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客官,要酒么？-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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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相信你么？”不自觉地喃喃出这么一句，我神色恍惚。
原本揽在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身后的那个男人快要把我绞进他的身体中去似的。
“我不再许诺，只为你一人破例。”
听到‘许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整个人眼前一阵模糊，脑海中好像闪过一幅幅的画面，想要仔细看却怎么也看不清。
“那是什么？……我是……谁？”惹不住开口，却在问出这句话的瞬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方砚伸出手把突然昏厥的何夕揽进怀里，然后抬起头看着靠在一边欣赏这出戏的千本樱，语带冷意。
“我不会感谢你把他带来，因为那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千本樱原本环绕在周身的高贵冷艳的气场突然消失，整个人像是围上了一层迷雾：“还真亏你能够一眼就看出来呢，外来者哟。”
“位面，不要得寸进尺，故意把他和我隔开那么长的时间，你究竟有什么意图？”方砚把昏迷着的何夕抱起，然后腾出一只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锐利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还不是你怀里的那个小东西给我找出来的麻烦？要不是他身上的东西的碎片穿越时空来到这里，浦原喜助也根本不会研究出那个叫做崩玉的东西，也根本不可能触摸到这个世界的意识或者本质。
……要单单只是浦原喜助也就算了，可问题是现在蓝染妄想得到崩玉，这样一来问题就严重了，那个男人的野心可是有目共睹的日复一日中膨大着，到时候就怕那家伙万一掌控了位面的本源，然后一个不小心把整个位面给玩崩盘了。”
“我会取回崩玉，不会让蓝染得到。”听懂了位面言下之意的方砚很干脆地点头，这件事情不用她说他们也会去做的，毕竟何夕要需要靠着镜子碎片中的魂魄来滋养自己日渐干涸的灵魂，以及力量。
“阿拉，你这么说就好，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千本樱看着似乎意识到她要说什么的方砚，柔柔一笑，伸出了纤纤玉指指着对方怀里昏迷中的何夕。
“把这孩子留下来。”
“这不可能。”方砚想也不想就拒绝，毕竟他是为何夕来的，若是不能够把何夕带走，那他的目的就算是没达到。
“就算这块碎片不要了，我也不会把他留下来。”方砚斩钉截铁的摇头，却不想对方诡秘地一笑。
“你以为我会没有预料到你的拒绝？那孩子现在被我做成了斩魄刀的刀魂，要是没有我的守护，一旦离开这个世界就会被众人所察觉，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你根本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这孩子身边，若是不留在我的世界，没有任何位面能够庇护得了这个孩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是斩魄刀，并不代表他以后也是一斩魄刀。”方砚在听到千本樱说的话之后突然笑了起来，带着十分愉悦的表情看着她。
“嘛，我还没有介绍过自己的身份呢，真是太失礼了。”方砚说着随意挥了挥手，一团手掌大小的光团自他的左手飞出，停留在了半空当中，然后，像那团光球周围的空间就好像是被融化了一般，渐渐地，露出了黑色的空洞。
“东君，见过死神位面。”
“东君……极恶之魔？”在听到方砚自报家门的时候，千本樱的神色一变，不复之前的胸有成竹那样的轻松淡然，反而充满了警惕看着方砚。
“我只需要带走他。”方砚没有正面回应位面的猜测，只是重复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带走吧。”神色一变再变，最终位面叹了口气，神色颓然。
“不过你们得把闯下的烂摊子收拾好。”
“那是自然。”
方砚在得到了位面的答复之后转身离开，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魔之东君啊……呵……真想知道被他护着的那孩子的真实身份呢……”看着东君慢悠悠地抱着何夕离开，位面的眼神落在昏迷了的何夕身上，沉默良久叹道。
“……”等到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睁开眼，盯着头顶上纯白色的天花板发愣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我……貌似见到老板了？貌似还因为太激动昏过去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搞不清楚？
明明是应该赶到高兴的，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并不高兴呢？
“你醒了？”房间的门嘎吱一声被打开，我条件反射地看向门口，来人果然是老板。
这么说……我在昏迷之前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象，老板……真的找过来了……
“嗯，麻烦你照顾这么久了。”我低下头，抿了抿唇回道，声音却并不像是初见老板时的那般高兴。
“你现在知道跟我客气了？”听到我的话，老板愣了一下，接着，带着些许小嘲讽的声音响起，对方慢慢走到了我跟前。
“当然不是，早在之前就想说了，不过是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把曾经的感激之情一起说出来而已。”低着头勾了勾唇角，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头顶忽然附上了一阵温暖，他带着无奈的口吻感叹道。
“我没有胡思乱想，只是一直在疑惑而已……”原本撑在床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成拳，我慢慢地说出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老板……是不是知道我的什么事情，或者说我的身份问题。不然……为什么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我这么照顾呢？”
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只是……请你告诉我我应该相信你的原因。
抚摸着头发的手顿了顿，然后我听到对方浅浅地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也许对于您来说并不重要，只是，我想知道。”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好，请给我一个解释。
我从来就不相信像是老板这种人会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甚至是平日里也不甚亲近的店员千里迢迢地奔波，更加不可能会对着我做出如此重要的许诺，就好像……就好像我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一般。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另眼相待，在之前的世界中也能够感受到这男人其实并不是因为觊觎我的镜子，对于这样一个难以自控的不死之身，他根本就没那个需要。
毕竟，他根本就不会败，不败，何言不死？
既然不会死就不需要死而复生的东西，所以我相信他并不是冲着我身上的镜子来的，而若是说他是为了我这个人才这么费尽周折……不是我妄自菲薄，那根本就不可能。
我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我自己知道，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会得到那种人的青睐，更何况，比我条件好的多的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在他手底下打工的而已，就连日久生情都做不到，他凭什么这么关注我？
“……你想太多了。”老板收回了手，转过身背对着我，声音中带着一丝涩然，无端端的动摇了我的情绪。
抬起头看到那个身形依旧挺立的背影，心里忽然一阵闷痛，就好像……并不属于我的情绪在我的身体中作祟一般。
“这是最后的请求，请，告诉我答案。”闭上眼摇摇头，狠狠地甩去了这种并不属于我的情感，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坚持想要一个答案。
“……你的碎片快要集齐了吧。”
“……嗯，细小的碎片我没办法，不过比较大块的就还只需要一片就差不多够了。”
“……那么，就去收集碎片吧，等到你把那一块收集起了，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老板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温暖，嘴角勾起的笑容也让人难以置信地温柔，只是看着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他，我却感觉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
一直以来……他所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我么？
抑或是……和我很像的谁……
“既然老板你这样说了的话……最后一块碎片……在这个世界是么？”
“是。”
“……我明白了，只要我拿回碎片，就给我答案，约定了。”
“约定了。”
等到老板走后，我独自一人躺在久违了的床上，手摩挲着自己脖子上的镜子碎片。
“既然最后一块在这个世界而我却感觉不到的话，那么就只能够证明一点，有什么力量把我和碎片之间的感应给隔开了，不过既然我手里有着你，那么你就一定能够给我答案的，是不是？”我勾起嘴角，含笑看着手里闪过一丝流光的碎片，闭上眼去感受它的力量。
一直以来其实我都不喜欢和镜子在一起，就是因为我无法接受镜子给我带来的那种压力，它始终提醒着我，逼迫着我承认自己是异类，在那个满是人类的世界里。
而现在，我也只有承认它一条路了，毕竟，等到找回它的时候，说不定，我就只有它了。
到那时，谁还能记得谁？
73死神12
我和老板在定下了约定之后两个人极有默契地没有再提到过那个；就好像是那天我们二人重逢之时的争执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不，或许对于他而言那不过是我在闹别扭吧……
对于他而言；其实我知道什么或者不知道什么都不重要吧……
否则；他不会这么随意地就把碎片的事情告诉我，也根本不会带着我去收集碎片；更加……不会雇佣我。
“阿夕；阿夕——我说的话你听见了么？！”猛然间加大的声音把我惊醒；我眨眨眼，眼神略带迷茫地看着那个站在我面前谢谢不休地说着什么的人，模样很是无辜。
“啊，肉雫唼；你说什么？”我看着面前那个双手叉腰带着无奈眼神看着我的男子，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喜欢发呆了？”肉雫唼摇摇头；把学着某人的泼妇样收好，然后恢复了原本的冷静斯文。
“我说啊，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在我面前发呆啊，很让人无语呢。”肉雫唼说着甩了甩淡蓝色的长发。
“嗯，我在听啊，只是我已经有些听厌了你说的某人的事情呢。”我耸耸肩，后者脸皮倒打一耙，毕竟谁都知道这家伙虽然看上去斯文冷静又知性，唯独在单恋某个畸形刀魂的不归之路上越走越远，每次跟他聊天十有□都会被那家伙拉到那个方面去。
“……我刚才……又提到他了？”被我这么一说，肉雫唼一愣，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略带苦涩的语气听得我直觉不好。
“怎么了，肉雫唼，你和他之间出什么事了？”我一愣，没想到不过是提到那家伙一句，结果肉雫唼就露出了这么难看的脸色。
“……我没事，只不过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肉雫唼说着摇摇头，脸上的笑容却很难看：“嘛…原来对他也不过是一时迷恋而已，过了这么久了，再怎么样的喜欢也就淡了，再说了，我和他之间原来就没有约定过任何事情。”
“冰轮丸那家伙闹什么幺蛾子了？”听到肉雫唼的话我第一反应就是冰轮丸那家伙对不起我家肉肉了，谁不知道我家肉肉在斩魄刀界中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人好又温柔，虽然不开眼喜欢上了冰轮丸那个又二又拽的货色，不过看他们两个好像也有默契，所以大家也就没说什么。
不然，依我家肉肉这种样子，斩魄刀中可是大把的刀等着追呢。
“我跟他之间本来就没说开什么，他有的是自由去做任何事情，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我也该放下了。”肉雫唼转过头，没有接我的话茬。
“肉雫唼，你把话说清楚，不要在这个时候还绕这么大的弯子，你说你看上他这么多年了，怎么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放弃了？”要说这里和那些死神没什么直接联系别说我不会信，就连灰猫也不会信好么？！
“……算了，别说了，阿夕，这些事情就不要管了，现在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那些死神身上吧，镜花水月虽然和蓝染是一边的，不过怎么说他们死神之间的斗争和我们斩魄刀之间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所以他和我也说了不少他们的计划，不过镜花水月这次看上去好像还挺享受了蓝染在一起叛乱的感觉的，我上次都能很明确地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笑意。”肉雫唼神色自然地换了话题，只是我却暗自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打算等什么时候找相熟的斩魄刀问问这件事的情况。
肉肉和冰轮丸原来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又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嘛，镜花水月爽是爽了，只不过回去就得跪搓衣板了。”我想起在现世刚提到镜花水月时红姬那一脸扭曲愤怒的表情就忍不住笑，能让脾气虽然不好但是神经大条的红姬记恨这么多年，这镜花水月还真是触到她的逆鳞了啊……
也难怪，谁让红姬把她每一代的主人都看得那么重，怪不得镜花水月会吃醋。
“话说回来，蓝染的计划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么？”
“嗯，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怎么，你也想搀和进去？”肉雫唼点点头，随后他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也对，你现在既然拥有了实体又没有主人的约束，自然是可以去玩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