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qj-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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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来不会动手帮忙。
王萌萌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玉函,我按照你说的晚了两个月提起诉讼,我也不管你跟那个混蛋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你要明白,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混蛋的。”
回答王萌萌的是冷静克制的近乎冰冷的语气。
“好的。”
那边李大为又在摔东西,即使没了食指,也要用胳膊和残存的手掌把东西通通砸在护士身上,一边吐出无言恶语。
护士小姐皱着眉头苦着脸跑出病房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的冷峻青年忽然露出一抹堪称快意的表情。
等把能砸的基本都砸完了,李大为看见李玉函走了进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都是你!你是故意那么晚才把钱送过来的吧,我知道了,你这个白眼狼,你就是要害我!!!”
被他推攮着的青年一动不动。
“王萌萌的律师今天联系我了。”
陷入疯狂中的李大为忽然被定了格一般停了下来,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办?我……我不能坐牢,我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能坐牢!”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反应,哭丧着脸,加上身上的伤势,看起来可怜巴巴,但也可恨的紧,“儿子,儿子,我的亲儿子!你不能放着爸爸不管,对吧?爸不能坐牢,真的不能,你赶紧想办法救救爸爸!”
李玉函拂开李大为扶着自己的胳膊和手,面无表情道:“你放心吧,爸。”
李大为终于松了口气,重新跌回床上,失去了脚趾和手指,他的行动受到很大限制。
这之后的一个月里,李玉函带来了律师,并承诺李大为绝对不会坐牢,李大为的态度渐渐好转,神色也逐渐明朗,眼中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
李玉函却在时间的渐渐流逝中变得越发冷峻起来。
一个月后,王萌萌带着自己的律师和李大为站在了法庭上,就在李大为满怀希望的期盼自己的亲儿子和律师为自己声辩的时候,他的律师提出了认罪的协议书。
认罪。
法院接受了,接下来便是一系列让李大为震惊的,不能接受的,单方面的宣判。
QJ罪七年,而王萌萌提出的威胁敲诈罪未构成勒索钱财的犯罪条件,不成立,只判处李大为七年的QJ罪。
虽然未能达到王萌萌心中的目标,但能够把李大为送进监狱,已经让王萌萌感到大快人心了,更何况,看见李大为双手双脚的惨状,她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李玉函一定要她把法院申请推迟两个月的目的。
看着被警方押住的,惊慌的,无助的近乎绝望的李大为,王萌萌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李大为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
李玉函不是说一定不会让自己坐牢的吗?
李玉函……
视线寻到笔直站着的李玉函,李大为看到那个总是冷峻的,死气沉沉的青年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浓重的嘲讽和鄙视,那眼神,仿佛在看着苟延残喘垂死挣扎的野狗。
法庭上忽然爆发出一个愤怒疯狂的尖叫——“李玉函你个白眼狼!你骗我——!!!”
声音很快随着李大为被关押淹没而去。
毁掉一个人最快最狠毒的办法,莫过于赐予他希望,再赐予他绝望。
王萌萌走过李玉函的时候抬眼一笑,“你比我想象的做的好。”
被夸奖的青年依旧冷着脸。
“真无趣。”
王萌萌踏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她已重获新生。
李玉函走出法院的大门,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大树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仿佛镀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面具,青年的面容也在这层面具下显得深不可测。
明明做了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为什么除了快意,心里却更加空虚呢?
半夜回到家里,见到沙发上蓦然坐起瞪着自己的许安华时,李玉函终于找到了内心的答案。
心里仿佛有个弱弱小小的声音,用着恍然大悟的语调轻轻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但是这个人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自己。
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李玉函别开目光,不顾许安华期待的目光,径直走进了卧室,门刷的一声关上,把他和许安华阻隔到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李玉函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如果数十秒,许安华不过来,他就放弃。
一,二,三……
李玉函按着自己的心脏。
六,七,八,九……
“砰砰”——
敲门的声音。
李玉函听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
许安华本来打算跟李玉函说些话开导开导这个青春期来的格外迟的干儿子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干儿子就看也不看他的就扭头进屋关门了。
许安华呆愣片刻,站在干儿子门外徘徊了一会,其实也没想多久,也就十秒钟,就敲开了房门。
李玉函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许安华。
许安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发现李玉函的目光有够渗人的,闪着绿光似的,仿佛要吃人。
“有事?”
干儿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许安华局促地看着李玉函,“这个……玉函,你……最近为什么老是不回家?”
“……”
眼看李玉函要关门,许安华急的推住门,将脚放在门缝中,探头过去。
李玉函微微皱眉,能做出这个表情说明李玉函情绪波动还是很大的。
“你要干什么?”
“你先把门打开,这样让我怎么说话?”许安华瞪着李玉函,手却透过门开的缝隙抓着李玉函的胳膊。
李玉函深深看了一眼许安华,才把门打开,放他进来。
这两天许安华反省了一下,深觉自己不应该那么快那么干脆就拒绝干儿子的……告白,他应该再委婉一些,说的动人一些,要是那么做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让干儿子接受不了躲着自己。
许安华坐在书桌椅子上,组织了下语言,“玉函,那天的事情我想了想……”
话没说完,就见李玉函几步坐在了床上,正襟危坐,神情严肃,“你要接受我吗?”
许安华给吓了一跳。
他发现自己的胆子在这几天正成倍缩小。
“不是……”
却听李玉函直截了当地打断了自己,“那就别说了。还有事吗?”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许安华很沮丧,十分委屈地看着李玉函,“你连跟我说话都不愿意了吗?”
回答他的当然还是沉默。
“我知道那天我不应该那么不留情面,我说话太不中听了,不过我咨询了心理医生,你这种心理是可以治好的,你只是把对父亲的爱和情人的爱混淆了。”许安华说着脸红了红,“虽然你能爱我这个干爹,我很高兴。”
李玉函自始至终都是沉着脸,但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呼吸都窒息了。
“这样就好。”李玉函站起身,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安华,“你能这么想。”
许安华十分诧异,他想站起身,仰头看儿子的感觉不是那么舒服,但刚动了一下,肩膀就被李玉函按了下去。
“别动。”
“啊?”
李玉函的气息渐渐靠近,直到两人的气息交缠,许安华呆呆地听见李玉函低沉的声音传在耳边。
“干爹,让我吻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就死心。”
许安华刚开口,嘴唇微张,便被李玉函吻了上去。他呆了一下,立刻挣扎了一下,却被李玉函双臂紧紧地拥住,直到感受到李玉函颤抖的身躯和剧烈的心跳时,才渐渐放松了身体。
这个吻太过绵长,太过深沉,太过迷恋。
许安华能够感觉到气息交缠的这个人是在用最后一次的心情亲吻自己,那么绝望。
、黑化QJ犯
绝望吗?
有的。
但事实必定会让许安华大失所望。
眼见气息愈发炙热,李玉函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许安华赶紧趁其不备推了一把。
“够了……”
李玉函被推开一些距离,擦干许安华嘴角的津液,没说一句话就把门打开,看着许安华。
许安华顿时有种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的感觉。
“你以后可就好了?不会再……这样了?”许安华有些踌躇,但还是硬着头皮确认。
李玉函脸僵了一下。
以许安华和他相处的经验,这就是肯定了。许安华顿时松了口气,高兴了。
“那好,你睡觉吧,我回去。”
李玉函面无表情地斜靠在门边,卧室里亮堂堂的,客厅里走廊上黑漆漆的,许安华穿着的紫色丝质睡袍闪着暗暗的光泽消失在黑暗中。
良久之后,一个低低的如同鬼魅的声音传来。
“放弃?做梦吧。”
许安华这几天的家庭生活过的无比滋润,他的干儿子自从那天晚上深谈过后,就如同变了个人似的,一扫平日的冷淡,每天早晚都会给他做好饭,父子俩一起吃了饭,聊上几句,然后才会各回各屋去睡觉。
家人一个个都奔赴美国的许安华很满足地觉得,这种平凡的小日子简直堪比神仙。
这天李玉函回家稍晚些,看见许安华已经早早地等在客厅里,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笔记本则放置在腿前,今天许安华换了一件乳白色丝质睡袍,光滑的面料衬得他的双腿白皙修长。
“吃饭了吗?”
许安华注意力在电脑上,头也没抬,“嗯……不是你做饭吗?”
李玉函什么话也没说,换了家居服就钻进厨房给许安华做饭去了,吃完饭,等李玉函洗刷完毕,许安华才笑眯眯地把李玉函叫到身边,给了他一叠合同。
李玉函奇怪地看了一眼许安华,许安华眼睛一弯,摆摆手示意,“你看看,觉得可以,就把名字签了。”
李玉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半晌才看向许安华,险些被许安华的表情闪瞎了眼睛。
“我知道你觉得不能理解,但是你是我干儿子,其实我收养你的时候只是单纯想把报答你救了我,但是这些年我们一起相处,总有些感情的,城南这片的地产不能全部给你,但城南龙威的百分之五,干爹还是拿得出来的。”
许是见到李玉函的表情十分不解,许安华有些羞恼,“你前些天对我说了……那样的话,作为干爹,我很愧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注意到你的心理问题,不过你放心吧,我决定从现在起好好关心你,不会让你再走上感情的歧路了。”
好吧,许安华已经不打自招了,他觉得自己愧对李玉函,拒绝了干儿子,干儿子居然还那么识大体地照顾自己起居,这说明李玉函有把自己放在心里,时下许多亲生的孩子也未必会做到这一步,他已经决定要真心把李玉函当做自己的亲儿子了。
李玉函未尝不明白,这是许安华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提醒自己,他们的关系只是父子,他在努力挣脱这层关系,可是许安华却在努力将他们捆绑在这层关系上。
李玉函紧紧地捏着合同,手指都白了。
许安华期待地问道:“考虑的怎么样?”
李玉函转身从卧室拿出钢笔,刷刷两下写好交给许安华。
许安华点点头,很满意,遂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乳白睡袍本就开叉很大,这么一动作除了重点部位,该看的都看了。他说着和姿势很不符的话, “玉函,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不是没有道理的,白昂说你在他手下做的不错,但做的再好,你也不能蹿他的权,把他的位置夺过来,你觉得以你的能耐可能吗?”
李玉函垂下睫毛,沉默着。
“前些天,我听说你去找了白昂手下一个夜总会的经理女儿,你喜欢她?”许安华带些八卦的调侃语气。
李玉函面无表情地看着沙发上亮着肚皮,躺成一条干鱼状许安华,眼中有些波动,摇了摇头。
许安华闭上眼睛,这几天他总觉得浑身懒懒的,“那就好,不要跟姓白的那方面的事情扯上关系,明白吗?”
“嗯。”
许安华已经睡着了。
李玉函就那么站在许安华的身边看了很久。
九月份的秋风刚刚刮起来,空气中漂浮着凉爽的味道,李玉函看着沙发上露出白璧风光,睡得无知无觉的人,从房间抱了一团毛毯,一言不发地,小心翼翼地给他盖好了。
然而许安华还是受凉了,先是浑身发凉无力,然后是连着不停的喷嚏,李玉函摸了摸许安华的额头,皱眉,“发烧了。”
从生病上来看,许安华和白昂属于两种不同的类型,白昂一旦知道自己发烧,势必要撒娇闹腾到自己爽了别人不爽才行,许安华不同,他发烧了之后除了感觉身子懒洋洋,偶尔会腰酸背痛外,反而觉的自己神智更加清醒,这个时候,他一般喜欢疯狂办公,办公后,病情更加严重,如此反复,小感冒总能拖成发烧,发烧总能拖到两三个月才能好。
李玉函还从未见过许安华生病的样子,脸色是惨白的,仿佛被某种精怪吸干了血似的,就只剩下苍白的皮肉。偏偏许安华这个时候自信心爆棚,抱着电脑和文件埋头苦干,效率果真好的不得了,就像高速运转的CPU,迟早得过热崩溃了。
李玉函一把夺过许安华的电脑,把热好的白米粥给他端上来,“医生说你这样很容易落下病根,要好好休养才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有无穷的精力,状态真好。”许安华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要知道平常他虽然也要工作,但总是工作一会就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