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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萧十一郎]蔽日-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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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厉青峰,语气虽然谦卑似询问,手却扣了扣桌面。

厉青锋还想说些什么,面色却是陡然一变。

——杀气,浓烈逼迫的杀气!

众人面色俱变。

但他们眼中很快又炽热起来。因为能发出这样杀气的,岂非是神兵利器?

然而他们又失望了。因为散发出此般杀气的,不是刀不是剑,而是渐渐走入大厅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就像是两柄剑。

他们都很瘦,很高,身上穿着的长袍,都是华丽而鲜艳的。长袍的颜色一红一绿,红的红如樱桃,绿的绿如芭蕉。

他们的神情看来都很疲倦,须发都已白了,腰杆却还是挺得笔直,眼睛里发出的光彩锋芒更远比剑锋更逼人。】【原著】

一看见这两个人,厉青峰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朱衣老人忽然道:“想不到他也在这里。”

绿袍老人道:“他一定也想不到我们也在这里。”

厉青锋的脸色已变得铁青。他冷哼一声:“想不到两位居然还没死,真让人意外的很。”

众人面色已变。

——因为他们都已猜出两位老人究竟是谁了。

红缨绿柳,三十年前江湖最盛名的刺客。二十年前销声匿迹,却居然是在无垢山庄!

李红缨道:“三十年前恩怨,你我今日应该算算账了。”

杨绿柳道:“不错,今日你便等着受死。”

厉青峰面色铁青:“你们依然两个打我一个,我自然必死无疑。”

杨绿柳冷冷道:“当年我并没有出手。”

厉青锋笑道:“我要是有人在旁边鼓掌欢呼,我也能胜利。”

李红缨冷冷瞧了厉青锋一眼:“不要再和他废话了。这一次,你去。”

杨绿柳颔首:“好。”

连城璧并不阻止。

他非但不阻止,还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一手轻抚杯盖,看起来懒散而漫不经心。

杨绿柳已执剑,厉青峰已站起身。

李红缨却忽然道:“他一定不知道,你已到以线驭剑的地步了。”

厉青锋脸色一变。

杨绿柳淡道:“没错。”

厉青锋脸色已白了:“据说天底下最强的人可以气驭剑。两位竟已到能以线驭剑的地步么,我真的很好奇。”

杨绿柳道:“好,我不妨让你先看看。”

他手里的短剑突然飞出,如闪电一击,却远比闪电更灵活。剑尾还系着一条金色丝弦,乍眼一看,竟是生生刺痛了所有人眼睛!

极快极亮的剑光一转,剑忽然间又飞回他手里,快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众人惊魂未定,只转头去看厉青锋。

厉青峰一手还按在他的大刀上,但他额上忽然彪出一道血箭,混着白色的脑浆,就这么溅在大厅里。

而后轰然倒地!

——他已经死了。

四人悚然震惊!俱是冷汗淋漓,僵硬得转动脑袋,去看连城璧。

连城璧安然坐在主位上,没有动。

他整个人依然好整以暇靠在椅背上,手依然搭在茶杯盖上,看起来慵懒且漫不经心。

姿势也好,气势也罢——什么都没有变。

可所有人脸色已然大变。他们满面惊惶不定,早非方才锋芒毕露、咄咄逼人。

连城璧已经站了起来。

他坐着的时候依然那般温润儒雅,但此刻他负手而立,已是睥睨天下的肆意。

“本少已说,割鹿刀并不在本少手中。”他一字字说,目光有如鹰隼,直直刺入天幕他们心中。

“任何人想来求证,本少欢迎之至。”

两日后,漠北鹰堡堡主被杀,凶手便效仿昔日小公子送回司空曙脑袋,将鹰堡堡主头颅遣人送回。随之更上附一块树皮——“以割鹿刀割尽天下豪杰,果然快哉!萧十一郎敬上”。

江湖喧嚣。

萧十一郎怎有如此口气?就算割鹿刀在他手中,又怎能如此狂傲?

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所有去找他的人,却皆是无疾而终。

两月之后,关中大侠李凤亭被杀,附带的同样是那一块仿佛写满了无尽狂傲与快意的树皮。

此后萧十一郎出现了,又消失了。

割鹿刀随着他出现了,又消失了。

江湖彻底乱了。

十一月,雪落无音。

连城璧漫不经心抚着萧十一郎曾经雕刻的木头人,淡看雪色倾城。

这一年以来,每隔一个月必有一位江湖大侠为萧十一郎所杀。但他究竟身在何处,下一个又要杀谁,无人可知。

只有一颗人头,一块树皮,见证他的疯狂桀骜。

连城璧面色已经愈来愈冷。

萧十一郎所杀的人,皆是他所知的天宗成员。萧十一郎之所以知晓,想来还是因为冰冰。

冰冰究竟想做什么?

忽有利刃携字条钉上门框。连城璧心下一惊,取下字条,却只见十五个蝇头小字。

——萧十一郎携绝色丽人,即将现身江南。

正文 63、广厦将倾(三)

()63、广厦将倾(三)

江南,鱼米之乡。 说起江南,总有别致温婉漾入心间。

但温婉之中也可以有糜烂狂野。

宋代林升就作过一首诗,“山外青山外,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譬如西湖之上日夜游荡的花船,譬如西湖周遭鳞次栉比的酒……

在西湖边,有一座“外”。

这一座看起来古朴别致,听着名字更像是大文豪为自家书院取的名字。

但它并不是书院,更非饭馆、酒馆,反而是一家赌坊。

普通的赌坊,必然不会取这么文雅一个名字。所以这一家赌坊,规定了与别的赌坊不同。

它与很多赌坊不同的是——“外”只在晚间西湖水上画船灯火通明时,才开业。

黄昏之后,本来就是人最想花钱的时候。因为白日里兢兢业业工作那么久,那么辛苦,若晚上还不能潇洒一回,人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吃、嫖、赌,本已是男人最爱。若能在“外”里赢个几千几万两银子,再右转上画舫搂个花魁美美睡上一觉……岂非已世间男人们心目中的极乐之事?

所以晚间西湖边,最不缺的就是人。走入“外”的人,自然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在这个地方,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倾家荡产。来的人大多都为了钱,无论有真功夫抑或好运道,赢个几万两银子,子孙几代都不必愁了。

但更多的人,则是为了寻找刺激。

一掷千金,这四字本身已是一种不可僭越的刺激!

如今已是寒冬,西湖上雪落无声。

天冷得彻骨,但西湖上面人并没有少。因为水还没有结冰,富丽堂皇的画船自然还要漂游在西湖上。画舫上灯也没有熄灭,“外”里喧哗之声也并不减。

夜色正浓。

“外”中的男人们已在刺激里红透了眼。他们疯狂吼叫嚣着赢钱,疯狂往赌桌里丢着筹码。有人一次赢下两万两银子,发出惊悚的笑声。角落里还有一无所有的人被扒光全身衣物,惨叫着丢出门去……

这等刺激,一生还要错过几次?

这等刺激,也总能吸引一个人。

——风四娘。

她现在就已坐在了上,透过正中央的一面银镜,下一切事情,清清楚楚、尽收眼底。

换做以往,她一定喜欢。但现在,她不但不喜欢,更十分难受。 

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既俊美又年轻,更多金的男人。但是坐在这个男人身边,风四娘不仅不觉享受,甚至坐立难安,好像下一刻就会被他弄死一样。

她很想跳起来,想狂奔着夺门而去。但她不能。她浑身武功已失,只能柔顺坐在他身边,就像个牵线木偶。

一杯温茶已出现在她面前。她下意识接过,冰冷的手竟轻微颤抖起来。

天不怕,地不怕的风四娘,竟也会怕这个人?

风四娘努力凝神,将注意力放到下。

下十分拥挤。但奇怪的是,正中间那张大桌子边,只坐了一个人。

此人十五岁混迹各大赌坊,未曾一败,被江南个赌坊誉为赌神。如今坐镇“外”,每一月现身一次,接受挑战。

他既是赌神,也是外的财神、活招牌。

但也正因为他是赌神,每次都有财大气粗之人要向他挑战。

今日向他挑战之人,已经来了。

一见到这个人,风四娘几乎就要叫出声了!

【这个人穿着质料最高贵的衣服,剪裁得精致而合身。衣服是纯黑色的,黑得就像是他的眸子一样。

他的肩并不太宽,腰却很细,系着条黑皮腰带,腰带上斜插着一柄刀。

一柄形式奇特的短刀,刀鞘竟仿佛是黄金打成的,却镶着三粒人间少见的黑珍珠。这么样的一柄刀,衬着那一身黑衣服,更显得说不出的夺目。】【原著】

这个人,正是萧十一郎!

他失踪近一年,再度出现之际,一改昔日不修边幅,已非常懂得穿衣服了。

更何况他身边还带着一个美人,面色如冰霜,却在与萧十一郎相视时,柔情万千。

这个人岂会是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岂会成这样的人?

赌神眉头也不抬:“多少?”

多少,是指要赌的筹码。任何前来挑战的人,身家十万保底。

萧十一郎说:“说实话,我并不大穷。钱再多,对我而言也不过只是个数字而已。所以我不要你的钱。”

他哪里来的钱?

当年那个请吃碗面都要赊账的穷小子,哪来如今敌国的财富?

风四娘浑身都颤抖起来了,这一次不是害怕,却是气的。

——这个人岂会是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岂会成这样的人?

赌神冷笑一声:“你要赌什么?”

萧十一郎淡道:“你还记得冰冰么?”

赌神道:“冰冰是谁?”

冰冰淡道:“我。 ”

她今日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明艳不可方物。但她看起来那般柔弱,又是那般高贵。

这样的女人,见过一眼便决不会忘记。

赌神转头去看冰冰,眼中迅速浮现出色欲来。他笑了一声:“这等美人,自然记得!”

萧十一郎道:“当日在酒里,你用手碰了冰冰一下。今日我就要你一双手。”

赌神一掌拍在桌上:“混帐东西,竟敢要老子的手?”

萧十一郎道:“怎么,不赌么?”

赌神冷笑一声,一手指指向冰冰:“哼,赌,当然赌!不过我若是赢了,要她!”

冰冰淡道:“我后悔了。”

萧十一郎侧头去看她,疑惑道:“怎么了?”

赌神大笑道:“怎么,后悔了?小美人,后悔还来得及!”

冰冰淡道:“我还要他的一双眼睛,一条舌头。”

萧十一郎含笑应下。

风四娘面色铁青!

萧十一郎岂会做这种事情?这个女人,又究竟是谁?!

赌局已开始了。

所有人都已听到了这个近乎疯狂的赌局,齐齐围到了他们身边。

赌神道:“赌什么?”

萧十一郎道:“随意。”

赌神嗤笑一声:“那就比色子!一颗色子,你我比大小!”

萧十一郎应道:“好啊。”

赌神撤了赌具,桌面上静静躺着一枚骰子,已从中间裂了开来。在上的两个点数一与六,加起来却是七点。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色子两面点数加起来,都是七。赌神乃是庄家,点数就算与他一样的七点,依然是输。

——这个年轻人,输定了!

萧十一郎微微一笑,撤手。

众人随意看去,然而盖下整个色子就像纸片一样平铺开来,所有数字都在上面,加起来竟是二十一点。

只如死般寂静!

何等神乎其技!

能将色子削成如此模样,他的武功到底多高?

赌神面色惨败,手脚已软。

萧十一郎笑了笑,正要开口讨要赌注。但便在此时,一声轻笑飘入这一片死寂中。

熟悉的,温柔笑声。

萧十一郎瞳仁收缩。他几乎是瞬间抬头,仰看上。

一双手搭在扶梯上。

这双手上虽戴着一双极薄、有如透明的银丝手套,却更扣人心弦。

然后这双手的主人,才出现在众人眼睛里。

任何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会被他的气质慑住,而后才会注意他的样貌,穿着。他仅是随意站在台阶上,周遭豁然寂静,一切皆成虚设。

他的身边也有一位美人。

她虽然没有萧十一郎身边的冰冰漂亮,但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张扬的朝气。她虽然安安静静站在连城璧身旁,但众人总觉得,她下一刻就要跳出来,嬉笑怒骂。

但真正出众的,只是这个男人罢了。与他相比,哪怕是冰冰,亦要黯然失色。

冰冰面色已经变白。

她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男人一眼,却见他仰头,愣愣看着那一抹青衣,神色里唯有痴迷、想念……以及惊慌。

连城璧缓缓走了下来。

赌神连滚带爬跑了过去,忙不迭跪下磕着头,结结巴巴道:“东家救命!救命、救命!……”

——东家?这样的男人,岂会是这家赌场的东家?

连城璧随意立在台阶上。

他看着赌神,神色漠然,忽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懂泡茶么?”

会,并非懂。赌神愣住了,只能结结巴巴道:“不……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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