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未来道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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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捂着肩头，航站楼顶风大，吹得她发丝衣角不住舞动，恰似要乘鹤而去。
“妈，是你吗？”方楚明看着对面那女人，眼眶发红。
方家赶到这里的人，几乎眼睛都微微有些湿润泛红，其他人是认出了这个女人，而方楚欣则是认出了这身衣服。
眼前的女人穿着暗红色的衣裤，金黄色滚边，暗金色描纹，脚上穿着的是同色系布鞋，衣着皆是仿古的式样，只是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原因无他，只因为这套衣服是死人才会穿的寿衣，方楚欣认得，这是她亲手替奶奶穿上的寿衣。
女人看到方楚明朝自己跪下，冷笑一声指着涂承说：“孽子，与此等孽畜为伍！”
这一声训斥严厉无比，本来威严的方楚明立刻朝着寿衣女子连磕了几个响头，回答道：“楚明知错，妈你这是。。。。。。”
“放心，不是生魂，我活着呢。”
“那您这是。。。。。。”怎么返老还童了。
“以后再解释，先把这几个畜生解决了。”说着，女人眼神一扫，最后落在了鱼干身上。
方楚欣没见过奶奶年轻时的样子，那也是风华绝代的，不施脂粉仍然俏丽动人，父亲都已经跪下认亲了，她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只是这个年轻了的奶奶说要杀了鱼干，方楚欣皱了皱眉头，开口。
“是。。。。。。奶奶？”方楚欣不敢确定，虽然明明是同一身衣服，但是她敢确定自己已经将奶奶入殓，并且封死了棺材，若说是尸变的话。。。。。。又怎么还带返老还童功能？
“是我楚欣，来过来让奶奶看看！”朝着方楚欣，寿衣女子，不，应该说是返老还童的方楚欣奶奶露出了慈爱的表情，在孙女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时便心急，伸手拉住了她，“哎呀，楚欣这几个月受苦了，瘦了哟！”
“没有啦奶奶。”方楚欣撒了一声娇，想把手缩回来，她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返老还童的奶奶，况且此时奶奶的手冷的像个死人，力气又大的恐怖。
“还说没，让奶奶好好看看！”
说着，奶奶抓起方楚欣的手聚到半空中，一路摸索着手臂到了她肩胛的地方，突然手一发力，只听一个轻微的响声，方楚欣的整条手臂被卸了下来，软软垂在身侧。
“呀！”痛呼一声，方楚欣死死咬住唇。
在场的方家人看到此情形，都不敢动，只有涂承眼见心爱的女人被伤害，怒吼一声跳了起来。
“住手涂承，给我离开，立刻，马上！”
“哼，看来你也知道我这是在执行家法？”奶奶冷冷地问方楚欣，“你知道涂承是什么东西吗？”
她问的是东西，而不是谁。
方楚欣沉默地低下头，摇了摇头。
她有想过，涂承是什么人，拥有这种稀有的异能，对丧尸的了解程度之高，还有惊人的体力和战斗力，答案有时候是恐怖的，让人想到就会心痛。
“不知道？楚欣，他是一只丧尸，你出来前我就告诫过你，见到丧尸要格杀勿论的，现在呢？”
“对不起，奶奶，我真的不知道他是。”
“没说谎？”
“对您，楚欣从不说谎，要说现在有什么情绪的话，楚欣更多的是震惊和心痛，奶奶，我喜欢的人，他是丧尸，楚欣怎么会高兴呢？”
奶奶点了点头，对孙女还算冷静地表现很满意。
喜怒不形于色，动静之间颇有气度，第三代的孩子里她还是最喜欢方楚欣。
涂承隔着方家人看向方楚欣，眼神更多的是痛苦，他同样也接受到了方楚欣痛楚的眼神，绝没有想过两个人捅破那层窗户纸，爱的表白是在这样严峻的时刻，跨越了种族的爱情，在方家这样特殊的家庭是不被允许的。
奶奶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半晌，示意儿子起身。
“楚明，过来。”
方楚明不敢起身，膝行到母亲面前，被搀扶起来，手上塞进一张符纸，方楚明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瞪大了眼，“妈，这是要。。。。。。”
“杀了涂承，还有这只猫，两个妖孽畜生与人为伍，算什么！”
鱼干朝着奶奶呲牙咧嘴，方楚明犹豫了一下，母命难违，还是动了手，那一道夹杂着千钧之力的攻击砸向鱼干，直接将它打回原形从屋顶上摔了下去，而后，方楚明将目标对准了涂承。
方才一场战斗想阻止方老太太，涂承早就力竭，此刻知道自己定然避不过，心中难免有些不平，忍不住开口骂道：“伯父，你真的觉得我是一只丧尸，影响到了什么嘛？恕我无礼直说，刚才我到的时候，正是这位‘老太太’在操纵丧尸，下面那些丧尸蛊也是她在制造！”
“什么！妈你怎么可以？”几乎是对涂承的话毫不怀疑，方才看到束缚丧尸的方形结界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只是谁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谁都没想到一个死人会又活过来，还返老还童。
“有什么不行？既然你们不肯杀丧尸，那我就亲自动手，顺便杀掉那些不听话的异能者。”
“妈，不是这样的，他们虽然有异能，但丧尸的进化速度更恐怖，真的不是。。。。。。”
“不要废话了，先解决了这只畜生，那里的我亲自动手！”
说着，方老太太快速又做了几个手势，下面的丧尸开始以非常恐怖的速度沿着几乎垂直的墙壁向上爬行，不需要借助同伴的帮助就登上了高地，成功的咬死了几名异能者，这样一来，异能者们开始后退，战线一延再延。
眼看着母亲如此凶残的行为，方楚明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54
54、第五十四章 。。。
异能者们的后退，无疑是让方老太太信心大增；她的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眼神却越发狠戾。
方家法术以剑驱动、以符咒为辅，现在方老太太失了剑；符纸的威力却是半点都没有减小，可见其修为之高。她五指结印口中喃喃念着什么，周围的人都听不清，但是那些丧尸却是懂得指令，厮杀比之前凶残了好几倍；用异能将人类烧成焦炭。
方楚明看着母亲，看了看女儿；说：“妈；我动手，求你别伤害异能者了。”他们还是人类啊，和我们一样的人类。
“光说不练有何用，立刻动手，不然我就把那些没用的家伙杀光！”
“哎！”
方楚明重重叹了口气，权衡利弊之后，将母亲亲手写的符纸举到眼前，双眼一闭，驱动。
符纸带着一条巨大的青龙飞上半空，在天空盘旋了几下，然后停住身体向下观望，污秽邪恶尽收眼底。
青龙的鳞片闪着一层金色的光芒，五指张开利爪惩奸除恶，带着五彩祥云，似乎将空气都净化了。在这样巨大的青龙之下，人类简直渺小如同蝼蚁，方楚明仰望着他，不敢相信母亲居然能写出召唤如此强大灵物的符纸，更不敢相信这条青龙由自己亲手召唤出，不禁有些兴奋，同时也有些难过。
仓央嘉措说，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今日他方楚明决定顺从母命，决定将大多数人的生命和利益看得更重，就代表他要放弃自己的女儿，牺牲了女儿的幸福来换取大多数人的平安，这世间哪来双全法？任何事情想要得到完美妥善的解决，总要有牺牲。
屏息凝神仰望着青龙，却见他并没有发出攻击，只是很缓慢地转头扫视。
那样威严的眼神，方楚明只觉得被看得浑身发麻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青龙缓缓动起身体，以众人始料未及的速度飞向地面，震天的吼声镇住了异能者和丧尸。
青龙的速度很快，在地面只一个盘旋就又回到空中，地上的丧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力量。。。。。。方楚欣瞳孔一缩，若是打在涂承身上，恐怕凶多吉少。
青龙了结了伤害人类的丧尸，眼光自然而然看向了涂承和方老太太。
“吼！！！”
又是一声怒吼，大地似乎震颤了，青龙稍稍缩起身体，看样子是在蓄力要发起攻势。
方楚欣看看青龙，又看看涂承，不顾自己手臂脱臼的痛楚，紧绷着全身的肌肉，哪怕她知道了涂承是丧尸，哪怕他们的种族不同，她也要拼尽一分力气救他。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她深深地感觉到涂承并不坏，并且对自己也是深爱的，自己亦是如此。
方楚欣无法理解奶奶的想法，并不是所有的异端都要被清理的，不该存在的只有那些没有意识在伤害人类的，而不是一个帮着人类杀害同类的善良丧尸。
青龙目标直取涂承，方楚欣也在同时一个弹跳，用身躯挡在了涂承面前。
“楚欣！！！”
“女儿！”
涂承和甄雅同时惊叫，方楚明则是没想到女儿受了伤还能有这样的身手，眼看着青龙贯穿女儿的身体，看着女儿喷出一口鲜血倒在涂承身上，生死未卜。
青龙一击未中并没有再回头，他飞向了方老太太的方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楚明只见贯穿了自己女儿身体的青龙飞向母亲，化成一线穿入了母亲变得年轻的躯体，然后母亲便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跪倒在地，瞪大眼，表情不可置信。
那一线飞回天空，又变回了青龙的样子，吐着鼻息。
“你可知错？”如天神一般的青龙，居然口吐人语，对着方老太太。
“我。。。。。。不知。”
“荒唐！”青龙震怒，“你可知我是谁？”
方老太太嘴角噙笑，说：“你是老祖宗，我怎会不知？”
“既然知道我是老祖宗，那就该知道我定下的规矩，开我棺材扰我安眠，居然还偷偷修炼禁术，该死！”
听到青龙这么说，原本低垂着头毫无生气的方老太太猛然抬头，眼神是坚定不移的，质问青龙：“容忍这些畜生横行于世祸害人类就是应该的了？子孙不孝，无能惩戒，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抓鬼驱魔本就是我方家的责任，我嫁进方家就是方家的人，老爷早逝责任都落在我身上，若不尽责任，将来怎么有颜面去见他？”
此番言语倒也没错，青龙长叹一口气，说：“看来我定的家规是跟不上情况了，今日你召唤我出来，原是好意，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控制丧尸攻击人类，不能因为他们暂时的无能还击就草草下定论，人类还是有很远的路可以走的。”
方老太太哼了一声不回答，青龙继续说。
“今日我便尽能力所及，将为你所控的那些孽畜给除去，只是楚欣所爱之人心思纯净，并未有任何伤害人类的思想，诸位切记，任何事情切勿一概而论，你修炼禁术凤凰涅槃，刚才也被我拔除干净，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说罢，方老太太的身体快速萎缩干枯，僵硬的倒在地上，表情还是不敢置信。
涂承抱着方楚欣，不顾青龙说了什么，只是不停的抹掉她脸上的血迹，看她嘴里还在狂涌鲜血，后悔不已。
“小朋友。”青龙转身，对涂承说：“我知你心善，只是你的生命与日月同寿，未来的事情还请三思。”
“。。。。。。”
“今日楚欣为救你受伤，你也伤心至极，看得出感情甚笃，我便尽最后一点力，剩下的看你们自己了。”
说完这最后一席话，青龙蜷缩起身体慢慢变小，最后一阵金光浮动笼罩着方楚欣，光芒散去后，青龙消失不见，方楚欣吐血的症状也停止了，只是脸色仍然不佳。
“结束了，回去吧。”
说话的是方楚明，语气带着复杂的情绪，分不真切。
盛殓起母亲的遗骨，用外衣包好，方楚明默不作声往回走，任由涂承抱起方楚欣跟在身后。
回到异能大军战斗过的地方，那里一片狼藉。
虽然有异能者意外死亡，受伤的也不少，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安全的，只是还没有从刚才那条巨大青龙卷走丧尸的情形中回过神，看到方楚明回来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方先生，您。。。。。。”
“我没事，大家如何？死伤多少？”
小四虽然担忧，但是人家不说他也没多问，如实报告了死伤情况。
方楚明点点头，说：“今日是我疏忽，轻敌了，先疗伤，其他事情回去再议。”
小四点头离去，方楚明让涂承先送方楚欣回去，有祖先神龙加身，方楚欣的性命是无大碍了，只是最近频繁受伤，还没好透又添新伤，恐怕还要将养几日。
“我也要送欣姐回去！”一边，被忽略了许久的胡晓晓说话。
方楚明转头看了看这个从刚才就跟着方楚欣的孩子，身材高大眉目俊朗，带着不可一世和坚毅，看来这孩子的性格是骄傲的，又有坚强的心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不知女儿在哪认识的这位小朋友，方楚明有些犹豫。
“你在这帮伯父忙吧，我会照顾楚欣。”
“可是。。。。。。”
“放心，我在她不会有事，如果你还记恨天翔市里我把你弄得头痛出鼻血，这个帐我们可以以后算，你欣姐。。。。。。我爱她还来不及，怎会伤害？”
“。。。。。。”
看胡晓晓盯着自己像是看敌人的样子，涂承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如此，胡晓晓没办法，只好留下来帮忙。
其实他呆着，也就做点体力活，精神异能能做点什么呢？不如金异能的治疗能力，不如水火异能的攻击力，又不如土木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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