让他家来提亲,如何?”老将军非常满意地说着。
“世勤?……我,我……”忆如有些吃惊,随即羞红了脸,幸福得像花儿一样了。
一对璧人,青梅竹马,又彼此有好感,更好的是门当户对。九玄想,这一定就是个完美的姻缘,也注定会有个完美的结局。可是世事难料,若真的完美,忆如如今就不会成为冬晚,出现在这翠香楼为人弹琴卖唱了。她的故事听到这里,九玄心里这种不安的恐惧也愈发的强烈,她,是个害怕听悲剧的人。
李将军办事效率忒慢了些,而世勤找忆如的频率又忒勤了些,导致当日下午再见到世勤的时候,忆如已经娇羞得无法正常直视眼前这个俊美男子了。世勤自然是发现了忆如的异样,忍不住问道:“今天你是怎么了,说话心不在焉的,脸也红得厉害,”随后上手摸摸,大惊:“这么烫!忆如你是病了?”
“没有……”忆如有些尴尬,又不知如何解释,做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别瞒我,听到没,有什么是跟我都不能说的。”
“世勤……”忆如尝试着开口,终于这些话在她心里转了又转,开口时便成了这么一个模样:“你、你我都不小了,也不知,你爹可曾跟你提过……说亲什么的话……”后面的声音几不可闻,忆如的头压得很低很低。估计这时候她的脸已经能滴出血来了。
“……啊,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我……”他神色有些尴尬,终归还是比较坦荡:“自然是说过的……但是忆如,那些女人我都不喜欢。”说着转向忆如,“我每天脑子里只有习武练功,若说女人,心中倒只有一人,可她却未必喜欢我。你爹……可是跟你提起这些事了?”
“没……嗯……就是随口说说的。”她的声音极低,几不可闻。“你喜欢的人……是哪家的姑娘?真是好福气呢。”
“哦?你是说,”他浅笑着回头,似有玩味地说:“被我喜欢的姑娘好福气咯?”
“没!……我,我是说……”忆如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哥哥你是好人……我就是客气客气……”
“哈哈!忆如……”世勤把脸靠近一旁那羞红的小脸,满脸笑意,“你,可愿意嫁我?”
却终于,厄运还是来临。不久之后,洛世勤的父亲病故。
再见时,已是冬季。
这日,洛世勤来李府拜访。当时忆如着了件素白的裙,外面是粉色的缎袄,脑后简简单单地挽着发髻,额间配着一道银色的珠花,虽朴素,倒终于也是一副女子模样。当时初入冬,下过一场薄雪,小亭中,冬晚执琴悠悠弹唱,果然有鸟儿飞落倾听,仿佛都不畏这寒冬的冷。世勤静静伫立,远远看着亭中那个美得天地失色的女子,歌声天籁般渗透着他的灵魂。
女子看见了他,蝴蝶一样欢欢喜喜地跑来,就要拉住他的手。他木木地向后躲了一步,今生头一次紧张得说不出话。女子嗔道:“哥哥几时这般呆了?是不讨厌忆如了?”却还是自顾自地拉住了他的手。
他任凭她拉着自己,手中渗出汗来,许久才道:“忆如,我、我只想快些娶到你。”
大婚在忆如十七岁生日那天举行。
忆如十七年来第一次行妆,大红的喜服映得她美丽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长发飘然,伴嫁的婶娘为她梳理这头发,一下一下,温柔地念叨着:“一梳梳到老,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忆如看着铜镜中的那张美丽的脸,粉白黛黑,施芳泽只,终于露出属于十七岁女子般轻松的微笑:“婶娘,他看见我这幅模样,会是什么表情?”
“唉哟,小姐今日貌美若天仙下凡,新郎官儿定会看傻了眼!”
“呵呵,”她掩面轻笑,“他呀……一定会认不出我的。”
花轿在锣鼓喧天中被抬进了尚书府,忆如捏紧了衣角,心中满是欢喜地等着她的世勤来迎她出去。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身边原本热闹的喧嚣声反而渐渐远去,她终于有些耐不住,掀起盖头,她翻起轿帘,陌生的花园内不见一人。
忆如索性跳下轿子,自己寻觅起来,循着人声的方向走去,却隐约听见炮竹的声响。更加疑惑,她不禁加快步伐。
“……一拜天地!——”
堂中一堆新人身着喜服,正在对拜。“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喜气洋洋的仪式,拜堂的新郎官是洛世勤,可新娘,却不是她。
对拜礼成,仪式却没有继续下去,在新郎官回过头时看见大院的人墙之外的一抹红,瞬间变了脸色的时候。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一同转向大院的一角,粉白的花墙上满是幽碧的爬山虎,衬得她一身大红格外扎眼。穿喜服的女子貌美惊人,脸上的表情却冷得好似马上会将人冻结成冰。
“你怎么来了?”世勤走过去。
“刚不还是一脸幸福,为何现在如此忧愁?这般看来,我……竟是打扰你了。”女子用冷得发颤的声音说,音量不大,却足以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先回去,”他抬手示意一旁赶来的婢女搀扶她,“过几日,我再去看你。”
“过几日?……哈哈哈!”尖锐的笑声摧人心肝,却听着比哭泣还令人心碎。“洛世勤,我李家的小姐嫁到你洛府,就是如此待遇?”她笑着说,眼泪顺着浅浅的酒窝流下。
原本大堂之中正在拜堂的新娘子,此刻被众星捧月般地搀扶着出现在洛世勤身后,仍未掀自己盖头:“世勤,是谁?发生了什么?”语调平静不惊,更足可见得教养良好。
“我是李忆如,”未待世勤开口,忆如已先抢着开口,“今日是我李忆如与洛世勤成亲之日,这位姑娘又是哪位?怕是嫁人走错了地方吧?”
“不得无礼!”世勤怒喝,惊得忆如一脸茫然。
良久,忆如才怔怔地问,一字一句:“你……你说,今日你要娶的,是谁?”
世勤蹙紧了眉,不耐地低声吼道:“忆如,闹够了没有。没有向你解释清楚是我不对,你先随下人回去,待我……待我与公主拜过堂后,有机会定会向你解释。”
说罢,世勤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忆如被下人们几乎是拖着离开了院子,而忆如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穿着喜服的男子扶起另一个女子,重新回到大堂。那才是他的新娘子,今天是他们的好日子,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被搅进来?!……为什么?……
那天,她一身大红喜服,坐在一间简单修整过的厢房里,还幻想着他会突然出现,对她说声“对不起。”可终于,她只是看着红烛渐渐燃尽,泪流了一夜。
第十三章 骗局
第二日一早,忆如昏昏沉沉醒来,发现自己正靠着朱红的木床上打瞌睡。自己竟在这里困了一夜,还穿着令人蒙羞的喜服,真是可笑。小丫头已把娘家带来的东西成箱放在房中,却没有人来拾掇,她自己随机找了件平日习武穿的衣服,准备出门回家。
刚一出门,却被一个小厮笑脸迎上拦住:“姑娘还不能走,少爷吩咐过了,小的需在这伺候着姑娘,怠慢不得。若是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哼,洛世勤这是想软禁我?”忆如皮笑肉不笑。
“哟,姑娘说的哪里话,”小厮变了脸,整个人顿时直起腰板,阴阳怪气道:“叫您一声姑娘是客气。您现在不过是嫁过来的小妾而已,奴才们只管不让您饿死便成。您看还有什么吩咐吗,没事儿还请回屋去吧。”
“你说什么?谁……谁是小妾?”
“哟呵,看来,姑娘还不知道啊,”小厮冷笑,“姑娘非要嫁给我们少爷,可惜今个儿本就是平阳公主与我家公子结亲之日。公主大度,答应你可一同嫁进来,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是个连奴才都不如的贱妾!”
“你!……”忆如气急,眼见一掌就要劈过去,旁边一个老婆子慌忙过来拦住:“使不得使不得……姑娘,消消气,莫要与这些下人一般见识。姑娘,哎……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为你在大牢中的爹想想啊。”婆子故意拉长了声音,挑眉侧目道。
“……什么?……大牢?!我爹他……”
“姑娘,少爷本是吩咐不让奴才们告诉您的,可是奴才也没办法,”说着婆子假意掌了自己的嘴巴,“奴才是为了姑娘好,哪忍心看姑娘成孤儿呢?”
忆如彻底傻了,她怎么早没想到。自己堂堂将军之女嫁过来,虽被迫为妾,可如此不清不楚必然有什么不测——果然,家中出事了。
三日后,洛世勤来了。
那时的冬晚已没了前几日的气势,三日不进水米不眠不休,眼窝深陷脸色蜡黄,早也没了人样。
“忆如……你别怪我。”门口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在阳光下拉长了影子,看不清他的脸,可声音清晰入耳,却如此熟悉。
“呵,你来了。”半晌,她张了张嘴,只说出这几个字。她心心念叨着想要见的人,此时出现了,她却想一刀杀了他。
“忆如,你要明白……这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的旨意?……还是,你的心意?”忆如笑,“便宜占尽,最后用不得已而为之来做托词,洛世勤,你演的好漂亮。”
“我知你怨我,但是如果你是我,也会如此。你爹此刻正在牢中,想他受苦,你自然可以继续这幅模样。”
“哦?”忆如起身,干枯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已干的泛白,却倔强地不肯松开,“我若是你那明媒正娶的公主夫人,此刻定会巴不得我死了;不死,也要越远越好。世勤,你既然不让我走,演这出戏又是为何?”
“为何?哼,”世勤冷笑,那表情完全不再是忆如记忆中的那个人,“若不如此,怎好牵制你那牢狱中的爹?”
空洞的眼神望着他,整个人似失了血色:“我与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他转身,脸上满是嘲弄的表情,然后伸出一只手,捏住忆如的下巴,拉近,“怎么可能无冤无仇……我来告诉你。二十年前,你那个爹出征南下,我母亲带着年幼的我逃难,遇上你父亲的军队。哼……我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你爹的几个手下侮辱,你父亲不杀那几个恶贼,竟……竟杀了我母亲。”手上的力道加重,忆如钻心的疼,可表面依旧一声不吭。“那年,我才三岁。”
“呵,堂堂尚书之子,竟有这番不为人知的过往。当年之事爹或许有错,可是,”忆如冷笑,“我真替爹爹后悔,竟没杀了你。”
“呵,”世勤放手,直起身,淡淡道:“后来,养父捡到了我,并不知道我来历,只当我是天赐于他的礼物,带回府中抚养。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我长大,等待着接近你门家。忆如,你可理解三岁的孩童亲眼看着母亲被害的撕心裂肺?你可知道,一个人从三岁……三岁这样的年纪,就能清清楚楚地记住他是怎么成为孤儿,余下的二十年,都是要承载着这些记忆苟活,计划着报仇的痛苦?如今我留你爹一条狗命,已经是仁至义尽。忆如,人不该太贪心的。你是他的爱女,他让我痛苦二十年,那么,我也只要折磨你二十年,就好。”
“是我太傻,”忆如面无表情,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缓缓抬头看向世勤:“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与我交手比试……你说,我的梨花枪让你心动。”
“骗你的。连那场见面都是我谋划好的。”
“是么……当年你还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