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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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后,本想下楼吃早餐,雨嘉却过来了。
我以为她已经想好,谁知她说:“少夫人,少爷想见您。”
“什么?”
“少爷在书房,他请您过去。”
我是绝没有想到靳利彦没有去公司,竟还在这里。
我走进书房,看见桌上的东西是骇然一惊。
那信封,手机,银行卡,信纸一样不缺地整齐地全摆在桌上。摆在靳利彦的面前。
我猛然回头看向那跟在我身后的雨嘉,“你出卖我?”
雨嘉的眼睛没有在看我,而是直直地看向靳利彦,我已经不想去分辨她眼里的情思。
靳利彦自始至终都在看着我,此时依旧专注于我,对雨嘉挥挥手:“你先出去。”
门被关上,我突然觉得空气的窒闷,气氛的压抑。
“没想到你这么急于逃离我,不惜和你的情敌联手。”
又是这种讥讽冰凉的语调,我发誓我真的恨透了他这么对我说话,像一把小刀子一刀一刀地划破我的心肉。
“……。不惜和他联手。”
我猛地抬头,讶异地看向他,“谁?”
靳利彦将手机拿起来,调出短信,扔在我跟前的桌上。
我拿起来看,五六条短信,全都是一个号码,我没有记号码的习惯,但第一条短信我就知道是谁。
“米米,你知道你被关在哪里吗?收到速速回复。朗朗。”
靳利彦始终在观察我的表情,此时讽刺道:“我都不知道你们私底下可以叫的这么亲密。米米?”
我继续往下翻,“米米,我随时等你的消息,我会救你出来。”
“米米,别让我担心,求你快回短信。”
“米米,你好吗,告诉我吧,求你,不要折磨我。”
“米米,我带你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们远走高飞。”
靳利彦突然扫掉我手里的手机,然后冰凉的手指捏上我的下巴:“远走高飞?你愿意跟他?”
我第一次见到靳利彦眼底毫无掩饰的痛楚失望,像是无数条银针刺到我的心上,我本能地摇头,眼泪也落下来,“不是的,我没有,不是……”
“不是?”靳利彦又笑了,刺骨的寒意,“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还要佣人帮你逃走?”
我有千万的话语想要对他说,可是就在这么一瞬间全都哽在了喉咙,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渐渐暴怒。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他说,“我马上就可以让姓顾的失了饭碗,流落街头。”
我一惊,只因为我知道靳利彦说到做到,只因为我不想让顾朗因为我而失去了他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失去他拼搏多年的地位,慌张中我哀求他:“别,你不要伤害他!我不会再逃了,我发誓我不会,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求你!”
靳利彦这次用力扫掉桌上所有的东西,他阴寒的眼睛盯着我,“就凭你这些话,顾朗我是毁定了。”
他说完大步往外走,我在4020电子书零一秒下了决定,冲过去在他身后用力拥住他:“没有他!没有什么顾朗!我的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靳利彦的步子停了下来,身体僵在原地,任我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后。
“你总是神一般地睥睨,是不是从不低头看看我的心。”
他不说话,僵硬的身体逐渐微微颤抖,我知道他在等我说下去。
“我爱你,靳利彦,我爱你,发疯了一般地爱。”
他猛地回身把我死扣在怀里,我抚上他的脸,任他滚烫激烈的吻落下,我踮起脚尖,挽上他的脖子和他拥吻,他搂住我的腰身,让我更加贴合他的身体,他突然将我抱起,压在沙发上,我分开腿夹住他的腰身,任他解开我的睡衣,然后弓起身子接受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
我们急切地想要交融在一起,我们急需对方身体的热度,我们急需分享最亲密的爱抚,我们急需感受那快感尖锐时心灵的悸动。
他松开所有的束缚,将要与我合为一体时,我猛然惊醒,用力推开他。
看见他一脸的愕然,我心里千万种情绪翻滚地厉害,我渴望与他亲密,可是现在的我不能。
于是在他火热压抑的眼光中,我俯下身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含住了他。
他顿时全身紧绷,推开我,将我拉至跟前,我看见他眼里熊熊燃烧的欲望,他第一次与我欢爱时有了破碎的言语:“你…。。”
我热烈地吻他,让自己的身体贴紧他,耳语一般地说:“我今天不方便。但是让我来,让我爱你…。”
我又俯下身去,他却阻止了我,我说:“你不愿意?”
“我不想弄伤你。”他的眼里满满地都是喷薄的欲望,却生生被他压制着。
我的心里暖融融的,这个男人是确实着紧我的。
“好。”我靠在他的颈窝里,改为用手帮他纾解欲望。他一手搂紧我的腰,大手抚弄我的柔软,我红着脸终于听到他低低地吼声,然后满手都是滚烫的液体。
他又低下头来寻我的唇,我欣然送上,双手双脚地缠着他,他身上的味道,他的吻,他的温度,无一不是我这些日子来深深眷恋的。
我们在缠绵接吻过后静静相拥,直到彼此的心跳恢复平稳,身上的热度逐渐散去。
周围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一抬眼就看见靳利彦专注地看着我,我不由得想起刚刚不顾一切地表白,尔后我不顾羞赧地主动爱抚,不由得移开眼去,暗自不好意思。
他的手指抚上我的脸:“害羞?”
我埋进他的胸口里:“神志不清了。”
他抬起我的脸:“神志不清?不是真心的?”
我挣脱他的手指,咬他的下巴:“你休想哄我说第二遍!”
靳利彦默然不语。
我知道他在等我解释,我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陷害你?”
他问:“你有吗?”
我说:“我没有。”然后靠近他的颈窝处,寻到他的手,十指相扣,“我之所以会去应家,是为了解决和应铮的纠纷。我爷爷临终时立了遗嘱,将他老人家为数甚多的股份分给了我和应铮。他一直为了我不能入籍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在遗嘱里说明,应铮如果要得到自己的份额,需要我的签名,爷爷希望可以帮我要回名分。我其实并不稀罕这样要来的应家身份,但又不愿违逆爷爷的初衷,所以和应铮的事情一直搁置着。”
靳利彦很安静地听着,他搂着我腰间的手热度传来,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更靠近他,我又往他怀里挪了挪。
原本应当脱口而出的话,被我下意识地改了:“直到不久前,我怀了孩子,靳利彦,我不想要我的孩子的妈妈是个不被认可的人。”
天知道,其实我想说的是,为了你,我想要让自己认可,我不愿你因为我而遭受靳家的冷言冷语,也不愿成为你在靳家董事会立足的绊脚石。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再给你徒增太多沉重的爱,你该潇洒的,自由的,不久将来更是。
顺着我的逻辑,靳利彦果真问道:“既然是为了孩子,你为什么还不要它?”
我抬头看他:“能要吗?”
靳利彦静静地凝视我,我陷入他的眼眸,说:“靳利彦,以你的理性,我想你早该比我想到,也比我清楚,如今陷入了这样的窘境里,最好的做法是什么。”
靳利彦突然放开我,起身穿衣。失了他身体的热度,我的身体仿佛没了温暖之源。我慢慢环抱着身体,抵御寒冷。
“靳利彦,我们生在这样的家族里,很多时候真是不能自主。你比我更清楚,在家族利益面前谈爱情,谈个人甜苦的无力和可笑,所以你才会游戏人间,对不对?因为你早就对婚姻幸福失去了希望。所以我们让一切回到正轨好不好?”
靳利彦回身,俯下身来迫视我:“你要我让娶别人?在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心疼痛得厉害,抚上他的心口,接触着他的心跳,我说:“你可以做到的。你我都知道,无论你是要软禁我多久,无论你要拖多久,你迟早都要妥协的,为了靳家。”
靳利彦后退一步,仿佛陷入了极大的矛盾和痛楚里,我看着心里酸疼得厉害,我不愿这个曾是神一般的男子难过痛苦,我看着心疼。
我起身走前几步拥住他,流着泪说:“足够了,靳利彦,今生你能为我不惜牺牲靳氏的利益,你能为我感到难过和怜惜,你为我着急过,心疼过,举棋不定过,真的,我已是此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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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爱得不惜代价,只因是靳少,米米无怨。
感觉到你们要拍死俺了,别拍嘛,亲亲,不见风雨哪能见彩虹。
某亲分析的米米的心境,十分的到位,俺因此加了精。米米就是这样的,她爱靳少,所以加倍地爱孩子,宁愿牺牲自己也要留住孩子。
对了,今天有二更~~~
、【卷一】30 米户倾城之恋
我宁可彼此自由地活着,也不愿意抱着一起死,生才有希望,死没有。
米户的blog(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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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利彦去公司后,我又到洗手间吐了一次。
关紧了门的,洗手盆的水开到最大,我依旧是吐得小心翼翼。
开门出来时却见雨嘉站在门口,我的心一跳,为掩饰我的慌张,我冷着脸说:“你还来干什么?”
雨嘉说:“少夫人您已经是最幸福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最幸福的女人。
我笑了,不答反问:“你喜欢他?”
雨嘉别过头去,半晌才说:“我喜不喜欢都没有关系,他根本不会看我一眼。”
我说:“那我能不能够这样理解,你将我出卖,是不是为的就是让他看见你?”
雨嘉喃喃道:“像我这样的出生,根本无法幻想到,会有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对自己那么好,您却毫不在意,为什么最奢求的人无法得到,得到的人反而不珍惜。”
我真受够了别人对我和靳利彦间的事情进行浅薄而自以为是地评判,特别是眼前这人还喜欢我的男人。
我说:“因为是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她的眼里突然射出冷淡的光芒,可是她将要反驳的话被楼下的声响打断了。
我不再理她,径直往楼下去。
门口处,靳利彦派来的保镖与不知名的男人纠缠。
我看清了站在后头的夏锁,心底了然,想必是两天没有我的消息,她急了,带了保镖亲自上门来找我,结果在门口就被拦下了。
我说:“让他们进来。”
保镖十分为难:“少夫人……”
“靳利彦不过是要你锁住我,不让我出去,我只呆在屋里和她说说话,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靳少说了…。”
“有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
终于放行时,夏锁经过保镖身边时却突然停下来,取下墨镜,她冷冷道:“少夫人?不久以后,你们要搞清楚谁才是你们的少夫人!”
后来我们在一楼的偏厅里对坐着,我支开了所有佣人。
夏锁说:“怎么?你真想玉石俱焚吗?”
我笑了:“夏小姐,你是否知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夏锁说:“夏家已经给了最后期限,十天后,如果靳氏还不给出满意的答复,夏氏会采取行动的。我真搞不明白,夏靳联姻不但可以拯救靳家的危机,也可以为靳家拓宽领域,靳哥哥至今不愿答应。”
我有点慌,问道:“什么危机?”
“靳氏因为收购案中停,资金闲置,公众股东对靳氏信心下降,股票开始贬值。”
我的脑海一瞬间浮现了靳爷爷临终前面容,下了决定,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推一把?”
她愣了:“什么?”
我的眼睛不动,盯着眼前的茶杯,说:“你们的条件不够丰厚,给靳利彦一个无法拒绝的交易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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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我坐在窗台上等到靳利彦的车子回来,看着他下了车,往屋里来。
听见他上楼的声音,听见他路过我房门的脚步,听见他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的声音。
我放下手里织着的毛线衣,下了窗台,开门出去,往靳利彦的房间去。
我开门进去,漆黑一片,他没有开灯,坐在椅子上,一点火星,一缕烟草的味道。
我走到他跟前,抽掉他的烟,按熄掉,我搂着他的脖子,躺进他的怀里去。
感觉到他的手搂住我的腰身,我心疼地问:“很累?”
他的声音明明很累,却还是说:“没有。”
我靠进他的颈窝处,说:“靳利彦,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他沉默着,一只手抚着我的头发,我亲亲他的下巴,说:“在一个森林里,有一棵青年树跟一棵少女树,他们彼此相爱,却坐落在森林的两端,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努力,都碰不到彼此的身体,但是当风吹过的时候,它们的枝叶就会跟着迎风摇曳,不过少女树还是觉得很寂寞,后来森林发生了大火,它们俩都死了,化成了烟,轻轻地飞到天空去,不过少女树却觉得很幸福,因为它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