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大唐-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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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兀
喧哗终于落幕,参加婚礼的众人全都在大观园住下了。好在大观园院子够多,即使是这样,仍是有空着的院子。劳累了一天的众人,随着夜的深寂渐渐熟睡。琉璃苑的观景台上,三位老神仙悠然自得的围坐在一起。
“婵儿的心愿已了,我等是要离开的时候了。”宇文天机靠在亭柱上,望着天上的月色,幽幽地说。 首发
“唉!我就知道,你定是不会随我回去了。那我以后就跟着你混啦!反正我是无处可去了,回去也是个死。”吕洞宾嘴里不满的抱怨着,手中晃着酒葫芦。
“……我也该回趟长安,照料下乐坊。”云虚仍是那样淡然。只是他那精而有神的细目里,多了些温情与甜蜜。
“哎?那狼妖要如何处置?”吕洞宾忽然想起,在凤乾的身上,嗅到了白耀的味道。对于白耀,吕洞宾一直耿耿于怀。他一直忘不了,那日被白耀的一番戏弄。如今,他与宇文婵之间的契约已然消失。那么,他就无所顾忌了,自然是要想办法扳回一城。
“与我无干”宇文天机很痛快的说了四个字,而后一闪,没了踪影。
而云虚,则连回应都省了,直接随着宇文天机的消失也销声匿迹。
“哎!你们……”吕洞宾气的直翻白眼。心说:我这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办完了事,就这样把我扔到一旁了?!
细想了想,这几个还真是臭味相同,连反映都一般不二。都喜欢‘卸磨杀驴’……
“唉!”吕洞宾垂头丧气的长叹一声,“我算是完咯!与这几个没心没肺的混人牵扯不清,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靠自己吧!”
抱怨的话,余音还在,人却已消失无踪……
第二天,凤乾张意两个新人一大早便起身前往琉璃苑,向三位前辈请安问好。当两人来到楼上的卧房内,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与桌上的两封书信。凤乾疑惑的拿起其中一封留给他的书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宇文天机留下的一些后事与安排。信中说,若是老爷子发现了二人的关系,并且不能容他们,他可带着张意前往长安投奔云虚。而后,又交代了一些其他杂事。
现如今,大观园的内务仍是由乐翼照管。而其他的事则慢慢的转移到了凤乾的身上。毕竟他是官宦世家出身,大事小情的他是最清透的。而且他才能不俗,心思细腻,不骄不躁。其本身的些许缺憾,也经由着几次惨痛教训而改掉不少。
现在,他又与张意成了亲,自然而然的,他就将自己真正的当成了宇文家的人。
另一封信则是给宇文拓的,这让凤乾有些许担忧,不知道这位族长大人要跟宇文拓说些什么。他心里可是明白的很,这位族长对宇文拓可是及其不满的。
不管凤乾怎样想,这信最终还是到了宇文拓的手上。宇文拓看过信之后,便于三天以后离开了大观园。至于他的去向,没有人知道,只是走时跟凤乾与乐翼打了个招呼,也没有说何时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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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气,阳光毒辣的能把人烤干。凤乾顶着热辣辣的太阳艰难的往前迈着步子。他身后,仅剩的三个侍卫个个带伤。原本以为一切总算都过去了,可是哪知今日竟又冒出来一众会使剑阵的人,将刚出巡至鲁镇村的凤乾劫在了半路上。这次倒是没有上次那样凄惨,也可能是因为周围山地较多,那些行刺的人对地势不熟悉的缘故吧。
几人已经累的走不动了,三名侍卫互相扶持着坐在了山路旁。
“大人,您先走吧,我们实在是走不动了。带我等缓上一缓,有了些气力,还可为您抵挡一阵。”其中一名伤势较轻的侍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让凤乾自己先走。
凤乾的眼中有些湿润,他的官帽早已不知什么时候丢在何处了。长长的黑发,沾粘在已经湿透了的背上,脸上。官服也已被划得破烂不堪。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屁股坐在了几名侍卫旁边。
“大人,您……”那名侍卫话没说完,便被凤乾举起的手给止住了。凤乾一向治下颇严,他的任何决定都会被属下严格的执行。
凤乾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看向越来越近的一众刺客。三名侍卫眼睛都湿润了,他们知道,他们的凤大人要与他们共存亡。
正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就像上次一样,凤乾与三名侍卫只觉后脑一痛,便失去知觉……
“好你个白耀!这下,我看你往哪跑!”躲在暗处的吕洞宾笑得很奸诈的自言自语。他可是暗中跟踪凤乾很久了,就是准备守株待兔,等这个曾戏弄过他的狼妖现身。总算是没有白费心机,白耀果然现身,搭救凤乾。
很明显,这次刺杀凤乾的人与上次是同一个门派的,他们使用的是同一种剑阵。因为上次那些刺客被白耀尽数杀尽,人家这是寻仇来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耀VS洞宾←
待白耀收拾完那些刺客,转回身准备将几人送回寿州城外的时候,吕洞宾扬着奸笑,现身出来挡在白耀身前。
“嘿嘿嘿……可算让我逮着你了吧。”吕洞宾得意洋洋的看着有些冒冷汗的白耀,心中暗爽不已。
白耀眼神一厉,浑身戒备的说:“你要怎样?”
吕洞宾被他说的一愣,要怎样?杀掉他么?可是……他毕竟救了凤乾两次,杀掉他的话……貌似会损自己的阴德……不杀?那我这样辛苦的找到他作甚?
白耀见吕洞宾低头沉思不语,便小心翼翼的准备偷溜。正在他刚迈出一只脚的时候,吕洞宾忽的扬起手一个微抓,转瞬间,白耀被他掐住了脖子。
“与我签订心灵之契,如何呀?”吕洞宾的表情很阴险。他是忽然想起‘心灵之契’这回事的。以他和白耀的功力而言,自然是他占上风。这样的话,签订心灵之契后,他便可控制住白耀。既然不能杀了他,那就将他握在手里,没事蹂躏蹂躏也是不错。
“那你还是将我杀掉好了”白耀无可奈何的说。打死他都不愿与吕洞宾签订心灵之契,不然,他不永远都将失去自由了?与其那样做阶下囚,永远生活在被禁锢的痛苦中,不如一死爽快。
“你!……”吕洞宾气结,他还真不好就这样杀了他。而心灵之契若是白耀不愿与他签订契约,他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他们昆仑界的人,是不具备这项能力的。
白耀翻着眼珠看着沉思中的吕洞宾,手上偷偷的忙个不停。突然!白耀猛的一下挣脱了吕洞宾的钳制,向晕倒在地上的凤乾冲了过去。同时双手一挥,一个散发着浅紫色光晕的阵图隐入凤乾额中。
“……”吕洞宾一脸愕然的看着已将凤乾抱在怀中的白耀。心里恶狠狠的说:果然聪明绝顶!竟能趁自己不备,与凤乾签订心灵之契!这样一来,自己就更不能动他了,可恶!
不理会吕洞宾在旁边气的直运气,白耀慢慢俯下头去,与刚浮现出来的紫色纹章贴在了一起。接着,随着光晕的浮现,凤乾脑中的记忆不停的流入白耀的脑中。
渐渐的,白耀眉头深锁,他有些后悔与凤乾签订契约了。这凤乾的记忆,除了一些无用的四书五经之外,全都是些痛苦的回忆。那令人发指的凌辱,被恶毒的伤害,甚至儿时被恶人侵犯……
“呕!……”白耀终于受不了,他将依然昏迷着的凤乾仍在地上,转身呕吐了起来。他看到的是……是他的父亲,对他的淫辱……那时的他,才12岁……
他之所以会忍受这些,是为了保护他的妹妹不被父亲玷污。
吕洞宾看到白耀的反应,一脸震惊。能让一个千年狼妖有如此反应的人,他的经历是多么可怕啊!
好半天,白耀终于缓过劲来。他目中含着湿润,慢慢走到吕洞宾身前。扬起一只手,覆在吕洞宾的额头上。接着,淡紫色光华萦绕,吕洞宾渐渐的开始脸色苍白。终于,吕洞宾推开了白耀,踉跄几步,也呕吐了起来。
“白……耀……”吕洞宾终于吐够了,他恨恨的抹了下嘴角,“你又耍了我一次!”
白耀依然是一脸的悲戚,没有丝毫改变。他悠然的转过身,抱起凤乾,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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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壮阔的心海,仍是那样的美丽。可本应伫立在海边的挺拔身影,如今却已不在了。
海面上,一朵巨大的白莲,缓缓的转动着,犹如一颗自转的星球。白莲的花心里,赤裸的躺着一个满头银发的少女。她的表情很安详,呼吸缓慢而悠长。
渐渐的,她的身上泛出浓烈的白光,身体慢慢悬浮起来。白光越来越浓烈,浓烈到什么也看不真切……
多久了……好像睡了很久……
宇文婵不知何时醒了,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上空飘渺的薄云。脑子里,从出生以来的记忆,不停的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划过。心中,升腾起一种难言的感觉。好像……好像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自己了。就像是……死、后、重、生……
宇文婵慢慢的坐起身,在空中四下张望。
他……已经不在了……
无意识的垂下头,看到自己的银丝,愣了愣。
色素突变么?头发变成这种颜色了……
她站起身,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下,就像是在舞蹈。随着她优美的动作,本是赤裸的身子,立刻覆上了一件雪白的纱裙。上面,隐有银光闪动。
总算是熬过来了……宇文婵在心里庆幸的叹了一声。脑中还清晰的记得,宇文拓离体时,那种令人想要死去的痛。
还以为自己会死掉呢,那么痛……
飘飘然,宇文婵离开了白莲的范围,落于两人经常坐着的沙滩上。刚一落地,一股熟悉的气流向她包裹过来。宇文婵闭上眼睛,细细的体会着那人留给她的信息。
渐渐的,她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原来,你早有准备了……
“呵呵……宇文天机,好名字……”宇文婵甜甜的低笑一声,“……你何时会找到我呢……期待……”
随着悦耳的笑声飘散在心海深处,宇文婵的身影,消失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残忍的战争←
昆仑山,一年四季都被冰雪覆盖着。
壮丽而又雪白的玉虚峰上,伫立着一个美丽的身影。天空很低,雪白中带着一丝丝蓝色的云,在头顶上翻涌而过。
“啊~好美……”宇文婵仰着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云。两颊有些湿湿的,凉凉的。抬起手,伸进云里。丝袖滑落下来,露出一节白玉般的藕臂。雪白的云在她手臂间萦绕着,温柔而亲切。
忽的一阵轻风抚过,云被带走了。顺便卷起她美丽的银发,在空中飘散。天空湛蓝湛蓝的,很干净。宇文婵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记住这种清泠的味道。
“呵呵……”一阵清幽的轻笑,她追着略身而过的风,飘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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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飘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宇文婵皱皱眉。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打仗么?”催起灵气,将体内的莲香散发出来,总算是把鼻子解救了。“都走了半天了,怎么一个人都不见呢?”她有些奇怪。按理说,应该已经进入西川境内了,不应该看不到人烟啊。
渐渐的,前方出现浓烈的黑烟。又走了一会,宇文婵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前方是一个不小的村庄,地上到处是人的肢体。内脏混着还未干涸的鲜血,在阳光下暴晒。即使是宇文婵散出香气护住全身,依然还是会闻到难闻的血腥与恶臭。
她无意识的向前走着,忽的,脚尖好像碰到了什么。
‘咕噜噜……’
宇文婵低下头,看到脚边不远,一颗苍老的头颅躺在那。双目瞪得爆出眼眶,眼角流泻而出的血泪,还是湿润的。脸奇怪的扭曲着,大张的嘴里,只有血肉模糊的牙床。
宇文婵开始浑身发抖,呼吸倏然急促起来。她恐惧的盯着那颗头颅,耳边似乎听到了惨厉的嚎叫声。渐渐的,那嚎叫声开始越来越多,越来越宏大。逐渐变成愤怒的波涛,向着她蜂拥而来。
宇文婵颤抖着嘴唇,颤巍巍来到那头颅旁边蹲下。伸出颤抖的手,将那头颅抱在怀里。她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逐渐出现了当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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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村庄,百姓们勤恳的垦种着。突然!村口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接着,黑压压一片吐蕃骑兵如黑色的海水般,铺天盖地的冲了进来。那些凶恶的野蛮的吐蕃兵,挥舞着手里亮铮铮的大刀,见人就砍。到处是鲜血飞溅,残肢不停的掉落。远处奔逃的村民们,被弓箭手当成了活靶子,练习骑射。
惨叫声,哭喊声,怒骂声与吐蕃人听不懂的吆喝声混成一片。
未成年的小童,被长矛高高的挑起。他们大笑着,甩动着长矛。似乎被穿在上面的小童的身体,是充满乐趣的玩具。未成年的女童,被他们拔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