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出墙-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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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动荡的希娜
导读：希恩，为什么你会这么温柔呢
以莱纳为培养基制作的反感染病毒成功将普通巨人变回人类为契机；战士一族和军队的合作最终敲定。后世历史书中所记载的重大事件‘托洛斯特合作’正式向全人类公开——
实验当天晚上；莱纳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之后便被战士一族回收；与此同时，按照合作所约定的条件；斯诺登带着族内的其他十二名战士一齐来到安东尼亚的实验室履行合作的义务，贝特霍尔德赫然在队伍的最末。
希恩扬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约定的人数是十名？”
斯诺登不咸不淡地说道：“站在这里的人全部是凭自己的意愿成为实验体的，对你们来说，实验体不是越多越好么？”
伏案写着什么东西的安东尼亚抬起头；扶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实验体的确是越多越好，但我必须事先说明；莱纳能够活下来可以说是概率万分之一的奇迹；如果有人是抱着侥幸心理的话，我奉劝那人还是赶紧退出实验。否则等实验开始之后，就无法停下来了。”
斯诺登莫名地对安东尼亚很有好感，也许是因为他对莱纳尽心尽力的照顾吧？斯诺登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轻柔下来：“谢谢你亲切的提醒，我们都是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才来到这里的。”
安东尼亚取了桌面上的一叠用征兵用个人信息表格改动成的实验体信息表揣在手里，将表格一一发到战士们的手上：“那先把这份个人资料卡给填好，每个智慧巨人个体差异会影响培养基的效果，对你们的用药也会相应调整。实验两天后正式开始，每天以三人为组进行反感染药物施放。这两天你们就留在实验基地，我需要对你们进行饮食控制，以及身体状况详细全面调查。”
在斯诺登一行人各自找地方来填表的空档，希恩和安东尼亚总算有独处的时间了。希恩倒了一杯温水给安东尼亚：“安东尼亚，虽然我的要求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勉强，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达成这个愿望。”
安东尼亚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啜饮无味的温开水，滋润着已经开裂的双唇。“你给我施加压力也不是第一次，我都已经习惯了。现在想起来，我们还在北安普顿的时候，我以为也许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消灭巨人，没想到现在才过去五年时间，我马上就能实现和蓝鸟的约定了。”
蓝鸟成员那一张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庞，已经渐渐地在记忆中变得模糊，蓝鸟的团灭已经过去四年了啊。希恩浅浅地微笑：“是呢，未来真是一种无法计算的东西。我想拜托你的事情是墙壁里的超大型巨人，我想把围墙给破坏掉，所以我希望你制作的反感染巨人的病毒也能够将强行解除智慧巨人的巨人化能力。如果只有我们获得自由，那就不是夺回全人类的自由。你说过巨人是我们迷失了自我的同类，不是吗？”
安东尼亚张张嘴，竟说不出声音来，好一会才叹息出声来：“希恩，为什么你会这么温柔呢？”五年的相处，安东尼亚其实还是很了解这个陪伴在身边的同伴的。希恩是很可靠的同伴，他对自己所认可的人非常好，有时候甚至好得没原则。但是相对的，希恩也是一个很冷酷的人，在关键时刻，即使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他也能够冷静地算计他人的生命。
在安东尼亚的认知里，围墙里的超大型巨人，虽然它们的处境很可怜，但是现在最稳妥的处理办法就是守护住围墙继续困住这些超大型巨人。所以安东尼亚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希恩会提出破坏围墙，其实是为了实现他拯救全人类的愿望，多么温柔的人啊……
希恩不动声色地挪一步扯开与安东尼亚之间的距离，安东尼亚的眼神这么火热，这个家伙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其实希恩会想把围墙给处理掉只是顺水推舟，其实他的目标是战士一族以及现在藏在希娜之墙内的智慧巨人，反正在王都之乱发生后在把围墙保留下来，也只不过是多留一个后患罢了。至于温柔什么的，绝对是安东尼亚的错觉。
希恩并没有在实验基地停留太久，当韩吉从战士一族的临时基地回到实验室后，希恩便离开了，为了能让消灭巨人的实验顺利进行，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
夜晚9：50，会议室。
艾维尔正在会议室内享用着迟来的晚餐，现在围墙守卫的人数减少了三分之二，他和阿姆斯特朗司令官忙了半天才把守卫围墙的方案调整好并布置实施下去。
希恩礼貌地敲了两下会议室的木门，这才推门而入，此时会议室里只有艾维尔和阿姆斯特朗司令官两人。“怎么样，罗塞之墙的守卫任务没什么困难吧？”
艾维尔教养良好地咽下嘴巴里的食物之后才开口说道：“暂时没什么问题，但是这种防御状态无法持续太长时间，士兵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希恩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这段时间就让大家再坚持一下，五天后我们就可以结束围墙守卫的工作了。”
艾维尔隆起眉头：“你真的要破坏围墙么，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谨慎了？”
希恩理所当然地点头：“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可以让我们谨慎对待的余地了，其实我们牺牲了这么多，人类真正的敌人还躲在暗处偷笑，围墙很可能会被它们利用，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把隐藏的危险排除。”在所有人将目光的焦点放在消灭所有巨人的点上时，希恩已经想得很远了。
想到那只引起罗塞之墙的骚动、破坏玛利亚之墙的巨猿，艾维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叹了一口气，在情报近乎为零的情况下，也只能凭着直觉去做出判断了。“围墙的问题，阿姆斯特朗司令官，您认为怎么样？”对这位比自己年长的司令官，艾维尔还是非常敬重的。
“就按照王子殿下的方法去处理呗，我相信那位天才研究员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当阿姆斯特朗亲眼目睹墙外的普通巨人病变成人类的模样之后，精神受到了相当的冲击，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将不可能化为了可能。收拾好情绪，阿姆斯特朗继续说道：“王子殿下来这里，目的恐怕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们破坏围墙的打算吧？”
希恩也不否认，他扯了下嘴角笑道：“希娜之墙的情况怎么样了？”
阿姆斯特朗：“我们掌握的情报也不多，从逃出希娜之墙的难民的证言整合的情报来看，王都一带内已经完全成为了人间地狱。原本留守在希娜之墙内的士兵几乎全部牺牲，国王为了自己的安全舍弃了民众，现在袭击王都的反叛军正带领部分平民对抗超大型巨人。”
国王竟然舍弃了百姓，即使希恩成功带领罗塞之墙守卫军消灭所有巨人，王室的地位恐怕也再难像以前那样牢固了。会议室里的三只老狐狸敏感地嗅到了政变的味道，他们都预见到了……未来那个没有巨人的威胁却陷入新的纷争的世界。
希恩伸长手臂，舒展身姿伸了个懒腰。“反正我对权力什么的不感兴趣，等巨人消灭完之后我就退役，以后国家的安定就交给你们了，艾维尔团长和阿姆斯特朗司令官都是相当可靠的人！”
希恩一句推卸责任的话瞬间把会议室内严峻而又压抑的气氛破坏殆尽，艾维尔冷着脸，伸长手臂在希恩的脑门上狠狠地敲了个钢镚：“在前辈们都还没有退役的时候，你就想要偷懒了吗？好歹也要对得起你这七彩的王子王冠啊。”
希恩吃痛地揉了揉泛红的额头：“七彩王冠什么的……我连一点福利都没享受过，居然让我承受这么重的责任，这也太不公平了喂。”
不常笑的阿姆斯特朗此时笑得好不温柔：“我也希望王子殿下能够负起责任来，你一直以托洛斯特区为据点行动，我已经完全被划为小王子一派了。”希恩明显地从阿姆斯特朗双眸里读出‘敢逃避责任就给我去死’的信息。
三人交谈的气氛又再次活络了起来，至于希娜之墙所发生的事，便被一笔轻描淡写地带过，即使很关心希娜之墙内发生的事，但那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事了。只希望返回希娜之墙的支援部队能够缓解一下现状。
***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个绑着双马尾的八岁女孩窝在墙角，双手举着一把水果刀胡乱地向半空挥舞着，女孩所处的房屋已经坍塌了三分之二，一只超大型巨人正透过破坏掉的屋顶直勾勾地看着女孩，它将几乎与女孩的家面积相等的手掌伸向蜷成一团的女孩。
面对死亡的逼近，女孩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水果刀从她手心掉在地上发出脆响。她的嘴唇蠕动两下，无声地呐喊：“谁……能来救救我？”
也许是女孩的求生欲望非常强烈，就在超大型巨人的温度滚烫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时候，一个穿着立体机动装置的身影从超大型巨人背后晃过，那人对准藏着人类的位置挥出双刀，双刀扎进滚烫的肌肉中上下一剜，将一颗人类的头颅从巨人的后颈上挖了出来。虚弱的超大型巨人已经失去了恢复头颅的力量，它摇晃了几下便摔倒在地，激起大片的灰尘。
女孩的眼眶中盛着晶莹的泪珠，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从烟尘中走出来的男人。
那人走到女孩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搭上她的双肩：“爱丽丝，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女孩张张嘴，却说不出哪怕是一个字，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爱丽丝的爸爸妈妈在哪里？”男人粗略检查了下女孩的情况，确认没大碍之后，便一把抱起女孩，然后在女孩的指引下来到了已经坍塌的客厅，一只染血的女性的手臂露在废墟外。男人蹲下。身来握住那只手腕，脉搏全无……
“你爸爸呢，他也在下面么？”男人的声音艰涩而悲伤。
爱丽丝乖巧地窝在男人怀里，双眼无神地点了点头，刚才被超大型巨人的手指碾压在身上的时候，女孩被彻底吓坏了，面对父母的死亡，她连难过都无法表现出来。
男人爱怜地拍了拍爱丽丝的后背：“这里很危险，舅舅带爱丽丝去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舅舅把所有巨人都消灭了，再带爱丽丝出来好不好？”男人会及时救出爱丽丝并不是偶然，他是专程来找姐姐姐夫一家人的，结果只救出了姐姐的女儿。
肩负着两条性命的男人不敢托大，他单手抱着爱丽丝，谨慎地躲开巨人，然后消失在某个下水道的入口处。将下水道入口仔细遮掩好的男人松了口气，他揉了揉爱丽丝柔软的头发：“爱丽丝做得很棒，舅舅带你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爱丽丝渐渐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一双葡萄般紫红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她伸出小手轻轻触碰男人蒙在左眼上透着血色的纱布：“舅舅，你的眼睛坏掉了么？”
男人愣了一下，“恩，被坏人打伤的，不过现在不疼了，爱丽丝不用担心。”男人在下水道里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扇与下水道格格不入的石门前，这道石门装饰精致而华丽，门楣上嵌着一颗鹅蛋大小的红宝石，即使是用在普通贵族家里都稍显奢侈。而这样的一道门，居然被埋藏在底下，可见主张建造这个地下城堡的人有多么铺张浪费。
地下城堡里的环境非常好，男人让爱丽丝吃了点食物、将自己清理干净便喊她去睡觉了。男人则独自留在医务室内处理他左眼上的伤口。他的左眼的整个眼球被瓷片碎片刺破，已经完全失去了视物的能力，稳妥点的处理方法本该是将坏死的眼球摘掉，但时间和环境都不允许男人这么做。
男人刚刚重新给左眼缠好绷带，当他从镜子的一角里看到某个雪白的身影时，着实吓了一大跳。男人脸色微微发白，他回头看向爱丽丝，吃力地上扯嘴角露出一个轻微扭曲的笑容：“爱丽丝怎么了，害怕一个人睡觉么？”
爱丽丝先是点点头，顿了两秒之后又摇了摇头。她光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一步步走到男人身边，伸手扯住他的袖子，她指着某个方向说道：“舅舅，那边那个房间里的是什么东西？”
男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爱丽丝进去那个房间看过了？”
爱丽丝摇摇头：“没有，但是那个房间总是飘出难闻的味道，爱丽丝睡不着。”
“抱歉，舅舅太久不打扫那个房间了，所以味道有点奇怪。”男人抱起爱丽丝回到他为爱丽丝准备的房间，“舅舅先陪你睡觉，等你睡着之后，舅舅再去打扫房间的卫生好不好？”
爱丽丝安静地点点头，低垂下头不看男人。舅舅，你骗爱丽丝，那个房间传出来的味道才不是太久没打扫的味道，那明明是血腥味，很浓很浓的人类的血腥味……
男人陪着爱丽丝直到她睡着之后才轻巧地下了床离开爱丽丝的房间，他来到爱丽丝所说的房间面前，浑身散发着几乎能让空气结冰的冷气，他在门前站了几分钟之后，才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