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孽海-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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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和朋友们借了钱，将她送到了一个培训班，学汉字，学英语。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这座城市不算很大，她的生命里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成陵川这个人。也对，她现在住在危房里，这个地方，他怕是来都没有来过。

她虽然正常了，可那些屈‘辱的记忆还在，那时候她真的是傻啊，什么都不懂，她以前还很天真地认为他和她上‘床就是喜欢她爱她的表现，可是现在想想，他大概就是把她当成一个玩具了吧，需要泄‘欲的时候就来找她。

怪不得他以前总是对她阴晴不定的，她现在都懂了。恢复正常的这段日子，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梦里的他还是那么残忍，一点余地都没有给她留。她想，他肯定特别讨厌她吧，听说他当初和自己结婚的时候，是有女朋友的……是她拆散了他们吗？

日子一天天地过，秦远现在每天在外边跑业务谈合作，她什么都帮不上，只能拼命地学习，等学到东西了，她最起码能帮他打打下手。

可是她很笨，即使是恢复了正常，她都没有办法用和别人一样快的速度记住一个单词，短短的一个，有时候她要记十几分钟才可以。

这天晚上，她正在老旧的台灯下背单词的时候，身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来，十分小心地说了一句“你好”。

“你哥哥有点喝多了，要不要出来接一下他？”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醇而有力。

“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秦然也着急了，她现在和大哥还有妈妈相依为命，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他们两个人。

“xx路23号。”那边的男人说，“你不用着急，我就是看他吐了才打电话的。”

“我现在就过去，谢谢你。”她挂了电话，将手机揣到兜里，然后拿了家里仅有的两百块钱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巷子口才打了车，这还是她第一次坐出租车，和司机说了地址之后，她还总怕司机把她拐卖，所以一直都紧盯着外面。

到了目的地之后，司机说要七十三块钱，她递了一张一百上去，司机找了她二十七块，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不过也没功夫计较这些，她赶紧走进去寻找秦远，和服务员打听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他们在的包厢。

秦远吐完，之后意识清醒了很多，他看到秦然过来，立马就惊讶了，有些责怪地问她，“谁让你过来的？”

他不太想让她看到自己谈生意时候的样子，也不想让她看清楚这个世界的黑暗和现实，所以即使是他们秦家大不如从前，他也想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她，这是他作为兄长的一份责任。

周寅笑了笑，说道，“电话是我打的，看你喝多了，喊个你家里的人来照应一下你。”

听到这个声音，秦然才注意到对面的男人，他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书卷气很浓，像她的老师一样，还很亲切。她咧着嘴对他笑了一下，“你好啊。”

打招呼的词，她只会说一句你好，其他的现在还没有学到。所以每一次，无论是对谁，她都先说你好。

“你妹妹很漂亮。”周寅转过头，看着秦远说，“其实你应该好好培养她，我觉得她做公关一定不错。”

“你别胡说！我不可能让她做一点和商业沾边的事情！”秦远激动地驳斥他。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去做公关？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辈子将她锁在象牙塔中。

秦然在旁边愣愣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她现在学到的词基本都是生活中会用到的，像公关这种职业术语还没有开始学。

周寅又说，“如果你放心的话，把她交给我，我把她带回瑞士，好好培养，不到一年的时间，一定能给你一个惊喜。”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她很单纯，我不想让她沾染上市侩气。”秦远看了一眼秦然，继续对他说，“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那你呢，你愿意帮你哥分担责任吗？”周寅将目标转向了秦然。

“我愿意啊。”终于有一句她可以听懂的话了，秦然忙不迭地点头。

“如果想帮你哥，就跟我走，我可以教你很多在北京学不到的东西。”周寅说，“你到时候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

“真的吗？”秦然很明显已经被他说动了，眼神里闪烁着希望的光。

“我不顾让她跟你走。”秦远丢下这句话，便拉着秦然走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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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过后，秦然彻底心动了，她每天都在提要和周寅走的事情，最后，秦远实在惹不起她了，只能让她和周寅去了瑞士。

离开的那天，北京飘起了雪花，他才意识到，冬天真的来了。秦然和周寅送走，他在机场碰见了成陵川，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人模人样的，但是他看了就不爽。

成陵川也看见了他，上来跟他打招呼之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她现在还好吗？”

他还有脸问？秦远攥紧了拳头，对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打完之后，他说，“你没有资格问关于她的任何问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利用完我们秦家就一脚踢开她，你他妈简直不是男人！”

“呵，那也是她心甘情愿被我利用的，要怨，就怨她是个傻子。”成陵川擦了擦嘴角，冷笑着说。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觉得你会对她好。”秦远呵呵一笑，“不过现在好了，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成陵川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她出车祸了。”秦远说，“就在你和她离婚的那天，很严重的车祸，她——没救回来。”

“你他‘妈别蒙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心里已经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他怎么会忘记那天她拼命追着他的车跑的场景？那个傻子……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出事的吧？

“我他‘妈蒙你小然就能回来了吗！？”秦远哑着嗓子对他大吼。“你他‘妈爱信不信，以后都别和我们秦家扯上任何关系！”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成陵川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死了啊？死了……呵呵，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愧疚一辈子吗？

、第5章　别当我是傻瓜

别当我是傻瓜（5）

说实话；遭遇过这种事情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释怀的。她不否认成陵川对她的影响很深，只是，从他将她一个人扔在大街上不管不顾的时候，她就已经完全放弃了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念头。在这两年里；她偶尔会想，如果自己没有变正常、还是之前那个傻子；会不会过得比较快乐？

答案是肯定的。可是；她却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傻下去。有时候；认清现实之后反而能活得更加精彩。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全部都是新鲜的；她有足够的冲劲和动力认识和接受一切新事物。过去的事情虽然会困扰着她，但是不至于让她连大步前行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成陵川就不一样了。这两年里，他几乎每天都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他认为自己如愿以偿摆脱了她，可是回忆却像藤蔓一样将他缠在了过去，每天想念、愧疚。他很后悔，如果时间能倒流，再让他选择一次，那他一定不会丢下她。

“然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他几乎是没有思考，这句祈求的话就脱口而出。

秦然原本反抗的动作就这么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这句话，她的呼吸都停滞了几秒钟，如果不是听得清晰，她大概会以为自己是耳朵出了问题——那个一直对她忽冷忽热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样卑微的一面。她看着他的眼里的祈求，心不自觉地抽痛。

听到他这么说，她应该是开心的吧？可是……怎么没有一点想要笑的感觉呢？

“你走吧……”过了好久，秦然才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和以前一样软，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她勉强地对他笑了一下：“我不会怪你的，我们就当不认识。”

“不认识？”听到这三个字，成陵川也哈哈地笑出了声，肩膀微微地颤动着，他笑得眼睛都发红了，最后狠狠地丢下一句“你根本就是在做梦”，然后放开她，甩门而去。

他走之后，秦然久久都不能平静。洗过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里一一闪过，他们在一起七年的时间，细枝末节的回忆有太多太多，沉甸甸的，想忘记都忘不掉。可回忆终归是回忆，她知道他们回不去，也不想回去。

在那场车祸之后，她就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和他扯上一丁点关系，哪怕是心里的爱恋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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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周寅很贴心地为她从楼下端来了早餐，她昨天晚上有点小感冒，早上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周寅听到她的声音不对劲，便下楼给她买了一盒感冒药上来，催促着她吃下去。

“别刚回来就生病了。”见她吃过药，周寅才放心地笑笑，他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脸颊，暮光灼热地看着她：“要不然你哥又该说我照顾不好你了……”

“他这么说你了吗？”秦然撇撇嘴，“我看我一定要好好和他谈谈了，你对我这么好，哪里会照顾不好我啊……”

她说这话不是没有依据，在瑞士的两年，他虽然很忙，但是基本上一日三餐都会照顾到她，在那边她几乎都没有生过病，作息规律，学习也一天比一天轻松。如今，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的知识、她对人生的感悟，都是周寅一点一点地教给她的，她一直很感激他。

“你真觉得我对你好么？”周寅贴得她更近，半开玩笑地说：“那你和我在一起好了，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怎么样？”问完之后，他还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秦然都没来得及躲，被他这么亲了一口，难免有些尴尬，脸上泛起了红晕，她往后躲了一下，问他：“你说得是真的嘛？如果我答应，你真的可以照顾我一辈子吗……”

这两年里，她不止一次地感叹过，哪个女人嫁给周寅，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他真的太体贴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考虑得很细致，哪怕只是一个细节，他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和他在一起，她几乎不需要为了自己的生活担心，因为他会安排好一切，并且不会让人觉得他在敷衍。

她其实也挺想和他在一起的……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应该好好把握才是，错过之后，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他了吧。优秀又体贴，长得帅还温柔的男人……真的是不多了。

周寅看着她的眼神里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拉着她的手，将她圈到怀里，“这两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还没数吗？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然然，我想保护你。”

“真，真的么……”秦然低下头，十分不好意思。虽然周寅对她很好，但是她几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她以为他只是为了帮大哥，又或者是看着她可怜，才把她收留下来的。

她内心一直是自卑的。虽然没有车祸之后那段时间自卑得厉害，但那些感觉一直都在。她总觉得自己和正常人不一样，虽然她现在学到了很多，可一样输在了起跑线上。她三十岁的时候，在学小学生学的课程。她正常了，但是她不聪明。她总是想，男人应该都是喜欢那种很聪明很能干的女孩子吧，像她这样笨笨的女人，周寅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她。

“真的。之前一直觉得你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也想让你试着适应我，所以没有告诉你。”周寅抱着她的手缓缓用力，声音却依旧温柔：“现在，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接受我了。”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对你是什么感觉。”秦然为难地说，“我还没有忘记他，以前的事情，我没有办法不去想。我刚才就想告诉你了……昨天晚上你离开之后，他进来我房间了，我们两个说了很多话，他还和我说对不起，可是我觉得，我自己没办法原谅他的。”

“……他来找你，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周寅的表情一瞬间就变得特别严肃：“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了么？”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你别着急……”秦然赶紧拉住他的手腕安抚他，“我都决定了，以后就和他做陌生人。过去的事情我会努力忘记，不会让它影响我太久的。”

“乖。”周寅看着她急忙解释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种满足感，他低头靠近她，趁着她不注意时，吻住了她。这是他们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接吻。

周寅吻得很猛，一点都不像平时说话的时候温柔，秦然被他吓到了，但是还是努力地放开自己，小心翼翼地迎‘合着他。她生‘涩的动作让他身上唰地燃起了一把火，周寅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放倒在床‘上，一只手在她腰际流连，一只手撩起她的头发摸‘着她的耳‘垂，嘴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其实这样的动作一点都不过分，可是却给人一种格外暧昧的感觉。女人的耳朵都很敏感，被他这么熟练地摸着，秦然发觉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