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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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的很。直看得旁的人刺眼。
“苏儿,不介绍介绍这位公子?”
火凛这一声苏儿叫的,亲昵的很,这一下子,便将苏白与观云之间叫出了个距离来。观云不由眯了眼看向火凛。只可惜,火凛道行太深,他观云是怎么瞧都瞧不出来个什么的。
“啊,是是,观云,这是我才认识的朋友,火凛,这位是李解大哥,这是他妹子李玲姑娘。”说罢便又转向火凛他们,“这是观云。”说完这话,再无多余介绍,只是拉着观云傻呵呵的笑着。
凤灼看着这场面,除了苏白还傻呵呵的意外,其他人都是僵着的,不由开口说:“走吧,前边有个酒楼,不如去那里坐坐。”
凤灼其实是好意,只可惜苏白是呆头鹅,一听这话,当即拒绝了:“不用不用了,观云他不喝酒。”
结果这下可好,气氛还未见缓和呢,又被苏白这句话火上浇了一把油。
“多谢几位美意,我许久未见阿苏,想与他好好聚聚,就不扫各位兴致了。”说罢,便拉着苏白朝反方向走去。
凤灼心中不由忐忑,抬眼看了火凛一眼,瞧着人也未有发怒迹象,不由放下心来,也在心中想着,大约火凛对这少年真无别的意思。
再回神的时候,火凛人早已不见了。
这时李玲才开了口说话:“大哥,我瞧着火公子着气不小,只怕是怪阿苏驳了他面子吧。”
凤灼微微一笑说道:“苏呆子,呵,倒是与他无甚干系,只怕是火凛找着他想找的人了。”
“啊?”
“玲儿。”
“嗯,大哥,怎么了?”
“千万莫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李玲并不知为何凤灼会说这样的话来,只是瞧着凤灼神色落寞悲伤,她觉得有些心痛,不由想起苏白来了。
“走吧,大哥带你再去转转。”
、隐现相争
苏白找了家小馆子,人不多,正好的也清静。他见着观云欣喜的很,更何况还是观云将自己的钱袋给寻了回来。他左一个观云右一个观云的叫着,问东问西,事无巨细,关切之心拳拳。观云也不嫌他烦,他问什么,他答什么,耐心的很。苏白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观云,带着点忐忑,问道:“观云,我,我话多了点。”
观云摇了摇头说:“哪里话多了。你可是不知道,我在山中快要憋闷死了,都没人同我说话的,这下可是让我寻着你了,当然要听你叨叨两句。”
苏白哈哈大笑,复又后知后觉的问了句:“你是特意寻我的?”
观云点了点头:“可不是,我可是个有良心的,知道想你了就来寻你,不想有些人,一走就走的不管不顾的,竟是来了这么远的地方。”
此时的观云哪里还有方才那道骨仙风的做派,全然是早先他二人相处时的无赖状。苏白欢欢喜喜的,他还是喜欢这样的观云,不然,遇着那样的观云,连他都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竟然还怪我哩?!当初是你师父说你要修行,我可是为你着想才走的远远的呢。”
观云听他说到释慧,不由挑了挑眉,神情带着一丝嘲讽,可这一丝丝的嘲讽淡的很,瞬间就消失了。
“你倒是听话的很,平时也不见你乖巧。”
“你也没乖巧到哪里去,咱们彼此彼此。”
于这一世,苏白相交最深的人就是观云了。那小心翼翼,带着自卑的一颗心,突然就不见了,换上的则是这言笑晏晏,活泼跳脱的模样。
这是火凛从未见过的苏白。
火凛跟着他二人,原本是为了知晓释慧下落,却不曾想到,竟是看到苏白这等言笑晏晏的模样来。不知为何,看到他这般,火凛心中竟是有些憋闷。他知晓那孩子对他颇有些仰慕,平日里对自己亦是小心翼翼,只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便要瞧不起他。遂是火凛待有些无所顾忌。可如今看来,全不是这样,那般小心翼翼的拘谨,只让他觉得高人一等,却并未有何开心快乐之事。反而是在这道人面前,没上没下,亦没有何礼法约束可言。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苏白如此真实。他心中埋怨,觉得那苏白有些不识好歹。自己如何如何放下身段来哄他开心,到头来,却不过换得苏白个虚情假意罢了。火凛认定苏白那胆怯是因着虚情假意,于是心中越发气闷难耐。可却从未想过,自己对待苏白,才是真真正正的虚情假意。
因着观云不能饮酒,遂是苏白与他只是喝了些清茶,少用了些饭食。大多数时都是在说这些日子来的奇闻趣事。不但观云听着入迷,就连一旁的火凛也听的入了迷。他与他好歹相交数十日之久,却从不知道,在这孩子身边竟是发生了如此多的有趣之事。他努力回想,也实难想的起来他们二人在一道的日子里都有过什么可值得回忆的。
观云随意想别处瞥了一眼,苏白以为他遇见什么人了,不由问道,观云却只是摇摇头,说是看错了。待到将苏白送回院子以后,观云这才冲着虚无说了句:“这位公子,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只见人影闪出,火红的衣衫绝不会叫人认错他。
“你师父可是释慧?”
“正是家师,不知公子找家师有何贵干?”
“你若是见着你师父了,就说……算了……可否告知你师父下落。”
观云见他欲言又止,不由疑惑。起初他以为是这人对苏白怀了什么心思,便多多少少的带了些敌意来,如今看到,这红衣男子竟是冲着自己师父来的。
“实不相瞒,家师从来行踪不定,只有他找我的份儿,哪里有我知晓他下落的时候。”
听了这话,火凛不由沉默。观云瞧他那模样,心中古怪,但却感念他照顾苏白良多,不由开口谢道:“这些时日来,还要多谢公子如此照顾阿苏。他贪玩不懂世事,有时耍起性子来,倒是要叫人头疼。我听他说起你来,也觉感激万分。”
这话火凛可不爱听,若不是看见眼前这人神色陈恳,他都要当这人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了。至于炫耀什么,无非是炫耀他与苏白关系多么的亲近罢了。他火凛虽然只是将苏白当做个饵,可却也见不得别人如此张狂。他笑的妖娆万分,好看的很,只是开口的话却不怎么讨人喜欢:“哪里,倒是要多谢你才是。”
观云不明他为何要说这话,不过心里却是能隐隐约约的觉察出来些什么。
“苏儿常常同我说起你来,说是在那出云观,多亏的你照料,他才能病好,不然啊,只怕我也没这个福气能与苏儿相交相知。”
观云奇怪他这番说辞,眼前人明明是来寻自己师父的,这如何又扯到苏白身上,再一个,他实在不喜欢这人的举止,明明是个男人,却行事张扬妖媚,实在是……他不欲再与这人交谈下去,只是行了礼,便走了。
火凛也未拦着,关键是,他这会还没反应过来。别说观云奇怪他的说辞,就是他自己,如今也奇怪了自己的说辞了。
他回到院中,看见苏白屋内烛火正旺,不由心下奇怪:不是说已经累了早歇下去了,怎么还亮着灯。还未走近,便闻到其他东西的味儿来,当即眯了眼。屋内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掌风扇倒在地。
“啧啧,好大的胆子啊。”
到底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伺候在苏白身边的鼠妖阿吱。他正抄书抄的认真,却忽然感到一盏掌风来袭,还危及做出反应,便已然倒地不起了。抬头看向来人,不由大惊,瞬间便白了脸子,慌忙爬起来匍匐跪倒,不停磕头。
“狐王饶命,狐王饶命。”
火凛挑眉:“小小鼠妖,竟是认得本座。”
这话方一说完,便听到床榻上苏白哼唧一声,似是要醒来。阿吱心下担忧,只怕他醒来看到如此场景,自己鼠妖身份便要戳穿。想到这里,阿吱不由瑟瑟发抖。火凛看着,却是微微一笑,长袖一挥,一片青雾便在苏白头顶划过,少年便又沉沉睡去。阿吱恐惧不已,实在担心狐王对苏白做了什么法,几次欲开口询问,却在对上狐王那眼神后,吓得又埋头在地。
火凛也看出他心中想法,不由好笑:“放心,本座还未有闲到去给个书生施法,还不够费事的。说说吧,如何到的他身边,又是要做些什么?”
阿吱虽然害怕,却也知道万万不能将白景大人牵扯进来,不然只怕事情更糟,便说道自己如何被苏白所救,如何想着报恩。
“想来你也无甚歹念,不然你可在他身边待不住。瞧着神形有所变化,到底是这咒术厉害,啧啧。可是吸了不少这清冽之气吧。”
阿吱却不知该不该点头,若说是,他怕这狐王当即翻脸要了他的命,若说不是,想来他也不会信。左右为难之下,便梗着脖颈不再言语。
“罢了,你也没有害他什么。”说道这里,火凛一把拎起阿吱,不知使了什么劲儿,便见这美玉少年就变成了如手掌大小的老鼠了。
“还是这般方便些,来来来,同我说说苏儿的事,如何?”
如何如何,阿吱不由翻了白眼。到了眼下这地步,还问什么如何,不过是戏弄人罢了,就如同他戏弄苏白一般。
、两相生厌
阿吱被火凛提溜这尾巴带到院子里,刚一松手,就见阿吱打算逃,火凛冷哼一声,那黑溜溜的老鼠便生生被给定住了。
“怎么,这就想跑了?我这边话还没问完呢。”
阿吱苦闷,奈何又动弹不了,只得低了头来。
“我倒是奇了怪了,你跑什么,不过是向你问问苏儿的状况,也不是要害他,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阿吱哆哆嗦嗦,心里实有不敢,可也不敢再造次,他心中明了,若是再不识好歹,只怕今天真就交代在这儿了。
“若是狐王能赎小妖犯上之罪,小妖定是知无不言。”
火凛不由乐了:“哟,这才几日,倒是说话也变得同他一般文绉绉的了。说罢,要是想要你的命,早就要了。”
阿吱一咬牙,便开口道:“狐王并无害阿苏之意,可却是有心利用。只是阿苏还看不出来罢了。可他心里头也清楚,狐王同凤灼大人俱是有些瞧不起他的。所以,阿苏行事时总是小心翼翼,尽量不添麻烦来。”
说道这里,火凛身形不由一顿。
阿吱接着说道:“今日他丢了钱袋,回来同小妖说起过。许是对狐王同凤灼大人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却对他来说实在是如晴天霹雳。那些钱,都是他夜里抄书攒下的。挣得是辛苦钱,得来实在是不易,难免就看的重一些。也亏得最后找到了,不然还不知要难过多久。狐王您方才问小妖在作何?小妖便是在替他抄书。他夜里辛苦万分,又舍不得点蜡,小妖只怕他将自己熬坏了,便想了这个法子来。只是,抄的多了,难免会让他发现,便……”
“便施了些咒术,让苏儿他看着这些书还是原来他抄的那些,实则却已是多出许多来了。”火凛接了话过来,“只是,你却未想过,你修为太低,这些法术实在是……恐是对他有害。”
阿吱突然脸色惨白:“我,我只是,想帮他,没人帮他,只有我……”
火凛却突然不知要说些什么来。他心微酸。与苏白认识至今,他从未认真对待过这少年,或许最清楚的记忆也不过是那时他救了自己的傻愣愣的善良。
火凛撇下阿吱,径直走进房中。这个被自己当饵的少年因为那青雾而熟睡着,并未有醒来的迹象。他第一次打量这少年,眉心的朱砂痣依旧是最醒目的,可此时却盖不住烛光下那苍白肌肤反射出的暖来。火凛不由伸出手来抚上那脸。
苏白眉眼淡然,并无绝色容姿,只是他生的略显苍白纤细了些,如女子一样。不过,这样的少年,别说扔在人堆里能不能找得到,即使就在这几人之间,存在感也是低的可以。常常的,便是忽略了他。他也并无甚特色,却还是能吸引了别人来,这叫火凛不由的好奇。此时此刻,火凛才想要认认真真的了解苏白,看看这少年的到底有何好的,竟让这些个人操心担忧,放在心上惦记着。
“引起我的注意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呢,苏儿。”
的确,引起火凛的注意真不是什么好事。再怎么迟钝,苏白也觉出火凛的不对劲儿来了。他知道火凛对他是好的,可是这几日来,这些好实在是让苏白有些不自在。他若是吃鱼,火凛便替他把刺挑出来,将那鲜嫩的鱼肉放在他碗里。他若是要喝汤了,火凛便端起碗来,替他吹凉,再交到他手中。
观云瞧在眼里,不由冷哼一声。也就是他这一声冷哼,更让苏白不自在了起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你,你吃你的。”
火凛微微一笑说道:“一直以来,都说的是要报答你的,结果却总是因着些琐事耽搁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怎么能不好好的表现一番。你莫要拘束,只管放心享用就好。”
苏白脸一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觉得,若是他在拒绝下去,只怕这火凛还要说出什么让他更加不安的话来。
观云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一般,扯了扯苏白衣袖说道:“阿苏,我下山来是为了去昆仑寻我师父,你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可愿意跟我一道去?”
还未等苏白回答,倒是凤灼接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