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潜规则 作者:向南旅行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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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听着,可人叶生听没听进去,叶凡就不敢打包票了。爷俩的脾性一眼,都跟倔驴似的,认准了的事儿,就是十头牛都拽不回来。
叶凡迈着步子直往上蹦,一次两级,这一脚下去,感应灯能从一楼两到三楼去,到了家门口,他到放轻了步子。叶凡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对上防盗门那钥匙孔,天气冷,手抖得厉害,老是对不准,就在他把钥匙插上去的瞬间,门从里边儿被拉开了。
叶凡错愕地看着梁辉,眨巴着眼,连一句问句都上不来嘴,整个人都傻了。这丫怎么大年三十儿也往我家奔?真舀自个儿不当外人呐?他心里嘀咕这。
梁辉拉着叶凡就进了屋,边走边说:“手脚都放轻点儿,你爸睡了。”
叶凡跺脚的动作立马停了,他缩着肩膀直打哆嗦,哈气搓手都不顶用,寒气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跟着那血管儿的血液浑身转悠。就是那衣服针脚缝儿里,这西北风都能给找着空蹿进去。里外一夹击,叶凡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外边儿冷吧?”梁辉问。
“这不一废话吗?有本事你从外边儿转悠那么久再回屋试试。”叶凡的鼻尖儿冻得通红,说话瓮声瓮气的,他抽着鼻子,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鼻腔里全堵着冷空气,难受。
“你丫也就只敢在我面前横,大人不记小人过,让你!”梁辉给了叶凡后脑勺一巴掌,没下重力,将将一拍上。人走到厨房里,端了杯热腾腾的茶水过来,“捂手。”
叶凡见那往上直冒腾的热气,可算是找着家的温馨了,伸手就要抢,梁辉偏开身体,“小心烫!别那么猴急。”这话说完,才把水杯递过去。
“吃了吗?”梁辉跟着叶凡坐上沙发,电视里重播着昨晚上的春晚,甭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个个都乐呵呵喜洋洋的,好像这年前发生的坏事儿平白无故地蒸发了,只留着美丽新世界的宏伟蓝图。
“在飞机上吃了些,一心想着往回来赶,不觉着饿。”叶凡嘬了口热茶,抬起头看梁辉,笑得挺谄媚,“不过经你这么一提,倒还真有点儿感觉了。”
“还剩着好些菜,我给你热热?”梁辉说着就站起身。
“有饺子吗?”
梁辉愣了会儿,回答得有些模棱两可,他说:“应该……有的吧。”
叶凡搁下杯子,照着梁辉肩膀就下去了手,他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得瑟地说:“让你‘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这家里的东西啊,还是我比你清楚。”
嘿……梁辉的眼神随着叶凡的身影转动着,这人怎么就跟自己卯上了呢?
叶凡闷着头吃刚出锅的热乎饺子,蘸上那特制密调的酱料,出了一头热汗,梁辉晚上也没吃多少,这会儿看着叶凡吃得津津有味儿的,肚子里馋虫闹腾得慌。
“还有吗?”
叶凡抬起头,眼角眉梢都带着调侃劲儿,他舀筷子指了指厨房,说:“锅里还给你留了点儿。”
“不早说!”梁辉蹭地站了起来,直往那厨房去了。
俩人合伙把那一大锅饺子连带着汤水都收拾了个干干净净,梁辉张开了手脚瘫在沙发上,说什么都不愿动弹,叶凡也吃撑了,这么一路赶回来,他确实是累了,但是这才吃完饺子出的汗还粘身上,不去洗个澡浑身都不舒坦。
“水给你烧好了,直接去洗就成。”梁辉眯着眼看天花板,一句话说完要喘上好几口气,瞧这模样,真是给吃过了。
收拾好衣服,叶凡进了浴室,花洒里淌出来的水,哗啦啦地响着,梁辉躺在一墙之隔的厅里,有些犯困,他改坐为躺,一手捞过沙发里的俩抱枕,一个垫到头底下,一个揣怀里,耳朵里还鼓噪着春晚特有的喜庆民歌,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叶凡洗完澡出来,睡意已经被那浴室里的热气蒸没了,他见梁辉就这么睡着,去房里给他舀了床被子出来给盖上,他挪到梁辉脚底下那块儿空点儿的地方,盘腿坐着,看着电视里正播着的小品,一个人捂着嘴抖着肩死命地憋着笑,他指了指电视,侧过头想是想说些什么,对上睡得正酣的梁辉,乐着乐着自个儿觉得有些无聊了,慢慢收了嘴边的笑。
空气里到这会儿还弥漫着一股硫磺的气味儿,叶凡深吸了口气,头一回觉得这味儿这么亲切。
“新年快乐。”叶凡嘟囔一声,也不知道是对梁辉说的呢,还是对自己说的。
叶凡在家没待上两天,就被剧组一电话打了回去,盛霆钧亲自押送。飞机上叶凡还生着闷气,甭管是盛霆钧说什么,人叶凡都硬气得不带搭理。
“成了,别搁那儿耍小孩子脾气了。”盛霆钧放下手里的报纸,“这次剧组让你回来都是开了先例了,你这才刚刚冒了那么点儿头,不能被扣上‘耍大牌’这么顶不讨喜的帽子。”
这种道理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叶凡根本不是气这,他扭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云层,还是不打算搭理盛霆钧。
“行了,别生气了。这不是时间太赶嘛,这次没上去,下次带着礼品登门谢罪去。”盛霆钧伸过手去把叶凡的手握住,叶凡挣了几次没挣脱开,就由着盛霆钧这么握着了。
“大过年的,上去拜个年总是应该的吧?”叶凡还惦记着。
“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是我的不是。”盛霆钧说着好话儿哄着。
俩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盛霆钧都到人叶凡门口了还不上去是他的不是,
“我听说,那病闹得挺厉害了,全世界都有病例。”叶凡瞟了眼报纸,见到头版头条上的新闻,多了句嘴。
盛霆钧顺着叶凡的眼神看过去,点了点头,他应:“是闹得挺凶,但是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物价哄抬的情况,不过等过上一阵子就不一定了,这病传染得快,值得却慢,还没有研制出能使患者零死亡率的药来。”
“你说,我们住那么一大城市里,每天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火车站、、客运站、飞机场,这么多人流量大的公共场所,防得了一百还能抵得了一千?这几次我都觉着查得严了许多,又是量体温又是闹隔离的,先不说整个国家吧,就单说一个城市,这一天得有多少个头疼脑热的啊,这下可好,这小病啊小不了,大病啊全海了去了。”
“怎么突然发出这么一股感叹来了?”过了会儿,盛霆钧自问自答了,“担心你爸?”
“有点儿,他身体
差,抵抗力更是不比平常人,这寒冬腊月的,受点儿凉,头疼脑热咳嗽发烧什么的,挺正常,这事儿一闹出来,我就一直悬着心。”
盛霆钧紧了紧叶凡的手,放低了声音对他说:“没事儿,我招呼着,保准你爸在你回去之后还是健健康康的。”好一会儿,盛霆钧又加上一句“你信我”。
叶凡点了点头,超这盛霆钧露出一个笑来。盛霆钧扭着腰,反手去蹭了蹭叶凡的脸。
、048
2003年;北半球的春天绝对称不上是一个让人身心愉悦的季节,自然界依旧草长莺飞,百花齐放,一点不受干扰,该干嘛还是干嘛;但是同以往相比;这么勃勃的生机却无法引得人们的共鸣;作诗一首散文两篇有以歌颂伟大的生命力;与之相反;全国乃至全世界很多国家地区因为同一种尚未研发出可靠疫苗的传染性疾病忧心忡忡;人们就像是锅盖上的蚂蚁,手足无措,心慌意乱;这个时候,甭说是这些平日里就觉着可有可无的花啊草的了,就是天上开始掉馅儿饼还不一定有人敢捡起来。
非典型肺炎——一个悄然诞生却为全世界人民所知悉的专有名词,席卷着遮天蔽日的恐惧以破竹之势驻扎进人们的心里。
各类药物价格哄抬,公众场所人烟袅袅,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上,在“众志成城”的口号下,真实的面貌却是人人自危。搁平常,那些个嘴上说着不怕死的,是因为没到时候,真到了那时候,谁不想着多活上一段时间,特别是死亡离得这么近的时候。
没有人能说清楚“非典”的集中高发期还将持续多长的时间,媒体传达给市民的信息,大多回避了“高发期何时结束”这个敏感话题,在民心本就不怎么稳定的前提下,这样无作为的报道对于异常关注现在国内形势的民众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叶凡随着剧组在外地拍戏,从大年初三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离开过片场,一是没时间,二是剧组不让。这么做的理由,自然是不言而喻,没有人有怨言,多数是不敢,就是身处在相对安全的地区,在剧组中戴口罩也渐渐形成了一种风气。
叶凡远离了那个即将或者已然成为高发区的城市,但是叶生还在那里,如果叶凡没有记错,他家小区因为两列确诊以及多枚疑似病例曾经一度被封锁。
有时候吧,这人的记忆力太好了,也不是件好事儿,这不,为了这件事,叶凡几乎无法睡好觉,一有空就要往家里打电话确认情况,直到叶生像他再三保证,自己并没有任何出现发热或者呼吸道的突发疾病的症状才能稍稍的松一口气,但在看到新闻中报道的严峻形势,叶凡会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悬起自己的心。
这样的情绪变化,完全是叶凡掌控不了的。
打从去年年底开始,“非典”就一直是他的心里最为恐惧的一个词眼,在其他人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就已经为家里添置了许多必要的医用药物和相关的物品。虽然浑浑噩噩经历过一次“非典”战争的叶凡知道,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将成为历史云烟,“非典”疫苗终究会被研制出来,零死亡率也不再是梦想,可是叶生的提前发病和手术后免疫力的明显下降都让他不敢怀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即使不愿意承认,叶凡还是自动将叶生划入了高危人群,其危险指数直接爆表,不带喘息地跟着确诊人数的增多而一路飙升。
“爸,注意身体,还有室内通风,勤洗手……”拍戏的间隙,叶凡再一次往家里挂电话。
电话那头叶生笑了起来,他打断叶凡的话,说:“放心吧啊,你爸我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就别为我操心了啊。这段时间,光这几件事儿,听你念叨得,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叶凡的口气有些冲,“你这身体恢复得还不彻底,可不能掉以轻心!你就听我一次,就这一次,成吗?”
叶凡难得教训起自己的老子,叶生敷衍着笑了笑,说了几句安抚的话,让叶凡放心。
“成,听你的!放宽心,这会儿啊,我这里还没有出现任何确诊病例或者疑似病例,进出都自由,再说,不是还有梁辉和你老板照看着嘛,能有多大的事儿啊。你就在那儿安心拍戏,噢对,没事儿啊,别到处走动,虽然我瞧着新闻说你那边儿不是很严重,但也有了好几例确诊的了,记得带口罩,吃东西也注意点儿。”
叶生的话里,带着一种让叶凡安心的力量,虽然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但是叶凡还是选择相信了叶生,他捏住自己鼻梁顺时针揉着,好让自己的压力能够借此释放出去,虽然效果……并不怎么明显。
“叶凡,到你的场了。”场记远远地提醒叶凡,“快点儿!”
叶凡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对着手机继续说:“爸,这会儿轮到我上场了,等我得空了再联系你,听我说的,这些小事儿都多注意点儿。”
大概是叶凡话里的疲惫太过明显,那头停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也是,多注意身体,一个人在外边,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注意的,挂了。”
无论这场没有硝烟的“非典”之战,使得国内的形势多么严峻,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改拍的戏也不能落下,穿着军装的叶凡收起了之前的愁容,挺直了背,朝摄像机前走去。
电视剧《正道》正拍到关键的地方,不能重蹈《别歌》剧组的覆辙,再因为他一个人拖累着整个剧组的进度。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刻,早一刻回到叶生身边,就能让他早一天安心。
从《别歌》剧组积累下来的经验虽然不多,却也使他受益匪浅,够他应付导演的要求,至少,这会儿叶凡已经知道如何保证自己面对镜头的时候,不被外界的事情所干扰,能够快速的入戏了。
在这部电视剧中,叶凡饰演的依旧是剧中的配角,一个身处敌方阵营里官阶不低的军官,凭借一己之力深入敌营,窃取重要情报并将其送达到联络点,帮助在暗处工作的同僚在一次次地搜索或者工作中转危为安、快人一步占领先机,自然,这样的工作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敌特的猖狂阻挠让他的工作一度陷入困境,在最后一次工作中,他将情报送了出去,同时无可避免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在经过严刑拷打仍不屈服之后,死在了阴暗逼仄的牢房中。
乍一看来,是个忍辱负重赚人眼泪的英雄人物,但在,在还没有被揭示出他卧底的身份之前,所有观众眼中,他只会是一个无恶不作、道德沦丧的斯文败类,即使是客观地说,他所饰演的这个军官也会是整部剧中最令人厌恶的一个形象。当然,有弊必有利,最终人物身份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