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终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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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提她,这么多年来,我难道还不够努力吗,她还这么说我,伤我的自尊心。”
“倒挺清醒的吗。”
“惜青,你不要送我回家,我不要回家,那不是我的家。司机停车,在那家旅社门口停车,快点!”他推着司机,差点撞车,完了,李东阳开始发酒疯了。
司机一气,刹了车对我们骂道:“下去下去,别祸害我。”
无奈,我急忙付了了钱扶着李东阳出去,而李东阳却一把推开我,闯入车流人往的马路,我在后面拼命喊道:“喂,李东阳,你想死啊!”
我的大吼大叫丝毫没有作用,眼看他走进一家旅社,我赶紧打电话给小雪让她派人来接李东阳。而我赶紧跟着李东阳进旅社,在楼梯口拉住他。然后我们就在旅社里拉拉扯扯引来不少围观,没想到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拿着摄像机,怎么回事?
全是记者!
记者团团围住我们,拍照声与脚步声乱成一团。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这些记者哪里像人啊,简直跟土匪一样,我的眼睛快被闪光灯弄瞎了,一片白晃晃的。我根本冲不出重围,只能拖着李东阳靠着墙壁,然后使劲打他,混蛋,你快醒醒啊!
我们被围攻二十分钟后,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一切。
“全都滚开!碰到我你们就等着坐牢,一尸两命!滚开!”
小雪挺着大肚子远远朝我们走来,记者散成两排,她走近我们,然后示意跟来的人把李东阳扶进车里,而她拉住我走进另一辆车。
进了车厢我大大舒了一口空气,揉着脸说:“怎么回事,为什么会那么多记者,明天死定了。”
“啊——!”
不会吧,小雪要对我发飙。
没想到,她却哭得跟小孩子一样,唉声叹气地说:“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让老爸知道就死了,惜青你帮我想想主意。那些记者一定把你们写的乱七八糟。怎么见人。”
我严重打了一个嗝,明天死的是我吧?缓了一口气,我说:“你刚才骂那些记者不是很厉害吗,我以为你能盖住呢。”
“我就那点本事啦。”说完,小雪又捂着脸哭了起来,我还要安慰她,晕死,谁来安慰我啊!
第二天,情况那个糟糕呀。一进公司同事们那个小眼神都快把我杀死了,尤其是几个八婆,冷言冷语的,幸好我心里抗压能力极强,对这类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视而不见,就当几只青蛙在叫。
终于忍到下班,一出公司大门,又涌来一帮记者。
他奶奶的熊,忍了一整天的气,现在正好发泄。
于是对他们大吼:“拍什么拍,你们是不是没事干啊,没事不会去挖一下贪官的绯闻,滚开!”
我太低估那群记者的战斗力,他们依旧乐此不彼地围攻着我,还说一些难听的话:
“你和宇森集团的李总是不是大学恋人,为什么分手呢,是不是因为李太太插足呢”
“你进宇森是不是因为李总的关系呢?”
“你和李总是不是打算复合?”
“听说李太太曾经因为你们的关系而自杀了,对吗?”
“??????”
他们电视剧看多想象力太丰富了吧,听得火气蹭蹭往上冒。就在这时,出现一拨人把记者拉住,开出一条路让我逃走,我刚刚跑出记者的包围就遇到熟人——陈秘书。
他说:“请这边走。”
我进了白楚明的车厢。
司机平稳地驾驶。
我们一阵沉默。
白楚明望着窗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而我不敢看他,只能用余光感受他的存在。
多可笑的两个人,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
沉闷的气氛被白楚明的手机铃声打破,他接听电话,听了一会便简单地嗯了一声,说:“那你立刻去办。”
然后,我们视线相碰,我控制着起伏的情绪,说:“谢谢你帮我赶走记者。”
他又黑又亮的眼睛一阵黯然,说:“不客气。”
“你信那些报道吗?”
他简洁有力地说:“不信!”
知我莫若你,白楚明,谢谢你。
、第三十四章(3)
不久后,我才知道那些记者是兰馨叫来的。她的目的无非是让我离开金平,而她也达到了目的。因为顾忌舆论,所以李东阳准备把我调到安州分公司,而我对于这个决定也是乐意接受,出去透透气总比呆在金平好。
周末,我正在房间收拾行李,突然接到兰馨的电话。
我又再次来到那间著名的素菜馆。
我进包厢时,兰馨正在弹古筝,清晰悠扬的琴声如芳香四溢的茶香,令人舒服,但是想到她刚才在电话里讲的那些话,我就特别不舒服。我冷冷地对她说:“你无非想让我离开白楚明,离开金平市,我现在都做到了,你还想怎样!如果你敢动乔丽和陆韬一根汗毛,我绝对不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她停止抚琴,抿嘴轻笑,慢慢地说:“你真是重情重义的人。”
“有话直说。”
“呵。”她温柔地笑着,就如一把刀子,她说:“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这里偶遇。真扫兴。”
我有点不解地望着她,她有什么好扫兴的,跟白楚明出来吃饭她不应该高兴吗?
“白楚明就站在那里。”她纤细的手指透过半开的窗户,直指走廊的尽头。“一个你看不见他而他看得见你的地方,傻站了一个晚上。跟着你一起哭,一起难受。在他眼里你的眼泪就是眼泪,而我的呢,我为他伤心痛哭的时候,他一点都看不见。”她虽然愤怒,却极力保持优雅。
我被她的话深深震惊,那天晚上,我趴在走廊恸哭,原来他一直都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陪着我,痛着,哭着。
我深呼吸,恢复平静,对兰馨冷笑说:“白楚明爱谁,是他的自由,请不要干涉他!”
“顾惜青,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不想与她有过多的纠缠,转身欲提步离开,就在这时兰馨狠狠道:“顾惜青,我们来做一笔交易,用乔丽和陆韬的姻缘交换我和白楚明的姻缘,如何。”
我扭头怒瞪眼前这个巧笑嫣兮却恶毒无比的女人,咬牙切齿地回答:“你试一试,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怎么不放过我?”兰馨临近我,对我耳语,使我打了个寒战。我退了几步,反应过来,哈哈冷笑讽刺道:“兰馨,你简直就是疯子。”
“我就是疯子!”她的声音尖锐,说:“我爱白楚明都爱疯了。”
“你根本就不爱他,你只想征服他,因为一向骄傲迷人的你,不甘心输给我,对不对!”似乎被我说中,她娇美的容颜透着撕裂人的愤怒。
兰馨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转瞬她依旧笑如春风,轻声说:“那又如何呢?”
“我不会跟你做这种无聊的交易,真恶心!”
“哼,那我们就等着看陈荣的好戏咯!”
她戳中我的死穴,我厌恶地盯着她,说:“爱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你这样子只会让白楚明更讨厌你。”
“我不在乎。”
“你。”
“给你一天时间,我没什么耐心,记得破坏一桩姻缘可是罪孽深重的。”
我强忍着内心苦楚,走出素菜馆。
走在三月的微风中,和煦的阳光如此温暖,而我的心口却寒冷异常。我无力地靠着一棵银杏树,望着清澈的蓝天,一行泪就流下来。
有时候,你除了屈服,真的无路可走。
、第三十四章(4)
今晚的夜色很美,月光亮的那么柔和,那么干净,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
我扶着醉的一塌糊涂的白楚明进了一间总统套房,然后两个人双双滚在大床上。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薄薄的双唇深深贴住我的唇,撬开我的齿贝。在我几乎失去理智的时候,我想起兰馨的话。
我含泪推开白楚明的身体,抽身躲在床下。他被我一推额头撞在床栏,但嘴里呢喃着一些话:“惜青惜青,对不起。惜青??????惜青?????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离开这里。我不是???要骗你的?????那天晚上,我该死我糊涂,一定把你吓坏了吧,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惜青你相信我好不好,惜青??????
我坐在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俯身亲吻他刚才被撞到的额头。我轻声颤抖地对他说:“白楚明,我爱你。”他似乎听见了,居然细细地笑起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咬字不准地说:“惜青,我今晚很高兴。”
我泪水狂飙。
今天晚上我骗他,说,想在去安州之前与他吃吃饭。然后我把他灌醉。
如果他知道我的目的,我想他会恨我一辈子。
我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对待白楚明呢?
我跑出阳台捂着脸痛哭,回头望着躺在床上安睡如小孩子的白楚明,心被一寸一寸的疼痛侵蚀。
何以至此我们要如此狼狈。
理智与情感在纠结。
最后,我擦干眼泪重新走进房间,关上落地窗,缓缓拉上纯白色的窗帘。
兰馨很准时到房间。她如鬼魅走近我,使我害怕。她丢给我一个资料袋,说:“这些都是陈荣犯罪的证据,只要你把这个寄到警察局,那他一辈子都别想出来。更不会破坏乔丽和陆韬之间的感情了,公平吧。”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白楚明,毫无感情地对兰馨说:“你们在一起后,要好好照顾他。”然后木然地拿起资料袋。
她一阵冷笑,她说:“怎么,现在后悔了,确实,把自己爱的男人亲自送到其他女人的床上,不容易,我还真佩服你。”
我的手指紧握成拳头,愤恨地盯着兰馨,那一刻我想杀了这个女人。
在踏出房门的那刻,我听见白楚明的声音:“惜青,别走,留下来陪我。”然后,又听到兰馨的声音:“我不走,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我的世界分崩离析。
泪水和疼痛不可遏止席卷而来,我感到自己坠入悬崖,一直加速下降,再也看不到日光。
毁了全都毁了,是我自己亲手毁灭一切的。
一周后。
乔丽和陆韬,小雪和李东阳到机场送我。
机场的电视上播着白楚明和兰馨准备订婚的消息,还有陈荣被抓的消息。我努力支撑着身体,对他们挥手告别。
转身,乔丽对我大喊:“惜青,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好好照顾自己,在安州找个大帅哥带回来见我们!”
我使劲点头,眼泪就跟自来水似地哗哗流个不停。
我并没有告诉乔丽兰馨用她威胁我的事情,因为我不想让她有太大的负担。我总对自己说,小时候破坏了她那么多桩姻缘,现在刚刚好补偿她,况且我跟白楚明需要一种方式,让我们不再痛苦的纠缠,也许这种方式最好不过。
在飞机上,我睡着了,又梦到白楚明。
梦见前几天,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冲进我的房间,掐住我的脖子,怒吼:“顾惜青,我真想杀了你!”
“那你就杀吧。”我闭上眼睛缓缓说着:“用力点。”
他腾起巨大的杀气,把我推到在地,痛苦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为什么要叫兰馨来房间,你就是想让我痛苦对不对。”
“对!”我大声回答。
白楚明凄厉地狂笑,决绝地说:“我真对你失望!”
在睡梦中疼醒过来。
飞机正缓缓降落安州机场。
别了,白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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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写的不好,小白好可怜,被我虐惨了,打滚要好评哈。
、第三十五章(1)
两年后
这两年来我总是做同样的梦,梦里我回到十四岁之前,我骑着单车,载着惜年,穿越银杏叶纷飞的街道,笑声如银铃般扶摇直上,然后梦醒来,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
都说我们放弃的人,都会保留在梦里。离开的人会在梦中重逢,所有的遗憾都会在梦里圆满。可是,白楚明却很少如梦来,或许太痛苦,也许是太思念。
早晨六点醒来一会,看着天色还早又沉沉睡去。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的方案通过,公司给我超级多钱,我坐在钱堆里不停地数钱。就在我快数到一百万的时候,可恶的门铃声打破我的美梦。
我抓狂地跳起来,围着被单,开门。
看见门口站着的修浩然,没好气没形象地对他吼道:“有病啊,这么早来敲门,信不信我踢死你。”
“呀!”修浩然猛戳一下我的脑门,说:“还早,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我斜视他,瞧见他手里拿着我最爱喝的周记鸡肉粥,赶紧夺过来,呵呵笑说:“这还差不多。”
然后一边刷牙一边问他:“干嘛?”
“今天是周日,我妈又给我安排相亲。”
“好烦呀,又要我出马。”我挤洗面奶,又说:“你矫情什么,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我看上次的王小姐就挺不错的,难不成你想要娶嫦娥。”我一边搓着脸一边走近他,突然凑近他的脸大吼:“难道你是同性恋!”
他被吓一跳,对我叫道:“你找死啊!掐死你。”说着他挽袖子准备跟我开战,我满手泡沫朝他袭击,威慑道:“你敢过来,我让你满身泡沫。”
“哎哟,顾大姐你打得我过吗?”然后他身手敏捷地轻轻扯住我的耳朵,拉我进洗手间,说:“赶快洗脸,好好打扮,下午陪我去相亲。”
“知道啦。”
温水哗啦啦冲刷过脸颊,升腾起似轻纱薄绫的雾气,勾起许多回忆,我拿起毛巾擦脸也把那些回忆擦离。然后,揉揉眼睛走出洗手间。
我大口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