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出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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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验证之下，安东尼亚很肯定巨人的食谱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类。只消一眼的判断，安东尼亚就能断定那些啃咬着奇行种的巨人是他认识范畴内的只对人类有食欲的巨人。也就是说，那只奇行种对这些巨人来说——是人类！
“救下他！”安东尼亚脑袋里就剩下这一个念头。
但很遗憾的是，在他们还没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那只奇行种杀光了在场的巨人之后便力竭地倒了下来。奇行种的身上开始不断冒出蒸汽，安东尼亚低声咒骂了一声，驱使着立体激动装置来到了奇行种的身边。至少在他消失前，让我取一些样本吧！已经疯魔的安东尼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对奇行种流露于言表的深深爱意，已经让他成为了大家眼中的变态。
为了保护安东尼亚，希恩也从屋顶落到了地面上，从旁守护着安东尼亚对巨人进行采样。原本以为这只巨人会像以前见过的巨人那样彻底消失成蒸汽，异象却在陡然发生在希恩的面前——本该空无一物的巨人后颈部位上出现了一个人，希恩绝不会认错那张脸，他相处了三年的好友，那个据说丧生在巨人嘴里的艾伦。
“教授……那是艾伦。”希恩震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巨人真的是人类变成的。”
从屋顶上看到艾伦从巨人身体脱离出来的三笠再也顾不上什么危险，她随安东尼亚和希恩之后落到了地面上，抱住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光辉，确认艾伦还活着的时候，她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
安全的罗塞之墙内，墙角处。
艾伦嘴角挂着冷酷的笑意，无意识地说出他的欲望：“我还要杀更多……”
“艾伦！”爱尔敏用力捏了下艾伦的手臂，企图他能尽快清醒过来。
听到友人的呼唤，艾伦终于从尽情屠戮巨人的美梦中清醒过来，他猛地打了个机灵，抬头便看到对着他们的一排黑洞洞的枪口以及将他护在身后的三笠、维箩和希恩的背影。“到底发生了……”
“你终于醒了。”安东尼亚蹲在艾伦的身边，脸上挂着热切的笑容，他一直握着艾伦的手腕，触摸着艾伦的脉搏，这迷人又珍贵的实验体啊。
“本格纳尔训练兵、扬训练兵、安东尼亚训练兵，我命令你们三个立刻离开这里！”奇兹队长高声喊道，他高昂的声音里带着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最本能的恐惧。
“如果你是想在我们离开之后杀掉耶格尔训练兵的话，恕难从命。他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可以变成巨人的人类，怎么可能让你们杀掉他。”希恩现在的表情凶狠异常，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会动用能力保护艾伦，怎么可能让你们毁掉我们寻求世界真相的钥匙！
“希恩，你在说什么……可以变成巨人的人类是什么意思？”正说着，被巨人吞进肚子，然后自己在巨人的肚子里变成巨人，对其他巨人大开杀戒的记忆电光火石般回到了脑袋中，艾伦失神地垂下头，我是怪物？“不，我怎么会是巨人，我是人类！”
“怪物，给我闭嘴！我不要听你的狡辩！开炮！”光是听到艾伦说话，奇兹队长就无比地恐惧。在他的命令下，位于希恩几人左侧墙壁上的固定炮便毫不留情地对他们射出榴弹。
希恩想要用刀刃劈开榴弹，艾伦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他下意识地挣开安东尼亚握紧他的手，伸到嘴里咬出一个伤口，鲜红的血液在艾伦本能的驱动下迅速膨胀，只一秒的时间，大半个巨人的躯体瞬间成型，它在艾伦的驱使下伸手格挡开了榴弹。
安东尼亚连眨眼都忘记了，原来巨人就是这样成型的么？他认真地看着艾伦：“变成巨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会痛么？巨人的体温这么高，你有没有被烫伤？”
“哈？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因为希恩的缘故，艾伦和安东尼亚也挺熟悉的，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安东尼亚是个这么奇怪的人。
“你果然是怪物，开枪，开枪！将它们都杀……”奇兹队长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却没等奇兹将话说完，一个来势凶狠的力道狠狠地踹在他干瘪的臀肉上，奇兹在这个力道的推使下向前扑倒在了地上，他愤怒地回头，“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
“恩？该死的家伙，”穿着驻守兵团司令官军服的金色长发女性弯起嘴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奇兹，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只渺小的蝼蚁，“是在说我么？”
“阿，阿姆斯特朗司令官！”奇兹三下五除二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灰尘都顾不上拍掉，右手握拳贴在胸前向这位四十岁就坐上罗塞之墙南区驻守兵团司令官位置的女性行了个军礼，对她刚才的行为不敢提出任何异议。
“恩。”全名叫做奥利维亚·米拉·阿姆斯特朗的女性司令官并没有分太多注意力给这个被恐惧支配着的可怜人，她冷淡地看着已经在缓缓化作蒸汽的半具巨人躯体，“这就是传言中能够变成巨人的人类，艾伦·耶格尔么？”
年过四十的阿姆斯特朗司令官是个不折不扣美人，虽然她非常抢眼，但希恩还是一下就注意到了跟在她身边抱着文书的少女：“是赛西么？”
848年退出训练兵团的软弱少女，两年之后的重逢，她比以前成熟了太多。
赛西对希恩和维箩露出个浅浅的微笑，对阿姆斯特朗司令官说道：“司令官，我认为我们很有必要听一下艾伦·耶格尔的辩解，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个对巨人恨之入骨的人，他是巨人的同伙的概率非常低。”
025各自的正义
导读：你们要坚持自己的正义，我有什么理由不奉陪到底呢
阿姆斯特朗司令官微眯下眼环顾一下四周；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惊慌的表情。说实在的；阿姆斯特朗对艾伦的人类巨人化并不太吃惊；甚至可以说有种‘啊，终于来了’的感觉。她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以女性的身份一路爬罗塞之墙南区驻守兵团司令官的高位；掌握的秘密其实比一般人要来的多。
那半具巨人躯体，脱离艾伦的掌控之后就不断蒸发着，脆弱的颈椎再也无法支撑颅骨的重量而折断，巨大的头颅跌落在地面，一路向前翻滚至阿姆斯特朗的脚边。阿姆斯特朗看着颅骨空洞的眼眶；在一片死寂中开口说道：“姑且就先听一下你们的说法，无法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抹杀你们。”
希恩眯了下眼，司令官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她一瞬间爆发的强大杀气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带着轻微的刺痛。维箩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艾伦的身边，她瞥了一眼艾伦之后，想要伸手拉起在这个紧要关头还着迷地观察着艾伦身体情况的安东尼亚时，手顿了一下，教授也许真的能够劝服得司令官重视能够巨人化的艾伦让她保住艾伦的性命，但安东尼亚也极可能会对城墙的事说漏嘴，城墙的秘密还不宜在这个时候公之于众。
只一秒的犹豫，维箩的手拐了个方向，抓住了爱尔敏的手腕将他拉起来。她冷静地说道：“爱尔敏，你能做得到么，说服司令官让她信任我们。”
贴在爱尔敏手腕上的手指骨节分明、柔软而纤细，掌心还带着常年握着手柄留下的老茧，爱尔敏正处于茫然状态，为什么维箩会选择将这个攸关生死的任务交给他？为什么除了维箩以外，大家都以一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难道对同伴的死无动于衷，还害得艾伦被巨人吞掉的他不是一个该被唾弃的弱者么？
艾伦咬了咬牙，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爱尔敏，我信任你，只要你能够说服他们，我愿意按照你的说法去做任何事。我这份巨人的力量，只有配合军方的力量才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爱尔敏低垂着头，刘海挡住了他蓝得透彻的双眼，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填满得快要溢出来了。“我明白了。”他抬起头，对艾伦和维箩露出一个微笑，“我一定会说服司令官的！”
爱尔敏小步走到希恩的前方，站稳，右手握拳贴胸口，向阿姆斯特朗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我一定会说服司令官给你们看看！“请允许我对艾伦耶格尔训练兵的巨人化说几句话，并阐述他对人类夺回墙壁的战术价值！”
***
沿着墙壁向岩石最短路径点奔跑的艾伦看着跑在他前面的爱尔敏的背影，忍不住分了神，没想到爱尔敏真的说服了司令官保护他的生命安全，还让司令官支持他们进行这么胡来的墙壁夺回行动——让他变成15米巨人的模样，用墙壁附近的那块巨石堵住墙壁上的洞口。
希恩侧头看了眼无法压抑着嘴角上扬的艾伦，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他居然还会感到高兴，真是个疯狂的人。这次墙壁夺回行动主要分成两组班次，一组是封锁墙壁的艾伦以及他的护卫组，另一组则是负责吸引巨人注意力的诱饵组。
在安东尼亚和爱尔敏的建议下，考虑到艾伦控制巨人身体存在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为了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护卫组除了驻守兵团的几个精英班别以外，还有和艾伦青梅竹马的三笠、爱尔敏两人。希恩也被特别编进了护卫班，只因阿姆斯特朗司令官‘你的眼神不错’这个虚无缥缈的理由。
和安东尼亚所想无差，艾伦在之前和巨人们的战斗中消耗了太多体力，这次的行动果然出了状况，变成巨人模样的艾伦无法自控地攻击三笠，然后体力不支而失去意识地倒在巨石上。艾伦的巨人体型太过显眼，没有被诱饵组吸引过去的巨人以及刚从洞口进来的巨人们嗅到了食物的味道，不断地朝艾伦的方向围拢。
“可恶，行动失败了！”负责指挥护卫班行动的伊安利用立体机动装置移动到被艾伦拍飞的三笠身边将她扶起来，另一个掌管着烟雾弹的班长利柯则向上空发射了代表‘行动失败’的红色烟雾弹。
扫荡了附近几头巨人的护卫组士兵们聚集到艾伦的旁边，伊安咬牙，面对同伴的不理解，他下达了在回收艾伦之前保护他不受到巨人攻击的命令。“耶格尔对人类而言是一种珍贵的可能性，不是轻易就能放弃的东西。”
希恩并没有细听其他班长与伊安班长的争论，他看着倒在巨石上不断冒着蒸汽的艾伦，似乎在艾伦失去意识之后，巨人受到的损伤的部分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自动修复，说实话，就连艾伦现在是否还保持着人类的形态都无法保证。希恩侧过头看着争执之后还是决定执行回收艾伦行动的精英班们，握紧了一下刀柄，这下他终于不用独自留下保护艾伦了。
待精英班们都离开去扫荡接近艾伦的巨人们后，希恩拦住想要去讨伐巨人的三笠，他对三笠和爱尔敏说道：“听着，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回收艾伦，如果夺回托洛斯特区的行动失败的话，艾伦的立场会变得很危险。还记得安东尼亚交代过你们的事么，不要离开艾伦身边，用疼痛、语言或者是其他方法去刺激艾伦，他必须恢复意识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可是巨人们……”三笠对希恩的提议很心动，但她还是无法舍弃自己的使命。
“巨人？”希恩抬起右手将砍刀举到胸前行了一个骑士礼，“你们以为我会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我会将接近的巨人一个不剩地杀掉，所以你们也该去完成你们的任务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艾伦的意志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东西，在三笠和爱尔敏的努力之下，艾伦终于恢复了意识，他摇晃着站了起来，损毁的双手在阳光的照耀下缓慢地修复着。艾伦看了一眼站在屋顶上三笠和爱尔敏，扛起了千钧的巨石——我要把洞给堵起来！
举着巨石的艾伦每向前踏出一步，地面就会跟着颤抖一下，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吸引了还在与巨人们殊死搏斗的精英班们，伊安露出了一个混杂着绝望与期冀的微笑：“在耶格尔将门洞堵上之前，拼死也要保护他不受巨人的袭击！”
可是艾伦巨人的体型太过显眼，他走路的震颤声也吸引了其他巨人的注意，巨人们竟然舍弃了离它们更近的精英班们朝艾伦接近。城墙附近并没有高大的建筑，无计可施的精英班们只能放弃依靠立体机动装置与巨人对抗，而是落到地面上用性命来引开想要去袭击艾伦的巨人们。
“切！”刚斩杀了一头三米巨人的希恩狠狠地啐了一口，将咬破嘴唇流出的鲜血吐了出来，精英班们的行动对希恩来说无疑是一个锥心的刺激，他们此时的行为和舍命与巨人搏斗的蓝鸟太过相似，“你们就那么想要成就自己心中的大义么！”
希恩撇过脸不去看在地面上行动而被巨人抓住的米塔尔班，他跳下屋顶，向另一个方向的三头朝着艾伦跑去的十米巨人走去。在高超的技巧与立体机动装置的配合下，希恩只花了三分钟便将它们全部解决。溅到希恩脸上的粘稠血液一下便蒸发掉了，仿佛连同他未落下的眼泪也一起带走。希恩闭上双眼，耳边萦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