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绝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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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妤叹了口气,把那人安置在床上,自己则瘫在地上,深深地喘息。等生日一过,她就会离开京城,他若还不回来,她也不想等了,天下那么大,总要走一走的。想着想着,她闭了眼,睡着了,疲累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丢到了脑后。
第二日,夏妤起的很早,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回屋看那昏死的美人。脸上的泥灰破坏了原有的清美,发簪在路上掉了,他头发有些散乱。
夏妤打了清水仔细地擦着他的脸,擦干净,真像一件完美艺术品。脸蛋摸上去滑溜溜的,手感好的没话说。特别是眉间一点朱砂,圣洁之中,又添了几丝凡尘气息。
本以为他马上就会醒来,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天。她白天出去就诊,到了晚上回来,那人还好端端地躺在那儿,连根头发丝都没动过。这天晚上,夏妤照例探了探他的脉,起身打算去厨房做一点吃食,床上的人却在她转身的刹那,小指几不可闻地动了动。
不一会儿,夏妤做好两个小菜,背对着那人摆弄着碗筷。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转身的刹那,却吓得猛然后退,连桌带菜都撞翻了。
本该躺在床上的人不声不响地站在身后,一袭白衣,未束的青丝随意披散,遮住了大半个脸庞,一双幽幽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一手抚着胸口,好不容易安定了受惊的心脏,夏妤抬手就要怒指,却在见到对方的眼神后,把溜到嘴边的狠话又咽了回去。
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暗暗的光华流转其间,倒似会摄人魂魄。只是眼里充满了懵懂和茫然,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无助极了。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夏妤惊魂未定地吸着气,这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么!
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闪了闪,垂下眼帘,一动不动。夏妤刚想开口,对方却倏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委屈。
“我不是想骂你,我只是——”委屈?她没看错吧!她承认刚刚的口气确实有点大。
“我不是故意的。”低低嗓音自那那人淡粉色的檀口中溢出,说不出的婉转动听,参了一些讨好和委屈,显得楚楚可怜。
“我知道。”惊讶于他好听的嗓音,她的火气也降了大半,走到门口拿了扫帚开始打扫地上的狼藉。直到扫到那云纹靴旁,才发现他仍然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残羹,样子有点馋。
夏妤飞快地打扫完毕,从橱子里拿出一碟白天做的云片糕。本是用来打牙祭的,没想到成正餐了,厨房的食材被用得一干二净,只得退而求其次,只是两人未必能吃得饱。拉了他坐到桌旁的凳子上,把云片糕推到他的面前。
“吃吧!”夏妤善意地笑着,随手捻起一小块云片糕含进嘴里,一副很美味的样子。这人在棺材里睡着时,脸上流露出一种亘古的圣洁和孤傲,醒了反而像孩子般敏感天真。
那人长长的睫毛微盖上琥珀色的眼眸,手指动了动,并未去拿桌上的食物。
“很好吃的,你不吃我可就全吃光了哦!”她又捏起一块,作势就要放进嘴里。
果然,他着急了,只是眼里的畏怯和防备还未完全卸下,夏妤叹了口气,把食物送到他的嘴边,对方犹豫了一下,缓缓张口把糕点含了进去。
“好吃吗?”她笑着问道。
眼里闪过一丝光彩,他老实地点点头,急切地吃着盘子里的糕点,夏妤却不再拿了。
“慢点吃,别噎着了。”她起身往门口走去,回头见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慌,又赶紧补了一句:“我去帮你倒水,马上就回来。”
他这才松懈了神情,继续与盘子里的糕点作斗争。
夏妤有些无奈地笑了。这样的喜形于色,真像个孩子呢!看他的样子,实在难以一个成年人挂钩,不是因为年纪,而是给人的感觉。他看起来十分年轻,不过睡着的时候,却让人摸不出年龄。
卷一;第四章 和谐相处
简陋的小厨房里,夏妤一边啃着半个硬馒头,一边给他烧洗澡水。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盘子吃了个底朝天,嘴角漾着餍足后的笑意,睁着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好奇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过来。”调好了洗澡水,夏妤对着几步开外的某人招手。某人迟疑了一下,乖顺地走了过去,看着那热气弥漫的洗澡水和眼前眉开眼笑的夏妤一时有些局促。
“脱衣服。”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她努力使自己显得和善,无奈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外婆。不知道是不是某人的笑容太过邪恶,某男不自觉地抓紧衣襟,一脸防备。
“乖,不脱衣服怎么洗澡呢?”夏妤理所当然地说道。
“为什么要洗澡?”某人眉头纠结,还是不太配合。
“不洗澡会长虱子。”夏妤忍住咆哮的冲动,耐心解释。千万别问她什么是虱子。
“什么是虱子?”某人的眼神很纯很天真。
“……”夏妤翻了个白眼。
他有些失望:“你也不知道吗?”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杀人灭口的冲动,在心里不断暗示,冲动是魔鬼,淡定,淡定!
“虱子就是会喝你血,吃你肉,啃你骨头,最后——”她指着桌子上吃的尸骨无存的糕点道:“变成那个样子。”
某人咽了咽口水,眼里有一丝惊惧。
“那么,你到底洗不洗?”她毫不吝啬地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双手握的咯咯作响。
对方立刻点头如捣蒜。
“很好,开始脱衣服吧!”双肩一耸,她一脸轻松。早这样不就得了,非得见了棺材才落泪。不过,眼见他开始解衣服带子,某人的眼睛像电灯一样闪闪发光。
他的动作很慢也很优雅,脸上的表情却像婴儿般纯洁。一件长袍落地,某人禁不住吞了吞口水。不过,应声落地的还有另一样白色的物件,与地相接的刹那,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一听就是宝贝的声音。
夏妤飞快地拾起,仔细打量。这是一块由鎏金银链穿成的白色玉佩,质地温润,镂空雕琢,一面刻有繁复的纹样,另一面却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白”字。她对古玉没啥研究,一看也知道价值不菲,至于那个“白”字……
“这是什么?”她举着玉佩问道,对方却茫然地摇了摇头。“那你记得自己谁吗?”夏妤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我是谁?”他看了玉佩又看了看夏妤,死死地盯着那枚玉佩,狠狠地咬住下唇。“我是谁?是谁?”他抱着头颅,神情开始痛苦挣扎。
“你是小白。”眼见他陷入虚境不可自拔,夏妤赶紧拉下他的手,悄悄地把玉佩收进怀中,免得再刺激他。失忆的人不能逼得太急,否则会适得其反。
“小白?”他开始冷静下来,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
“是啊!你是小白,小白是你。”她贴近他的耳,声音温柔得几近蛊惑,却意外地使他安静下来。
“我是小白。”他的眼神慢慢清醒,过了一会儿,又抬眼看她。“那你是谁?”
“我是你的亲人。”夏妤微微笑了,脸上是对病人的宽容和抚慰。
“亲人?”
“亲人就是不离不弃,形影不离的人。”她走过去,轻轻抱着他。“我是夏妤。”
“夏妤?小妤!亲人。”他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环抱着夏妤,手臂却越收越紧,脸上亦露出灿烂的笑容。
“嗯。”夏妤的声音很浅很温柔,眼神也变得异常柔和。这次,她可真的成了狼外婆了。
“小妤。”低低的呼唤唤回了她的思绪。“我好痒。”声音有些羞赧,又有些撒娇。
“小笨蛋,所以要洗澡啊,不然虱子就咬你了。”夏妤有些失笑。
“我才不要被吃。”小白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开始脱衣服。“我要把它们赶出去。”
面对他突然的坦然,夏妤倒有些目瞪口呆。只不过当那月白色的里衣应声落地之时,她还是忍不住盯着他chi裸的上身猛咽口水。身材真好,皮肤也好,看起来像绸缎一样,没有一丝瑕疵。滑腻粘稠的液体顺着鼻孔流进嘴里,夏妤轻呼一声,慌忙捂住口鼻,头使劲往上仰着。
“小妤?”偏偏某个祸水还不自知地火上加油,光着大半个身子就要踏步过来。
“不许动。”夏妤尖声喝到。他想让她失血而亡啊!
小白停住脚步,眼神却透出担忧和委屈。
“不准——再过来。脱完衣服进浴桶,立刻,马上,迅速。”夏妤转过身去说道。
小白的眼神暗了一下,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宽衣解带之声。
“好了没啊!”过了一会儿,夏妤忍不住出声道。脱个衣服用的着那么久么?她的鼻血都已经止住了。
“快了。”小白顿了一下,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夏妤有点不耐烦了:“还没好吗?”
还是悉悉索索,声音有些急迫:“马上了。”
“你到底会不会脱衣服啊!”又过了一会儿,夏妤已经很不耐烦了,水都快凉了。
“我解不开裤带。”沉默一会儿,小白缓缓说道,声音很可怜。
夏妤深吸了一口气,拳头紧了又松,尽量使自己平静:“慢慢来。”
“还是解不开。”
“我来。”她终于忍无可忍,猛然转身豪气道。
与此同时,小白的神情一松,欢快地抬头:“好了。”
于是,裤子应声而落,某人风中凌乱,鼻血飞扬。
……
狭窄的小茅屋中,烛火摇曳,带起影影瞳瞳。水气弥漫,流水哗哗作响,在空中溅起道道水花。夏妤站在大木桶旁,一手挽起小白的头发,一手拿瓢舀着木桶里的水从他头顶一淋而下。滑动的水流,越发使得那漆黑的长发如墨一般,顺滑让人心惊。若不是站着的那人鼻子上塞了两团泛红的棉花,也不失为一幅温馨的画面。
一想到令她鼻血飙扬的画面,某人到现在还忍不住红一把老脸。白皙的肌肤,细窄的腰,修长的腿,小白的身材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只是在小白裸着身体向她关切地跑过来时,某人还是很没出息地溜了。
小白背对着夏妤坐在木桶里,双手有意无意地地搅着桶里的水花,玩的正欢。从夏妤的角度,正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水底风光,禁不住又狠狠地吸了一把鼻子。心中默念,虽然水至清则有鸟,心至清则无妨,非礼勿视,色即是空,空就是色。
只是,原本用两团棉花塞好的鼻子似乎又有鼻血泛滥之势,让她吸了又吸,着实难受。一不小心滴下去,落个满江红那就糗了。
“小妤?”感觉到她的焦躁,小白倏然转过头来,修长的脖颈微抬,作四十五度的侧仰,随意的回首却取得了惊人的效果。话说,仰者无意,看者有心,这个角度,这个姿势,真是该死的销魂。
“小妤?”见某人两眼发指,那两团棉花已然再次浸红,小白不禁出言唤道。
“干嘛!”某人似毫不自知,潇洒地一吸鼻子,双手继续搓搓揉揉。
“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能有啥啊,心里煎熬,手里舒服着呢。
“可你流了那么多血。”小白抬手轻轻擦去那顺着棉花塞子躺下来的涓涓细流,眼里的忧色显而易见。
“医学证明,适当地放血有利于血液循环,听话,转过去,不然我怎么洗。”虽然如此,但洗着洗着她那小眼神还是老忍不住往下瞟。不行,得转移注意力。
夏妤开始随口哼歌,只不过有一句,没一句,东一句,西一句,整一个歌曲大杂烩,古今中外,应有尽有。
“小妤?你在唱歌吗?”小白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她唱的毫无章法,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不好听吗?”某人胁迫似的说道,眼里有着要挟的味道。
小白敏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硝烟,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缓慢道:“好,好听。”
“算了,小傻瓜,本姑娘就唱首好听的给你。”想了一下,夏妤开始唱了一首宝贝》。嗓音轻轻的,柔柔的,婉婉转转,在这浅夜里,水雾间,显得格外动听。歌声歇止,小白却仍怔在原地。
“怎么,傻了啊?”夏妤拿了皂角开始开始帮他擦洗背部,如婴儿般细腻的肌肤让她这个女人都嫉妒不已。
“宝贝是什么?”良久,他轻声问道,眼里划过一丝波澜。
夏妤想了一下,解释道:“宝贝呀?宝贝就是,就是很喜(…提供下载)欢,很珍视的人。”
“那我要做宝贝。”小白的语气透着一股难得的倔强。
“你已经是宝贝了。”夏妤不可置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