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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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力为股东及全体员工服务。我相信新的领导班子能够带领信软更上一层楼。
希望各位监督。
信软至今已走过24个年头,从最初的三个人发展到了现在的25432人(截止2012年10月31日正式职工数据),本年前十个月的利润已达113亿人民币。单从数据来看,信软是一间在不断进步、发展卓越的公司,但从每一个人、每一单业务来看,都是我们为之付出无数心血的结果。我们感到骄傲,但是不该满足。信软更为辉煌的未来,也在我们每一个人手中。
全体同仁,共勉!
信软执行总裁肖亦玮
2012年11月5日”
2012年12月16日,北欧,挪威,特罗姆瑟,号称“北极之门”。
中途转机两次,香港飞法国戴高乐,转飞奥斯陆,再到特罗姆瑟。飞机快要降落时,陆琪揭开眼罩,看见夜幕漆黑,问:“怎么会是晚上?”
一看世界时钟,才知是下午三点,转瞬她就兴奋起来,是极夜,老大,这是极夜。
未曾见过的景象,再多想象也会被震惊。出了机场,寒意袭人,白天里浩瀚星空,城市灯火通明,道路异常寂静,世界一下子变得寥廓。肖亦群推着行李过来,陆琪看着他,眼神雀跃:“我们来了,极光。”
到了下榻酒店,陆琪就撺掇着要去看极光。这个白痴,一天到晚的只会说要看,城市里哪里能看到极光,她又撅嘴:“你又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要做攻略。”
肖亦群看了看窗外,说:“这两天,天气不好,我们先在市里转转,等云少了,再去找极光。”
陆琪也看了一眼,她只知道,黑漆漆的,不知道天气好不好。
极夜不是真的极夜,白天有那么几个小时,太阳在地平线上跃动。云层很厚,冷峻的蓝色和火红的橙色,在山海之间相互交织蔓延,颜色如此纯净,如同不参一点杂质的画布。肖亦群开车一路追赶这温暖之源,陆琪拿着单反拍了不少照片,坐回位子上看时,不免得意:“回去可以开个摄影展。”
特罗姆瑟很小,游玩两天足矣。到处都很安静,极夜,又临近圣诞,游人并不多。
天气仍然不好,但他们不想再等待,打算出发寻找极光。
特罗姆瑟以北一百公里外,人烟稀少。只有在远离城市灯光干扰的地方,极光才会降临。
肖陆两人全身装备,陆琪还贴了不少的暖宝宝在身上。车子开不进去的地方,则步行进入森林。空旷的露营地上,已经有人围起了篝火,等候极光。可他们从九点等到了十二点,天幕中未见任何动静。
肖亦群说:“不行的话,我们明天再来。”
两人没有再赶回特罗姆瑟,在一个民居住了下来,这家人姓彼得森。院子里养了不少的哈士奇,陆琪上午醒来后就逗它们玩,想着学点驾驶雪橇的技巧,改明儿去冰上溜它一圈,这也是当地的旅游项目之一。
她正在和它们培养感情时,肖亦群则和民居家的主人彼得森交流看极光的最佳地点。
彼得森的儿子说:“再往北走一点,雪橇狗上山,到了山顶上,视线范围广得多,也许就能看到极光。”
肖亦群望向陆琪,陆琪重重点头。晚上睡觉时,她问:“我们单独去,会不会有危险?”
“谁和你说我们单独去?我找了小彼得森做向导。”只要能看到极光,他就愿意出一大笔的导游费用,“我怎么知道哪里能看到极光?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两人住在彼得森家,耐心等待,第三天下午,老彼得森和他们讲,先去睡一觉,云层有散开的迹象了,从理论上讲,只要天空晴朗无云,就能看到极光。陆琪打了鸡血一样,饱餐一顿,和衣而睡。
晚上八点,他们开了两辆摩托雪橇车,在拉普兰德最北的冻原上疾驰,这一带没路,摩托雪橇是最好的交通工具。小彼得森在前开路,肖亦群则开了另一辆跟在后面,陆琪坐在他身后搂着腰,头埋在他肩上,笑着说:“老大,这太刺激了”,身侧唰唰而过的单调苍白风景,让她觉得进入了奇幻片的世界。
风声差点就掩盖了她的话语。肖亦群侧脸,命令她屁股不要动,坐稳些。
陆琪还是笑,说她嘴里刚呼出来的热气,下一个零点零一秒就凝结成冰,风一吹就“嗖嗖”的裂开。
肖亦群没有理会她在零下十五度冒出来的热血沸腾,上山的路不好走,他得全神贯注才能跟进小彼得森。没一会儿,隔着厚厚的防寒服,他又感觉到陆琪的头在他背上使劲的蹭。
“又怎么啦。”
“好像鼻子内壁上已经冻上一层薄冰了,喷嚏都打不出来。”
终于到了山顶。他们找到一块五平方米大小的空旷平地,燃起篝火,把东西从摩托雪橇上拿下来,陆琪已经拆了食物来吃。没办法,太冷,在荒原里,也许没有比吃东西更好的保暖方法。
余下来的就是在这黑夜中静静等待。云层终于退去,极地的星空干净透彻,银河系的繁星光芒点缀,仿佛伸手可触。陆琪“哇”了一声,这里的天空比她以往看见过的最好的,还要璀璨百倍。她指着天空,对肖亦群说:“小时候念书,老师说我们身处银河系,我一点都不信。眼见为实,这样的才可以说是星空、是银河系吧。”
到了十点半,左侧的天空显出了一点点光芒,像是黑黝黝的绿色云层。小彼得森欢呼:“来了,来了。”
陆琪一直盯着。天空中开始有了变化,绿色的光束飘忽不定,始终在山那边徘徊游荡。然后,它越来越亮,远处的峡湾、荒原上稀疏的松柏都被笼罩在这绿光之下。
可它离奇的消失了,小彼得森说:“不用失望,它还会回来。”
北纬71度,陆琪坐在篝火边,紧紧挨着肖亦群,等待极光的下一次降临。十分钟后,消失的神秘之光再次降临,它以极快的速度穿越荒原,如同银河系倾泻下来的光芒,肆意舞动。苍穹成了它的舞台,天地万物间,只有这绿光。
陆琪赶紧跳起身,跑到三脚架那里,想把这美景定格,可惜,它变换如此之不可捉摸,陆琪震惊于它的美,她彷佛都能听到它烧透天空时,空气中分子的裂变声音。
肖亦群抓着她的手,抱过她:“我们就这样看吧,不需要拍下来。”
彼得森望着天空,说:“哇,你们很幸运,这该是七级强度的极光。”
极光飞舞,两个人站在山顶,肖亦群心目中的婚礼现场终于到来,他从背后搂着陆琪,俯身在她耳边说:“陆琪,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琪流泪,此刻的极光作证,它有多绚烂,我就有多想嫁。肖亦群赶紧给她去擦眼泪:“陆琪,这里不能哭。”
可陆琪不顾这些,脸冻伤又怎么啦,一只顶级修复霜加几次美容护理就回得来,可她此刻激动得无法言语的心情呢,错过了再也表达不出来,她的人生中,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美丽。
瞬间即永恒,这一刻,她终于等来了。
在出发前,她并不知道肖亦群会带她来这里结婚。
爸妈说的传统婚礼,结过一次就好,第二次还那样,太没新意,看人家叶海宁提议的多浪漫,世界末日去坎昆结婚。陆琪说,我也要去那里,肖亦群看了她一眼,书本合起来又打开,说听我安排。
一听“安排”两字,陆琪有期待。可这仍和她想象中的婚礼不一样,她以为会在石柱古迹、在海边沙滩、更或者在南美的丛林里,她身穿婚纱,头戴鲜花,身材蔓芜,款款微笑。她怎么会想到自己是穿着防寒服、靴子,发型凌乱,笨重得像只熊一样来结婚呢。
可没有比这再好的婚礼了。
“能够看到极光的人,这一生都会很幸运,你知道这一生我有多幸运吗?我有那么好那么好的爸妈,还有这么这么好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的先贴上来,最后一章还没完工,下午或晚上再贴。
、第六十九章
十一月下旬,蒋林珊前往机场送梁勇仕,十二月下旬,她再往机场,打算离开S市前往上海。她把车卖掉,把房子给租出去,要去上海那家外企任职。到机场时,时间还早得很,她坐在候机室里,想一些事情。宋思阳打电话给她,说他正在G市,会赶回来送她。
说声“好的”,挂下电话,蒋林珊觉得喉间苦涩,去买了一瓶水。她再想,宋思阳有没有流露过那么一点点的意思,让她不要走?想来想去,她还是摇头。
又想起上个月送梁勇仕的情景。是B区的航空站里,梁勇仕脱下了正装,POLO衫加牛仔裤,背上还背个运动包,一身的休闲风。
蒋林珊问:“梁总,以后还回不回国?”
“也许回来看看。我这些年挣得不多但也不少,在澳洲买了块地,做个小农场主也不错。以后结婚生宝宝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免费给你邮寄奶粉。”
梁勇仕前些日子在美国,让她去找邢堃面谈,问要怎样才肯说出泄密的那个人。
邢堃回答得更干脆:“你离开信软,离开S市。”
蒋林珊觉得这要求太过难办,但没想到梁勇仕真辞职了。无论怎样,也是叱咤风云过的人物,这样的选择,并没有让蒋林珊觉得是归于田园生活的宁静。
“我跟我太太说,这份工估计已经做到顶了,如果我辞掉工作,去澳洲陪她,也许不会有大钱,……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哭了。”梁勇仕今年四十三,笑起来颇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到现在,我只想珍视她和我的女儿。欠阿堃的,都还给她吧,如果我离开,让她觉得解气的话。”
突然间,他的视线聚焦到了远方,蒋林珊回望,在航楼大门处,有一个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带着宽檐帽,墨镜,是邢堃。她就在那里看着,并没有想要走过来。
梁勇仕收回视线:“林珊,这些年,多谢你一直支持我。有需要我写介绍信的时候,也记得找我。”
他挥手再见,朝登机口走去,又转身来看,蒋林珊也转身,那个人还在。她听见他说:“帮个忙,有时间的话去劝劝她,章校长对她算不错了,给他捅这么大篓子,还一直护着她。可以的话,生个孩子,她会过得开心点。”
梁勇仕消失在登机入闸口,邢堃还站在那里。蒋林珊踌躇了一会,从另外的出口离开。
她想,始终要自己想得通,才会过得开心。
可蒋林珊又扪心自问:“你想通了没,过得开心吗?”
她很想回答,我过得不错。今年29岁,名校毕业、名企工作、年薪即将六十万,资产的话,有房有车、还有四十万的存款和基金。可她似乎总欠缺了那么点底气,没法大声说出来。
等待的时间里有些无聊,她点开手机,刷新微博,这段日子以来,满屏都是陆琪。
陆琪和肖亦群去了北欧看极光,本来说要和她去的,可有了男人之后,就毫无愧疚的把朋友扔在一边了。人在万里之外,似乎还要继续充当别人生活中的主角,陆琪不停的播报她在北欧的点滴见闻。
蒋林珊一条一条的翻看:
“天啊,你看,是极夜。知识是知识、感受是感受,我从不知道,夜可以这样美、这么纯净。”
“我们去了北极大教堂,里面没有神父,只有我们两个。就算知道那很幼稚,我也想再说一遍,老大,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我都愿意,真的愿意。”
“没看到北极光,誓死不回去。”
“这条雪橇狗叫冰山,因为不管我怎么逗它,它都这幅死表情。哈哈,像不像某个人?”
“出发,追寻极光!”
“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废话少说,上图。再宣布,我结婚了,身后极光作证。”
“哭得一塌糊涂,怎么办,脸彻底毁了。”
每条微博都有图片,很多,看了极光后,她再去了瑞典、还有芬兰圣诞村,玩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蒋林珊不想看,又忍不住不看,女人没法控制天性中对同性的嫉妒,就算和陆琪关系不错,她也在暗中和她较劲。办公室里一堆女的打赌,都说陆琪就算登上珠穆朗玛峰了,也不可能让肖亦群甘心娶她,那可是小老板,货真价实,捞起来一点水分都没有的深海巨富。
可现在,人家不仅愿意娶她了,还带她去看极光。
极光作证——有这么一个对比,蒋林珊越发的焦躁不安。
登机时间已到,宋思阳还没有来,她背起包,一个人过闸。电话响起,声音急切:“林珊,城际高速上,塞车塞得很严重。”
“没关系,你别过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人登机就好了。”她抬头看墙上挂钟,“时间已经到了。”
“sorry,林珊。”
“再见。”
机场摆渡车里,蒋林珊抓住扶手静静站着,空中白云,飞机翱翔的声音划过耳际,也许下一架飞机就是她的,离开后不再回来。她突然就撕了机票,也不理会旁边人的眼神,抱着包走到司机跟前,声音颤抖:“我不想走了,等会把我载回来。”
回程的摆渡车里空空旷旷,她打电话给宋思阳:“你在哪里?”
“我下了高速,往机场这边赶。”
蒋林珊哭了:“我没上飞机。”
电话那边沉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