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孕连连-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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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说,晨曦最近身体倒没什么紧要的,就是春困严重。每天早早睡觉,可清晨还是精神不济。
这很正常,人都会春困秋乏夏不醒外加冬天想赖床。
但是,让江铭诚最不能忍的是,晨曦竟然在前戏当中就也能睡着!睡着!
江铭诚满腔的激情顿时被冻结成棒冰,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水,最后蒸发在空气里,消失地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和被伤透的自尊心。
晨曦对不能满足自己男人也很内疚,可精神就像游戏里的秒杀技能,用过一次就有冷却时间,强行打起精神的后果就是会在不该睡着的时候睡着。
于是,欲求不满的江某人终于怒了,“今天哪都不要去,什么活都不用你干,老老实实待着睡觉,晚上等着。”
等着什么?不言而喻。晨曦不敢反驳,只好在江铭诚的瞪视下给顺子打电话说自己又感冒了。
“今天阳阳第一天开学,别忘了早点去学校接他,”爬上床前,晨曦仍不放心地交待道。
江铭诚给他掖好被角,在他嘴上狠狠啄了一口,“知道了,快睡。”
晨曦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闭上双眼不久,就又坠入沉沉的梦里。
江铭诚看得直叹气,还想趁着大好春光赶紧播种,哪曾想晨曦竟然这么能睡,让他的如意算盘又打不响。
听到晨曦的只言片语,再结合着秦闻天查到的资料,虽然晨曦没有亲口向他承认,却足以让他产生怀疑。阳阳是他和晨曦的孩子,江铭诚每一次想到这个概率很高的可能,心中都会涌出一阵温暖。
他等着晨曦亲口说出的秘密。目前,他不着急,反正孩子是他的,孩子他“妈”也是他的。
***
乡里的幼儿园设施简陋,几间平房自然不能与大城市贵族托儿所里如城堡一样的教学楼相媲美,但周围十里八乡的小孩子却没有第二个选择。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幼儿园也分小班中班和大班,小班只收四岁以下的孩子,中班一般是四岁到五岁的孩子,大班就是到了学前期六岁左右的孩子。
过一年涨一岁,阳阳开学被分到了中班,但带他的依然是王老师。
幼儿园里教师人手不够是常态,所以经常能看到一个老师同一时间分管两个班级的情况。但时间一长,难免会出现照顾不周。
“老师,快来看,王月兰又尿裤子了,”小班的李小胖指着一个小女孩哈哈大笑。
小女孩后脑扎着两个牛角辫,大概家里崇尚“春捂秋冻”的精神,开春了竟然还给小女孩穿着花棉裤,这也是造成尿裤子的最根本原因。尿急的时候,来不及脱掉。
小女孩做了错事,又遭到同学嘲笑,泪眼汪汪地不敢吭声。
王老师正带领中班小朋友念儿歌,听到声音就知道又是让她头疼的小胖墩在闹腾,不由地叹气道:“中班自由活动十分钟。”
王老师小跑着去出事地点,“李自强,忘了老师说什么了?不许嘲笑别的小朋友,不然下次老师不给你发星星。”
李自强嗷了一声,也不管老师说什么,跑到一旁追撵别的小朋友玩。
王老师:“。。。。。。”她发明的集齐小星星兑换的游戏对李自强无效。
王老师只好解散小班,让他们也自由活动,自己带着王月兰去换衣服。但是,将近三十个年龄不一的小孩子凑到一起的,哪有不产生摩擦的?
幼儿园本来就操场不大,小孩子活动范围受限,更何况能玩的滑滑梯只有一个,孩子多了难免会拥挤,有些性子急的孩子等不及,直接插队。
小个子男孩的嗓门倒不小,对于比他高壮许多的李小胖毫不畏惧,据理力争:“轮到我了,你凭什么先滑?”
“我就是想先滑,”李小胖霸道地伸手一推,小个子立马跌坐在地上。
小个子摔了一骨碌,气愤地爬了起来,照李小胖脸上一拳,李小胖被打傻了,直到痛觉传到脸上,才开始鬼哭狼嚎起来:“妈,张远打我,哇哇。。。。。。”
张远打了李自强,害怕回家挨揍,也跟着大哭,其他的小孩子吓得不敢靠近。
两人的哭声穿透力极强,传到了正由张老师负责上课的新生班,开始是一个“思家心切”的小孩子啜泣,慢慢地演变成“集体大合唱”。
张老师不得不终止课堂,去叫幼儿园园长。刚给王月兰换好裤子的王老师看着眼前的盛况惊住了。
葛翠翠本来没哭,但看大家都在哭,她也哽咽道:“我想回家,我要妈妈。”
范阳阳一脸苦恼地看向她,摇了摇头,“大家都不要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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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长正在屋里喝茶读报,听到张老师的话,慌忙出来指挥,“先把张远李自强他俩隔离,王老师,你去稳住中班的情绪,张老师,今天提前下课,通知家长赶紧来接孩子,一会儿让新生班先走。”
张老师看了看时间,刚过十点,叹了口气往教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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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诚看到晨曦手机上学校发来的短信,挑了挑眉毛,拿上外套边穿边轻轻带上门。时间比他预计地要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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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诚走得不慢,可赶到的时候许多家长已经守在幼儿园门口等待。确切的说,他们是在围观别人吵架。
年迈的院长和年轻的王老师分别给孩子的家长解释情况,张老师组织园里的孩子有秩序地出门。
“我家小胖在学校被打,老师你得给我个说法,你看看孩子脸上,都肿了,你们当老师的真失职,就眼睁睁地看着小胖被人打?”一个身材臃肿看上去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大声说话,声音稍显刺耳,惹得周围的家长都朝这边看。
王老师一脸歉意:“对不起,是我们幼儿园管理不周。”王老师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上完幼师中专毕业就来到这所幼儿园,一向尽职尽责,今天被人数落一通,也很委屈。
中年女人道:“小王老师你给我说是谁打的,我咒死他全家。”
一个大嗓门女人情绪激动地指着胖女人说道:“咒死谁全家?你说咒死谁全家?”
“谁打的我就咒死谁全家,我提你名挂你号了?还是你心虚了,我看就是你家孩子打的吧?”中年胖女人看女人身后的张远,目光像是淬了毒。
“你孩子是被打肿的?我看是吃肿的还差不多,我家张远说了,是你家孩子先把他推倒,”张远的母亲同样不甘示弱。
江铭诚故意忽略这边的热闹,在一群孩子里寻找他家小孩。
“阳阳?”
“爸爸,今天怎么是你来的?”
江铭诚接过小孩的书包:“我来接你不开心?”
“开心,”阳阳抱住江铭诚的脖子。
江铭诚抱着小家伙往回走,他没兴趣管闲事,特别是两个中年妇女在吵架。
倒是阳阳被江铭诚抱在怀里,高度恰恰能看到里面的人吵架,于是道:“爸爸,今天是李自强不排队,还把张远先推倒,我看到了。”
“别走,是不是你说的?你给我作证,不是我家远子先动的手,大家都看看啊,”张远的母亲一下子冲出人群,拽住江铭诚的衣服,一边求大家声援,一边示威地对中年女人笑道,“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讲?”
江铭诚被人死死抓住不放,脸拉了下来。
“一个娘不知的野种说的话你也听?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打了我家小胖,你就得赔。不怕告诉你,我娘家有人,敢告我你试试。”中年女人鼻孔朝天,不堪入耳的话从她的大口中传出。
江铭诚本想甩开麻烦,听完这话脚步一顿,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什么靠山能让你这么嚣张。”
中年女人不理会江铭诚,挺着肥肚腩指着张远的母亲狠声道:“我告诉你,我亲妹妹你们村队长家的,惹了我你家别想有好果子吃。”她是想给儿子讨公道,但并不是没脑袋,她拿捏不准江铭诚的身份,有些畏惧。
什么时候村队长这么有职权了?江铭诚觉得自己要是跟这无知女人说下去就是降低自己的智商。
“金玉凤,你要吵架就冲着我来,别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你不就有个妹妹叫金秋芝吗?我们青山村谁不知道就是个泼妇把我们村长气病的?我看那田胜利就是瞎了眼才能看上她,一个寡妇不守妇道,整天弄些腌酸事,你也不嫌害臊?”张远的母亲认为江铭诚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立马有底气。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开始对着中年女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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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嚷嚷声抛之身后,江铭诚紧紧抱着阳阳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走了很久,江铭诚苦涩道:“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无端承受这种轻视和谩骂。
阳阳知道爸爸的心情不好,亲了亲他,微笑道:“没关系。”
小家伙明朗的笑容化解了江铭诚心里的阴暗。
***
“豆子!”
“嗷呜!”
一到家,小孩就蹬着脚下地,与大金毛狗扑在一起,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
江铭诚看到晨曦系着围裙,皱眉问道:“不是让你好好睡觉,怎么又起来了?”
晨曦挑眉反问道:“我不起来,午饭你上哪吃?对了,今天做了回家长,感觉如何?”
江铭诚:“。。。。。。”他能说差点吵起来吗?
第59章
民间谚语道;清明前后;种瓜种豆,指的是清明一到,气温回升更快,春耕播种就要开始。清明节气对农人来说;是播种的好日子,对城市人来讲,却是可以逃出水泥钢筋筑城的牢笼来到郊外踏青的好机会。
天色灰蒙蒙地;还飘着如丝如网般绵密的细雨;晨曦挎着篮子,篮子里放着纸钱、蜡烛、酒食、果品和镰刀铲子,他准备上山祭拜早已亡故的双亲。
其实年前的时候晨曦来过一次;只是青山村的习俗向来是只允许清明扫墓,所以上次的时候,晨曦并没有清扫坟头的杂草。
江铭诚给阳阳披好雨衣,自己撑着一把雨伞走到晨曦身旁:“出发吧?”
晨曦点头,阳阳一马当先,豆子紧跟其后,它身上的毛沾上雨,却没湿透,显得毛色更加金黄,欢快地围绕小主人奔跑。
穿过竹林,三人缓缓向上爬,上山的路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路面,没有石阶,只能沿着别人走过的印记走。
山里树叶茂密,雨水被阻挡,江铭诚早早地把伞阖上,阳阳也嫌弃雨衣影响行动,央求着脱掉。
阳阳捡了根树枝当令牌,发号施令:“豆子,冲啊!”
小兵豆子在草丛里上蹿下跳,时而跑远,时而跑回来。
阳阳跑过来问道:“爸爸,能不能再让豆子逮一只兔叽?”
“这个没得商量,家里还好几只呢,再逮来一只没笼子养,你又不让宰了吃,”最后一句话,晨曦的音量明显调小。
江铭诚悄悄地弯起唇。
晨曦说的兔子是指年前康泰他们在的时候,豆子“笨狗碰上呆兔叽”,误打误撞地发现的一窝兔子,一直养在家里,过了个年,个个长得膘肥体键。晨曦不止一次盯着笼子里的灰兔念叨着兔肉大餐。
可阳阳每天放学都会挨个地喂兔叽吃菜叶,晨曦也不敢偷偷宰了,就怕儿子问起来不好解释。这种投鼠忌器的行为让江铭诚暗自偷笑。
范家双亲的墓地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块平坦地上,前面只有一棵树龄不长的松树,站在这里向山下望去,很容易就可以看到山下的房屋。
江铭诚隐约察觉晨曦的用意,晨曦把父母葬在这里,是为了让父母能看到他过得好不好。
晨曦放下篮子,拿出工具把墓旁边的杂草细细铲除,江铭诚把祭品一一摆好,点上香烛,阳阳也懂事地不再乱跑。
晨曦点燃纸钱,放在铜盆里,又拿出一叠给阳阳:“阳阳,这是爷爷奶奶,快给他们问好。”
“爷爷奶奶你们好,我是阳阳,这是爸爸和。。。。。。和。。。。。。另一个爸爸,”也许想把晨曦与江铭诚区分开,小家伙想得好费劲。
江铭诚笑道:“爸妈你们好,我是阳阳的另一个爸爸,”江铭诚说的时候看向晨曦,别含深意的眼神惹得晨曦心乱跳几拍,“我是真心实意地想与晨曦一起过日子,您二老放心,我会保护他,不会让他再受到伤害。”
轮到晨曦,他却是立在墓前不语,良久才道:“爸妈,你们泉下放心,我会越过越好。”尾音却是无限伤感。
江铭诚及时走过来拥住晨曦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别伤心,咱们再来。”
一阵风吹过,燃烧过的纸灰被风刮起,向空中飘去,仿佛能看到两张慈祥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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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从一阵窒息中醒来,晨曦睁眼就对上江铭诚幽深的眼神,“困。”
“你继续睡,”江铭诚继续手上的动作。
晨曦:“。。。。。。”如果没有大腿上蹭弄的坚硬炙热,他或许还能睡着。
江铭诚舌头顺着修长的颈子滑进衣领,不断轻轻啃咬晨曦凹陷的锁骨,惹得晨曦又痒又疼,“你是不是跟豆子一样到了磨牙期?”
“乖,腿张开点,”江铭诚诱哄道。
感觉到身后被贯穿,晨曦轻咬下唇,鼻子发出闷哼,脸上泛了薄薄一层红晕,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