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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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很好。子诚我要把爹娘的骸骨带上去,你让开,我用衣服包住他们。」说著低头解开衣带,脱下了外袍,似是感觉不够,连亵衣也脱了。
子诚原本想脸红的,可见到柳靖寒赤裸的上身後,子诚的脸马上变得青紫。只因为看见了柳靖寒满背的瘀伤和刮伤。这些都是跌下来的时候,为了保护他,公子代他受的吧……一定很疼,难怪公子不能动弹了……
「公子,我来帮你。」连忙蹲下凑近柳靖寒,把老爷和夫人的骸骨毕恭毕敬的送到柳靖寒的面前,让他不要多加动弹。
「子诚,好了,你休息吧。」柳靖寒将衣服轻轻包住骸骨,低著头让子诚看不见他的表情。
避开柳靖寒的伤口,子诚从柳靖寒的身後抱住柳靖寒。
满怀愧疚的说:「公子,光著身子会生病的。这样会不会更暖和。」
「有,这样便好了。」抱著爹娘的骸骨,身後是子诚温热的怀抱。
柳靖寒想笑,却又笑不出了。
如果爹娘知道了他和子诚现在的情况,是会生气呢?还是开心?
「公子,对不起……」子诚闷声说。
「傻子,别想太多。等明天崔伯来吧。」
「好……」不禁把柳靖寒抱得更紧一些。
公子,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第七章
与柳靖寒相依相偎的紧紧抱著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烧干净的火堆还冒著一丝丝的白烟。但是坐在火堆边上的人,昨夜因为有心事,一直在思考一些伤神的事情,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醒过来。
昨夜,应该是累了。
「公子!子诚!你们听得见我的声音吗?公子!公子!你们还好吗?子诚?任子诚!」崔伯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的让子诚打了一个颤,子诚连忙翻身站了起来。
顾不得会不会吵到柳靖寒的休息,子诚抬头大喊。「崔伯,我和公子没事,你快把绳子丢下来吧。」言毕低头,结果看见的是柳靖寒凝视过来的目光,那目光,似乎一戳都可以滴出水来。「公子……我吵到你了。」像是认错的孩子,子诚蹲在柳靖寒的身边,把衣服往柳靖寒的身上掂了掂。
昨夜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麽休息的,到最後竟然手脚交缠的抱著滚一堆去了。
那包骨骸被搁置在了一边,还好没有什麽损坏。
在子诚被惊醒的时候,柳靖寒其实也已经醒了,只是对和子诚的相眠姿势有些无法消化。
子诚的衣服披在二人身上,衣服下面的二人抱得很紧,连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无碍,你如若不应,崔伯都该急得跳下来了。帮我抱住爹娘的骸骨,我抱你上去。」把子诚的外衫披在身上,柳靖寒伸手搂住了子诚的腰。
「公子!可有抓好?」崔伯大呼一声。
「可以了,崔伯让开,我这就上去。」柳靖寒高声回应。
在柳靖寒准备运功借力跃起的时候,子诚似乎瞄见了什麽不得了的东西,他一把抱紧了柳靖寒的身体,惊呼,「公子稍後稍後!我看见一个东西!」那激动的样子就好像是捡到宝一样。
被子诚这一喊,柳靖寒没有多问,只是踢了一下山壁,重新跳在地洞里面。
离开柳靖寒的怀抱,子诚伸手把头探进寻找到,老爷夫人骸骨的草堆里面。昨夜他就有摸到奇怪的东西,子诚也知道,那东西绝对不会老爷夫人的骸骨。
日光比火光明亮得多,子诚轻而易举的就把草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个破旧的书籍。
「这个,我看见这个。」子诚拍去了书籍上面的潮湿尘土,那些字迹隐隐约约看得很是不真切。「这个我猜,应该是老爷夫人的遗物。公子给你。」递给了柳靖寒。
「你先拿著,我们上去再说。」被子诚的举动弄得心情不错,子诚的不经意动作很能够让人开怀。「抱紧我,可别掉下来了。」
把书籍揣进怀中,子诚抱住骸骨,搂著柳靖寒,正色说道:「不怕,掉下来也没有关系,老爷和夫人的骸骨公子要保护好就可以了。」
「说什麽胡话,你也是我柳家的人,我怎麽可能不顾你的安全。」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子诚一颗心又不受控制起来。
上去之後,崔伯立马跑了过来。
「公子!子诚,怎麽样。有没有哪里摔伤了?」崔伯紧张兮兮的马上跑了过来。
子诚愧疚的望著崔伯,「公子为了保护我,摔疼了不少地方,崔伯你骂我吧。是我太笨了掉下去。」
拍拍子诚的手背,让子诚不必自责,「如果这些小伤能够换回来爹娘的骨骸,我不介意每天都来这里摔上一摔。崔伯,子诚帮我们找到了爹娘的骸骨,快谢谢他吧。」多年来苦苦寻找的东西,终於被寻回来了,怎麽会叫人不心花怒放?
「公子!真……真的吗!您别打趣啊……我以为,我以为一辈子都找不到夫人和主子的遗体了……」目光落在从地洞里面带出来的那一包东西上,「主子……夫人……我今生今世还能再见到你们,真是苍天见怜啊。」崔伯那般年纪的人,眼泪瞬间便掉了出来。
「崔伯,崔伯别哭别哭。」子诚慌了,他傻兮兮的伸手把崔伯的眼泪擦去。
「子诚,你是我家公子的福星啊!」
福星?子诚感觉被夸奖了,傻兮兮的笑了笑。
「公子,这个给你。刚刚我捡的。」把怀里面的书籍掏了出来,塞进了柳靖寒的手里。
「五行……秘笈?」如果不是子诚灿烂的笑容还在眼前,他真是不敢相信这不是在做梦。难道真的和崔伯说的一样,这任子诚是他命中的福星?两样他找了多年都毫无线索的东西,居然都被子诚阴错阳差的找到了?
「五行秘笈!这是五行秘笈!没错,没错,这就是主子的五行秘笈!子诚,你……你真是太棒了,这,这是我和公子苦苦寻找的第二样东西啊!」连眼泪都来不及擦去,崔伯便马上被眼前的大喜讯吸引过了心神。
子诚眨了眨眼睛,他的玩心到底成全了公子多少东西啊?
「崔伯,去寻祠堂,我们把爹娘埋过去。」在开心之前,必须让爹娘安息。
「是公子,我这就去。」崔伯抹干净眼泪,马上便跑开了。
子诚感觉到柳靖寒在看著自己,便也抬头看著柳靖寒,二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著。子诚被看得双颊微红了,这才喏诺问到,「公子,怎麽了……」这样不明意味的目光,是怎麽回事啊?
「子诚,谢谢你。我答应带你上路的时候,还以为你会是一个大麻烦。可现在,我谢天谢地答应了带你走。如果没有你,这些东西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找到的。」说著柳靖寒一把抱住了子诚。
子诚呆了呆,「公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是柳家的人嘛。」干笑几声,能够帮到柳靖寒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柳家的人……」真是讽刺啊。
知道最後真相的你,会不会一样可以笑著说出这句话呢?
我有些期待啊,任子诚。
崔伯红著眼眶,把骨骸埋进了墓穴之中。
填土的时候,是柳靖寒跪在地上,用手把土一点点的捧起再放下,把双亲的骨骸一点一滴的埋在了黄土之下。
埋好之後,柳靖寒又磕了几个响头。
就在新坟前,柳靖寒拿著那本五行秘笈对著任子诚说,「子诚,你知道这个是什麽吗?」
「听公子和崔伯的话,应该是一本武功秘笈才对。」子诚老实回答。
「这上面记载的武功,足够称霸武林。子诚,你愿意与我双修吗。」柳靖寒望著子诚,语气中的不容反抗让子诚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第八章
还在为新坟打理周围花草的崔伯,听见柳靖寒的话。手里要丢弃的杂草从手中滑落,缓缓掉在了新坟上。
「公子,你,你这是何意?双修!这五行秘笈是从不外传的啊!」也不管子诚在场,崔伯直接喊了出来。
「我知道这些,但是子诚是我柳家的人,更是助我寻找到爹娘骸骨,帮我拿到五行秘笈的人。我怎麽不能与他一起修习五行功。我意已决,崔伯不必多说了。」重新把目光投向子诚,柳靖寒伸手揉乱子诚的发,「子诚,我後背隐隐作痛,你帮我看看周围有没有什麽能够敷用的草药吧。」
原本想要说出拒绝的话,可见柳靖寒面露的隐忍神色之後,那些想要说的话,立马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公子忍忍!我这就去,崔伯好好照顾公子啊。」子诚撒开腿便跑没影了。
「公子,支开子诚是要和我说些什麽吗。」已经稳定下了激动的情绪,崔伯坐在柳靖寒的身边望著他一手带大,可从来没有了解过的公子。
「的确是有话要说,一是需要崔伯不用再多言我与子诚的关系,二是五行功我只能和子诚双修,且别无选择。那修炼的果子,吃了的人只有我和子诚。再者说,五行秘笈已经残破不少了,我这也是冒著风险一试。」翻开缺失几页的秘笈,柳靖寒叹气。
「公子,你这是在冒险啊!而且如果你和子诚成功,那你们的功力都会突飞猛进。可子诚和我们的立场是不一样的,公子你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嗤笑抬头,「子诚不会。崔伯你阅人无数难道还看不透子诚吗?他幼时被家事所累,如今一人四处游荡,不曾与任何人有过深交。他找上我们,也只是想有一个伴一起去英雄会。昨夜,我和他一起掉落地洞,我护他至深,他怎麽可能不会动容。如果眼前有什麽危难,他定然是恨不得替我解决,为我而死的。」
扫过柳靖寒遍体的伤痕,崔伯轻叹摇头,「也许是我在这江湖之中沈浮久了,早已经不再相信人有纯粹之心了。听公子所言,未尝不对。可,子诚他什麽都不知道,难道我们真的要毁了子诚吗!」
柳靖寒蹙眉,毒辣的目光直射崔伯的心中,「崔伯,跪下。」指著一边的新坟。
崔伯依言跪在了新坟前。
「从小,是你一直叫我报仇,让我为爹娘发出心中的怨气。为了让我有能力报仇,你没有少破坏我的幼时过去。我喜欢的东西,你都会先把它破坏,然後指责我的玩物丧志。日日夜夜逼著我练功的人也是你,怎麽到了现在,我要把子诚拿来当垫脚石了,你却婆婆妈妈的!你是在否定我这些年的所有努力吗!」柳靖寒恶狠狠的甩袖离开。
崔伯磕下头,「宫主,夫人……是我错了。是我毁了公子……」
带著小公子的同时,还要掌管一个偌大的教派,这让崔伯的疲惫与日俱增。他生怕小公子不成材,便一直逼著小公子做到最好。
如果不行,便用满门被灭的血海深仇来警戒小公子。
结果崔伯没有失望,小公子长成了如今的模样。可公子的心思比起任何人来都阴毒万分,手段毒辣不留余地。
「公子不想伤害子诚,可他不愿意见到身世同样坎坷的子诚,拥有的心思是那样的单纯。公子,是想要毁了子诚,意不在报仇啊……」公子会这样,都是被他逼出来的。崔伯万死难辞其咎。
不愿意有任何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因素存在,公子不愿意被子诚带离了报仇的道路,所以他宁愿毁了子诚的一切,让子诚变得和他一样疯狂啊。
柳靖寒握紧了手里的秘笈,站在小坡上的他,低头俯视下面正在费力寻找草药的子诚。子诚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一个不知道好坏的意外。
「唉?公子你怎麽过来了?真的很痛吗?我才找到一点点的化瘀草药,没有关系吗?」见到柳靖寒的身影,子诚不再寻找草药,而是立马跑回了柳靖寒的身边。
「已经不疼了,草药也没有关系了。」就地坐下,柳靖寒拉著子诚坐在他的身边。
「公子?」
「子诚有兴趣听我说说这个五行功的来历吗。」
「公子愿意说,我就听。」凑近柳靖寒的身边,子诚以为柳靖寒想起了爹娘的事情,便伸手拍拍柳靖寒的後背,想要安慰他。
「子诚不好奇为什麽我爹娘会死在那个地方,不好奇这个地方以前是做什麽的吗。」有些疑惑的看向子诚,柳靖寒想不通。
子诚傻笑,「江湖的事情我都不懂,但是我相信,老爷和夫人以前一定是大侠。大侠都有神秘的地方,我只是一个仆人,还是不要知道那麽多的好了。公子的身边也只有剩下我和崔伯两个了不是吗?」
你和崔伯?柳靖寒勾起唇角不说话。
子诚果然是太天真了。
「五行功是一种运行全身内力,配合金木水火土的运转所施展的一种武功。这种武功极为厉害,可练不好也有走火入魔迷失心智的危险。所以一直练这样武功的人,都是选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双修。一同修习这种危险却又威力无穷的武功。」说话的同时,一直留意著子诚的表情。
「公子因为找不到人了,才找我吗?」歪著脑袋望向柳靖寒,摸摸下巴,「崔伯太老了,的确也不行的。」
「你个傻子。」伸手揉乱子诚的发,「我怎麽可能只有崔伯一个随从。只是没有带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