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泠梦-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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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丹炼汞、长诵黄庭,并非展昭之志。展昭愿尽绵薄之力,为天下扫除不平之事。”展昭清浅笑道,只是任谁都无法错漏他眼底那抹执着,令杨戬和泠不由起敬,这可谓是苍生大愿,非一般人难以坚持。
三人走过仆役居所,听得有小厮抱怨主母,赏人居然只赏单只靴子,料子虽好,可叫人怎么穿得了,展昭暗暗小厮样貌声音;紧接着三人向灯光明亮处进发,看到屋里有二人在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只听孙神通大着舌头打包票:“庞爷放心,正所谓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只要太师银钱送到,管他包黑包白,孙某包他见阎王!”
“那一切就拜托道长了。”被叫做庞爷的人向孙神通拱了拱手,又喝了几盅,方才告辞出门,展昭认得那人,正是庞统太师府中管家庞发,看来是要用妖法诅咒包大人,真是可恶!
展昭眉头深锁,就是在屋内找到被污女眷赠送的表记信物也没能让他有半分破案的喜悦,泠安慰道:“若怕这姓孙的动手,咱们拿齐证物,立刻塞在他衣服里,五花大绑挂在开封门口,准让他没了作祟包大人的机会!”
“没有这家,还有别家,防不胜防。”
杨戬却道:“那位开封府的包拯大人,若真如阿泠所说一般耿直,就是庞统被治罪了,日后也有张统、李统,这个不下手,那个也要下手,同样防不胜防,展昭你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那庞太师今日密谋针对包拯,明日孙某人就被下狱判刑,定是个不小的震慑,必然疑神疑鬼,觉得开封府盯上了自家,很长一段时间内必会偃旗息鼓,安分度日。”
展昭听了,觉得很有道理,顿时失笑:“展某关心则乱,愧煞愧煞!”
、第 153 章
包拯得了展昭提供的信息,第二日便着张龙、赵虎带一班衙役上门,搜走各色证物,给那孙神通带上手铐脚镣押入开封府,只因他私下做得阴私勾当不少,证据齐全,是以包拯将大官家女眷之事隐没,断他个妖法害人,上狗头铡走一遭、断两截。
要说此人原也有几分手段,叵耐张龙赵虎上门来抓人时,忽地筋酥骨软,十分的本领也用不出一分来,原来是泠出手废了他的道行根基,不但如此,还用红绣球为他种下三世恶报方才收手。
杨戬来去匆匆,本不放心泠单独留下,但泠说是同四海一起出来,如今也只是在汴京等他们会合,想了想还是把哮天犬送过来与他做伴。
泠带着哮天叔索性就住进了二郎庙里,没事逛逛汴京城,碰到觉得有趣的事就参上一脚,哮天犬乐得随着小主子的意思折腾,有些时候动静不免大了一些,上报到开封府的灵异之事就多了些。闹得包拯、公孙策和展昭等人苦笑不已,只是泠带着哮天犬虽然闹腾得欢,却守着底线,一不违法度,二不伤人命,包拯他们也就不好多管了。
且说过了几日,乃是今上养母南清宫狄娘娘千秋,包拯亦收到寿宴请柬,觉得此乃大好机会,让李娘娘以自家内眷身份觐见,若狄娘娘能与李娘娘相认,有狄娘娘在官家面前作证,日后行事更便宜些。
李氏听了满心欢喜,直到宫门落钥方带着满脸泪痕回到开封府,包拯等人十分紧张,但见李氏眼中有泪却带着喜色,心知事情定然顺遂,果然李氏进门后便要向包拯行礼:“今日能与皇儿相认,皆赖包卿之力。”
“都是娘娘吉人天相,包拯不敢居功。”
李氏又:“也多亏龙君显灵,本宫回宫之后,定要重修司渎龙君观。”
“多谢多谢。”泠不知何时又溜进了开封府,大摇大摆地坐到了主位上,李氏一见之下立刻盈盈拜倒:“老身见过龙君。”
“娘娘是如何一眼便认出了龙君?”展昭好奇地问道,因为他同包大人等,到现在还难以完全相信这个神仙家的小孩是司渎龙君。
李氏笑道:“本宫见过大内供奉的龙君画像,与这模样一般无二。”
“昔年吾在鸣霜楼前谒太祖,想来是那时留下的画影。”泠笑道,“李氏今日骨肉团圆,可喜可贺。不知下一步尔等打算如何治罪刘氏、郭槐?”
“皇儿言道,明日交郭槐圣旨一封,内中是让包卿抓捕审讯其本人。”
泠点点头:“如此便好,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让展大侠到二郎庙来寻我就是。”五只龙爪轻轻虚踏空中,失去了踪影。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古人诚不欺我。”公孙策叹道。
展昭却面露担忧之情,包拯不由问道:“展义士忧心何事?”
“恐怕敖泠,就是龙君之言并非空穴来风。明日缉拿郭槐一事,怕是并非大人所想那般轻松。”
包拯沉吟片刻:“无妨,只要我等多做准备,小心谨慎,严阵以待,纵有万一,必然也能应付过去。”
第二日除却郭槐,天子身边得力的陈琳公公陪同,或者说是监视郭槐齐来颁旨。
包拯摆出香案,山呼万岁,郭槐展开御封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太监郭……”刚念至此,他看见自己的名字,大吃一惊,底下之言,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了。
旁边陈林冷笑一声,自他手中接过圣旨继续宣读道:“今有太监郭槐谋逆不端,奸心叵测。先皇乏嗣,不思永祚之忠诚;太后怀胎,遽遭兴妖之暗算。怀抱龙袱,不遵凤诏,寇宫人之志可达天;离却北阙,竟赴南清,陈总管之忠堪贯日。因泪痕生疑忌,将明朗朗初吐宝珠。立毙杖下;假诅咒,进谗言,把气昂昂一点余忠替死梁间。致令堂堂国母,廿载沉冤,受尽了背井离乡之苦。若非耿耿包卿一腔忠赤,焉得有还珠返壁之期。似此灭伦悖理,宜当严审细推,按诏究出口供,依法剖其心腹。事关国典,理重君亲。钦交开封府严加审讯。”
“包拯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包拯双手接过圣旨,吩咐道:“左右,还不将恶贼郭槐拿下!”至于陈琳,则被请去内堂和李娘娘相见,共叙离情。
王朝马汉得令,剥了郭槐衣裳冠履,朝膝盖处一踢,迫得那老阉狗跪在堂下,包拯喝道:“郭槐,还不速速招来!”
郭槐还待狡辩,一会说是先皇之意,一会又威吓说随后就有太后懿旨,若对他不利,刘太后不会放过他们云云。其实他心里明白本案事实确凿,但决计不能认罪,认罪了会带累太后娘娘,不认罪还有等到太后懿旨开释的机会,到时这该死的陈琳该死的包拯还有那早就该死的李妃能奈他何!
包拯冷冷一笑,掷下令牌,吩咐用刑伺候。
郭槐这时充起硬骨头来,任凭板子加身,拶子夹指,咬紧牙关,坚持不招,眼看他浑身皮开肉绽,指甲崩裂,气息奄奄,包拯无奈,吩咐将其带下医治,问出口供前,万不能就这般赴黄泉去。
包拯公孙策退堂,提及郭槐负隅顽抗,十分气恼。展昭心道:【是了,这便应了敖泠之言。】提醒二人道:“展昭愿往二郎庙一行。”
“此事不能等刘太后反应过来,宜快不宜慢。”公孙策说服了有些犹豫的包拯,“劳烦展义士了。”
展昭入了二郎庙正殿,只听“咚”的一声,门扉合了起来,泠坐在哮天犬身上过来,冲展昭笑得狡黠:“有何为难之事?”
“郭槐熬着大刑,誓死不招。”
泠身边立着一个宫装打扮的女子,闻言泠哼一声:“此事攸关他主子身家性命,日后荣华,他哪里敢招。”
见展昭目光落在她身上,泠爬着爪下祥云介绍:“这位便是你们很钦佩的赤胆忠心寇宫人,寇珠。”
展昭一愣,旋即发现这女子脚下确实没有影子,不由朝她躬身一拜:“宫人高义,展昭佩服。”
寇珠裣衽回礼:“妾身不敢当。”
听说了开封府的难题,泠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就差发把羽扇给他过一过卧龙先生的瘾:“山人自有妙计~今夜子时,等我布置完毕,还请包大人再次升堂断案。”
子时差一刻,包拯和公孙策满怀疑虑地步入公堂,只见展昭早就到了,而公堂里居然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包大人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泠正七手八脚地指挥鬼卒们挂白布帐幔、骷髅灯笼,怎么恐怖怎么弄,旁边还有欢欢喜喜的小鬼架起油锅煮沸、整理铁链枷拷,巴不得放开手脚大闹一场。
“本府只是好奇,龙君有何办法问出郭槐的口供。”
泠将寇珠叫来:“包大人,公孙先生,这位就是寇珠姑娘——的鬼魂。”
“寇珠见过包大人、公孙先生。”包拯与公孙策岂敢受她的大礼,连忙躲开:“寇珠姑娘于社稷有大功,包拯身为男儿,自愧弗如!”
泠解释道:“我先前去黄泉找寇珠姑娘,要带她来阳间为大人做个证供,不过这需要牛头、马面二位鬼使大人批准,然后在他们处遇见地藏菩萨身边的谛听,听它说起你们遇到的麻烦。我想郭槐那厮,亏心事做多,必然怕鬼,干脆就向鬼使大人借些人手,把开封府公堂改做阎罗殿,准吓得那油盐不进的家伙什么都招了。”
正说着,牛头马面的硕大脑袋挤了过来冲包拯打招呼道:“星主您老一向可好?”
“星主?”包拯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非人类如此称呼他了,而这一回,牛头马面同样与他见过的每一个非人类一样,只是暧昧地笑笑,并不解释为何要这样称呼他。
终于整个开封府公堂被鬼卒们修饰得鬼气森森,包拯被请上主官座位,牛头马面分立两旁;公孙策也坐在常坐的书案前,磨墨蘸笔。至于泠,则领着展昭和哮天犬退到黑暗深处,欣赏大戏起来。
“黑兄、白兄,麻烦了。”牛头马面客气地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白无常拱了拱手。
黑白无常忙不迭还礼:“小事一桩。”他们二人去往牢狱里,拖着郭槐生魂,带到堂前禀道:“罪人郭槐带到。”
郭槐此时仍有些懵懂,明明方才还睡在牢里,两道一黑一白的人影翩然而至,用铁链往他脖颈一套,整个人便飘飘荡荡,无所凭依地到得此处。
【莫非我已死了,方才见到的是黑白无常?】郭槐冷汗“唰”地下来了,【我现在是在阎罗殿?】
牛头中气十足地吼道:“报阎君,罪人郭槐带到。”
包拯下意识地问道:“苦主何在?”
一阵鬼哭传来,不同于展昭等人之前所见的宫装女子,此时的寇珠满头是撞柱而流下的鲜血,身上穿的也是那日被刘太后、郭槐拷打时的那套血衣,“嗖”的一下就飘到郭槐面前,掐着他脖子道:“郭槐,你还我命来!”
寇珠脸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郭槐面上,又冷又腻,他吓得肝胆俱裂:“寇寇寇寇…寇珠?你怎么在此?”
“我在枉死城里等你多时!”寇珠拖着郭槐往油锅处去,“你这奸贼,且下锅走一遭!”
“阎罗殿上不得喧哗闹事!”马面命鬼卒分开二人,此时郭槐已被吓得六神无主,连连叩头:“饶命,饶命!”
“郭槐穷凶极恶,先是意图残害真龙天子,复又害死寇珠,理应判入十八层地狱百年,之后永世堕入畜生道。”牛头危言耸听。
郭槐忙叫起撞天屈:“阎君容禀,小人并非首恶!”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
这时他倒不念着刘太后了,生怕少说一句阎王就会判重自己放过刘太后,将他们如何买通稳婆,用剥皮狸猫替换李妃皇子等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公孙策下笔如有神,迅速地将口供整理完毕,马面点了一只相貌最可怖的鬼卒拿去给郭槐画押,郭槐瞧见鬼卒那赤发青面三角眼,蒜鼻无唇犬牙错的长相,唬得魂飞天外,哪里还顾得上仔细瞧瞧口供上写了什么,立刻画押。
口供被送到包拯手里,确认无误,泠暗地对牛头使个眼色,于是他道:“将郭槐押下去,等翌日刘氏寿数到后,再行宣判。”
黑白无常再度出场,拉着锁链将浑浑噩噩的郭槐生魂带回牢狱中他的臭皮囊内。
包拯得了口供如获至宝,对着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连连道谢,对方长笑数声,猛然间同鬼卒们一起消失不见,公堂之上也恢复旧观,空荡荡的公堂里,只剩下包拯、公孙策与展昭三人,并泠和哮天犬两位神仙。
“天要亮了,所以他们回去了。”泠解释道,“大人若有心酬谢,中元节的时候烧些东西给他们吧。”包拯自然应下不提。
第二日郭槐醒来,发现自己照旧在牢狱之中,昨夜宛若荒诞迷离之梦,然则再上公堂,梦中的口供竟然被包拯呈上,他自然以为昨夜是包拯演的一场好戏,诈出了自己的口供,心灰如死,无有不认。
包拯将口供呈给天子御览,天子龙颜大悦,定了郭槐剐刑,又命曹皇后领内外命妇,自己领文武百官,亲去开封府亲迎国母太后李氏凤驾回宫,至于仁寿宫刘太后,在听闻郭槐招供,自家事发后,已于宫内悬梁自尽,被天子嘱以皇考妃礼葬之。
李太后如今苦尽甘来,容光焕发,真个好似年轻了十多岁,能得今日,全赖司渎龙君灵应,以及一干忠臣贤人,自然对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