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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脱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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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莫莫从冰箱内找出些食材,熬了粥炒了两个菜,姚应森已经从浴室出来,这才倒是老实许多,穿了上下样式的家居服,头发也擦干甚至吹过。廖莫莫多看姚应森两眼,心里忍不住嘀嘀咕咕。
姚应森不知道是不想和廖莫莫说话,还是他们无话可说,难得两个人一起面对面吃饭,他们竟然沉默不语。廖莫莫吃的很快,她有些忍受不了饭桌上的低压。
姚应森吃过饭没有出门,却在沙发上看电视,廖莫莫把家里面简单收拾之后,就拿出包包穿上稍显正式的衣服,坐在凳子上换鞋的时候,廖莫莫对姚应森说,“我走了。”姚应森好像应答了,也好像没有。
现在才九点多,去医院太过早,廖莫莫不急不缓地走着,身边是急匆匆赶公交车的上班族,忙碌的脸上有所期待,廖莫莫甚至有些羡慕他们,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温水煮青蛙,舒适的生活让她忘记曾经的抱负和追求。
十点廖莫莫才慢悠悠踏进医院,医院是永远不会冷清的场所,无论节假日依旧热闹非凡。根据住院部楼层提示,廖莫莫找到五楼妇科。在护士站询问孙玉仙的病房号,廖莫莫站在人满为患的走廊内竟然有些胆怯,她不敢推门进去,她不知道自己来的是否多余。
病房内多为刚从观察室转移出来的病号,而走廊内多为准备做手术或者已经处于康复期的病患。在走廊拐弯处,是一对夫妻,妻子躺在床上手上插着针管,丈夫可能是怕坐在床上会让妻子不舒服,他蹲在地上,用馒头蘸着凉拌菜调味料吃得津津有味,病床上的妻子把菜往男人的馒头上夹,“你吃,我吃不下,一会儿又该吐了。”说着突然身子往前趴,男人从床下拿出垃圾桶,女人一阵呕吐,男人满脸愁容看着妻子蜡黄的脸色,待女人不再难受对她说,“喝点水还是喝点汤,这汤可好喝了,我看人家开着小车来买。”女人凑到碗边就着男人的手喝一口,无力地微笑,说,真好喝。
廖莫莫忘记是否礼貌,她直直盯着那对夫妻看。女人先察觉到靠着墙壁站着的廖莫莫,“来看亲人?”廖莫莫点点头,那女人叹口气说,“到了这个年龄就不中用,倒不如死了干净。”男人轻声训斥妻子,那妇女咧着嘴巴嘿嘿憨笑,“放心,我现在还死不了,不把你伺候死我怎么走。”
患难夫妻大概就是这样,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人已经脸色蜡黄、形容干枯,另一半依旧不离不弃,仍旧能对她说憨厚暖心的话语。
和这对夫妻闲聊几句,廖莫莫基本了解对方的情况,女人患的同样是宫颈癌,只是情况比孙玉仙要严重许多。廖莫莫不由得想,孙玉仙现在是什么样子,见到自己的第一眼,是否还是会叫她小眯,只是她眼睛已经变大。
“莫莫?”林觉不可置信叫着廖莫莫的名字,廖莫莫站直身子看着林觉,微笑着说,“林觉。”这样也好,省得她一直做思想斗争。
“你来了。”除了第一声惊讶,林觉已经恢复平静,掩饰不住的疲惫。他说你来了,却不是“你怎么来了”,不知怎么,廖莫莫心里竟然有轻微波动,简单的一句话,却好像他一直在等她。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家里面突然停电,米有更新,今晚上补上,双更哟
嘤嘤,这算不算实现了双更滴承诺捏~
预计今天开新文的,第一章米有倒持出来,尤桑滴~更新完去找找新文灵感,嗷嗷哦嗷嗷


、41章

“我来看看孙姨,她睡着了吗?”廖莫莫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就算今天生病的那个人不是林觉的母亲;廖莫莫依旧会来看她;廖莫莫不停告诉自己。
林觉领廖莫莫进门,病房是双人间;对住宿困难的医院来说恐怕已经是奢侈。隔壁床上是位年轻女子;廖莫莫进门的时候她正在床上玩手机,在门响起的时候她抬眼望过来,几秒钟又闭上眼睛把手机扔在一边,拉着被单盖着脑袋。
孙玉仙没有像走廊内那位妇女一样瘦弱面色不佳,在廖莫莫走近的时候孙玉仙竟然对廖莫莫笑着说,“小眯来了啊?好久没见了;快快,坐下来。”又招呼站在一边的儿子,“别站着,给小眯洗苹果去。”
廖莫莫忙摆手说不用,“孙姨,我就是上来看看你,一会就要走的,不用忙。”林觉还是转身去洗手间洗苹果,病房内只剩下廖莫莫、孙玉仙及那位不认识的病号。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的。”孙玉仙拉着廖莫莫的手突然红了眼圈,廖莫莫手足无措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孙玉仙,“孙姨,您是长辈,我来看您是应该的,您别哭,我还是喜欢你吵我的样子。”
孙玉仙用纸巾擦拭眼泪,听到廖莫莫的话噗笑出声,“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淘气。”又有些遗憾地叹气,“可能是人之将死,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你小时候多可爱我为什么就不喜欢你呢。”
孙玉仙怎么可能不知道,廖莫莫怎么可能不知道,两个人心知肚明。“孙姨,您对我很好呀,我还记得您总给我买冰棍。”当然不是孙玉仙主动想要给廖莫莫买,只因为孙玉仙给林觉买冰棍的时候,旁边总站着眼巴巴的廖莫莫,不时问,“那是什么呀?”“是什么味道的?”“是不是咸的?”孙玉仙总耐不住廖莫莫那渴求的小眼神,会一次性买两根,一个是给林觉一个是给廖莫莫。
“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我们也老了,这不,现在我就躺在床上,数着手指算剩下的日子。”
廖莫莫一番安慰,却怎么都不能让一个躺在床上与病魔抗争的人燃起斗志,林觉端着水果从洗手间方向走过来,递给廖莫莫一个梨,给孙玉仙一个苹果。
“小眯,吃苹果。”孙玉仙不明白儿子为什么给莫莫梨,廖莫莫捧着梨有些呆愣,她吃梨是一定会拉肚子的。
“她有些咳。”林觉为两个人解惑,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来,看廖莫莫只是捧着梨不见动口,“要削皮?”
廖莫莫用力咬一口,“带皮更好吃。”
廖莫莫呆了半个小时就走了,孙玉仙嘱咐她路上小心点。在林觉站起身要送廖莫莫出门的时候,孙玉仙却说,“把床摇下来点,我想睡了。”又说,“给你爸打个电话,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廖莫莫拒绝了林觉送她出门,她关上门。走廊内那对夫妻已经解决完吃饭,丈夫蹲在地上手里面捧着皱巴巴的故事汇,正兴致勃勃地给妻子读着。干燥的文字伴随着男人带着浓重地方音的普通话念出声,看到廖莫莫站在门口,男人憨厚地问廖莫莫,“看完亲戚了?小姑娘,你有学问识字多,这是啥字?”
还是陌生人好,你偶然的热情会得到双倍的称赞,而有些熟人,是你无论怎么做,她始终不会信任你心存善心。孙玉仙虽已卧床,却依旧对廖莫莫防备,仿佛廖莫莫是时刻会叼走她小鸡仔的黄鼠狼。也是,廖莫莫当初非林觉不嫁的誓言还在耳边,莫采青已经释怀,二十多年的隔阂又怎会在孙玉仙心头突然消失。
离开医院,不用上班的廖莫莫无事可做。想起有段时间没有见陈春晓,就给陈春晓打电话,陈春晓说她刚好在家让廖莫莫去找她。
陈春晓裹着被子打开门,待廖莫莫进门她跑着跳上沙发,“快去给我做饭,饿死我了。”廖莫莫看屋里面拉着厚重的窗帘,外面艳阳高照屋内却阴凉,她不适应地寒毛直竖。
“你今天休息?”
陈春晓摸出沙发角落内的薯片,嘟嘟囔囔,“累,不想去。”
廖莫莫进厨房看到满池碗盘子,质问陈春晓,“你多久没洗碗?”
“三天四天还是一周,忘记了。”陈春晓趴在沙发扶手上看向厨房内一片狼藉,叹叹气说,“算了,还是叫外卖吧。”
两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等外卖,廖莫莫用力盯着陈春晓的脸看,陈春晓怪异地瞥她一眼,“看什么?不认识?”
廖莫莫摇摇头,“认识倒是认识,你这样蛮少见。”被子内的陈春晓仅着内衣裤,被子却严严捂着,头发乱糟糟地顶在脑后,神色恹恹双眼红肿,怎么看都是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
“别往不纯洁方向想,我昨晚上熬夜看电影来着,还没来得及睡呢你就来了。”
“哦。”廖莫莫拉长声音回答,明显不相信。
陈春晓脸上一阵尴尬,咬牙切齿地瞪着廖莫莫,“闺蜜什么的真讨厌。”把被子往下拉一截,露出消瘦的肩膀,上面有乌青的手指掐痕,廖莫莫看得心惊,把被子往下拉些,要看她身上其他部位。
陈春晓把被子重新拉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告诉你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陈春晓用豪迈地笑声掩饰声音里的痛楚,她说,“廖莫莫,我单身了。”
陈春晓的男朋友是他们高中同学,那人是在高三毕业的那个燥热的暑假对陈春晓告白的,捧着三本厚厚的日记,对着陈春晓说着关于她的所有记忆。在那个蝉声聒噪的下午,男孩和女孩怯怯地伸出彼此的手,握在一起。
如果还有爱,如果还能相信爱,对廖莫莫来说,爱就在陈春晓身上。现在这个让她对爱充满期许的人,说分手了。
“为什么?”
“他搞大了别人的肚子,问我能不能接受孩子,我就让他滚了。”陈春晓寥寥几句解释事情的始末,女方是刚毕业的小菜鸟,年轻活力乖巧听话,学长学长跟在身后叫,腻死人的恭维崇拜,让长达五年恋爱的男人迷失其中,久违的恋爱感觉,却忘了陈春晓的存在。
陈春晓虚无地笑,笑着不知觉中已经泪流满面,“莫莫,你能想象他那样高傲的人,竟然跪着求我,求我放他一条生路。”爱的时候,你说我是你的全世界;不爱的时候,你说我阻碍了你未来的世界。
“我去砍了那个人渣。”别看廖莫莫平时斯斯文文不急不躁的,惹急她也是暴脾气的主。
陈春晓拉住怒冲冲站起来的廖莫莫,“没用了,什么都不能挽回一个铁心不要你的人,莫莫,我不愿让别人看到我多软弱,求你,给我留点面子。”陈春晓和男朋友早就见过家长,双方父母甚为满意,男方家长更是以准儿媳的眼神来看陈春晓,陈春晓也从不拿自己当外人孝敬男方父母。节假日礼物、寻常问候、陪同游玩,变着花样讨好对方,是对自己父母从未有过的贴心。
廖莫莫鼻子一酸流出眼泪,她知道此刻的陈春晓难过,她应该劝慰她的,但是她管不住自己,甚至比陈春晓哭得更凶。“狼心狗肺的男人都去死,什么男人,都是狗屁。”廖莫莫骂骂咧咧地发泄,不知道到底是在说陈春晓的事情,还是在说那个让她疼的人。
陈春晓好笑地给廖莫莫抽纸巾,“擦擦眼泪,小样,看你哭的,竟然比我还入戏,熊大平甩你之后和李若在一起也没见你这么肝肠寸断的。”
“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哭着不好意思,给你渲染气氛的。”哭过之后廖莫莫声音嗡嗡的,最近发生太多事情,她没有哭,一直压抑着自己,今天却突然找到发泄的关口,虽然不太道德。
“这周我也想明白了,出轨的男人始终留不住,是不是该庆幸我们没有结婚。”
廖莫莫狠狠点头,“我们不要结婚了,男人靠不住的,心情好的时候甜言蜜语心肝宝贝地哄着,心情不好的时候爱答不理的,气死了气死了,最讨厌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最讨厌喜怒无常的男人,最讨厌花心的男人,最讨厌被其他女人喜欢的男人……”廖莫莫还在气势轩昂地诉说自己讨厌的男人类型,试图能从陈春晓那里得到共鸣。
陈春晓扛扛她的肩膀,揶揄地问,“说的不仅是我的事儿吧,你在说谁呢,这么气哄哄的。”
“谁也没有,有感而发,晓晓,我真的怕了,你说我是不是有婚姻恐惧症,为什么看不到一点关于婚姻的希望,总想着结婚之后的悲剧,丈夫出轨、烦琐的生活、家庭暴力、孩子教育,鸡飞狗跳的一堆事儿。”
“你有结婚对象了?”
廖莫莫摇摇头,“我想想不行吗。”有些气馁,她到底是在安慰陈春晓还是在寻求安慰。
“如果没有结婚对象,这样胡思乱想未免太过杞人忧天,如果有结婚对象……那么,是姚应森?”
“才不是他呢,自大目中无人既不温柔又不体贴,性格也不好还没钱……”
陈春晓明了地点点头,“那就是姚应森了,莫莫,如果你没把姚应森设想成结婚对象,不会在乎婚姻的长久度,毕竟那太过遥远。如果你不想和姚应森长久,他怎么样都只是个过客,你在乎了,就开始患得患失。”
结婚之前,总在想怎么才能长久,结婚之后,总在想能撑多久。而廖莫莫却直接过渡到结婚之后的状态,因为她不知觉中已经把和姚应森这样的共处模式,当成一对即将结婚的新人。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心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想,我真的不知道。”廖莫莫用手捂住耳朵,杜绝陈春晓即将问出口的话,她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不知道该怎么样,不知道到底能怎么样。
“不知道就不要让大脑知道,只要心知道就足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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