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之王:龙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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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芷希想起了那晚的疯狂,不禁涨红了脸,但又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感。
一边走,丁蟹一边掏出新买的那个旧款电话,按了一连串数字。
“是我!”
“蟹哥?!”
“哼哼,现在的‘鸿兴’谁是龙头?”
“……依然是蒋先生啊!蟹哥你为什么这样问?”
“那现在‘鸿兴’里,除了蒋天笙,还有谁能指挥得了虎仆?”
“虎仆?”那人显是吃了一惊:“蟹哥,你碰见虎仆了?”
丁蟹压着声音说道:“嗯,傍晚时候,居然有十二个虎仆来袭击我。不过,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来杀我。”
“除了蒋先生,只怕就只有蒋家大小姐蒋无霜了。”那人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
丁蟹双眼红光暴闪:“蒋无霜?”
唐芷希见他挂了电话,才呐呐问道:“你,你到底怎么了?跟谁通电话啊?怎么说话好像黑社会似的?”
丁蟹没接话,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己住的那栋大厦。
唐芷希紧张地低声问道:“你,你到底带我去哪啊?我,我想回家。”
丁蟹一把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抱紧,咬着她的耳珠说:“去哪?当然是去我家了!”
唐芷希吃惊道:“去,去你家干嘛?我,我不去!”
“哼哼……呵呵……哈哈,不去?哈哈哈,你还真是有趣!”丁蟹一边笑着,一边朝她肩膊咬了下去。
唐芷希痛得几乎流出眼泪,用指甲狠狠地掐他大腿,却被他反手抓住,放在大腿之间的狰狞之上!
真正的丁蟹!(二)
丁蟹几乎是硬抱着唐芷希的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打开门,丁蟹把她扯到了房间,笑道:“今晚的你,跟那天晚上可是有很大的区别啊!”
唐芷希又羞又怒,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丁蟹一边说,一边施施然脱掉外衣。
唐芷希连忙用床上的床单挡在胸前,紧张说道:“你,你可别过来,我,我……”
“哦?哈哈哈,你是不是看电视剧看多了!”丁蟹脸上一面狂野,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挑了件简单的深灰色衬衣,又把手中那件带有点点血斑的衣服丢在唐芷希面前,道:“帮我把它洗了。还有,今天晚上不能离开这里!”
唐芷希愣了一下:“什,什么?你,你带我回来,就是为了帮你洗衣服?”
丁蟹一脸冷漠:“难道你还想发生点什么?”
说完,掉头走出门外,顿了一下道:“你要记住!一定不能踏出这房子!”
丁蟹出了大厦,迎着晚风喃喃说道:“蒋无霜!哼哼……呵呵,有趣!”
掏出电话,按了几个数字。
“喂,哪位?”
“我!马上将那面‘蟹旗’拿出来!还有,将那根垒球棒取回来!”
丁蟹根本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挂了电话,又再拨出第二个电话。
“喂!说话!”对方几乎是吼着蹦出的三个字。
“我!今晚我要重新竖起‘蟹旗’!你马上带齐油麻地的门生,九点前赶到兰桂坊!”
“蟹哥!哈哈——你终于竖旗了!哈哈哈——!”
丁蟹继续拨出电话。
“谁?”声音很硬朗。
“榔头,你马上带齐老伙计,赶去兰桂坊。我,今晚重新竖旗!”
丁蟹拨出第四个电话。
“嘟——”
“……”那边接了电话,但没说话。
“我回来了!”丁蟹深深吸了一口气。
“蟹哥?!”
“浩南,今晚我要重新竖旗!哼哼……呵呵,如果你还当自己是‘十三太保’中人,那你现在赶去兰桂坊。我九点前会到。”
“……”电话那边的岑浩南一阵沉默,不知是震惊还是不愿意。
丁蟹挂了电话,拨出最后一个电话。
“‘龙隐’继续!”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明白了。”
真正的丁蟹!(三)
“蟹旗”重竖!
这个消息只一刹那,便传遍了整个香江!
……
雷蕾兴奋得不断摩挲着手中那支几十斤重的全金属制成的垒球棒。
台面上是一面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暗黄色大旗。
雷蕾低着头一面激动,吩咐着旁边的几名手下:“今晚会有大事!去,把所有的门生都叫过来!等下不要丢了我‘鸿兴十三妹’的面子!”
“是!”
……
赤着上身的丧坤把手中的电话交到旁边一名汉子手上,从温水池腾地跳了上来,扯着嗓子吼道:“去!去把油麻地所有的门生全部叫回来!跟我去兰桂坊!”
“是!”
另一名手下探过脑袋压着声音说道:“坤哥,是不是要跟蕾姐开战?”
“开你个死人头!”丧坤心情好极,笑骂了一句道:“今天晚上,你们运气好,有机会看看蟹哥到底是怎么样的威风!”
……
榔头一面沉着,把手上的电话放回裤兜,大踏步走出“辉煌夜总会”。
刚走到大门,一名铜锣湾的门生看见榔头,笑着脸打招呼说:“榔头哥,要出去呀?”
榔头瞧瞧他,轻轻笑了一下,点头道:“嗯,是的。”
那人愣了一下,不明白平时酷酷的榔头哥为什么居然会回应自己。
……
岑浩南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这句话一次又一次出现在脑海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
岑浩南猛地站起身子,把面前的那张宽大巨型的办公桌掀起,“哗啦啦”一片杂声。
“丁蟹!丁蟹!”岑浩南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甚至没发觉,现在的自己居然叫的是“丁蟹”而不是“蟹哥”!
岑浩南再次走到那副油画前,熟练地打开保险箱,拿出那份文件,双眼如兀鹰,喃喃自语:“如果把这东西交到警方手上,只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可以出来了吧?”
“哼哼,指纹!哼哼……丁蟹的指纹!哈哈哈……”岑浩南貌若疯癫,大笑了起来。
真正的丁蟹!(四)
香江太平山山顶,有名的富豪集居地。
一座占地甚广的庄园。
蒋无霜正趁着夜色在诺大的泳池里游泳,曼妙的身态与月影争辉。
一名彪悍的大汉匆匆赶了过来,轻轻叫道:“大小姐……”
蒋无霜叹息道:“什么事?”
“刚收到消息,丁……蟹哥要在今晚九点重新竖旗。”
蒋无霜双眼一亮,自泳池中缓缓踏梯而上,一名下人连忙递过大条雪白的大毛巾。
蒋无霜接过毛巾,一面拭擦湿淋淋的头发,用毛巾包裹着身子,一面笑道:“呵呵,终于竖旗了?看来真正的丁蟹回来了哟。嗯,亏我还准备再多杀几个学生。唉,真是无聊得紧啊。”
想了想,招手对一名手下说道:“反正都已经抓回来了,就别浪费了。你,去把下午抓回来的那两名学生杀了。唔,留个全尸吧,人啊,怎么也得积点阴德,你说是不是?”
那名手下额上一片细汗,颈上那条大动脉跳动可见。
“杀了以后呢,你把人给我送过去……嘘,送到哪里好呢?”蒋无霜皱皱眉头,食指点点下巴,道:“就送去‘新义社’麻兴那吧——他这段日子估计是闷慌了,帮他找点事情做做吧。唉,我这人,怎么老是这样为人着想呢!”
……
“老大,丁蟹要回来竖旗了。”华叔恭恭敬敬地说道。
“他没事了?呵呵,没事就好。”
“只是,大小姐那……”
“唉,这个丫头,一刻不得安宁。”
华叔挪挪身子道:“既然老大你都知道,为什么还……”
“你呀,还是看不清啊!”
话锋一转:“当年的老伙计,只怕已经没几个了吧?”
华叔想了想答道:“加上我,还有四个。”
“知道这几年来我为什么韬光养晦吗?”不等华叔回答,接着说道:“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啊!”
又问华叔:“你知不知道,还有两年,香江就要交还给华国了?”
华叔没回答,他不明白。
“你以为,回归华国以后的香江,还能像现在这样,黑帮横行?”
“你以为,华国会任由香江黑道猖獗?”
“你以为,香江的黑道,能敌得过军队?”
“你以为,香江回归,这样的大事,华国不会采取手段,以保证安全过渡?”
这些问题,华叔一个也回答不上,只是忍不住地冷汗直冒。
真正的丁蟹!(五)
兰桂坊,一个聚集大小酒吧与餐馆的中高档消费区,深受中产阶级、外籍人士及游客的欢迎。
今晚的兰桂坊,热闹,但不再平静!
晚上八点五十分。
兰桂坊东、南、西、北各处的路口,均被三、四辆十二座面包车拦腰截断,二、三百名青年汉子游荡于四个方向街口。
八点五十五分。
一辆辆名贵房车开入了兰桂坊。
丧坤一出轿车,就大声说道:“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了!还是有蟹哥的日子又奔头啊!”
雷蕾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过了今晚,只怕有你忙的。”
旁边十多名旺角门生见了雷蕾纷纷叫道:“蕾姐!”
丧坤四处张望,道:“来的人还不少啊!呵呵,榔头也来了!”
说话间,榔头带着十多名汉子走了过来。
“丧坤,好久没见你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力气拿刀——要是不行,到时候跟在我后头好了。”榔头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丧坤怒道:“去你妈的!要不要咱俩先对练对练?”
当日二十八人偷渡越南,血战长街,解救丧坤老母、兄弟,榔头是负责保护丧坤弟弟的。丧坤一直铭记于心,现在见一向不苟言笑的榔头也开起玩笑,当然更是高兴了。
三人言笑之间,手下门生陆逐赶到。
九点整。
丁蟹由南边一个街口踏入了兰桂坊。
街口正有二、三十名雷蕾的手下正在交头接耳、侃大山。
看见了丁蟹,马上就有人说了:“老板,今天晚上的兰桂坊不对外开放,我看你还是离开吧。”
从这人的态度可以看出,雷蕾对手下的要求很高——虽然说不上有礼貌,但起码已经做到不会轻易得罪人了。
丁蟹充耳不闻,径自走过来,一双闪着血色的红眼,在阴暗的氛围之中更显得诡异。
那人见丁蟹不闻不问,正想发作,忽然瞧见了丁蟹的那双红眼,猛然想起雷蕾嘱咐过的“红眼的人就是蟹哥”,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去恭恭敬敬说道:“原来是蟹哥!蕾姐已经吩咐过了,蟹哥请这边来。”
丁蟹看了看他,继续往兰桂坊里面走去。
真正的丁蟹!(六)
兰桂坊内,数百条汉子熙熙攘攘,真正是人头涌涌。
街道两旁泊满了面包车、旅行车、轿车等等。
人数虽然众多,但气氛却极为河蟹,全都有讲有笑,吹牛、侃大山的比比皆是。
靠近南方的那条街道,突然间静了下来。而且这种诡异的寂静,像是瘟疫一般,迅速扩散开去。
随着南边周围的一片默然,兰桂坊内中间位置的人们开始注意到那边的情况。
榔头捏灭了香烟,说道:“蟹哥来了。”
话音刚落,南边那条街道上的青年汉子纷纷让开,路中间一道人影渐渐走近。
那条人影仿佛来自阿鼻地狱的魔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凛烈的煞气,使得附近的空气像受到强烈的撕扯般扭作一团,看起来就似是似实还虚的层层黑气。
随着“咯咯咯”的步伐,两道赤色红光自那团如烟如雾的黑气中迸射而出,周围的汉子纷纷退让。
雷蕾、榔头、丧坤不约而同走了过去:“蟹哥!”
全场几百名汉子顿时齐声叫道:“蟹哥!”、“蟹哥好!”
丁蟹寒着面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来到场内中间,长啸一声,声动如雷:“兄弟们,我丁蟹!回来了!”
顿时,周围的青年汉子欢呼雷动,呐喊起来。
丁蟹跳上一辆面包车车顶,压了压手,沉色说道:“从现在开始,油尖旺、兰桂坊,还有铜锣湾,白天是香江政府管的;而到了晚上,由我丁蟹统治!”
两道红光一闪一闪,环视全场。
这句话,说得太大了!
大到居然没人敢叫好!
且不说铜锣湾的话事人岑浩南还没到场,便是旺角的肥强也没来;油麻地的丧坤虽然来了,但油麻地并不是丧坤一个人的,“东星”刀疤林、“新义社”麻兴都在旺角有不俗的实力。
更重要的是,尖沙咀太子!
掌管尖沙咀十三年的太子!“一门三大佬,父子双红棍!”的太子!
太子会把自己经营十三年的尖沙咀拱手相让?谁会信?只怕连太子名义上的顶头老大蒋天笙也不可能做到!
决战!丁蟹!(一)
“既然明知道香江黑道始终是斗不过军队的,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争霸?还争什么地盘?呵呵,两年之后,不过过眼云烟。”
香江某一栋别墅里面,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毕恭毕敬捏着三支长寿香,对着一尊关公像拜了三拜,再把长寿香插在香炉,转过身子,对身后的一名汉子说道。
那名汉子,正是“鸿兴”华叔!
华叔不解问道:“既然老大你决定不再争霸,那为什么……”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