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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旧欢-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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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的日子可当真不好过。二哥给拿下了大狱,她爹杨尚书护犊心切,上下打点,家里已经耗费了不少钱财,暂时人是没吃什麽亏,但皇上到底怎麽判,却一直没个定论。
杨德隆便会错了意,以为是看在自己的面子想网开一面,更是一面加紧了贿赂朝臣,一面三番五次的催著女儿让尉迟睿去说情。

可尉迟睿在路上根本就不理杨碧玉让东叔递来的消息,杨尚书便大骂女儿没用,甚至疑心女儿是串通尉迟睿诚心不想管这件事,弄得杨碧玉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好不容易盼到尉迟睿回了府,她爹得到消息立即又遣了奴仆来催促。可杨碧玉连跟尉迟睿说话的机会都捞不著,怎麽说情?
她只好让丫头们在三门那儿守著,一听说尉迟睿终於从宫里回来了,便急匆匆的赶来,可一照面,却给了她个下马威。
可想想娘家那边的窘境,要是再无人出手相帮,恐怕连打点的钱都没有了。杨碧玉深知,若是娘家真的垮了,她也没好日子过,所以仍是站在这里,只盼尉迟睿垂怜。
可尉迟睿却装聋作哑,不发一言。

庄净榆有意冷了会儿场,才转头瞧著杨碧玉,不冷不热的道,“二夫人要是没想好,就先回去想清楚了,再来回禀吧!”
“不!”形势压得她不得不低下头来,杨碧玉被逼得无法,只得放低了身段,出言恳求,“庄……庄公子,妾身家中近日出了点事,想……想请侯爷从中斡旋一二,家父感激不尽……”

“二夫人家中遇到何事啊?”庄净榆明知故问。
“呃……那个……妾身的二哥,原是清河郡守,名杨幼安,任上今夏发生了汛情,有些宵小之徒打著他的名义做了些不法之事……但真的!真的与我二哥无关……所以想请侯爷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她吞吞吐吐的把杨尚书教她的那一套说了个大致。
这也是为官者常用的伎俩,犯了事就往下属身上推,自己只是被奸人蒙蔽,到时也只落个治下不严之罪。

“二夫人!”庄净榆忽地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也冷了下来,“你也是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了,怎麽却连基本妇德也不懂?”
这话说得可很有些重了,杨碧玉心里那个气呀,我说错什麽啦?你还当真来挑我的理?
庄净榆还当真讲出了一番道理,“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二夫人既然已经适人,行事当以侯府为先。且不论你兄长是否真属无辜,这朝政之事,是你一个妇人能妄加干涉的麽?就算令兄真是无辜,这朗朗乾坤,太平盛世,上有皇上圣明,旁有群臣辅佐,下有百姓为证,难道还能冤枉了他不成?而你今日前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侯爷为你二哥开脱。不禁要让人想一想了,你这到底是做贼心虚,想先入为主呢?还是侍宠生骄,忘了自己的本份?”

这些官话,都是他一路瞧寿春公主行事时学来的,却是有理有据,难以反驳。
听得东叔捋著胡子,满意之极,他就说公子肯定可以当好这个家!瞧瞧,看来,他离颐养天年的日子可不远罗!
连尉迟睿也是暗暗点头,看来他往後可有福了,家有“贤夫”夫祸少啊!

杨碧玉一张俏脸却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偏偏无言以对,给训得哑口无言。
庄净榆微微叹了口气,“姑念二夫人你也是关心则乱,这一次就不重罚了。只革你三个月的例钱,回去闭门思过吧!”
杨碧玉听得目瞪口呆,什麽?革她三个月的例钱,还要闭门思过?钱财虽小,但面子是大,更何况她娘家正是用人之际,她若禁足在家,那可怎麽得了?

“侯爷!”杨碧玉失声惊叫了出来,“您!您不能不管啊!”
尉迟睿当然坚定不移的站在他的净榆这边,“净榆说得很对,此事我不会管,你回去吧!”
“侯爷!”杨碧玉还不死心,扑通一声冲他跪下了,迅速挤出几滴眼泪来,“要罚妾身,妾身认了!可请您念在妾身侍奉您多年的情分上,救救我二哥,帮帮我家吧!”

尉迟大人可不高兴了,这不离间他和净榆正重新建立的感情麽?
“你怎地如此冥顽不灵?净榆把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漫说本侯只是一个礼部尚书,管不到刑部的事情。就算是本侯掌管,也定然不会徇私,照章办事!你兄长若真是清白,你又何需如此苦苦哀求?莫非真让净榆说对了,你们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啊!不……”杨碧玉一字再也不敢多提,给他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站住!”尉迟睿瞅著她凉凉的道,“告退是这样没规矩的麽?”
杨碧玉明白了,含羞忍辱对著庄净榆施一全礼,“妾身告退。”
庄净榆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了,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下去吧。”

杨碧玉灰头土脸的走了,尉迟睿顿时活泛过来,上前讨好献媚,“净榆,我刚才做得怎麽样?”
庄净榆浅笑不答,“去做你的正事吧!”
把他赶去了隔壁书房,把东叔请到炕上,庄净榆开始认真了解这个永安侯府。




第八九章 当家算账

“这侯府还真──”瞧瞧旁边还有下人,那个“穷”硬生生的在庄净榆的舌尖上打了个转,换成了,“不富裕啊!”
世人常说,富比王侯。庄净榆又见这侯府吃穿用度皆非凡品,便以为定是家底雄厚。没想到仔细一看账,有钱不假,但也只是左手进,右手出,打个平手而已。
照说这府里每年进项也有上万两,不算少了。可怎麽就花得这麽干净?这钱都用到哪儿去了?要不是仗著先人置的那些田产商铺收些利钱,恐怕这麽大的府弟,都要靠借债度日了。

东叔让旁边伺候的人全都下去了,这才给他道出实情。
侯府的花销大致分为以下几类:
一是迎来送往的礼节性开销,这个没办法,就是民间,遇到谁家办红白喜事都得送礼的不是?一年得费不少银子,也省不下来。
二是尉迟睿的应酬开销,他是侯爷,身上不能不带足了银子,有时在外面请客吃饭,办点啥事,哪怕是不著调的冤枉钱也得花一些,这一宗也是个大注儿。
三来,最让东叔感觉吃力和头疼的就是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

最早的侯府其实没现在这麽讲究排场,尉迟家本就是武将出身,男人又大多在边关打仗,府里女眷一贯以俭素为主。这排场归根溯源,其实还是寿春公主带来的。
她毕竟是皇家出身,娇奢成性,什麽东西都要考究一些。进府时陪嫁进来了不少宫女侍卫,府里又拨了不少人伺候。象云贵,也就是云溪他爹,就是其中一个。光她那儿,就有几百人伺候著。庄净榆在路上见到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都在碧山别苑里养著。
还有在老家庄子上的二少爷也是,基本那一块收的几千两银子全归他花用去了。
这两处都不好裁减,花销都相当的厉害。
再有,就是府里的这四位如夫人。方怡蓉和徐秋雯还好一点,用的是都是府里的人。杨碧玉和江文蕙那儿除了府里的人,自己还带了一大堆的丫环婆子。成日挑肥拣瘦,相互攀比,花钱如流水一般。

东叔最後摇头叹息,“照这麽个花法,不出五年,咱们侯府都得卖田卖奴仆了!”
庄净榆听得目瞪口呆,那等他的两个孩子长大了,接手这侯府不仅一分钱落不著,还得负债累累?
“那……母亲大人和尉迟睿怎麽都不管的?”

东叔扑哧笑了,“老夫人别的事上精明,唯有钱财一向糊涂得紧!亏她身边的玉茹倒是个明白人,有时实在是供给不上了,她还时常在那边出点主意,替府上省著点。至於侯爷……他一来从小就是在这环境里长大的,习惯了这些享用,若是裁得狠了,他估计也受不了。二来他本身的公务就忙,成天应酬往来都弄不完,哪有闲心管家里这些事?”

庄净榆干咋舌不吭气了。说起来,他现在也习惯这些享用了。寿春特意把身边胡御厨拨到这边来伺候他饮食,要不,他怎麽越吃越白白嫩嫩,粉粉润润?
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东叔深知其理,提出自己的建议,“公子也不要著急,现在亡羊补牢,还为时未晚。”
“你快说!”庄净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为了两个孩子,他不得不认真操心。

东叔微微一笑,开始逐条给他讲解,
“首先,咱们先把整个府里上下全部清点一遍,包括人、财、物、田地还有庄院。用得著就留下,用不著的就赶紧处理掉。
咱们府里以前人多,置了不少宅院,可现在人丁单薄,好些宅院用不上白空著,还得派人看守打扫。费钱不说,地方也白糟蹋了。这一宗若是替换成田地商铺,一年也可添不少的利息。
二来,就如公子所言,一定要尽快把四位如夫人全部遣散,哪怕再赔上一笔嫁妆,咱们从长远来算,还是省的。
三来,就是要广开财路,多想些挣钱的路子。这节流虽然重要,但开源更重要!只要有了来钱的路子,哪怕老夫人那儿花得再多些,也无碍了。”

庄净榆听得连连点头。东叔在侯府当了十几年的管家,以前就算看到这些问题,想到了解决之道,但就算侯爷再信任他,毕竟是个家奴,有些事情也不好僭越。现在庄净榆肯出头挑这担子,他巴不得赶紧卸下这千斤重担,回归一个管家的本份。

两人正在那里商议该从哪里著手,小榆钱儿进来打断了他们。
“爹亲!东爷爷!”小家夥跟欢快的小鸟儿似的,兴冲冲的扑进屋来就扒著炕沿往上爬。
庄净榆放下账本,先扶著他上来,“你慢点!下学了?江陵呢?”

“江陵在考试!夫子让我先回来。”小榆钱儿咯咯笑著,很得意的道,“我考完了!岑夫子说我很好!”
庄净榆轻敲了他脑门一记,“跟你说多少次了,以後不许再直呼江陵大名,要管他叫三叔!”
小榆钱儿嘟著小嘴,揉揉脑袋,“知道了!爹亲,江……三叔真的要去上学堂啊?那我怎麽办?我也要去嘛!”
庄净榆微微一笑,“一会儿问问夫子的意思再说。去!到隔壁把你爹爹请来,说你们上学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小狗腿也不嫌累,很是活泼的又跳下炕跑去当传话筒了。

庄净榆转头道,“东叔,那就麻烦你把府上人口的花名册还有所有的房契地契尽快整理出来,再看看账上现银还有多少。对了,明儿咱们还得一起去库房瞧瞧,先把这几大宗捋一捋,看看到底有多少家底再说。”
东叔应下,自去准备了。

尉迟睿是一召即到,被小榆钱儿拖著进来,“净榆,你想送他们去上学?”
“是!”这件事庄净榆在路上已经考虑很久了,他可不想把孩子养成笼子里的金丝雀。
岑夫子学问好,雏凤书院的环境也好。上回离京时,庄净榆去那儿瞧见有不少孩子在读书,就随口询问了几句。原来书院里的课程甚是齐全,里头涵盖了礼、乐、射、御、书、数等君子六艺,分不同的老师指导,水平都不低。当时他就动了送小榆钱儿来读书的念头。
这一回京,他当天就派人去请岑夫子今日过来,想先送江陵入学去。
尉迟睿听了,却有些不同意。



第九十章 抓到把柄

尉迟睿不大赞成送江陵去书院读书,“请夫子来家里教不好麽?为什麽一定要上学堂呢?”
象他们这样的官宦人家甚至民间稍富裕些的人家多半都是在家中延师,甚少有送子弟外出求学的。
庄净榆知他这富贵习气不是一朝一夕养成,也不可能一下子改变,耐心解释著,“在家怎麽学,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学得好坏,没个比较也难有进益。到学堂就不一样,成天和同学们一起,孰高孰低一目了然。况且我不仅是想他去读书学艺,还想让他借此交些朋友。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子弟才值得结交。谁能说,这些平民学子之间,就没有出类拔萃之人呢?”

“可小弟的性子这麽腼腆,怎麽跟人相处?还有,若是住到书院里去,离得家远了,咱们怎麽照顾他呢?”
“就因为江陵太腼腆,所以才更要他去!他又不是小姑娘,咱们总不能把他成天关在家里不见人吧?总要和人相处,才会慢慢的开朗起来。住到书院倒是不用的,咱们离得又不远。我打算让他每天早去晚归,午饭就在学堂里吃。也不要乘车坐轿了,让他自己骑马,再让两个侍卫负责接送就行,这也是对他的一种锻炼。”
眼见庄净榆决心已定,尉迟睿也不再反驳。现在他在家只有知情权,没了管辖权。不过转念想想也是,江陵实在是该多和同龄人交往,要不就这麽试试再说吧。

“那我也要去上学!”小榆钱儿著急了,生怕把他一人放家里。
“你跟著凑什麽热闹?”尉迟睿瞪了儿子一眼,“何况人家也不收你这麽小的孩子。”
“谁说的?”庄净榆呵呵一笑,“我一会儿就去问岑夫子可不可以再开个童蒙班,把小榆钱儿也送去上学。就是开不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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