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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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香可在衣服上”
“是”
冉凌有些不信“不可能,少爷的衣物都是我在打理,并无香味”佐穆坦言道“有的,相信我”
关客容正色道“冉凌,劳你把你家公子的衣服拿来与我”冉凌才动手取了衣服来。关客容嗅了嗅衣物,又仔细查看。
尹清小心的抚摸着搭在竹竿上的衣物,“你在干什么?”她立时颤了一下“佐穆”
不由分说,佐穆抓起她的腕子,放在鼻前嗅了嗅“你在放毒?”她没有做过暗中伤人的事,做法漏洞太多,又不会说谎。
罢了,知道便知道吧。
“是”
“解药”他没有问为什么,只问了解药在哪里,突然很恨他,为什么不问她问什么?果然,他还是比她重要,他只在乎他的命,并不在乎她有什么苦衷“没有解药”
“你……”
“我什么?”
他很想杀了她,可是就是下不了手,相信她能救他,相信她有苦衷。
“为什么这样做?”
“呵呵……”他终于问了,她可以把所有的苦还有你明德的恶行全部告诉他,然后,然后他就会清楚他的真面目。
此时,关客容,沈约也到此处。佐穆真怕她不会说出真相,可是她却又笑了。“好,都来了,我就让你们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约微微一笑“洗耳恭听”他到想知道,他那么一个人会有怎样的恶行。
“是吗?你确定要我说?他的一切我都知道。”
若是她真的什么都知道,那沈约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也知道她那威胁的味道。
罢了,关客容也是进过宫的,无妨,正好可以逼他尽心为明德治病。对佐穆这几天的观察,他绝对是个有识之士“但说无妨”
她转向了佐穆“你可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人真实身份?”他一愣,他的确不清楚,他甚至连那人的姓都不知道,只是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 枉你还当他如此重要,他可是当朝的太子萧统,他姓萧。”
佐穆顿时无话愣在那里,关客容倒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其实他真的猜到了,早前在宫中为皇帝治病他知道沈约是太子萧统的老师,而且与皇帝交好,无人不敬他几分,见他对那小公子的态度,便猜得**不离十。此时只是求了个明白。
、戾气勃发冷画屏
佐穆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沈约,沈约莞尔仰天作揖“我朝太子心善博爱,时刻想着造福百姓,不知姑娘何事如此?”
“好一个心善博爱的伪君子,难道随心所欲,陷害忠良就是你所谓的造福百姓?”
“姑娘细说”
尹清收了轻蔑的笑容“我本是前郑州县官尹柯之女”
“尹柯?”见沈约一副惊讶的样子“怎么,惊讶我为什么还活着?”的确,他很惊讶为何尹家还有人幸存。
“四年前正是因为那个无知太子的一句“其罪当诛”才使得我尹家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以致满门抄斩”
关客容皱了皱眉“当年尹柯满门抄斩轰动整个郑州,老夫恰在郑州有所耳闻。那一门抄斩,民怨漫天,哀动天地,甚至引起民兵纠纷,群民劫法场,只是民哪能与官斗,不时被镇压下来,据说尹柯为人清廉,两袖清风,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爱戴,实在难以想象会犯此罪状,想不到姑娘竟是尹柯之女”
关客容也是个不畏强权的人,当时也是恼怒至极那人的昏庸,只是苦无对策相救。只得眼睁睁见尹家满门抄斩。尹清也是无所顾忌了,此时你能奈我何?我亦不是当年的我了。
尹清便大了胆子和盘托出,当初她是被藏在衣橱里,又被乳母的娘亲带出才得以生还“只是乳母的娘亲王祖母也是年老多病,又念及乳母的遭遇……”想到这里又思及乳母本是无辜之身却被自家累及遭奸人迫害才丢了性命,又是愧疚又是气愤,眼泪便不自觉的滴落。
有那么一时,佐穆悔极了自己的过错,却又被那人的温文尔雅,那人的莞尔一笑占领,他该不是尹清口中所说的如此吧?尹清说得并不详细。眼见着沈约,等着他说出这是一个误会,可他没有,沈约一句话没说。
“不及一月王祖母便辞世仙去,而后做了别人的徒儿,上了麒麟山,才幸存至此”这中间自然是舍了诸多艰难不说
“敢问姑娘的师父是谁?”关客容听闻尹清的真是身份,念及她的遭遇自是多了怜惜,从尹清拜师的时间地点来看,竟与师弟信中所说自己收了女徒儿尹清相符,只是当时他还不大相信他这个孤傲的师弟竟会收徒弟。
尹清不答,师父从来隐于山间,不喜被扰,此时全部摊开与人前,沈约又是朝中大臣,就算此次逃脱,以后也是麻烦的,不能累了他人。
关客容见此便猜到她在顾虑什么。若真是自家师弟,谁能伤得了他?“姑娘不必多虑,我问你答便是”尹清也觉得稀奇
“你师父可是岚清仪?”尹清隐隐一震,
见状,关客容又说“看来便是了”毕竟住在麒麟山上的人寥寥无几,那里极寒。“没人伤害的了他”看来在关客容心里所有的谜团都接开了。
她忽的一跃栏杆,脚上轻点红柱,几乎看不清步伐而去
“明德!”佐穆意识过来,不及思索佐穆便跟了上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明德,那样玉一样的人,那样水一样的性子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不该一时疏忽相信她,她虎口的红色蝴蝶他早该意识到的,那日那黑衣人就是她。
她也豁出去了,今天报了仇,杀不了昏君,就杀了这罪魁祸首。沈约这也是悔之莫及,该说清楚的,只是这皇家的事,这江山的事,这天下的事,谁说得清楚,怕是说清楚了,便是血染江山。
沈约急急的跟了上去,他一直觉得,太子这样一个完美的人不会就这样离开,但是他忽的想起,他忽略了,也许正是因为完美到极致,所以命途多舛,所以遭老天妒忌。突然他很怕,怕得厉害,别人不知道,难不成他还不知道,他太完美了,完美得所有的人都会因妒生恨。
尹柯,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竹林里作诗抚琴都忘了吗?他可是那人的儿子,你可忍心?时间久了,都忘了吗?我也忘了吗?关客容也是一急,这孩子未免太冲动了。
“尹姑娘……”尹清早已拔出了剑,就要向明德砍去,也许是情绪紊乱,她这一剑毫无章法套路,轻易的被冉凌拦下“尹姑娘,你是怎么了?”尹清以眼戾气相望,刚才是急疯了,恨极了,到此。
不能轻敌,今日恐怕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再不敢大意。冉凌看出了端倪,只怕自己的猜测是对得。恨极的人,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趁着着他还没过来,得早些解决,不然就失了机会。
冉凌也不得不认真起来。一剑眼见抵往明德,冉凌急着上前挡住,只恨手中无剑实在难敌,他也实在不是一个随身带剑的人,只是因为前日明德受了伤才日日带了剑倚护他,又怕带了剑明德神志不清伤了自己,遂除了剑,此时竟是害了自己。
冉凌情急之下顺手拉下屏风上的衣物作武器,击向尹清,从前跟着明德一起学使过鞭子,把这衣物用作鞭子倒还使得顺手。
与尹清纠缠了两招。一缕金粉自尹清袖口洒出,冉凌顿时迷了心智倒下。他仍然没醒来,或许他活不了多久了。
只是,她一刻也不想让他活。只要一掌就能让那人永远消失,只要一掌。“住手!”他扬起手中的剑,剑锋注着内力脱手驰去,她尹清也不是武功薄弱的花架子,硬生生的握住向她手刀而来的剑。
她可不可以很自恋的认为,他没有用全力,那剑没有注几分内力,不然她接不住,他的剑刺向她的腕子而不是她的要害,即使在他危险的时候,他对她有所保留,那她可不可以认为,他是在乎她的?
他速度快到不见身影他已扼住她的脖子。佐穆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那人还睡着,那么大的动静,他却还睡着,他是极为浅眠的人。急着让她远离明德,那血也不能滴落在被褥上,那人太爱干净。
他稍一用力将她带出床沿几步外。现在她已经被制住了,她的武功造诣不是寻常人能及的却接不住他两招,她不肯放下手中握住的剑锋,甚至握得更紧了,几乎是要废了自己的手。
、心难辞咎说故事
尹清垂下头,林佐穆就是自己爱上的人,这就是自己到死还期待着下辈子还要遇到的人,这就是自己为之疯了颠了的人,这就是自己第一次见了就誓死不放的人,该不该后悔?哈哈,简直是可笑至极!
“你不杀我,我就会杀了他”
“尹清”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他恨不得回到过去把一切都弄清楚。那知道了又怎样?
那人若真是如她所言他能怎样,任她由她报仇吗?这后院离得正间不近关客容和沈约才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沈约急急的去查看明德有无受伤,关客容则是走进佐穆和尹清“小姑娘,包扎一下吧。”
佐穆这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握这他的剑,血不住的往下滴落,为什么不放下?
只此一次,若是你不再伤害明德,我是不会动你分毫的,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说出来的,那人恹恹的样子他也是极为心痛。
这事不会如此简单,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他相信明德,也相信尹清,相信沈约会把这件案子说清楚,原因无他,只因沈约的神情和睿智。她被点了穴,怔怔的坐着。
用药在冉凌鼻前嗅了嗅,便醒了过来。
关客容唤了昇儿拿来了药“小姑娘这伤的不轻,十指连心呀,哪里有不痛的道理”想到这样如花年龄的小女子,本该是养在深闺中不知忧愁,等着嫁一个好儿郎才是,却这般摸样,不禁又带了些许宠溺,轻轻地为她包扎伤口。
似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佐穆本就不忍心伤她,原担心沈约会为自家主子除了尹清,不过见沈约恢复一副不缓不急的样子倒是放心了。冉凌没有主子的命令也不会动手。
他信他,信他心善无双,信他也不愿意尹清为他而死。佐穆在床沿柔柔的看着他,现在的他比醒着的时候老实多了,但此刻却想他醒来,想听听他的声音。
原来,你竟是堂堂的梁朝太子,倒不是恼你不以真实身份相对,只是……原来,我们隔得那么远,远到竟不知道能不能冲破那深仇大恨,如果不是因为常年在道观里,也许我会先尹清一步让你死在我手上也不一定呢?只是,现在为什么会恨不起来?明德,该怎么办呢?你可是那人的太子呢?你和我的距离可不止什么千沟万壑呢?
关客容注意到尹清皱了皱眉,不免又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虽是怜着里间的人,但始终心疼眼前这小女子实在可怜,往里间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他还没有明说,若想不到解救之策,明德熬不了多久。“你师父还好吗?好几个月没来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徒儿忘了师父”尹清一怔,还是不肯说话
“我知道你就是岚清仪的徒儿,他是我的师弟。”
她从来不知道岚仪清还有个师兄
“呵呵……他没跟你说?不怕的,没人伤害得了他”谁都不可能伤害到他?哪怕是皇帝。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冷若冰霜又温润如玉的人,突然好想听他抚琴,好想坏坏的“调戏”他,好想跟他诉说她这几日难受极了,求他捉了佐穆给自己做夫婿,一辈子不离开,岚清仪小师父,好想你。“那小公子身上的朱砂散之毒是你下的吧?”
她冷笑一声“怎么说?”
虽然她知道他们都知晓了是她下了毒,但是这朱砂散是师父的毒,无人知道,她想探清楚是这关客容神通广大还是他真是自己的师伯。
当然,她暗自嘲笑某人,不是自诩医术毒功无敌吗?若是侥幸逃回去,定要好好嘲弄一番岚清仪才行。“这朱砂散不会短时间内要人性命,长期服用才有性命之忧,这毒带着一股异香,想必你是在朱砂散中放了曼陀罗来避香,使朱砂散无香,但是也许你不知道,明德公子身上有股淡香,这样一来二来的就会引出曼陀罗的香”
难不成他真是他的师兄?
“那位小公子身上剑伤之毒也是你下的吧?”
若真是师伯,这又是什么意思,虽然她不是怕死之徒,但是实在想不出如果他真是师伯,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佐穆从里间走出“果然是你”冉凌也是气愤,念及沈约在这里却不敢造次。她抬眼望着佐穆“你早就知道?”
“不早”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你虎口的蝴蝶印记?”她忽的明白过来,怎就会疏忽了。
“该相信我是你师伯了吧?那毒本是无毒门的千柏奇毒,几十年前它的威力可远不仅此”
的确知道这毒还存在的只有师父和他口中的朋友,如果硬要选择,她更相信关客容是他的师兄,岚清仪也才刚过弱冠,哪来这么老的朋友?
“我听师父说过这千柏毒是无毒门的镇教之宝,后来被灭了门,所有的毒就被他的朋友收了以作研究,他也是偶尔得了来做研究,现在萧统中的毒是师父调的,所以毒性大大减弱”
“哪里是偶尔,是我收了那毒药研究,而后被他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