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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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云牧之闭目之后再睁开,怒极的笑容也渐渐平静,他极力压抑着嗓音,沉沉道“去,给云鹰回信,就说我已经知道了,让他先将离王殿下带回玉倾来,华池那地方。。。。。。”
“华池那地方。。。。。。”他仰天长叹一声“已经再也不会有他容身之地了!”
“是。”管家也尽量压低着声音应着,转身回首出门,欲要寻了纸笔去回信。
云牧之看着他开门的动作,出言道“就在这写吧。”
“是。”管家望了望复又闭上双眼的云牧之,悄声走到右侧临窗的书案下,拿起笔写来,由于动作太急太仓促,笔尖上的墨迹未完全滤干,刚下笔,一团墨汁就凝团滴落纸上。
管家悬着心往云牧之方向偷看去,见他那尚无动静,这才暗舒了口气,又重新蘸了浓墨,快速写完,掩门出去装在竹筒中,系在青鸟细抓上,往空中一扔,见它往无尽的茫茫夜色中飞去。
。。。。。。
青鸟刚一飞出云府的视线范围,就见一个极细的东西同向腾飞出去,在空中爆地一下闪开,然后只见青鸟身影晃动挣扎着,不一会,它已从高空落下,落入一个黑衣人手中。
黑衣人从一个黑丝网状的网兜中将那青鸟足上的竹筒取出,右转两步拐入一条隐蔽的小巷,巷道阴暗背面静静停着一辆样式普通的黑楠木马车。
“主子,这是刚截下来的。”黑衣人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入了车内。
一只玉般光洁柔嫩的手从墨黑的车帘中伸出,优雅接过,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声咯咯轻笑“夫君,你这玩意从哪弄来的,这么管用?”
一个清雅悦耳的声音低笑道“你猜?”
马车里传来竹筒被扔掷滚落在地的声音,还有女子不依道“你欺负我,你手下那么多人,我怎能猜出是谁?”
男子估计想想觉得也对,便又提醒道“这人你认识的?而且扑鸟本就是他自小的兴趣?”
“啊。。。。。。。原来竟是杨荣那小子,倒真是想不到。”
女子像是想起什么陈年旧事,吃吃笑道“夫君,你是不知,有一年我去扶风院,正好那小子逃了夫子的课跑去树上捉喜鹊,被青嫣逮了个正着,然后青嫣故意让萧翰去教其他人武功,就留他一人在那背诵夫子教授的论语,眼馋的他。。。。。。哈哈。。。。。。”
“依着杨荣的性子,这种惩罚再有效不过。”男子懒懒一笑,撩开车帘,里面赫然相偎坐着越君行和南意欢。
越君行将封闭一新的竹筒递出,还给风寂,淡淡道“传走吧,早一时,大哥就早一日回京。”
一身黑衣的风寂笑着接过,接过身侧人递来的青鸟,按照原样细细打了绳结绑了,轻拍鸟背,扬手送它冲入 高空,展翅远去。
马车内,南意欢懒懒地往越君行身上一靠,打了个哈欠“候了一夜,好困。。。。。。”
越君行被她无意中妖娆的眼波一勾,目光灼灼地覆在她耳边,低笑道“娘子辛苦,我已让风妩提前回府备好热水,等回府后你好好浸泡一番,最是解乏。”
“好。”南意欢随口应道。
。。。。。。
当然,等到她脑中再度清醒时,南意欢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个懵懂的小白兔,又一次被那只无耻的、狡猾的黑心狼给诳骗了。
什么狗屁的热水沐浴最解乏。
为什么好端端只能容纳一人的浴桶里,最后竟然会塞进去了两个人。
为什么她明明不记得自己应承过什么,却被那个热情不已亲的自己差点憋过气去的男人胡扯说自己言而无信。
她有言过吗?
有吗?
额!为什么?她好像整个人在极致情迷之时,好像。。。。。。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答应过什么。
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等她想明白时,她又光裸着身子从榻尾溜了下去,走到衣柜前却发现柜子空空,原本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衣柜中,如今只余了一条巴掌大的丝帕而已。
南意欢心中哀嚎一声,只好又蹑着脚步往屏风后浴桶方向走去,她万般小心地踏过溅的满地的湿漉,拎起搭在桶沿的长裙。
一见之下,又是一阵失望,昨日穿的那件长裙早已被水沾湿,紧皱成一团,难分难拆。
“可恶!”南意欢低咒两句,视线无意间从那浴桶上扫过,她伸手不觉摸了摸自己仍有些火辣疼痛的脊背,脑中浮现出昨夜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整个脸透红如晚霞。
窗外天色也仍旧浓黑一片,她四处打量了下,想着说要不随便扯个帘子裹在身上,或是风妩和夜竹从睡梦中唤醒,让她们给自己找件衣服来穿?。
“唉!”她万般懊恼地叹了叹,觉得都不现实,只好认命无奈地往内室走去。
可确实是真不习惯浑身不着寸缕地走着,所以她便猫下腰摸着往榻边去,走了两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听见越君行发出疲累至极的微重的呼吸声才起身的,怎么这会室内这么安静,她猛地一抬头,陡然看见榻上某人那双含情带笑的眸子。
------题外话------
不多说,7000字奉上~
最近阴谋阳谋比较多~还请大家莫要跳章看~
☆、第167章 你就是个妖女!
只见越君行半靠坐在床头,以手支额,锦被下滑,露出大片胸前颈间玉白的肌肤,配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狭长深眸,整个人俊美的如魔似画。
有多久,南意欢不曾见过他这般魔魅的样子!
仿若只有初见时,他才会不自觉浑身散发出清冷幽魔之状,但随着俩人之间温情的相处,他整个人也越来越温和,以至于她都忘了他还有这样令人着迷的一面。
心跳不自觉中加快,可是转瞬她就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对!
“啊你不许看!”南意欢呆怔在原地半刻后,终是反应过来,然后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往榻上奔去,拉过锦被,将整个人蜷成一团,缩了进去。
“哈哈哈哈……”越君行忍不住压低嗓音,笑了起来,甚至还带着些许掩不住的一丝得逞的意味。
“不许笑!”南意欢的声音从被子中发出,闷声怒道。
越君行扯了扯被角,从里面被南意欢拽的紧紧的,他又试了几次,丝毫不动弹,便轻笑一声,收手躺了下去。
就在南意欢以为他已经放弃,暗吁一口气,握紧的粉拳了微松开来时,突觉薄被侧面被人一掀,钻进个人来,不由分说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腿微微用力压住她胡等乱踹的秀腿,牢牢将她锁住。
“娘子这每次吃完就想逃跑不认账的习惯可不好。”一个温热暧昧的声音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道。
虽然没有办法看清越君行的脸,但南意欢知道那上面一定满满俱是得意的笑意,不由脸红,她提气试着运功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你就知道欺负我!”南意欢委屈地轻斥。
越君行低声轻笑道“不欺负你,欺负谁!”
“你……”话音未落,红唇上就落下一点湿热,他的吻暖若春水,吻上她的脸颊,辗转吻上她的颈间,再缠绵而下……
漆黑的被底,狭小的空间里,俩人俱是身无寸缕,紧紧贴在一起。
感受着越君行的渐渐情动和那喷薄在自己脸上那愈发炽热的呼吸气息,南意欢脸上红霞遍布,神智渐渐迷蒙,嗓中也不觉溢出的浅吟也愈渐绵软,直叫听见之人耳廓都酥麻。
越君行本来只是想逗逗她,却没想到诱人的滋味一经品尝,便再也停不下来。
一声浓的化不开喟叹后,他的身体狠狠压了过来,引得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动作也更是愈发痴狂,声音发紧地不停呢喃着“你就是个妖女……!”
夜正漫长,南意欢含糊地应了一声,不觉更紧地攀附着他,沉溺在无尽的欢愉和温柔中。
……
这一日,南秦宫中刚刚散朝回到御书房的秦陌也收到了来自北越有关越君离的消息。
他捏着墨离送来的那份信报,看着随着自己从金殿之上一起过来的杭天泽,递给他道“这事你怎么看?”
杭天泽接过看了两眼,皱眉道“看来在越帝心中,确实丝毫没有传位给离王的意思。”
“还有呢?”秦陌追问。
杭天泽又拿起看了看,继续道“从字面上来看,越帝似乎对越太子的态度也颇有些奇怪,甚至连往常那表面上的维护都已撕去,似乎对越太子这次在西延的行为有些不满,亦或是觉得较之往常有异。”
“确实有异。”秦陌肯定地道。
杭天泽看向端然坐在龙椅上的身姿清冽的秦陌,刚刚退朝还未及换下的一身明黄龙袍更添他身上天子的威势。大多时候,当秦陌抛开那些深藏在心底不可触摸的伤痛时,在朝臣眼中,他还是一个英明睿智的帝王。
“皇上也觉得越太子在西延时与传闻中有些不同吗?”他问。
提起西延,秦陌心中突然一瞬间涌出太多太多的苦涩悲凉。
他眸色微变,片刻之后沉声道“这次朕在西延仔细留意过他,又在乐安与他交过手,他根本就不是传闻中那个病弱不堪,十年不出府门的太子,这些年,只怕他呈现给众人的,甚至给越皇看到的都是他故意假装出的那一面。”
杭天泽纵使从秦陌在西延时的遭遇上猜测出一些,但是如今听秦陌亲口这样认可,心中还是有些意外“若如此说来,那么他在西延的情境应该也颇为艰难,可是此次却在西延时行事那般张扬,难道他就不怕……”
说道这里时,心中掠过一道灵光,他猛地收住了口,抬首看着秦陌。
秦陌黑眸一沉,沉默无声了许久许久,方才缓缓道“不提他了,北越国内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杭天泽倒吸一口气,嘴角无奈地扯了扯,他心中实在太过清楚这句话的含义和份量,也使得他本来还欲开口询问的有关秦陌对越君离是否要施以援手,是否要在宗帝对越君行的疑心上再播撒一把种子,任他滋生的更多更快的话语,通通都咽了回去。
可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犹疑着问了一句“皇上,可若是越太子登不上皇位,那么您与南公主会不会有可能……”
他其实是想说若是越君行登不了帝位,那么南意欢便也没了复仇的根本,那么也许她和秦陌之间是不是就不会走到最后那挥兵相见的一刻。
秦陌闻言,刚刚拿起奏折的手微僵,眸中凌波微乱,他缓缓放下奏折无奈道“朕与她之间的问题,从来不在于越君行是生是死,也不在于他是否能登上皇位。”
“可若是越太子登上了皇位,那么势必终有一日会对我南秦下手的。”杭天泽脱口道出自己心中揣了很久的念头。
秦陌萧索一笑道“该来的总会来,这是她心中所念,朕虽然做不到全然放手地去助她,成全她,但至少,朕……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拦了她的路。”
杭天泽惊道“可皇上,若是两国开战,到时生灵涂炭,苦的可是万千黎民百姓?”
“那你让朕怎么办?”秦陌对着杭天泽低吼道,眼眸深处隐藏的悲伤一览无遗“不这样,你是想让朕现在就跟越皇说出真相,让他杀了或废了太子,然后让她再堕入地狱,再恨朕一次吗?”
“还是你想让朕直接交给她一把匕首,跟她说朕就站在这,命随她来取吗?”
“臣……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杭天泽薄唇动了半天,终是又万般无奈地垂首沉默了下去。
内心无数或纠结或痛苦的情绪戮力翻滚,他知道,秦陌的心中只会比自己更煎熬。
确实如他所说,该怎么办?
身为臣子,杭天泽觉得他有责任,有义务永远保持清醒的头脑,来规劝这位为情入魔的帝王做出对江山,对万民有交待的事。
可是除此之外,他也深深地觉得,若是秦陌真的向越皇说出实情,十之八九会给越太子未来登临帝位之途带来无数艰难险阻,姑且不论越皇对这个儿子心中究竟情义有多深,仅凭他刻意藏拙这一点。
这世间,就没有一个帝王能容忍。
而若是越太子地位不保,那么南公主的所有谋划势必落空。
那么,再经历一次痛苦的她,在面对这一切的罪魁源首之时,那内心的忿恨,会不会彻底毁灭了这个本就冰冷棺木中爬起女子。
这真是一个万般两难的抉择。
所以秦陌选择了,视而不见!
而他,最终也选择了臣服。
……
良久,秦陌闭目深深地吸口气,压下心中几乎闷住了心肺的辛辣苦涩,苦笑一声道“算了,这事容后再议吧,说说,这次永阳的情况吧。”
听到秦陌问起陆述天的事,杭天泽抖擞了下精神,抬首低声回道“微臣在永阳细细查探了永阳陆府,那房中地道约掘于半年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