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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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欢爱下来,怀里的女人睡得很熟。
我抚着她小巧的肩膀,睁着眼睛无法入眠。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低头看去,见她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放在我胸口的手往下搂住我的腰,像是找到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眉间舒展开来。
我微笑着低头吻她的额头。
静静地看着沉睡的小女人,我的思绪不禁飘飞到半年前。
……
半年前,我利用我的亲生儿子,让她重新嫁给我。
再婚后,她的话越来越少,很多时候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我起初以为她在气我,我甚至尝试过道歉,但结果依旧如此。
后来我沮丧地以为她是不愿意跟我,而我强迫了她,真让我有一种近似于崩溃的感觉。
因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破镜重圆,可她那时的姿态让我甚至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一人在自作多情。
直至有一天,我提早下班回靳宅的时候,巧遇到姓顾的那个男人。
事实上顾朗是来找我的女人的。大体是等在门外,趁她出来的时候堵住她。
让我惊讶的是,米户见到他全身僵硬起来,顾朗上前拉她,她反应激动地甩开。
那时候我们才刚再婚,我听见顾朗的声音传来:“我是来确认你是否一切如常?”
“我很好。”直觉和了解让我明白,米户回答的时候,那种难过,甚至是有我所不知晓的恐惧。
她在恐惧什么。
顾朗说:“那次我可没有避孕,你确定你没有怀孕?”
天知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像被一股巨大的墙迎面撞来,砸得我的心鲜血淋淋。
顾朗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我是真没有想到,你被我那样以后,你竟然还有脸,还能让自己嫁给他?你不会觉得自己脏吗?”
我的女人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几乎是哭喊着说:“你滚!滚开!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顾朗离开很久,她还坐在地上一直哭,死死咬着唇,双拳握紧的,像是怕让屋里的人听见。
她的眼泪几乎腐蚀了我的心脏,我痛得麻木直至失去知觉,但是那一刻,我竟然完全没有上前去拥抱她的勇气,只能站在原地,死死握着拳头,让手心的疼痛缓解我心头的痛感。
她坐在地上哭泣的摸样,好几十个日夜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我晚上睡不着,于是总是偷偷进她的房间,我总是确认她睡熟了,才上床,将她拥入怀里。
她有时候会睡得不安稳,眉头会皱起来,我只要低头吻,她便会舒展开来。
我自然知道她梦到了些什么。
我想起再婚的那夜,她哭喊着拒绝我的亲热,我就又心痛又懊悔。
我早该知道的,她变得如此抗拒那种事情,总该是有理由。
得知真相以后,我虽恨顾朗,但更恨的是我自己。
我竟然没能保护她,一想到她在遭遇那种事情的时候,那种无助那种痛苦,而我偏偏就不在她身边,她该有多么绝望。
她是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走出来?
此后我对她愈加的好,会主动拥抱她,主动询问她今天过得好不好,主动温柔细致地吻她。
她并不排斥我做这些,我问她什么,她也会细心地回答,甚至有时候也会主动挑起话题,但都是围绕靳辰逸。
但她一直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对她越温柔,她当时接受下来了,过后又会长时间发呆,长时间的一脸哀伤。
她环抱自己的那个姿势,我看到一次就心疼一次。
倒是靳月一句话点醒了我,她说:“哥,我怎么发现,你越对嫂子好,她好像越是对你愧疚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同是女人,靳月发现了我所没有发现的东西。
这个女人,不敢接受我对她的好,因为她潜意识里自卑,潜意识里认为自己不配。
我很怕,我害怕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这种潜意识说服,然后再一次毫不犹豫地离开我。
这种恐惧让我几乎是夜不能眠,我守在她的床前,就是害怕她深夜起来,在我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收拾东西离开。
我是在那个时候发现,她竟然爱我爱得失去了自我,卑微得如同小草一般。
但是我们明明说好的,是相守相携的少年树与少女树,我们该有平等的姿态。
我想我需要让她懂得这些。
她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们会相守相携地走下去,而且我们拥有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割不断不了联系,这让我无比的安心。
但我是完美主义者,而且我要排除任何可能性的威胁因素,最重要的是,我爱她。
我爱她,所以我必须教会她,如何去爱。
、【卷三】21靳解药
我想,若是温柔对于她而言是毒药,那么我不妨试试,或许我的冷淡,或许我制造的醋意对她而言是解药。
于是这一段时间,我不断地挑拨她,一方面暗示她我有别的女人好激起她的斗志,一方面又对她时时温柔时时冷淡,我是希望她能不顾一切地和我大吵一架,对我坦诚她心中的恐惧,好让我顺水推舟地解决掉她的心魔。
她的心魔就是她自己。
这一段时间,她表现得很好,勇敢自信地铲除她所以为的情敌,并且对我提出要求,甚至直接来做我的秘书,但这远远不够,我要的远远不只这些。
她不愿意陪同我去美国,她不愿意以我妻子的身份出现任何的公开场合。
她虽然总是不满我的行为,但就是不老实告诉我,不公开表明,我是她一个人的。
她不敢,她潜意识里的自卑,让她不敢那么喊出来。
但我就是要她喊出来,要她骄傲地对我说,我是她一个人的。
想起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我只有苦笑和自嘲。
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我轻声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她犹自睡得香甜,我抚着她的唇,想起了最初的那条短信。
她主动给我发短信,当时手机握在手里,我简直以为是在做梦。
虽然只是简单的“在?”,但足以让我激动。
我那时的暗示和努力,让她有了危机感。
她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危机让她振奋,让她坚强和自信。
我思考了五分钟,才给她回短信。
她希望我早点回家,我问她为什么。
我原以为她又会搬出靳辰逸为借口,其实她若真是那么做,我也是高兴的,因为所幸她愿意为我们的关系作出努力。
但她做得比我想象得要好,她说:“我在床上等你。”
我推掉当天晚上的饭局,坐在办公室里长时间的发呆,隐隐的期待中又带了点不确定。
九点半的时候,我从靳氏回去,掐了时间十点到的家。
原本想先回房间冲洗一下,恰巧来了电话,其实在讲电话的时候,我就发现她在门外。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想到她竟然勇敢到这种程度,我对未来充满了自信。
但她在床上还是无法放得开,我不愿意强迫她,只是静静地拥抱她入睡。
半年的日月,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拥她入睡,那时候我竟然对神明有了感激。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光溜溜的在我怀里,我的欲望腾地就起来了,而她又安安静静地窝在我怀里,睁大眼睛柔柔地看着我,我几乎难以控制自己,于是马上起身去了浴室,大清早冲了澡。
看着镜中的自己,真觉得是狼狈至极。
我不禁苦笑,靳利彦啊靳利彦,你也有今天。
我甚至有这种感觉,我的米米,是女人们派来惩罚我以前岁月的浪荡。
那叫什么?女性复仇。
……
其实那晚的主动献身已经让我心存感激,但或许又受到了什么刺激,那女人直接到了靳氏。
我当时正接过安俊递来的咖啡,听到这个消息,咖啡都不慎被我打翻。
我咳了一下,强迫自己条理清晰地吩咐:“让底下的人拖住她。叫曹秘书进来。”
后来曹菲菲和我呆在休息室里的时候,曹菲菲还说:“靳少,你觉不觉得自己很…。”
她没有说出来,我也知道,我也觉得自己很幼稚,传出去定会让我的颜面尽失。
我说:“一会你只要保持安静。”
说实话,那女人气鼓鼓时候的表情真是可爱,她站在我跟前,我恨不得上前拥她入怀。
不过她说出来的话让我暗地里惊讶,因为她质问都不质问,就直接定了我的罪:“完事了?”
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她自然气得不行,表面倒是冷静,赶走了曹菲菲。
然后我状似不满意她的装束,终于气得她转身就走。
我压抑着想要唤住她的欲望,没想到我的心情都没有平复下来,她就回来了。
她蹲下来*的钱包,所幸时间不长,不然我的那处定会膨胀起来,可没想到我以为她要离开时,她还不忘恶作剧地拍我最难受的地方。
我握着她的手,深深地看她,我心里想,要不现在就要了她?
她蹲在我脚边,任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往旖旎的那方面想。
更何况我总是想抱她,吻她。
结果她竟然气鼓鼓地瞪我一眼,猫着身子离开了。
我顿时啼笑皆非,她难道看不出来我这一双充满暗示意味的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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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这里,木子想要多说几句,靳少是这样一种男人,不止安于被爱,他更多的是在施与爱,他和现在的很多男人不同,他爱米米的初衷不在于要得到她的爱,而是教会她什么才是爱,教会她怎么爱他,才是最好的,他希望米米能到达和他平齐的高度,他不希望米米爱得如小草一般卑微。
所以说,爱情是什么,木子认为,爱情不是单纯的相爱,而是要像靳少这样的,教会他心爱的女孩,什么才是有价值的和能走得长远的相爱。
另外,亲们若回去看章节“宝贝,你是正妻”,会发现米米当时的想法和靳少当时的心里活动是千差万别的,或许会让亲们忍俊不禁。
、【卷三】22 他欺负我
第一次喊老公的时候,是情之所至。老公这个名词,真是美好。
米户的blog(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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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靳利彦有点反常。
除去有天晚上的突然求欢以外,还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我们正要出发去应宅,大概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靳利彦没让安俊开车,要自己来。
上车以后,他突然说:“伸出手来。”
我依他所说伸出去,然后手腕一阵冰凉,他做了什么我看得清楚。
靳利彦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副手铐,将我的左手与他的右手扣在了一起。
靳利彦状似很满意地点头:“出发。”
我抬起左手,问他:“你就不能解释一下这个?”
靳利彦拷着的右手握住我的左手,说:“宝贝,这是生活情趣。”
我凑过去吻他一下,又问:“我要听真相。”
“真相总是最丑陋的。”
“那我也要听。”
“那好吧,我是怕你到了应宅走丢了,我好不容易才娶的你,不能再让应家留下了。”
我偷笑:“这哪是丑陋的真相。”
“奖励有没有?”
我欣然凑过去又亲他一口。
车子上了高速的时候,我说:“唉,我会想我儿子的。”
“不就两天一夜,有什么好想的。”
我们没带辰逸一起去,一是觉得应铮不会有这个需要,二是靳利彦不愿意。
他嘴上说是不想辰逸打扰了我们的二人世界,但我知道,他还是防着应铮,担心辰逸被利用。
我觉得有理,于是同意让辰逸待在靳宅里。
……
没想到应铮会亲自出来迎接。
也没想到靳利彦见到他会喊:“爸。“
应铮走在前头的时候,靳利彦搂着我,在我耳边说:“老狐狸。”
我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靳利彦捏我的脸:“小狐狸。”
我想用左手掐他的腰,无奈左手和他右手拷在一起,一抬手就被他识破,稳稳地握住了。
后来我想起一首歌,在电台也总有播放过,杨丞琳的左边。
歌词里有一句:“你不曾发觉,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
岂不是像极了我们现在的左右手分配。
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靳利彦。
靳利彦哪懂这些,他从不听流行音乐,音乐消遣就是钢琴曲,小提琴曲,交响曲。
当时我们正在应宅的房间里,他躺在床上,我趴在他的胸口,听他懒懒地说:“你们这些小女生就喜欢计较这些无聊的东西。”
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开了锁,改为他左手拷着我的右手。
“满意了?”他问。
我用左手贴上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满意了。”
……
晚餐的时候,只有应铮,黎姨陪我们一块进餐。
偌大的餐厅安静得只能听得见轻微的刀叉相碰的声音。
后来餐厅门被人打开,我听见应诗琪的声音:“爸爸!”
我身体下意识地一僵。
将刀叉稳稳地放下,我在心里苦笑,还是逃不过。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顾朗的声音:“爸。”
顾朗夫妇入座,应诗琪开始兴致勃勃地跟应铮说在法国购物的事情。
我听得恍恍惚惚,直至靳利彦在我耳边低声说:“不准想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忍不住抿嘴笑,悄悄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