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终成凰-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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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在服饰上冲撞的,尤其对方还只是个宫女。
再来看看凌霄这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霄用过晚膳之后,便早早让嘉草伺候着沐浴。这是她的习惯,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她都会在晚膳结束后便沐浴,换上轻薄的纱裙,到院儿里躺在竹椅上吹吹风。
等时辰差不多了,她便回房安歇,即便是风煜祺要来,她也是这样等他的,有时两个人还会在外面坐一会儿说说话再进去。今晚,本来也是如此,没想到,在凌霄即将回房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原本极爱惜的一条链子不见了!
“小主,那条项链长什么模样?”尔岚问道。
“就是那条,素银的,吊坠是一朵凌霄花的。”凌霄面露痛惜,“我平日很少戴的,怎么今日戴了一下,便丢了呢?”
这神情倒并非全是装出来的,那本是黎烨在进京途中送给她的,那也是她最后一次见他。虽然凌霄对黎烨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但是在她的生命里,黎烨的存在不可谓不特殊,不可谓不重要。
因此,对于黎烨给的这最后一件东西,凌霄是很珍惜的。虽然几乎没戴过,但一直都被她小心翼翼地收在妆奁之中。
本来,她只是让青雾随意挑选一件首饰,放到嘉草的房里。然而,青雾好巧不巧就选了这条银链子。说是担心挑了太贵重的东西,不小心真弄丢了多可惜。
“何况,小姐您的首饰大多数是皇上赏下的,便是丢不了,单只是磕了碰了,那也是大不敬啊。这条银链子倒是朴素得很,若是小姐您觉得它分量太轻,就说是家人送的,意义重大好了。”
青雾是不知道其中缘由的,可偏就被她说中了。不知怎的,凌霄一阵恍惚,说起来,黎烨在她心里,当真是如家人一般的存在,情不自禁地也就点头同意了,只说是亲人给的,极重要,可丢不得。
“小主,您可曾在哪里摘下来过?”青雾着急地问她,“今天下去瑶芷宫的时候不是还在的吗?”
“难道是掉落在瑶芷宫中了?”尔岚也猜测道,“小主,您再好好想想吧,有没有什么时候感觉到脖子上有异常,或者还是解下来忘记放在哪边了?”
凌霄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听到墙那边有宫人倒水的声音,突然想起来,道:“沐浴的时候,我曾解下来过!”
接着,几个人又是好一通找,可还是没找到,于是就开始怀疑是否有人将其藏起来了。
经过盘查,最后嫌疑被锁定在今晚近身伺候凌霄沐浴的嘉草身上。
此时,嘉草还在自己房里做着她的美梦呢。眼看着自己就要发达了,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她。若是能时时跟在小主身边近身伺候,也就意味着能有很多机会见到皇上……嘉草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长得也不差啊。
就这样,当嘉草被几个嬷嬷押着带到凌霄面前的时候,她还没缓过神来。
“嘉草,我本来想着,你是个堪当重用的,没想到眼皮子这么浅。”凌霄斥道。
“小主,小主你在说什么啊?”嘉草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是看着凌霄还有周围人都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她产生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觉。
“嘉草,虽然你从前一直在小厨房做事,可小主也没有亏待过你,你倒好,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青雾尤其气愤,声色俱厉地手指着嘉草的鼻子骂,当然,她可不是为了一条小小的银链子。
凌霄也似乎是很伤心,站起来看着其他跪着的宫人们说道:“虽然你们并不是人人都贴身伺候我的,但只要是我栖鸾堂中的人,我就当他是自己人,虽不说能做到完全一视同仁,但总也是不亏待的。何况,你么不要觉得付出了多少得不到回报,你们所做的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谁好谁不好,我心里都有数。”
“但凡是一心为主、忠贞不二的,自然会有提拔和丰厚的赏赐,即便是那些个平凡的,只要你们不生出异心来,小主也是不会跟你们多加计较的。可是这宫中啊,显见是管得太松散了,也是小主为人过于和善,以至于某些人都奴大欺主了!”尔岚也趁着这回好好给其他人敲打一番。
下面跪着的宫人们齐声答“不敢”,“奴才(婢)们定当忠心耿耿,若有背叛定天打五雷轰”之类的。不过他们并不清楚今天事发的真正缘由,只听说是有人贼胆包天偷了小主的首饰。但是心里憎恶的同时却也嘀咕,什么人啊,那么多贵重东西不偷,偏偷一条银链子?
只有嘉草听了凌霄她们说的话,泛起了阵阵心虚。她被带来这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难道说自己给蝉小姐与薬妃做牵线人的事,被发现了?应该不会啊,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就算真是被怀疑了,她也一定要抵死不认,不然就真的死定了。转念一想,或许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恐怕就算小主知道了,也不会拿她怎么样。毕竟,这事如果闹出去,和亲妹妹相争,又牵扯到薬妃……这就不是她一个小宫女的事了。脸上最无光的恐怕就是凌婕妤,她若是将此事挑明,很可能得不偿失。
嘉草脸上的神情变化,一丝不落地全部落在凌霄眼里。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容里尽是满满的嘲讽。
看到凌霄这般笑容,嘉草突然打了个寒颤,难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第一百十四章 巧设计清理内奸
,还未到最深沉的时候,然而,栖鸾堂中沉沉的气氛却令人感觉分外压抑。
“小主,奴婢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还望小主告知。”嘉草倔强地抬着下巴,不甘心地问。她从凌霄的神情中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可是她不甘心,明明前一刻钟自己还在做着荣华富贵的美梦,而且眼看着是有机会的了,现在又是发生了什么呢?
“贱婢!偷拿了小主的项链,你还不承认?!”青雾怒气冲冲地质问,上前就想要朝嘉草的脸挥过去,被凌霄阻止了。
“青雾。”凌霄一抬手,道:“就算是嫌疑人,也总还是要给她一个辩白的机会的,你且听她怎么说。”
嘉草懵了,等反应过来,惊疑地反问道:“什么?什么项链?我偷了小主的项链?!”
“装得还挺像?”朱儿一声冷笑,对凌霄道:“小主,依奴婢看,根本没必要和这种人啰嗦,直接去她房中,将东西搜出来,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还不去?”凌霄看也不看嘉草。
嘉草突然萎顿在地,她虽然不聪明,但这时候还是有直觉,那些搜查的人是一定会从自己房间里找到那条什么链子的。不期然的,突然就有了后悔的感觉,为什么自己要去跟人比较呢,为什么自己要有那些乌七八糟不该有的念头呢?如果现在她安安分分地待在小厨房里,现在怎么会有这种事?
“小主,果然是被这奴婢给藏起来了。”怀远带着人回来了,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条银色的凌霄花项链,在莹莹的烛火中,晕上了一层粉色。
“嘉草,你还有什么要说吗?”青雾伸出修长的食指,将项链挂在上面,故意伸到嘉草面前晃来晃去。
嘉草一看到这项链,原本灰蒙蒙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但其中充斥的却是不甘与怒火,伸手就要夺。青雾立刻将手抬高,没有让她拿到,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将链子还给凌霄。
“有人要陷害我!小主,小主,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嘉草爬到凌霄跟前,大喊冤枉。“就算我要偷小主的东西,也不会挑这么一条廉价的银项链吧?我嘉草虽说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可也不至于这么……”
“住嘴!”尔岚毫不客气地一掌扇过去,“就是一根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不问自取,那就是贼。”
说着,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教训你对小主的不敬之罪。”
嘉草这才察觉到,自己刚才口不择言了,也顾不得脸上疼痛,赶忙认错。随即又立刻为自己辩驳,毕竟她也知道,要是承认了这偷窃的罪名,她在宫中也就待不下去了。可是,才又说了几句,突然醒悟到什么,看了看面前教训她的几个人,神色连连变幻,最后张着嘴呆呆地,看向了凌霄。
“你也不要觉得冤枉。”凌霄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意有所指地说。嘉草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可还是不敢相信,难道自己真的要完了么?
就在这时,门外面传来了凌月婵的声音,像是被守门的给拦住了。
嘉草原本绝望的双眼就又闪出一丝光亮来,无论如何,那都可能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让她进来。”凌霄刚说完,门就被人推开了。
凌月婵愣了愣,继而笑着道:“哎呀,姐姐,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作甚呢?”边说,边不忘去觑边上的嘉草。
“蝉小姐,您救救奴婢,您救救奴婢!”嘉草满脸期待地看着凌月婵。
“小主,这些东西是从嘉草的床底下搜出来的。”这时,怀远再次推门进来,将一只红色雕花妆匣放到了凌霄手上,“奴才方才找到小主的项链之后,就急着回来复命,没有再多加检查。但是奴才想了想,这丫头既然手脚不干净,恐怕不会只拿了这个,就又回去仔细查了一查,没想到还真是被奴才料到了。”
和嘉草一起愣住的,还有凌月婵,那些东西不都是她的么?确切地说,是凌霄送给她的,不过……她后来为了收买嘉草,就又给了嘉草。可是现在,这是被当成了赃物么?
“小主,这不是奴婢偷的,这是蝉小姐送给奴婢的。”嘉草极力辩驳,更是拽住了凌月婵的裙摆,希冀地对她道:“蝉小姐,蝉小姐,你快跟小主说说,这些都是你送给我的。”
凌月婵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宫女而对自己不利,不过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罢了。
就在她思虑的时候,凌霄缓缓地打开手中的盒子,翻了几下,拿出一串玛瑙手珠,对嘉草道:“你还不承认?就算有些是月婵送给你的,那这个呢?这串玛瑙珠又是哪里来的?”
凌月婵当即就一个激灵,当初她刚刚到皇宫的时候,身上的首饰都差不多典当一空了,很多东西都是凌霄给的,她有的那些,凌霄当然知道得清清楚楚。现在从嘉草的妆匣中搜出了不属于这里任何人的东西,那就不止是手脚不干净的问题了,很可能会被发现她出卖主子的事。而只要她被揪出来,那月婵也就跑不了的了。
“姐姐,这宫女贼胆包天,偷窃宫中物品不说,居然还敢污蔑妹妹,姐姐您还不处置了她!这样的祸害,就该快快送去慎邢司!”凌月婵急了,赶忙抢在嘉草前头急急道。
凌霄只是把玩着手中那串玛瑙,整个堂内寂静得能听到外面昆虫的叫声。
“不是我,我没有偷……”一听到“慎邢司”这三个字,嘉草眼中立刻渗出无边的恐惧,那是对宫中人而言比地狱还恐怖的存在。但是她此刻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生机了,凌月婵显然是不会再管她,何况她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算她承认可那些首饰是她送的,那又如何呢?
这妆匣之中还有不少东西是薬妃所赠,嘉草又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要是再追究下去,她只怕死得更惨。此刻的嘉草,只是本能地呢喃着,她没有偷东西。
但是这昏沉之中,似乎又还有着一线清明,那就是,她虽然也恨凌月婵,可是却并没有把她咬出来。凌月婵到底是凌霄的姐妹,就算凌霄再生气也不会杀了她,与其早早地把她揪出来,倒不如,让这对所谓姐妹去自相残杀吧!
就在这半迷糊半清醒的蒙昧不明里,嘉草被带了下去,以“盗窃”之名,送入慎邢司。
夜深了,嘉草疯疯癫癫的求饶、咒骂声逐渐远去,朱红色的大门半掩着,被风吹得间或发出“吱嘎”的响声。夜风进到屋内,在场的人们都感觉一阵寒凉,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凌月婵似乎是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一转脸却看到凌霄冰霜一般的脸,明明没有半点温度,却又偏偏带着一丝笑容。在这夜半时分,显得尤为诡异。
第二天在昭阳宫请安的时候,薬妃的面色很不好,虽然看起来施了不少粉,但还是无法掩盖她眼睑下方隐约的青色。
关于嘉草的事情,凌霄简单跟皇后说了一下报备,也就过去了,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之后,见薬妃虽然脸色不好,但却并未说什么,凌霄本就不是多事之人,自然就更不会主动挑事了。等从皇后宫中出去,她也有意避开了薬妃。毕竟,这几天发生的事,怕是双方都不想再提及,更不想再起什么风波。
林璇羽跟凌霄一起到了栖鸾堂中,姐妹俩说说话。
“上回,薬妃邀你们蹴鞠,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可她没叫我,我总也不好腆着脸自己贴上去。”林璇羽现在说来,还是带着一丝懊恼,“早知道,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呢,我就该死赖着你才对。”
凌霄捂住嘴,“嗤嗤”一笑,打趣道:“你身手那么好,薬妃哪儿敢让你去啊?你要去了,还不把她的事儿全给搅和了?”
“那我没去,也没见她的算计就成功啊?”林璇羽笑得畅快,继而又悄声问道:“霄儿,昨天你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