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们离婚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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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闻言，声音变得好低，“她还没来。”
闻言，顾庭川皱眉，“那就打电话叫她来，不然开除！”
语气间有几分置气。
这几日，他天天到她家楼下，都等不到人。
傻子也想得到，这个时候她一定跟许裔中在一起！
明知道她这个时候一定很伤心，可他就是想要拆开她和许裔中，只要他们不待在一起，他心里的抑郁的感觉才能散去。
经理闻言，头低得更低，“电话打了。”
顾庭川这才看向他，问，“她怎么说？”
“她说……她说……”
经理见顾庭川面露愠色，都不敢说下文。
直到顾庭川吼了一声，“说！！！”
“她说……如果不能通融，她会尽快递上辞职信。”
闻言，顾庭川几乎能想象到她说这话时决然的表情。
心情更加低落到极点……
经理本以为太子爷要发一通脾气，怎料，竟然听见略带低沉无奈的声音，“出去吧。”
********
天色渐渐黯淡，海瑶正在浴室里洗澡，手机却响了起来。
只响了一声，就被许裔中给掐断了。
海瑶依稀间好像听见手机在响，仔细一听又没有。
许裔中握着她的手机，忍不住，翻开了来电显示，和来往信息。
发现，全部都是顾庭川发来的。
他紧紧捏着手机，差一点就不受控制的删除了她手机内全部的信息。
倏然，手机屏幕亮了。
显示一条简讯……
他点开一看：在哪里？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眸色暗沉，心口窒闷，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的点了删除……
他突然间很庆幸，他们现在在奶奶的老房子这边，这是他顾庭川找不到的地方……
海瑶从浴室出来，看见许裔中在自己的房间，想到下午他说的那番话，有些局促。
不知道如何面对……
她站在浴室门口，迟疑了良久，才逼迫自己淡定的走过去，问，“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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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裔中见她不再如以前那般主动的迎上前，突然间好怀念以前那个陆海瑶。
至少在那个时候，她对他，从来都不会隐藏心事。
总是在他一回到家，就能看见她的笑容，听见她努力的找话题，询问他那一天都做了什么。
有时候，面对他的冷淡，她问到无话可说，只能问他中午都吃了些什么。
可当时的他，并未察觉出她心中的悲哀，只觉得她无聊到要问这些问题，简直沉闷到极点。
跟她结婚，他也想过正常人一样简单快乐的生活。
可是自己又做不到，一天天的同床异梦，一天天的厌烦，本以为甩开了她，他会轻松不少。
可为何人心这么奇怪，他不仅不轻松，却反而不习惯她不在自己身边。
许裔中心想，也许这两年相识的点点滴滴，在他心里并未完全没有重量。
他，或许是喜欢她的，喜欢她在身边。
既然喜欢，为何不留在自己身边？
他见不得别的男人在她身边打转，更不想自己再为感情的事情分心。
另外一点是，顾庭川也喜欢她。
但凡顾庭川喜欢，他就断断不会让他得到！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顾庭川！
也许，留她在身边，会是一种好的选择。
许裔中如是想着，上前走近她，海瑶却紧张的挪开脚步朝另一边走去，有意与他保持距离，避开他。
他察觉，心中顿感苦涩。
问，“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还是，连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海瑶就怕他提这些事情，偏偏他就提了，她不得不面对，逼迫自己冷静的看向他，“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突然跟我说这些话？”
“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许裔中，你跟那个女人都有了孩子，却在这里跟我说这些，你是不是当真觉得出轨是件很刺激很好玩的事情？”
话说出口，海瑶才恍然明白自己最大的顾虑，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她叹口气，移开目光，“如果我没猜错，她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要抛弃那个孩子？还是让我做你的第三者？”
“你有没有觉得，你太贪心？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许裔中上前，紧握着她的双肩，“如果你猜错了呢？”
她望着他，他暗沉如夜空的黑眸，是她不懂的世界。
“关……”
他急着说出口，差一点就说了关心的名字。
幸而，及时住口，见她皱眉狐疑的望着自己，许裔中赶紧道，“没有孩子，你也不是第三者，相信我。”
海瑶望着他无比坚定的表情，心在迟疑。
真的可以相信吗？
他，真的如她长期所盼望的一样，真的发现了她的重要，终于懂得珍惜她了吗？
为什么这一幕真的发生了，她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
想象中的她，应该立即欣喜感动的扑进他的怀里，感谢老天爷终于让她熬出了头，等到了他的怜惜和爱意。
可为何，当他真的懂得后悔和怜惜，她却感到迷惘和茫然。
不懂他，不懂他的世界。
那一刻，她竟然有一种这两年，都从未真正认识他的感觉。
海瑶无力的喃喃，“许裔中，你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
闻言，他的心口一窒，望着她眼中的迷惘和不确定，有片刻的迟疑，迟疑自己是否要这么自私的留下她，欺骗她。
可是转念一想到她手机里那些简讯……
一想到她会和顾庭川走在一起，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更害怕她纯真的那双眼睛看透自己的心，将她揽入怀里，避开她的眼神，她的眼神会让他迟疑……
“海瑶，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我等你的回复。”
海瑶心乱成一团，靠在他的怀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
夜空暗沉，乌云阵阵，没有半点月光。
下半夜之时，下起了磅礴大雨。
豆大的雨珠子打在顾庭川的身上，他才懂得回到车里。
翻开手机，没有一条信息和来电显示是她的。
心，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沉。
从所未有的失落。
被一个人忽视到这番地步，他是第一次。
来之前，他曾想，只要她来！
只要她来，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理解她不得不跟许裔中待在一起。
哪怕是一条简讯也好。
可是，她不仅不出现，连简讯也没有。
这个无情的女人，一定不知道，他等了多少个夜晚。
心，就像被蝼蚁在啃咬，思念和生气在较量，终究还是思念战胜了生气。
雨珠子啪嗒啪嗒的拍打在车窗上，他紧紧捏着方向盘，脸上尽是苦涩。
**********
翌日。
丧礼上，海瑶作为奶奶的孙媳妇，为她披麻戴孝。
许裔中的母亲也不得不在场，即便她有多不愿意来，也不得不在场做做面子。
面对来者的安慰言辞，海瑶只能微鞠躬，从始至终都低垂着头，一想到奶奶已经远离自己，眼眶就红了，身边是许裔中的母亲假惺惺的哭泣声，她听着，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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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身边的许母假惺惺的哭声，海瑶觉得悲哀……
难道面对老太太的离开，就不能带丝毫真心的难过吗？
她为奶奶感到悲哀，曾经奶奶还劝她不要跟婆婆计较，要理解婆婆那么年轻就失去丈夫的悲痛心情……
奶奶素来为他人考虑，可有几个又对她真心实意，就连丧礼的眼泪都要假惺惺的挤出来。
也不知是否鞠躬太多，她觉得晕眩，忽而眼前一黑，险些倒下去。
幸而，身边的许裔中及时搀扶住她，紧紧揽着她的肩膀，关心道，“还好吗？”
海瑶摇了摇头，“没事。”
“我扶你到后面去休息。”
“不必了。”
海瑶拒绝，既然要留下来，她又怎么能半途就离开。
“我可以的，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她态度疏离的轻轻推开他的手，不再看他。
待丧礼结束，海瑶心情复杂的望着奶奶的黑白照，眼泪再度充满了眼眶。
她总觉得，奶奶还活在身边。
人心都是相对的，当那个人真心为你好，疼爱你，你自然会把她当做亲人般对待……
从前，她从未想过死亡这样的问题。
也认为，这样的事情离自己好远好远……
奶奶的死，让她短时间缓不过神来。
不知何时，许裔中已站在她的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走吧。”
“你的脸色很差，回去好好休息。”
海瑶看了他一眼，继而垂下眼帘，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揽着自己离开。
直到上了车，她才道，“送我回公寓。”
许裔中看向她，还想说什么，“海瑶……”
“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她没心思去想别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偏偏他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将她的手捏在手心，道，“你这个样子回去，我不放心。”
那语气好似真的在关心她……
谁又知道，几分真假？
海瑶辨别不出，她只能躲避，疏离的扳开他的手，皱眉，“许裔中，你别这样，我不太习惯。”
简简单单几个字，就让许裔中的表情一僵。
她说，不习惯。
是啊，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和忽视。
一种无言的小愧疚感袭上心头，他张了张唇，想为自己解释什么，辩解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最终，只能无奈道，“好，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海瑶未说一句话，到了楼下，也并未给许裔中多说一句话的机会，客气的道了句‘谢谢’就迈步离开。
她已走远……
他却被她一句格外疏离的‘谢谢’弄得久久回不过神。
本来，谢谢两个词，就夹带着礼貌的成分，同时也显得疏离和陌生。
他不记得是何时，他总是对她说谢谢的时候，她却巧笑嫣兮的对他说，“以后别跟我说谢谢，在我心里，只有陌生人才会说这两字。”
那如今，是否在她心里，已经将他列为陌生人。
**********
人总是要往前走，无论你多悲伤。
翌日，海瑶就整理了心情回到公司，她已经准备好了辞职信，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旷班那么多天还能留下来。
刚到公司电梯，按下楼层键。
电梯门缓缓关上之时，却又突然间开了。
紧接着，数日不见的身影落入眼帘。
陆海瑶望着眼前的顾庭川，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身后的职员见到她，都颔首点头，海瑶也只能顺着大家一样，对他这个副总行礼。
电梯里十分的拥挤。
她紧挨着电梯墙壁，而他竟面对面的站在自己跟前，一只手还貌似无意的撑着电梯壁，将她锁定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两人之间的距离好近好近……
加之，好多人在场。
他们好似并未任何交集，看上去像拥挤过度，他不得不将手撑在她身后。
可是，海瑶心里明白，他向来乘坐独立电梯，头一次跟大家一起挤电梯，哪个职员又敢挨着他半分？他却挨她那么近，她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推开他，只能侧过身子，不去看他，佯装淡定。
殊不知，心跳已经出卖了她。
爆红的耳根子也出卖了她……
电梯里的职员越来越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约好了的，一起都在三楼就赶紧下了，只有后知后觉的还待在里面，等发觉他们俩真的看似太暧昧，才赶紧再别的楼层离开……
海瑶也想跟着一起出去。
哪知，他的另一只手臂，快她一步挡住了她，将她正式的圈在他的双臂间。
电梯里只剩下一两个人，见到这番状况，即便多想看好戏，也只能慌慌张张的赶紧走出电梯。
电梯门阖上。
窄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海瑶不得不对视他眼中咄咄逼人的视线，脸红耳热的看着他，要推开他的手，他的手却如石头般沉重的推不开……
“顾总，你别这样……”她摆出职员和上司的应有的态度，顿时引起他的不悦。
“叫我顾总？”他冷声道。
他压下身，靠她越来越近，在耳边低声道，“你再叫一个试试。”
他等了她这么久，她见到他就疏离万分的叫他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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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叫一声试试。”
他的冷魅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隐含着几分愠怒。
等了她这么多天，等到的竟是她这般陌生的给他摆出下属和上司的态度。
顾庭川越发的压低身子，他靠的太近，逼迫她的背脊紧紧的贴在电梯内壁上，感受着他咄咄逼人的视线，陆海瑶感觉自己将近窒息。
推不开他，也出不去。
眼看着电梯马上要在13层楼打开，她怕被同事看见这一幕，只能小声道，“你别这样，好吗？”
“这里是公司。”
“公司又怎么样？”
海瑶觉得自己跟这种根本不在意他人看法的主儿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