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魔法仙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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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捂着胸口，猛地睁开眼，明明不是什么恐怖的梦，却出了一身的冷汗，撑着坐起来，胸口闷闷的，要不是崔明，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从崔明手里接过的药瓶。
那个崔明虽然做事说话总是有点不靠谱，还总是让自己气的不轻，可是想到他又是送鸡蛋又是送鸡肉，送药丸的傻样，忍不住笑了。
打开瓶盖，一股药香，不是那种苦涩的让人避开的药味，反而透着一股清甜，从瓶里倒出一颗，晶莹透明的丸子，在灯光下给人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他做那么多，多半就是为了使自己的身体更好吧！除了先天的身体缺陷，他的身体简直是可以拿满分的好，想了想，还是吞下了那粒药丸，果然和闻着一样，味道不错。
一股暖气从丹田缓缓流入躯骸，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果然是不错的东西。墨染睁开眼，把药瓶放进抽屉，就刚刚那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仿佛身体吸进的气被过滤了一般，毫无杂质，非常的舒服。
墨染重新躺在床上，享受着这难得的体验。突然心口一疼，噗的吐出一口血来，浸染了床单。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墨染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崔明，为什么，没想到你是个心口不一的人，墨染拽进床单，心脏跳得飞快，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正常。
、误伤
“墨染。”崔明两眼都闪着光，没想到今天墨染就约他出来了，比较一下白云找崔明碰面所要花的功夫，白云气的要吐血了，可是看着自己大哥碰到墨染简直就像个哈巴狗一样，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崔明。”墨染沉着脸走过来，脸色缺血的苍白，来之前，又发作了一次，在昨天晚上身体好点的时候，直接找来了医疗队，诸位医生一夜的忙乎之后，只能遗憾的告诉他，他中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毒，他们束手无策。墨染也不是没想过这个毒是崔明下给疾风的，但是根据化验报告，自己体内的毒素与崔明给的药丸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这让他对崔明直接失望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不太好。”崔明心里暗暗的咒骂疾风，怎么照顾墨染的。
“还给你。”墨染一把把昨天崔明给的药瓶扔回去“你想要我的命，用不着这么麻烦，大可以直接拿走就是。”墨染怒视着崔明。
“怎么回事？”崔明愕然，昨天明明气氛还算不错，怎么一夜的功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昨天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不伤害墨染，这又是什么状况。
“怎么回事？”墨染怒极反笑，气血上涌，哇的一下，又是一口心头血。崔明一惊，想要上前扶住墨染。墨染手一挥，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就是这么回事。”
崔明的脸色凝重起来，不容分说，握住墨染的脉搏，这点事还是难不倒他，眉头皱起来，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会这样，除非，崔明抬头仔仔细细的看着墨染，猛地把他抱在怀里“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你会是疾风，我为什么没有发现，为什么要伤害你。。。。。。。。。。。。。。。。。”
崔明不住的自语，墨染胸口的疼痛渐渐缓减，神识渐渐凝聚，却不知道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崔明这是真的还是在做戏，他不确定。
“你放开。”墨染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推开崔明，只能在崔明的耳边说道。
“跟我走，我不会让你死的。”崔明目光坚定“疾风的毒和昨日的药相冲，变成了另一种剧毒。”
“你下的是什么毒？”墨染此时已经不去追究崔明是否说的是真话，他只能掌握更多的资料让自己活下去。
“是一种会让神经衰弱的毒，会让人不知不觉在睡梦中死去。”崔明本就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也不喜欢那些残忍的手段，对于制出的毒药都是让人安乐死的“你既然是疾风，那你应该有自己的私人医生，甚至你也可以聘请专门的解毒医疗组，他们可以监视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就相信我这一次，就一次。”崔明几乎是在求墨染“是我的错，让我来弥补好不好，我那里有最齐全的资料，一定会好的，一定。”墨染感觉到崔明的手心都是冷汗，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崔明仿佛一下子抽尽了力气，靠在墨染的肩上，口中不住的说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其实他心里明白，虽然在一次实验中两种药曾经混合使用过，实验的小白鼠，不过三天就死了。加上他的时间紧凑，为了研究上市的药方，所以研究一段时间后，就放在了一边，那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找出解决的办法的。为什么是他伤害了小黑，明明一直在避免这样的事，为什么，为什么。。。。。。。。。。。。。。。。
不能再自责了，崔明看着脸色苍白的墨染，心痛到无以复加，一把把墨染抱起来，时间不够，太紧迫了，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了，而且墨染的脉搏很虚弱，必须得加快“打电话，让能够帮忙的医生都过来。”崔明深情的看着墨染，脚下的步子却不亚于飞驰的车辆。
墨染电话的那头很快就有了回应，崔明也直接让白云帮他找一组专制于解毒的医疗队，在自己的实验室一通疯找，把当初的实验数据复印了无数份，他哪里在乎什么专利，什么利益，只要能救墨染，要他的命也成。
“还疼吗？”墨染摇摇头。
啪，实验室的门被打开，白云惊诧的看着纸张满天飞的地方，还有非常之不正常的大哥，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哥就是研究这个的，怎么会这么急，这太不寻常了，还有，大哥怀里的那个人，恐怕就是墨染了。
“我不管是什么代价，一定要帮我把医疗队找来。”崔明已经注意到白云了，他额没心情和他废话“桌上的是所有的数据资料，如果离的实在太远，直接把数据传过去，记着无论什么代价。”白云心里已经有数了，大哥这次绝对的严肃。
麻溜的做事，闭上嘴巴，不多问，不多说。很快各大专家汇集起来，看到这两份药方，都大跌眼镜，这是什么配方，它的效果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个杀人于五行，一个从无形中改善人的体质，加起来，却又是让人痛不欲生，必死无疑。这样的资料，百年难遇，即使不是被迫的，也很乐意研究，只是时间似乎非常不够。
呕，崔明小心的替墨染把嘴边的血渍擦去，手贴在墨染的背上，和武侠上的传功差不多，让自己体内的气缓缓的流入墨染的心脉附近，他不敢用的太多，墨染现在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太大的气，一个不小心更可能会伤害他。整整一个小时，崔明精确的控制着气的流量，额上布满了冷汗，看到墨染的脸渐渐舒缓下来，知道他的痛苦已经减下去了，舒了口气，收掌。
让墨染躺在床上，安稳的睡着，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随手拎过一个人，压根没注意到那是他的头号小弟白云“写。”
白云一愣，迅速拿出纸笔，崔明把自己能想到的解毒方案都说了出来“交给那些医生，尽快把结果给我，还有小白鼠的死亡需要三天，出结果太慢，我实验室第三号抽屉有催化的配方。跟那些人说，如果他们能帮我在两天内配出解药，我实验室的资料随便他们拿。”
白云是知道的，崔明这是把药厂的配方全部都交出去了，甚至还有很多其它成果，看来老爸的这笔生意不亏不行了，药厂那边还没有上正轨呢，就把压箱底抛出来，无疑是自寻死路，可是现在也不是和崔明讨论违约的事，一个不好，说不准，崔明直接一掌把自己给拍死，还是先救大哥的心肝宝贝为重，其他的事，额，面包会有的。
再次看到这个迅速催化的配方，专家们的眼睛已经睁得不能再大了，听到白云宣布还有其它许多神奇的方子，嘴也闭不上了，更是玩命的研究，对这些科学疯子而言，这样珍贵的东西，远远比钱更有价值。哪里还顾得上休息，时间太紧迫了。
崔明隔一段时间就抽取一点墨染的血样，在他的气的作用下，墨染现在至少不吐血了，脸上也没哟什么痛苦的表情，可崔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表象，墨染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墨染就躺在平时崔明在实验室休息的房间，所以崔明一出来就是各种齐全的设备，也幸亏崔明没事就沉浸在实验室里，要不然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实验室这么完善。可即使是这样，崔明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从墨染的血样里，可以清晰的看到红细胞融氧的能力在渐渐消失，变成死气沉沉的暗红色，而且血液里的影响神经和器官的毒素含量在逐步增加，这种毒竟然像细菌一样，无法稀释，而且还会增加，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源头，就仿佛走进了一个死局。
、死局
已经过去两天了，崔明双眼通红，乌黑的头发间竟然窜出无数银丝，仅仅两天却仿佛把他的生命力抽取了一大半，似乎一下子衰老了。绝望的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墨染已经昏睡了两天，早就挂上了点滴，他的时间不多了，实在是不多了。沉沉的死气无声的弥漫，再次看了墨染一眼，毅然的关上门，继续在实验室忙碌，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能放弃。小黑还没有想起自己，他们还没有开始，怎么可以结束。
无论崔明怎么努力的为自己催眠，却也无法改变现实，他心里清楚，时间真的不够了，即使侥幸成功了，但小黑的机能已经损耗的差不多，很可能就这么昏睡一辈子，那也是失败，这叫他如何接受。
“老大。”白云推开崔明的实验室门，嘴动了动，看到大哥这个样子，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专家组那边也是毫无进展，用来做实验的白鼠在催化剂的作用下无一幸存。
“我知道了。”崔明沉默了半响，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良久“帮我做一件事。”崔明兀自说着，白云蓦地抬头，这种时候，大哥居然，居然。
“顺便通知墨家，无论如何一定让他们到场，我父母也麻烦你把他们叫过来，尽快。”崔明交代完，完全放下手中无意义的实验，自己列出的所有方案都试过了，而且是非常精确的实验，却没有成功，此时自己做的也是重复的无意义的事情，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是江郎才尽，再呆着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我明白了。”白云关上门，大家都清楚，墨染是必死无疑的，既然如此，大哥的心愿也只能在这一天完成了。白云眉头紧皱，大哥为人虽然淡然不热情，但却是勇往直前，尽全力的去做每一件事，但此刻，却分明是要放弃了。白云有些担心，他怕崔明会想不开，可却毫无办法。
“小黑。”打开卧室门，崔明拔掉墨染手背上的吊针，轻轻把他搀扶起来，吻了吻他的额头“在地球，现在的你恐怕是最乖巧的了，自从我从医院醒来，看到的你都是那么盛气凌人，现在却软趴趴的躺在这里，是不是很不甘心？”崔明眼睛一眨，一滴热泪滚落下来“我知道自己现在自责也没有用处了，是我害了你，却又何尝不是你害了我。放心，这一路我会一直陪着你，上天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说着，崔明突然干笑两声“哪怕你嫌弃，我也不会放手，一定牢牢的抓着你。”握着墨染的手，崔明把额头靠上去，去感受那一点点残存的温度，却没有注意到墨染的眼角也滑下了两滴泪水。
“小黑，待会会有点疼，你忍一下，我知道你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我也知道照你的性子，绝对不允许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昏昏沉沉的死去，所以我要让你醒过来。”崔明缓缓抬起头，他要撤去一部分自己阻止墨染感官的气，当然他不会全部撤走，如果一旦这么做了，墨染即使醒了也是痛不欲生。他说的有点疼绝对只是有点疼，只是恰好让墨染能够清醒。其中的千难万难，崔明都是心甘情愿，他不想小黑连死都恨自己。
墨染的眼皮抖了抖，正看到崔明额上的汗水如瀑布一样往下宣泄，他的手还贴在自己的胸口，一阵阵麻酥酥的疼痛从各个角落传来，这点痛楚就跟春雨打在身上似地，如果神经大条一些根本感觉不到。
看着这样的崔明，墨染突然心中产生一种感动，说是感动却又不尽然，似乎又有些疼惜，有些舍不得，那因为阴差阳错伤害自己的恨意，消散的无影无踪，他恨不起来，却更多的是无奈，伤感。
“醒了。”崔明裂开嘴想要笑，可那表情却比哭还难看“现在感觉怎么样？”墨染摇摇头，目光却死死的黏在崔明身上，似乎是放不开，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个音符。
“我给你倒水。”崔明立刻站起来，这两天墨染只是靠点滴维持着，想必是渴了。
“不。”墨染突然蹦出一个字，眼睛深深的看着崔明，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想不起来，只知道这么看着崔明，似乎一眼已经是万年。
突然，崔明的手机响了，崔明打开，是白云，事情已经办好了。挂上手机，崔明看向墨染，猛地单膝跪地“小黑，墨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