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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逼上龙庭-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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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傅川神色惨然,便是好脾气如晏南山心中亦涌起无名孽火,正等拉住他再与季莲生分辩几句,旁边暴雪阁的伊藤秀贤却轻轻拽住他的衣袖。 
 
“难道南山也想同去不游阁么?且留青山在……”少年低低数语,让晏南山即刻又冷静了下来。的确,此时此刻,若自己一味与季莲生哓哓不休,不仅于事无宜,更是将自己也置于危险之地,要是同被关去不游阁,后头的事更是有口难言。 
 
经历了这一场风波,目送傅川被带走,众侍郎亦不想多留,纷纷告辞离去。待得厅堂内只剩自己与谢仲麟两人,季莲生便将轮椅摇前一些,对他冷冷一笑道:“宣奉今日倒是改了脾性,想那傅中令也是得圣宠之人,他犯了事,你心里不是正该快心遂意?怎地竟还会为他出头说话,倒叫本君刮目相看。” 
 
“我不过是可怜你,哪怕费尽心思,依旧还是个残废。”说罢,谢仲麟嫌恶的瞥了他一眼,提着鞭子便扬长而去。 
 
空荡荡的厅堂,便只留下季莲生一人。他怒不可遏地将双手一撑轮椅,心有不甘的强迫自己站起身来,只是那羸弱的双腿却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向前滚倒在这冰冷的地砖上。 
 
“起来!你个废物,你给我起来起来……”双手死死抠着砖缝,季莲生的眼角滚下一滴苦涩的泪,嘶哑的呐喊在这厅堂久久回荡,似远古的埙,低沉悲凉。



13。 龙渊起疑云 

  
一回太和宫晏南山便急着去云图阁求见皇帝,却又是被卫临拦在宫外。卫临自然知晓日间发生在宝文宫的事,心里也有些嫌晏南山不知趣,只瞧在他平日里尚且温文有礼与人和善的份上,这才语重心长的指点道: 
 
“晏侍御莫怪小的不通人情,但宗侍御现是受害之人,陛下每日介陪着疼惜还来不及。既是季承乾查出事主来,陛下知道了也多半会先发雷霆之怒,哪个耐烦听你解释?再者说,宗侍御眼疾已重,陛下眼下正是全心全意要为侍御医治,必无功夫干涉这些杂务。晏侍御若有苦情,还是先去金昭体元殿向季承乾陈述,或者去求谢宣奉也使得。小的也自会帮晏侍御留心,待陛下心情略好些,必定会在陛下面前替傅中令求情。” 
 
卫临行事素来玲珑,虽是婉言拒了晏南山之求,但这番场面话亦是说得有情有理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错儿来。 
 
晏南山自也无奈,知道强求不来,亦只好暂且回去再想法子。才转过云图阁上首的宫墙,却听身后云图阁的宫门却又大开,一顶回龙沉香步舆从宫中匆匆抬了出来。 
 
回头细看时,那步舆上却是坐着一位素未谋面的七旬老者,而皇帝却抱着宗赫共乘一马,由两个侍从打着高高的龙骨华盖遮着雨,在一众侍卫们的簇拥下,慢慢的跟随在步舆之旁,往莫愁湖的方向行去。 
 
晏南山心中一动,这样的机会倒好,又巧得是宗赫也在皇帝身边,想必还能为傅川说情。打定了主意,南山便悄悄倚在一片茂竹后掩了自己踪迹,待一行人过了自己身边,他才小心翼翼的尾随而上,只待寻着机会,便要上前恳请陛下为傅川做主。 
 
雨一时疏,一时密,晏南山的衣衫已是薄薄湿了一层,此刻他却也顾不得,只抹了抹眼睛蒙上的雨水,紧紧跟着。然而皇帝一行人沿着莫愁湖蜿蜒直上,一路经过澹月阁、天章阁,竟不往龙德殿也未去资政宫,而是穿过御花园,径直进了龙渊阁。 
 
晏南山远远的站住,心中只觉有些匪夷所思,这龙渊阁乃藏书之所,若是皇帝与那老者入阁谈文,倒不稀奇,只是宗赫如今眼睛看不见,却带着他进去做什么? 
 
迟疑着,晏南山又走近二步,穿过一屏挂满薜萝菟丝的月洞门,龙渊阁已是豁然眼前。此皇家藏书阁建在一座连着池塘的花园中,里头种植着各色奇花异草。雨雾朦胧中,正是芳草萋萋,花木葳蕤。又有若干只翠羽兰翎的孔雀,在碧水横波的池塘边闲庭信步,时而展屏喙羽洒着身上雨珠,又时而临波自怜,甚是悠闲自得。 
 
龙渊阁前,几位侍从正手持竹帚,将顺着高檐瓦铛飞溅下来的雨水,轻轻扫下石阶。晏南山见皇帝侍卫并未守在阁前,便胆子一大,略整一整衣衫,如同平时一般,打着伞向阁中走去。 
 
几个侍从都是常见的,见了晏南山忙躬身行礼,笑称:“晏侍御又来看书?” 
 
晏南山微笑应了一声,收了伞正要拾级而上,却见阁内有一个皇帝的侍卫正倚着窗,闲闲翻着书架上的书册。还好,不是那个精明难缠的孟驰,而是颇为老实的项阳。 
 
项阳瞧见来了人,忙搁下书册,朗笑道:“晏侍御怎么冒着雨还来龙渊阁?” 
 
晏南山心中早备好说辞,便从容一笑道:“才下了学从宝文宫回来,少傅留了课业,故来龙渊阁寻些史籍资料。项大哥怎么也在这儿?被陛下赶了来读书吗?” 
 
“咳,我又不是做学问的人,哪里读得进这龙渊阁的书。”项阳尴尬的摸摸脑袋,见晏南山眼睛直往里头乱瞟,这才想起自己任务,忙悄声道:“晏侍御今日来得不巧,陛下正在里头,怕有一阵功夫才得出来呢,侍御还是改日再来。” 
 
晏南山将阁内楼下楼上宽阔处都扫了一遍,也未曾见着皇帝与宗赫的身影,除了自己与项阳,这诺大个藏书阁,静谧得简直一丝人声也无。此刻见项阳好言相劝,他自也不便强留,便失望的揖了一礼,恋恋不舍的退了出来。 

外头,雨势已渐渐收了。灰蒙蒙的天空,只留几重薄云,一抹疏雨,若有似无的雨丝,沿着发丝滑入他的颈弯,沁得透凉。 
 
回澹月阁用过饭,晏南山便去龙门巷寻着叶琛,待他将事情一说,果不其然叶琛已是急了。只是这后阁里的事外头相熟的人又说不上事,不得已,叶琛仗着打马球时与谢仲麟交情尚好,便又拉着晏南山去天章阁求他帮衬傅川之事。可惜宣奉离了宝文宫便去了凌太阁,并不在阁中,倒叫两人扑了个空。 
 
见天时已晚不能行事,叶琛心中牵挂傅川,便缠着晏南山先将那玉牌给了自己,好让自己去不游阁探望傅川。晏南山虽知不妥,但被叶琛这小祖宗闹得缠不过,只好交由给他,又细细嘱咐几句,让他别泄了行踪。 
 
四下里都无着落,晏南山送走了叶琛,鬼使神差的又转悠回龙渊阁。此刻,龙渊阁上上下下都已掌起了羊角琉璃灯,将这座呈五重宝塔状的藏书阁照得里外通透、灯火辉明。 
 
走近些一瞧,却见项阳依旧守在殿门口。难不成皇帝与宗赫竟是在这龙渊阁一连待了几个时辰?这事愈发的恢恑憰怪,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晏南山苦思冥想了许久,但任凭他想破脑袋,亦是不明其理。 
 
戌时初刻,不游阁。 
 
叶琛凭着玉牌,轻松过了宫里的守卫,寻到这处犯了事的后阁侍郎们羁押闭幽之所。推开被雨淋湿的院门,迎面便是一片绿得黝黑的马尾松树,也不知这在宫里生长了多少年,如层云错落般的冠盖遮天蔽日,掩得这高墙内的不游阁更是阴暗晦涩。 
 
虽雨已是停了,树上残留的雨水依旧滴嗒不住,一群老鸦正栖在枝头,听见人声便“呼啦”一下都飞了开去,枝头积着的雨水顿时如被扯断的珍珠,急落下来。叶琛穿过这重重雨帘,踏着湿草泥径,摸索着来到堂前。却见傅川正侧着身,倚在窗前,脸上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迷茫。 
 
月在薄薄的云层里穿行,施舍了一点清冷的光影,照映着不游阁的窗扉前,使得那个单薄纤细的身影愈发显得孤单清冷。 
 
叶琛才从气魄恢宏的天章阁一路过来,乍见这凄凉景象,心中不由得一紧。见左右无人,便试探着喊了一声:“小傅儿!” 
 
“叶琛?!”傅川再没料到能在这里见到他,一时又惊又喜,忙从屋里跑出来,一见果然是他,却又跺脚道:“这是宫中禁地,你胆子也贼大,怎么敢跑这儿来了!要是被人发现,罪名可是不小。” 
 
叶琛见他精神尚好,心中不由得一松,从怀中掏出用油纸包着的二块鹅油酥饼,笑着递到少年手中,道:“饿了没,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老张家酥饼,一块甜的一块咸的,还有些温呢,赶紧趁热吃。” 
 
傅川打开油纸,见那饼油亮亮的,果然还微微腾着热气,吃在嘴里依旧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冒上来,望着叶琛,眼已是有些红了。 
 
“琛哥哥,我真怀念宫外的那些日子,那时多无忧无虑。虽然我这一辈子做梦都想着能入阁,但如今真进了宫,才知道这里头的日子,可真是不容易……” 
 
“想出人头地,哪有那么容易的。”叶琛知他此时受了冤屈,正是心灰意冷,便忙宽慰道:“别的不比,你且想想凌太阁曾遭遇过的磨难。你如今虽受了些委屈,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出二日弄清楚了必是能出去的。” 
 
“怕是没这么容易,我总觉得今日这事,倒像是故意陷害我来着……”傅川虽心地单纯,也知道此番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一想到季莲生今日那双阴鸷的眼睛,他心中便又惊又悸。
 
叶琛一想到傅川这样与人无争与人无害的人,还要无端被黑,心中更是激忿填膺,只强忍着怒意,温言道:“你先别慌,自乱了阵脚于事无宜。南山已是去求见陛下,陛下还能不明白你是何样之人?局时自然能明断是非,还你清白。” 
 
“你说的也是。就怕陛下现在陪着世显哥哥,尚顾不着我。”想起皇帝待他忽冷忽热的,傅川只能勉强一笑。一时想到宗赫,心中更是酸涩难言,轻叹一声道:“也不知世显哥哥如今眼睛如何了,比起他受的苦,我这点子委屈,还真算不上什么。” 
 
叶琛心下也是默然,偏他们俩个受宠,却又偏只他们俩个出事。他却不像傅川那般天真,深知这样周密的行事,必是有人背后谋划了许久,只是暂且不知是谁使得黑手,倒是一箭双雕端得十分毒辣。 
 
见傅川又有些咳了起来,叶琛便拉他进屋歇息,才点上灯,却听墙外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显是奔着这不游阁而来。 
 
傅川吃这一惊,咳得更凶,担心是宫里的人来问话,若见着叶琛反而害他吃挂落,便推着叶琛命他到里间躲避一阵。这不游阁并不似后阁格局规模,除一间厅堂,便只里面寝室,又陈设简陋,连具屏风也没有,及目之处,皆是一览无余。叶琛也怕自己私自探视,连累着傅川,只能乖乖的去床下躲了。他还从未这样狼狈过,才爬进去,却已听外头有侍卫高声道: 
 
“陛下驾到。” 



14。 夜幸不游阁


凌越打从青雀门过的时候,守门的侍卫一边行礼,一边笑着道:“陛下的玉牌才过去呢,龙体真身这会儿却也到了。”

凌越正要穿门过去,听到这话,生生又拉住了缰绳,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了一点寒意,沉声问道:“朕的玉牌?”

这侍卫倒是个口无遮拦的,忙回道:“敢情是陛下身边新纳的小侍卫?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倒跟玉面哪吒似的,拿着陛下的玉牌,才给傅中令送吃食去了。”

凌越只点了点头,便策马扬鞭向不游阁驰去。半路上,却又突然侧头问身边的侍卫道:“钟乙、汤寅,玉川所住的澹月阁可有这样形容的侍从?”

钟乙望了汤寅一眼,吱吱唔唔的道:“后阁各宫的侍从,皆是年岁在三、四十岁的男子,而小夷奴们年纪又在十岁以下。听那侍卫的形容,只怕不是后阁其他的侍郎,便是傅中令在宝文宫的同窗好友。”

凌越一勒缰绳,稳稳的停在不游阁的院门前,只淡淡的道:“中令郎身边的人,你们平日里怎么也不留心?”

这语气虽不重,却也让钟乙和汤寅都惶恐的低了头。凌越低哼一声,翻身下马,将缰绳甩给钟乙,大步向院内走去。汤寅还算机灵,忙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陛下驾到。”

傅川正在内堂,乍见皇帝来了,一时又喜又怔,颤着声儿喊了一声:“陛下……你怎么亲自来了?”

“今日之事,朕已知道了,怕你不自在,特来看看你。”凌越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见傅川还要行礼,便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四处打量一下,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这样的荜门蓬户,可是委屈你了。”

“再委屈也没什么,只求陛下还玉川清白。”

凌越点了点头,安慰道:“季承乾此番雷厉风行,也是对事不对人,一心为后阁办事,你莫心怀怨恨。待事情查明了,朕亲自来接你回宫。”说罢,便在正堂坐了下来。看到窗前的案几上还摆着二块吃了一半的油酥饼,不由得心中一动,便柔声问道:

“玉川,朕这几日陪着世显,倒冷落了你。你心里可怨朕?”

“玉川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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