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罩杯压倒厚黑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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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否认:“我没那么想过你,后来我才意识到那是喜欢上你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是刻意地对你好,而是从心里就想疼你保护你照顾你。”
我笑了笑,我惊讶于自己还能笑出来:“就算是这样,寒假你带我回家,不也是为了要演戏给她看吗?利用我来打击前女友,这就是你疼我,保护我,照顾我的方式?”
他嗫嚅了半天,眼眶有点发红:“对不起,当时我心情很复杂,我本来不想让你卷进来,但是我实在是太恨她,我要给你她所没有过的待遇,我想让她亲眼看见,让她后悔,所以我……”
“我不需要你道歉。” 我平静地说:“她如你所愿地后悔了,所以寒假我走了以后,你们在一起?”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一直以来我都希望她后悔,所以当她真的后悔了来找我复合,我同意了。” 他顿了顿:“我以为跟她还可以回到过去,可是再在一起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我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只觉得很荒唐,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而听到你说你找到了小时候的青梅竹马,我就嫉妒到甚至不能忍受你高兴地谈论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你,就连晚上做梦都梦到你,那个时候我才醒悟到我跟她已经是过去式了,而我现在爱上了你。”
我低下头,良久,轻声:“要是你没爱上我呢?是不是放完假回学校就会找借口把我甩了?”
“……” 他沉默了。
我深吸口气:“最后一个问题,你寒假有没有跟她上过床?”
“上床?” 他看了顾嘉桢一眼,视线冰冷:“没有。意识到我爱上你之后,我就告诉她我跟她不可能复合了,但她不死心,一直纠缠,今天逛街的事也是她搞出来的,她想接近你伤害你,你别信她。”
我看向顾嘉桢,她冲着宣柯冷哼了声:“你丫别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除了没上床,我们该做的都做了。”
他声音带了丝张力:“顾嘉桢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 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是你过分好不好!我都已经低三下四地来求你了,你不肯原谅我也就算了,还非说自己爱上了她,想找借口甩人拜托你也找个像样一点的好不好?!”
他冷笑:“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懒得跟你废话!”
我听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个围观的路人,应该还要端个小板凳,再拿盘瓜子儿磕着才应景。
他扭头拉起我的手:“小乔,跟我回学校再说。”
我抽出手来,下意识在衣摆擦了一下:“我自己会走。”
他眼里闪过一抹受伤,顾嘉桢则在后头凉悠悠地说:“二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出了楼道夜风一吹,还有点冷,我条件反射地抱起胳膊,他脱了外套要给我披上,我侧过肩膀:“你别靠近我。”
他手在半空僵住,最后还是伸了过来:“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但是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我转头盯着他,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你别靠近我。”
他望着我安静了两秒,默默地把手缩了回去,我在街边拦了辆出租,他也跟着坐了进来。
头靠在窗户上,看着街道流动的霓虹,不明白为什么心里平静得起不了波澜,犹如一潭死水。
他坐在另一边说:“小乔你别这样,你打我骂我大哭都行,别跟没事儿人一样。”
我没动,连眼睛都不曾眨过,我在思考为什么我会这样。
我想可能是之前顾嘉桢告诉我的时候哭得太狠,气得太过,以至于现在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痛苦。
我这人向来不擅长吵架,不擅长拉扯,不擅长偶像剧里的激烈咆哮和大哭大闹,不擅长的事我不会去做,也做不来,所以只有静默。
再说,打他骂他,或者我再大哭一场,又能有什么用?被狗咬了就该去打狂犬疫苗,而不是跟狗对咬,不是吗?
司机大叔很八卦地问了一句:“小两口儿吵架啦?”
他说:“我做错了事,惹她生气了。”
司机大叔豪迈地摆摆手:“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你多哄哄她就好了。”
他轻声回答:“我会的。”
我心想,哄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到了学校,我直接跳下车朝宿舍楼走,他跟上来拉我胳膊:“小乔,我们谈一谈。”
我甩开他:“没有必要。”
甩手的时候感觉腕上有个东西,才想起那是他送我的手链,我取下来还给他:“我们分手。”
他不接:“你要时间冷静我可以给你,但是分手绝对不行。”
我说:“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他望着我:“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会改,你给我个机会。”
我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有一万次机会向我坦白,但是你没有,你让我从她嘴巴里听到这些事。你要明白,机会不是永远都在的,不是你要就有的。”
他说:“小乔你原谅我,我爱上你了,我只想证明给你看,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静了静,说:“我没办法原谅你,你让我恶心透了。”
他僵了一下:“我承认我恶心我混账我不是东西,但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掉,重新来过好不好?”
我笑:“我还爱你?你哪来的这种自信?爱是我给的,所以我也能收回。难道你忘了吗?十几年的投入我都可以放得干脆,更何况是你。我跟你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你被顾嘉桢背叛就想要报复,会持续投入感情,不惜伤害任何人,而我不会,我不会报复你,我只想断得干净。”
他眼睛红得跟要吃人一样:“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不会放手,你是我意外捡到的宝,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掉你。”
我说:“你何必掷气呢?我们才在一起半年多,还没到少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分上。再说你看上我哪点?不就是图我傻图我好骗么?我告诉你,下学期新生入学,你随便一放电,倒下的里头十个有九个都和我当时一样笨,所以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你要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可以对外说是你甩了我,我不在乎。”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地对我说这些?”
我这次沉默了很久,终于说:“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意义不仅是初恋,你还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生,更是在我爸之后,我打从心底信任过的唯一一个男人,可是你骗了我,毁了我的感情。你觉得我冷静?事实是我现在连看着你都觉得吃力,一想到你用曾经抱过她的手再来抱我,用亲过她的嘴再来亲我,我就恶心到想吐,所以该是我求你,求你放过我,你的感情游戏我玩不起。” 说完就把链子扔他脚边,绕过他朝宿舍楼走,他没有追过来。
路上我表情平静呼吸均匀,只是世界慢慢在眼前支离破碎,我笑了笑,真是他妈的一场荒唐!
27:生命里的那场大灾难 。。。
回到宿舍,林岚和余晓媛正在讨论看邪恶力量要不要关灯的问题,圈长甩过去两个纸球:“关什么灯,我写作业呢,你们还想不想抄了?!”
俩人立马老实了,林岚叫我:“小乔,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看?”
我摆摆手:“算了,我今天受的惊吓够多了,还是先睡会儿吧。”
“怎么了?” 林岚跑上来拉我:“瞧你今天这气场,怎么那么萎靡?”
我摇头:“没什么,就是逛街太累,我过载了。”
林岚端详我半晌:“哟,一脸怨妇样儿,肯定是跟宣柯吵架了,什么事,说出来让姐姐给你参谋参谋。”
怨妇?我还以为我表情平静呢。沉默了会儿,我说:“我们分手了。”
……
林岚当场就震惊了,张着个嘴说不出话,圈长跑过来时顺便把椅子也勾倒了,余晓媛更加惊慌失措,大喊:“靠!我还有只拖鞋上哪儿去了?!” 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跳着脚就过来了。
林岚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闹得那么严重?”
圈长说:“对啊,昨天你们不还去同一首歌情侣对唱来着吗?怎么今天就这样了?”
余晓媛说:“这也太突然了吧,连点起承转合都没有,我这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我说:“你们能消停会儿,让我主持新闻发布会吗?”
此话一出,仨人立马安静了,六只眼睛囧囧有神地盯着我,然后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完圈长叹了口气,总结:“唉,天下果然没有白捡的帅哥,原来都是阴谋,阴谋。”
余晓媛说:“晕,真是没想到宣柯竟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贱人!”
林岚安静了很久,最后平静道:“我要跟赵默然分手。”
我大惊:“为什么?赵哥也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她摇头:“因为他跟宣柯一个宿舍的,近墨者黑。”
我心想这算哪门子理由啊,然后听见她说:“我说笑的,不过你就别硬撑了,你以为装作无所谓地讲出这些事,我们就听不出你其实很难过吗?你现在应该已经痛得要死了吧。”
我怔住,感到脸上的面具被戳破了,残片正漱漱地往下掉。
受伤时我习惯一个人蜷起来舔伤口,安静沉默,最不能承受的不是痛,而是别人的关心,就好像小时候我摔到腿,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回家,哼都没哼一声,我娘只轻轻地问了一句痛不痛,我就哇地哭到淌鼻涕:“痛,痛死了。”
眼眶渐渐涩了,我感到泪水在眼球上蔓延,强撑出来的那个硬壳在崩溃。
圈长靠过来抱住我,在我耳边柔声:“小乔,没事,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然后我哇地就哭了,所有委屈全部释放,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余晓媛在旁边给我递纸巾,被我感染得也发出阵阵抽泣,最后纸巾都给她自己用了,林岚跑到阳台上去打电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而咆哮时而低语,我想应该是打给赵哥。
哭到精疲力尽以后,我就滚被窝睡觉去了,昏昏沉沉地做了一长串的梦,都是以前我跟他的零碎片段,他给我买饭,他教我骑车,他抱我吻我,他说爱我,他想生对龙凤胎,梦里我不记得有今天的争执,总是在笑,后来我带他回家给我娘看,我娘乐得脸跟个烂柿子一样,然后我带他去了我房间,指着书柜上一排兔子对他说:“你看,这是我收集的。”
他没说话,我转过脸,才发现他不见了,变成了王婷,她说:“姐,我要你的兔子。”
我说:“不给。”
“王祈,你都这么大了,兔子就给妹妹玩吧。”
我转头,我爸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理所当然地望着我。
我一下就怒了:“滚你妈的!我叫乔祈!兔子是我的!你们都给我滚出我家!!!”
“小乔,宣柯是我的。” 王婷忽然又变成了顾嘉桢,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书柜。
我纳闷地扭头,发现那些兔子变成了一个个透明的小宣柯,每一个都凝固着不同的表情和动作,我正奇怪,就听见一个声音说:“小乔,对不起,我还是想跟她在一起。”
我回头,我爸又不见了,变成了宣柯,正亲密地搂着顾嘉桢的腰热吻,我脑袋一下就懵了,反应过来以后开始大哭,咆哮,拿起桌上的小宣柯用力砸在大宣柯脑门儿上:“给你给你都给你!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小宣柯掉在地上碎了,大宣柯脑门儿被我砸破了,渗出殷红的鲜血,顺着眉毛眼睛脸颊淌到地上,我吓坏了,正想说要不要道个歉,就看见他双手从受伤的地方把头皮撕开,里头钻出一个黏糊糊的异形,蹭地蹿到我面前掐住了我脖子,我尖叫一声两腿儿一蹬,就从梦里醒了过来,冷汗涔涔。
“做恶梦了?” 林岚攀上我床,担心地看我:“没事吧?”
我昏昏沉沉地坐起来,摇头:“没事,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多了,起来洗把脸吃东西吧。”
我点点头,正要掀被子下床,就看见圈长边擦汗边唉哟妈呀地进来了,我问:“你咋了?”
圈长吱吱唔唔地:“没事,没事,你起来了啊?起来了就下床吃饭吧。”
我觉得圈长表情有点古怪,不过也没追问,掀开被子爬了两下,说:“今天怎么这么冷啊?”
“冷?” 圈长说:“我刚从外面回来,热着呢。”
林岚又攀上我的床:“额头过来。”
我伸头过去,她摸了摸:“你个猪头!发烧了!”
我一摸,还确实挺烫,圈长赶紧把她被子抱我床上,林岚给找了点退烧药:“待会儿吃了药继续睡,出身汗就好了。”
我点点头,披了件外套下床洗漱,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余晓媛也回来了,正站在阳台上看什么,我寻思她从来也不是看风景的人,就问:“是不是有人跳楼了?”
她身子一僵,转过脸来:“你这想法也太灰暗了吧?”
我说:“那你在看什么?难道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