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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婚姻潜规则 高官的女人(全本)-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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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静秋坐在走廊的沙发上,她很虚弱,喘着气,慢慢悠悠的说:“桓禹让我放你回去……”
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但童彦婉不敢盲目的乐观,怯生生的看着叶静秋,不知道她作何打算,是听赵桓禹的,还是不听赵桓禹的……
“不容易把你带过来,就这么放你回去,我总是有那么一点儿不甘心。”叶静秋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她回看童彦婉,疲惫的脸上没有一丝神采:“你说,我该怎么办?”
真要她说,当然是越快放她走越好,难不成她还想留在这里,鬼才想留在这里,看别人一家团聚,她的心也很酸啊,越发的思念季昀奕和小宇。
踌躇了片刻,童彦婉说:“看到你们一家人团聚,我也很想我孩子,将心比心,你也放我回去和家人团聚吧!”
叶静秋淡淡的笑了笑:“于情于理,我都该放你回去,桓禹也说,他现在最在乎的是我和孩子,别的事,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听他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他终于还是,看到我了。”也许,还不曾爱上,但爱不爱,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对他来说,是最特别的,因为,她是他孩子的母亲,这样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
“那你就放我走吧,不用再想了!”童彦婉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下意识的朝电梯口望一眼,从未像现在这般,想要狂奔。
“可是……”叶静秋话锋一转,呐呐的说:“桓禹的心愿很快就要达成了,现在放你走,功亏一篑!”
这是她最不甘心的,她可以让他更加的高兴,完成他所有的心愿。
很快就要达成赵桓禹的心愿了吗?
不知道季昀奕用了什么办法。
童彦婉紧张的揪着裙摆,深吸一口气:“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样得到的快乐,也不是真的快乐,得到了,又有什么意思。”
叶静秋双眼微瞪,盯着童彦婉:“别人的痛苦,关我什么事呢?”她要的是自己的快乐,不是别人的痛苦,与她无关的事,她从来不会在意,更不会过问。
好吧!
她说得很客观,不关她的事!
童彦婉有些气恼的回瞪叶静秋:“亏我还当你是朋友,你这样做难道不理亏吗?”
“我没求着你把我当朋友,是你自己要当我是朋友,你到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觉得理亏?”
叶静秋轻描淡写的反问激怒了童彦婉,方才还觉得她可怜,为她掉了不少的眼泪,现在看来,真是自作多情了。
“呼……”童彦婉重重的坐在沙发上,全身无力到了极点,就和吃了药一样的感觉。
盯着自己的脚尖,在心底冷笑,沉吟片刻,说道:“我一个外人,杵在这里,难道不影响你们一家人团聚吗?”
“那到不会,我会当你不存在!”叶静秋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打算放你走,留在这里,等季昀奕完成了桓禹的心愿,你才可以走。”
叶静秋果然是固执的人,也只有她这么固执的人,才能用极端的方式,打动赵桓禹冰封的心,如果换做别人,早就知难而退了,哪里还会撑这么多年。
“让我和季昀奕说说话,可以吗?”她也不奢望能离开,只是说说话,告诉他,她很好,才分开二十几个小时,她就想念他,想念得厉害,耳边回响着的,是他的声音,连脑海中盘旋不去的,也是他俊朗的面容。
“不行!”叶静秋拒绝了童彦婉的要求,缓缓站了起来,对司机说:“带恩恩回去。”
司机把恩恩带回了别墅。
童彦婉却没有跟着走,叶静秋让她留下来,陪着她,这么幸福的时刻,需要见证人,童彦婉便是这个见证人。
当天夜里,赵桓禹静悄悄的走了,回光返照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闭上眼睛之前说,怕再也醒不来,果然,被他说中了,真的再也醒不来。
单人病房是大床,叶静秋就躺在他的旁边,生产之后的疲惫让她躺下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身旁的赵桓禹已经逐渐冰冷,她握着他的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没有了呼吸。
死了,悄无声息的死了,没有痛苦,没有遗憾,临死的时候,嘴角还含着淡淡的微笑,他的身旁躺着他的女人还有女儿,这样的死,非常安详。
“桓禹,桓禹……”叶静秋抱着赵桓禹的躯体哭天抢地,可再也唤不醒他。
她说,会叫醒他,可惜,不管她怎么叫,他也不醒,连眼睛,也不能再睁开,看她和孩子一眼。
童彦婉窝在沙发里昏睡了过去,她是被叶静秋的哭声吵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叶静秋拿着刀,犹豫着要不要往身上刺。
“不要!”童彦婉惊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飞扑上去,抓着叶静秋的手:“不要死,你还有两个孩子,孩子需要你,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孩子怎么办,没有爸爸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忍心再让他们没有妈妈……叶静秋,你不能那么残忍……”
不管童彦婉如何的劝,叶静秋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随赵桓禹而去。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脑子里,只有赵桓禹,没有孩子,更没有自己。
“桓禹,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等我,等我……”叶静秋的手被童彦婉抓住,她卯足了劲儿要把刀往自己身上戳,她的心,随着赵桓禹的离去,离去了,飞向那虚无缥缈的空间,那是广袤的天地,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在那里,她和赵桓禹会重聚。
爱了那么多年,恨了那么多年,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叶静秋,你不要犯傻,快醒醒,把刀放下!”童彦婉死死的拽着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不能看着她自杀,还有什么比幼小的孩子失去母亲更痛苦。
那未足月就出生的女儿,是来这世间见她父亲的最后一面,但不能是她母亲的最后一面,那样,实在太残忍,太残忍。
锋利的刀尖离叶静秋的胸口越来越近,叶静秋散落的长发扫在刀尖上,立刻就削断,如飞絮一般的飘落。
削铁如泥的藏刀,很轻易就能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结束生命容易,可是,生命结束了就不能再延续。
叶静秋真是童彦婉见过的最疯狂的女人,她爱赵桓禹竟然如此的深,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要殉情。
殉情不是伟大,是自私,连死都不怕,那就不该害怕活着,不管不顾两个孩子,这样的母亲,不配当母亲。
“放手,让我死,我要和桓禹一起……”永生永世,不再分离。
那是她最后的愿望。
赵桓禹的躯体逐渐的冰凉,连他嘴角的笑,也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走得那么的安详,好似,还活着一样的鲜活。
“叶静秋,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
“走开……”叶静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童彦婉。
童彦婉一时重心不稳,趔趔趄趄的后退,脚绊在床脚,硬生生的倒了下去,她听到自己的头撞击地面“砰”的一声闷响,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失去意识之前,她只看到天花板在打转,一圈又一圈,不停的转,不停的转,停也停不下来。
童彦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道叶静秋自杀成功没有,她在混沌的世界游离,看到赵桓禹,从她身旁走过,好似没有看到她,朝着光明的出口,径直走过去。
“赵桓禹,你去哪里?”她大声的喊他,可他不理不睬,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脚步不疾不徐。
“你快回去啊,叶静秋和孩子都在等你,你去哪里?”童彦婉想去拉赵桓禹,可她的脚挪不动,被钉死在了地上。
“赵桓禹,赵桓禹……”
他真的已经死了吗?
童彦婉只觉得大脑很混沌,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死,多么沉重的字眼,也是童彦婉最害怕的字眼。
赵桓禹,是她所熟悉的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个月,突然间,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或多或少,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一个人死去和永远不见面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善良的童彦婉还是希望赵桓禹活着。
每天,人们都在经历着生离死别,当这样的事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就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的简单。
童彦婉甚至能感觉到叶静秋失去爱人的悲痛撕心裂肺的悲痛,也能体会到,孩子失去父亲的痛苦。
远处,赵桓禹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光亮之中,而童彦婉也听到有人在呼唤她,那是,她最喜欢听到的声音,季昀奕的声音,是了,季昀奕的声音。
“彦婉,彦婉……”他总是含情脉脉的呼唤她,如一条涓涓细流,淌进她的心里,倍感舒心。
很舒心的感觉,她笑了。
嘴角上扬出最美丽的弧度,比天上的那弯新月更加的迷人。
睁开眼,童彦婉看到了季昀奕焦灼中带着喜悦的脸,那么复杂的表情,全都活灵活现的展示在了他的脸上。
“季……昀奕……”她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竟然黏在了一起,非常艰难的发出声音,却嘶哑得厉害,像一把破碎的琴,弹不出美妙的音乐。
她最喜欢的名字,从她口中喊出,亦然失去了平日的动听,变得极富沧桑。
“彦婉。”他握紧了她的手,赤红的双眼,只有她憔悴的脸。
她憔悴,他也憔悴,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他宽厚的大手盖在她的头顶,轻柔的问:“头还痛不痛?”
“还有一点儿。”那一丁点儿的痛又算得了什么,他是人世间最有效的止痛药,一个温柔的微笑,便足以抚慰她脆弱的心灵,抹平那些剧痛中的伤痕。
“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没有皮外伤,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季昀奕端了杯水,插上吸管,送到童彦婉的脸侧,他小心翼翼的把吸管放入她的口中,只需轻轻的一吮,温热的水便淌进她的口中。
她轻笑的看着他,实际上,她更希望他用比较浪漫的方式喂她喝水,但是,他似乎没有想到。
“叶静秋怎么样了?”润了嗓子,她急急的问。
“还好没伤到要害,皮外伤,缝了十针,住几天院,就可以回去了。”季昀奕轻描淡写的说着,目光锁在童彦婉愁眉不展的脸上:“怎么了?”
“赵桓禹真的死了?”她甚至希望那只是梦。
季昀奕却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答案:“真的死了。”
“唉……可怜了两个孩子,叶静秋真的好傻,竟然连孩子也不管了,要跟着赵桓禹去死,她这样的母亲,一点儿也不称职,不管再怎么难过,还是得为孩子考虑,看她平时很坚强的样子,不过是装的,到关键时刻,就坚强不起来了。”
“你这样想就对了!”季昀奕微微一笑,看到叶静秋殉情,他忍不住会想,如果有一天,他先她一步走了,她会不会抛下孩子,跟着他走。
“唉……”童彦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如果是叶静秋,又何尝愿意一人独活,活着,是比死更痛苦的煎熬,只是肩上的责任,不是死了就能卸下的。
“听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季昀奕轻轻的抚摸着童彦婉的脸,温柔到骨子里的情愫像一阵春风,吹过童彦婉的面颊。
“别做了,叫外卖吧,我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在分开,只有他陪在她的身边,她才感觉到真实,握紧他的手,她才觉得,这不是梦。
“好!”他也不想离开她一步,就这么瞧着她的睡颜,空荡荡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童彦婉闭上眼睛,想再休息一下,想起一件事,又猛的睁开:“叶静秋是让你帮赵桓禹去谈焚香山的投资项目吗?”
“是的。”季昀奕不等童彦婉发问,直截了当的说了个大概:“我自问没这个能力,但又不能不顾你的安危,只能找朋友帮忙,其实事情比想象中要容易很多,赵桓禹之所以竞标不成功完全是因为冯蔚蔚……”
“冯蔚蔚?”童彦婉很纳闷:“关冯蔚蔚什么事?”
“当然关她的事,梵香山投资案的决定权在她丈夫的手中,她恨赵桓禹,自然不能让他心想事成……”
时隔多年,冯蔚蔚还恨赵桓禹,那说明,爱不曾远离。
季昀奕的办法很简单,把赵桓禹将死的消息告诉她,剩下的事,都交给冯蔚蔚了。
也许赵桓禹做梦也想不到,冯蔚蔚爱他如此之深,竭尽全力完成他的遗愿。
败也冯蔚蔚,成也冯蔚蔚,这个可怜的女人,总是在爱与恨的边沿苦苦的挣扎,却难以找到突破口。
冯蔚蔚和季昀奕一起赶来,为的是见赵桓禹最后一面。
他们到的时候,赵桓禹已经不在了。
悲痛欲绝的冯蔚蔚,扑在他的躯体上,哭得死去活来。
冰冷的躯体,已经听不到她的呼唤和哭喊,没有任何的反应,一片死寂。
这么多年,她终于又再见到他了,还是和记忆中一般的俊朗,只是,消瘦憔悴了许多。
“赵桓禹还真是幸福,有两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他,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临死之前,还有人为他完成遗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他也该瞑目了。
“嗯,他是挺幸福,不过嘛,比我还差很远。”季昀奕抱着童彦婉软玉温香的身体,心情格外的平和,活着与爱人相拥,这样才是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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