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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钱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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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只是街道上聚满围观他丑态的人群。
“我做什么?”坐在憨傻男子脊梁上的杀猪匠笑得灿烂,踩踏着憨傻男小腿的脚狠狠一使劲,凶猛的力道立马使对方的骨头发出脆裂声,“你昨天干了啥我可看见了。刨我爹坟刨得那么欢,我当然得找刘二你乐乐。”
钱牙此话引来众人纷纷惊噓:挖死人坟何等缺德,断子绝孙的事怎有人敢做?!
被钱牙爆出恶行的憨傻男刘二一时哑口,根本忘记了反驳。很久后才嚷嚷:“你少乱讲,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两只都看见了。不仅有你,还有个是……”在众人竖起耳朵探听钱牙所谓的同伙时他很不合作地缄口了,拾起脚边的刀在刘二脖子处摩擦。“你们两个挖我爹坟是不是也很想睡进去啊?”凶煞的气质展露得淋漓尽致,特别是手拿杀猪刀晃悠着‘肉垫’的颈脖,不止吓坏当事人也同样惊吓围观者。
“你……乱说,你才没有……看到……”被冰凉的寒刃架着脖子没人敢说不畏惧,胆小的刘二更吓得要尿裤子,结结巴巴战战兢兢地否认。
“我看见的就是你,想狡辩!”钱牙的刀子又比近一厘。
“不可能!夜半三更黑乎乎的你哪可能看见我!我离得很远!”憨傻男刘二欲盖弥彰的话才落音,钱牙瞬息露出了圆满畅然的神情!其实钱牙没把握犯人是谁,刘二有点说对了,天黑光弱根本看不清人貌,只是钱牙察觉其中一个似乎有些腿跛。
钱牙在重新垒好的坟边坐着吹了夜冷风,吹得躁怒的头脑稍微冷静才开始思考犯人:云香镇的瘸子有四个,而刘二嫌疑最大。
如今刘二招供,同伙也尽在自己掌握中。陈武力经常跟刘二混,两个挫笨的草包不务正业常搞偷鸡摸狗;至于他们为何挖坟实在蹊跷,又没陪葬品……想着,钱牙眼睛下瞥,如同恶鬼的目光再次让刘二心惊胆颤——“说,谁让你们干的?”
“……”刘二非常害怕像极阎王的屠夫,犹豫许久还是不敢开口讲出真相。
“说不说?”钱牙歪头靠近刘二,阴森森的慑魂音调配搭亮晃的刀刃让人感受出他的疯狂——“我说!我说!昨天有个年轻男人给我一百两要我这样做,我见钱眼见就答应了。”
“年轻男人?叫什么?”钱牙对于这个人既好奇又痛恨。
“我不知道,他长相很俊,腰间的玉佩好像刻了个……萧。”
萧?钱牙听到这姓氏突然心头愠火豪窜,顿时想到某人的脸:“然后呢?你没问别的?”
“没敢问!他很厉害,还说我们收了钱必须办好,否则要我知道食言违约的下场……对了!我跟了他一段路,他在镇门和一群人骑马走了,好像有你家杀猪的小子……”
听到这里,钱牙已无需再问。
紧拽拳头,他特别想大吼大叫一番,不过终究忍住了,正如他忍住没一刀砍向刘二脑袋一样——
我做错什么?错在救了你儿子吗?
为什么逼我?
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缓缓站起身的钱牙泪迹未干,他告知义愤填膺的众人要请德高望重的镇长来主持公道。众人本就上火,一人怂恿便全数冲上去暴打挖死人坟穴的坏蛋。
“镇长会维护公道,你们千万别打死他。”钱牙表面劝解,冷酷的眼神居高临下俯视被打得唉唉大叫的傻子刘二,弯弧的唇角泄露心中快意。
会有公道的。
泪流不竭的汉子在盛怒极悲中已然作好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上路

“恭迎夫人、少爷回府。”
奴仆婢女整齐地分排站立在大宅两旁,留出宽敞的通路让主人前行。
萧凰诗目视远处,表情漠然径直向堂厅迈去。段萧二人分别跟在她左右后侧,萧逸铭脸色平常,倒是左边的段孟启十分不安稳。
回来了。
段孟启内心没太多回归久违的家时该有的喜悦,此次外出让他弄清件事:经历随性自由后他已不愿继续以往压抑而强迫的生活!
段氏在洛阳属于有百年历史的大富,家族经营的生意广泛,包括茶叶、丝绸、熏染香料等;而段家上上代的一位小姐还是皇帝的爱妃,虽仙逝好歹有太妃头衔,在这等条件的渲染中更为段氏添增了不同于普通富商的高贵傲然。
但如此优尚的环境丝毫没令段孟启感觉自豪高兴,相反愈发抑郁。其主要原因是规矩,再精准一点讲是由萧凰诗无形间制定出来的守则。
段孟启的爹因体弱过早病亡,之后萧凰诗便在各长辈前自荐掌管家族。古板男权的众长辈坚决反对不允许女人当家,何况萧凰诗又非正房夫人。萧凰诗则以本朝的则天女帝为例,说能者居要位,随后不知用些什么手段让意志坚定的长辈们改转态度,默许她担承当家。事实证明萧凰诗的确有本领,家族蒸蒸日上令先初反对她的人明白这厉害的女人巾帼不让须眉。
段孟启从小就清楚自己娘亲属哪类人:柔弱端庄的外貌下隐藏着强势主观、自负以及城府……他在十几年间不止一次设想,比起敏感缺乏主见的他,其实萧逸铭更适合做娘的孩儿!娘认了父母双亡的萧逸铭当义子,对方也竭尽所能当好孝顺小辈,最大限度地办好娘的期望。
他与对方合不来或许是因两者追求迥异得遥远——萧逸铭需要的是有‘娘’的感觉,自己则向往轻松且自由的温柔。
晚饭时面对一桌山珍海味饿了一天的段孟启竟没食欲,美食使他不和时宜地回忆起屠夫煮的饭。第一次吃屠夫做的猪血粥经过了严重的心理斗争,实在不敢肯定吃下肚会怎样。吞咽第一口才明白凡事不可光看表相,好与否必须亲身体验方知个中滋味。
离开钱牙家的场面再度浮现于段孟启眼前: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自己不能勇敢点去帮他?即使说几句公道话也好!是担心帮他反而害他?还是自己畏惧娘才无法伸予援手?!
段孟启望着静默用膳的萧凰诗:她对人理所当然的偏激伤害在往昔只让自己感到疲惫悲哀,如今熟悉的情绪中又渐渐衍生了厌烦。
夜晚天空出奇清朗,没有半片乌云遮月。段孟启本想给娘问安,来到她房门外却听见里面的人在交谈:
“逸铭,你这次办得不错。”
“谢夫人夸奖。”
“孟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无须时刻为他操心。”
“少爷自有他的想法,夫人不必太过苦恼。”
“是吗?逸铭,看你的模样似乎有话问我。问吧,别拘谨。”
“……夫人,请恕我直言。少爷人平安找到,夫人为何还要我做那种事?”
“逸铭,你是了解我的,我一眼就能辨识出讨厌的污迹,给他们点教训不是挺好吗?”
“……是。”…………
从萧凰诗房间出来,萧逸铭驱身走向段府后花园。
幽静美丽的花园在白天是府里人流连的爱地,一旦入夜这美丽的绿园却太过幽冥阴森,莫说丫鬟厨娘就连男仆也不会没事靠近。
萧逸铭来到花园,径自走到一座假山后——“我怕少爷久等都没敢耽误。”说时看看周围,“啧,每次问话都选这地方,下次换换吧。”
“……”坐在石头上的段孟启冷冷地盯着他,冰冻的目光非常寒人:“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不知道。”
萧逸铭的态度让段孟启的怒火顿时涌燃:“娘让你做什么?”
“夫人做什么少爷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了,少爷竟还为习已为常的事纠结,稀奇。”
“刚刚她说命你办事,究竟是什么?”段孟启脑海灵光一闪现出钱牙的身影,当即站起身紧张追问:“莫非让你在云香镇做手脚?”
“云香镇?呵呵,少爷你还想杀猪啊?”被段孟启猜中一部份的萧逸铭心脏狠狠震了下,打着哈哈移开眼晴不去正视对方。他确信就算顺口说给段孟启听也不会有谁怪他,但他没必要因夫人撒火的举动引来无能少爷的怨恨。
“你竟然装?你把那个人怎样呢?”段孟启上前猛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恼怒外泄。
“跟少爷装什么?难道我会对他下毒手?真下毒手我也找够格的,像那种杀猪大叔比较适合当少爷的恩人。”用力挣脱段孟启的抓扯,萧逸铭微微一笑,“天色不早了,我去接二少爷回府。”
段孟启刚松口气却闻见另外个郁闷的消息,从牙缝中挤出话的他很想将面前的傢伙凌迟:“你又把墨胤单独扔在外面?”
“怎么能叫扔?二少爷都十七岁了,结交朋友好事一桩。况且我和夫人少爷一齐回来,显然不关我事。”
“但你们让他结交的没个良人!我要去接他!”
“大少爷手足情重,不是一个娘的弟弟你也掏心窝的关心。但你别搞忘你私自在外住了一个多月已经惹得夫人生气,我劝你还是少冲动,免得夫人对你更灰心;至于墨胤少爷由我保护,大少爷就放宽心吧!”言终,不屑与段孟启多谈的男人转身离去……
…………
清晨。云香镇。
“钱牙哥,你准备出门多久?”胖妞小美坐在藤椅上,一双小眼睛骨碌碌的在弯腰收拾行当的屠夫后背打转。
“不会太久。我跟人家说出去一段时间,日子常了我怕回来找不到活。”
“钱牙哥……”胖妞看着头也没回的男人,犹豫半天才问:“是不是钱伯伯的坟被挖,你心情差出去散心?”
胖妞有时的观察力可谓敏锐,钱牙拿东西的手微微抖下,没吱声。
“孟启哥哥刚走又发生钱伯伯的事,你出去玩玩也好。”善解人意的胖妞以为说中钱牙心事害他伤感,不免埋怨自己嘴笨口拙。“钱牙哥,刘二和陈武力被镇长关起来了,相信镇长会给出个好交待。”
“嗯。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牙哥你说啥?”一时没听清的胖妞疑问道。
“没什么。”钱牙转过身时面容愉悦,“我也相信镇长能主持公道。小美,大黄暂时拜托你照顾了。”
“好,我一定把它养得好好的等钱牙哥你回来。”胖妞一笑,圆脸上的五官又皱成一团。
钱牙不曾嫌弃貌丑的胖女孩,轻揉她的头,温柔地说:“谢谢你,小美。”
“不用谢。”
“我走了。”背上行囊,钱牙快步走出了家门。
“钱牙哥早去早回……”这时候胖妞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问题,立马扯着嗓子喊:“你去哪里?”
——“洛阳。”
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牙哥……
上路了……




、第十九章 碰面

洛阳古城。
近五月的季节无幸观看到牡丹盛放百花争艳的美景,但单谈这个大城,即便缺乏闻名遐迩的鲜花也绝对是外地人心目中向往的处所。
果然是个好地方。
钱牙为双瞳所触及的风景感慨了一句,双手继尔提起刚从井里打满水的大木桶,步伐稳健地走到水缸旁,手臂使劲捧起桶底倾倒入缸……哗啦!声后,他今天的担水工作终于功成。
“钱牙,你去厨房帮忙。”身材矮小外带一副尖嘴猴腮长相的管事用吐字模糊的口音吩咐钱牙干活,全然不许他有片刻休息。
“好。”钱牙脸露嘻笑,衣袖一挥擦掉额头的汗珠,举步走向厨房的方位……
钱牙在洛阳城最大的妓院‘天姿乡’做杂工已经三天了。
他从云香镇初到洛阳人生地不熟,恰巧天姿乡在张贴招募打杂小工的告示,他应招进厨房小试刀功后,对方觉得不错找来管事盘问过家底……于是他当天下午成为了天姿乡的伙夫。
话说正经人都蛮难接受在妓院干活的名声,不过他区区粗人哪会在乎那些无关痛痒的玩意,填饱肚皮才是人生大计。接过厨娘递来的卤猪头,放在砧板上拿刀解下一只耳朵便动作麻利地切成精致薄片……
傍晚到二更时分的天姿乡必成为洛阳城最热闹的场所,无可匹敌。来寻欢作乐的宾客大增,直接导致厨房忙碌的程度不亚于红牌花姐陪完一堆再陪一堆。
钱牙从进厨房起就没歇过,切了两箩筐的食材后体能逼近极限。扭扭脖子,他对旁边负责做菜的大师傅说去茅房小解。
当钱牙都走出一段距离,身后才传出大师傅不爽的嘀咕,好比屁事多偷懒之类。钱牙摸摸下巴,思考头脑不灵光慢半拍还偏学尖酸的大厨师吃饱饭是不是都无须五谷轮回,直接变废为宝再利用?恶心吧唧的揣测连钱牙本人也招架不住,甩甩脑袋意示自己别管人家的优良习惯。
去茅房的路上好几个低位的花姐盯着他瞧,盈盈含水的眼睛在接触他给予的视线时,巧笑倩兮的娇容上展露出轻微的可疑红晕……
莫非客人少得连杀猪的都顺眼?钱牙想或许是打扮的功劳。这两天他照镜子发现,经过花哨衣服和认真梳理的称托是比以前的不修边幅强数倍。可也关乎他本身底子好,端正耐看。
正要小小自满一番的他刚起念头就被侧方猛冲来的力道给撞退数步,待他稳住身形——
“公子上茅房不需要这么急吧!格了好几间,不用抢的。”钱牙看向突然冲来的富家少爷崽,用一贯猥琐的调调提醒对方有蹲位。
“……呼……呼……”撞到钱牙的锦衣少年神情恍惚,根本没注意身旁多个人,全然一副受惊过度的神游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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