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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钱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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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看脸色的店小二尽职的解释让贯来好脾气的段孟启想揪起他暴打一顿。钱牙倒挺高兴:“听见没?别啰嗦,快点去办。”
无法违抗吃货的命令,段孟启郁卒地起身给男人买豆花去了。
就在青年转身离开的那刻,钱牙原本挂在脸上期盼食物的神情全数退散,余下淡淡伤怀的恋慕。店小二看见他这幅忧伤的模样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聪明的退下不再打扰,让他静静地在记忆的河流中徜徉…………
——“别动。”
伴随着陌生声音的是一把利刀抵上后腰。钱牙因为眼睛一直追寻着段孟启的身影,忽视了周围的境况。突然身陷无名险境,被刀威胁生命僵直身体的钱牙目光霎时凛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智者

当排完长龙的段孟启拎着热乎喷香的豆花返回客栈时已不见钱牙踪影。眼望无人的饭桌,他觉得男人一把年纪不可能没事玩消失,找来店小二询问,可店小二一直在忙碌,也没注意到这桌的食客几时离开了。
满腹疑惑的段孟启赶回客房,本以为推开门就能看见屠夫,但事实除了早先被扔在床铺上的破旧布包,屋内半个人都没有。
奇异的情况不禁令段孟启萌生出不好的预感,那感觉如燎原之火顷刻间蔓延到全身神经!焦虑中想起男人经常挂着邪笑的脸,青年的拳头下意识握紧了……
…………………
与此同时,由于受陌生人的持刀胁迫,无计可施的钱牙唯有按对方的话照办,以免反抗招致歹徒狂性大发,那时真得白刀进红刀出了。
走出客栈他才发觉危胁他的不是一人而是一群。骇人的阵仗使他愕然呆滞,片刻后理清了思绪:自己一穷二白哪个劫匪会闲来发疯绑架他,能如此看重他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对他恨之入骨,连啃他肉都觉不够解仇的人。
“大哥,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抓我为什么呀?”钱牙被带到镇外一处破屋,又被凶神恶煞的傢伙捆在柱子上。一时拿捏不准他们的动向,钱牙只好嬉皮笑脸地旁敲侧击。
看似老大的中年壮汉坐在屋子中央的木桌上打着盘腿,寒天也光裸的膀子肌肉纠结,斜瞥被捆得死紧的钱牙,冷哼道:“别说你,连我们都是懵的。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有人花大钱买你命,我们兄弟当然依吩咐办。”
“……绝对弄错了!我一个杀猪匠平日不敢得罪谁,哪会有人要我命?!花大钱?那是多少钱呀?各位大哥真弄错了。”钱牙装无辜可怜相,揭力撇清关系。
可惜头领对此嗤之以鼻:“订金一千两,事成后再给九千两,足足一万两的生意你说我们会不会笨到搞错人。不晓得你哪辈子烧的高香,一条烂命竟值一万两,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杀……杀人……要见官的……”钱牙吓得浑身哆嗦,拉扯着面部肌肉变形了。
“这不用你操心,像你这种人死掉就跟死条狗没分别。本来我们想手脚利落点,但人家要求必须让你死得很痛苦。一时间我也不清楚哪种死法合适,所以得好好考虑一晚,你也好好过完你的最后一晚,希望将你的尸体送到跟你一路的小白脸面前别吓傻他。哈哈哈……”
破屋中的匪徒纷纷跟着老大高声嘲笑起来,这群人性抿灭的禽兽把杀人当做赚钱的乐趣,丝毫不顾及受害人心情。然而正为一万两雪花银欢呼的他们并未察觉本该惊慌恐惧的男人慢慢曝露出冷酷的表情,那种隔空看世的神态仿若生死与自己无关,像是站在高处俯瞰这些卑微的蛇虫鼠蚁。
只不过……孟启,你娘对你真够狠毒的。
叹了口微不可闻的气,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
“夫人,用膳了。”
“知道了,出去吧。”萧凰诗一声令下,送晚餐的婢女毕恭毕敬地退出了她的房间。
眼无旁物的萧凰诗坐在窗边瞄也不瞄下仆精心准备的食物,只思考着脑海里盘桓杂乱的问题,连有人敲门都忽略了。
门外人敲了很久却不得回应,迟疑一会儿便推开了尚未上栓的门扇……
开门的动静终于打动女人淡漠的面具,转头的瞬间迸射出冰寒的戾色。当看清来者面貌,她又迅速收敛过份慑人的目光——
“祥伯有事?”
“夫人。”老者依旧那副波澜不惊,看看桌上的饭菜,轻声道:“家里缺了几个人,吃饭也变孤单了。和和美美不是挺好吗?何必要自寻烦恼。”
祥伯言语中包含的责令萧凰诗一听即明,她没有恼火没有反驳,而是讪讪一笑:“祥叔,我好多年没称你为叔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叫夫人,我总觉得你在讽刺我,其实你才是最厉害的人,这么多年我的一举一动根本没逃离你的法眼。”
“夫人错了,你说的那些我从未想过,我只是懂得宠辱不惊,放下自在罢了。”
“放下自在?呵……我一直提到起放得下。”萧凰诗莞尔,“我自知亏欠你们小姐,所以从我进了段家大门就不曾和她争抢过夫婿,在她死后尽义务抚育她的儿子。祥叔你应该不会因为我让她与相公感情太好,后来跟着殉情的事记恨我吧。”
“阿祥没有记恨夫人,我肯定夫人多年来为段家作出的辛苦贡献。只不过夫人的某些行径确实太失格了。”祥伯淡淡地盯着她,“你说你放下了执念,那为什么要严酷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难道不是想在其中找到你小时受压迫的慰藉?你让姓钱的男人不得安生,难道不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出自己曾经的过往心生怨恨?你让你的长辈一直求死不得苟活蝼生,难道不是报复以前她犯的错误?!”
“……”萧凰诗听完祥伯一篇长谈竟毫无动容,冷漠如昔的她半晌后才说:“我早知祥叔你暗地派人送吃的用的到我姨母那,今天真要好好谢谢你了。”关于身世,她并不担心祥伯泄露,这个对段家尽忠执守的老古板是绝不允许任何损坏家声的事外传,而另外个知情者不久后也将会人间蒸发。想想,她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欢愉轻声浅笑。
女人的冷酷祥伯虽然很早就明鉴于心,可此时此刻看见仍会令他感到心寒。末了轻叹口气:“夫人,其实当初我清楚你想引诱老爷的企图,你明白我为什么没点穿吗?”
萧凰诗没回答,脸色微变难看。
“因为我觉得你很可怜,而且我认为你性格恩怨分明,不可能恩将仇报……只是,”老者缓步走出门——“我似乎猜错了。”
“……”
“万事留条后路,等老来才不会后悔。”
————————————————
“之前我摆摊好像是看见这么个人呢。”街头买糖葫芦的老头听了段孟启描述的钱牙,回忆之前的确有个神似的男人经过。
“他往哪去的?”段孟启得到线索焦急地追问,内心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
“往牌坊那边,大概出镇了。”
“你没看错?”皱紧峰眉的他完全搞不懂男人去郊外干嘛。
“怎么可能看错?”糖葫芦老头不乐意被人质疑,当即提高音量嚷嚷,“就算天抹抹黑,一大群人也显眼得很。”
“一群人?他跟别人在一起!”
老头嘟哝:“是啊!个个凶行恶状的,就你提的那人面善些。”
“…………”对话到这,段孟启高悬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到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 相携

一万两的杀人买卖是从史以来第一遭,天降的财运令匪徒高兴得昏头,个个忘乎所以的提坛豪饮喝到酩酊大醉,横七竖八呼呼大睡至翌日清晨也没醒的迹象,对比之下,被捆绑在柱头上的钱牙则渡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被迫竖立一宿的钱牙脑海里装满了段孟启的全部,就算偶尔会想到绑匪头目的威胁,他却分毫不惧。若是以前或许还会害怕,可这一年来经历的风雨太多,他早将一切看淡,再怎么爱惜生命终究逃不脱死亡化灰的结局,况且曾经拥有的真情完全能够让他弥补此生的缺憾。
他唯一弄不懂的是那个女人,那个所谓的母亲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如果因为恨而想杀了他他能理解,可杀了他后还把尸体送到儿子眼前才甘休,这种人的心灵该如何的扭曲?!
呵呵……钱牙仰望遍布蛛网的破旧房梁翘起了嘴角,饱含叽嘲的笑意从此流泄。不过嘲弄归嘲弄,最末炯亮的眼神渐渐过渡成木滞,牵带出涩然的无奈:死前无法见段孟启,死后尸首竟要被当成炫耀品送到他面前。在可怜性格柔软的少爷会吓痴呆的同时,钱牙也心疼届时痛不欲生的他。
假如必须得死,钱牙只希望死在渺无人烟的地方,至少消失成谜不会去惹人哀悼。闭上双眼于思绪中一笔一划勾勒着某人的轮廓,清俊的相貌,眉宇间贯来不变的温和神韵……一点点回忆着,让生命在最后的时光里寻回最初的价值……
——钱牙!
一声刻意压低的呼唤此刻在他耳畔响起,熟悉的音色霎时重燃了钱牙即将熄灭的心火。他不敢相信自己正听见的,恍惚间又传来一声‘钱牙!’这次话语中明显增加了着急焦躁的程度。
慌忙转过头,钱牙在后侧的窗外看见了自己一直念想的青年的脸,一开始的欣喜之余不免担忧现今的状况,努力冷静的扫视整屋酣然好眠的土匪,未有放晴的内心更加乌云密布。自信如他亦不能确定这回会否像以往一样平安闯过,他实在没法估量最后幸与不幸。
听了糖葫芦老头指示的段孟启当时立即出镇搜寻那群人的行迹,自己买东西没花多长时间相信他们也走不远,天色渐晚,一行人应该不会趁夜赶路,就地露营几率比较大。
找了一整夜,段孟启在神经紧张、注意高度集中的双重压力下疲惫不堪。在太久看不见人迹的森林里寻觅让他的情绪愈发低迷,夹杂身体的疲劳使呼吸也变得不畅。幸好正在他想咆哮发泄心中郁积的暴乱时发现了不远处的旧屋,它在这片广大的森林里似乎是唯一能遮风挡雨的良地。
带着试探的心理快速靠近,原本就紧张的段孟启透过木头栏成的窗户往里看赫然一惊——钱牙像粽子一样被捆着,而狭小的屋内更是躺了十来个精壮大汉,随地乱摆着一把把明晃晃的长刀!
段孟启稳住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压沉声线唤出男人的名讳。男人在他第二次喊时才回过神,他不知对方的真实想法,只觉得眼下的全部将这个天不惧地不怕的屠夫骇到了。
段孟启大致瞄了瞄屋内环境,靠着门上打鼾的壮汉打消他正面潜入的意图。看看近在眼前的隔窗木,他就近握住其中一根朽木稍稍使力就轻松折断了,不算刺耳的响音并没惊醒睡梦中的土匪。
连折三根木头,段孟启一个跃身跳了进去,蹑手蹑脚走到钱牙身旁,迅速为他解去缠身的麻绳。
此刻的钱牙仿佛忘了身在魔窟,眼含喜悦嘴边伴着苦笑,默默地凝望专心解绳子的青年,难以正确形容的激动在胸口逐渐弥漫开来,为自己能爱上这样一个人而无限骄傲。
绳子解完,段孟启细语:“从窗户翻出去。”
钱牙点点头跟着他小心翼翼走到窗前,并在他的意示下先行翻往窗外。但长时间的捆绑让钱牙全身的经脉麻木,他才刚把一条腿环上窗台另外一条腿就不受控制地向地下跪倒,膝盖压碎了被土匪乱丢的酒瓶,瓶子的爆裂音把熟睡的大汉们惊了一大跳,纷纷转醒过来。
段孟启暗道不妙,将心一横果断地拉起钱牙往门口冲去,没等靠门上的土匪拿到身边的刀便提腿一脚狠踢对方的手腕,伴着手骨折断的脆响和杀猪般的痛嚎他再将那人踹飞到角落,挑开闩子拉开门就要带钱牙朝外跑……
“别想走!”受惊清醒的土匪统统举刀冲过来。钱牙被磕碎的酒瓶刺破膝盖陷入皮肉里,疼痛让他行动迟缓,来不及跨出门槛肩头就给劈来的刀削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段孟启见势两眼霎时发出凶怒的光芒,旋身护住受伤的男人,拦在门口截下众多的攻击。可肉拳毕竟难敌铁刃,尽管一开始撂倒几个,可匪徒前仆后继的亡命而他还捎了位不会武功需要保护的对象,情况实在燃眉紧急!
不多时段孟启胸背大腿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刀伤,一声不吭奋力支撑却无法脱困,并非长久之计。钱牙被他挡在安全处被动跟随他的移动,略微呆愣的眼神锁在段孟启一条条或深或浅的伤口上,想起这景色跟洛阳赌坊何其相似。不过钱牙那时完全在冷眼旁观看热闹,如今的他除了满腔的心疼担忧只剩想替代对方承受刀割痛苦的祈愿!一贯妄自阴谋家的他无能应对,而对方身上染红外衣的可怖痕迹让他的心抽紧再抽紧。
这时段孟启夺过了一人的武器顺势朝前横劈,正好与土匪头领的刀相碰撞。段孟启运起真气将对方的刀震掉,孰知头领的刀脱手时飞弹到他自己的面门上,尖端恰巧刺中了左眼。
土匪们见老大遇刺全数涌到他身边,段孟启趁空隙立马扯着钱牙朝密林中奔逃。头领捂着鲜血急流的眼睛痛吼一阵,强忍住后大嚎下令:逮到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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