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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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矮的那个最呆”什么的……
满身酒味的大叔果然很讨厌。
算了。
很快你就会知道面瘫什么的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很难对付的。
——哪怕是我这个后天面瘫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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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看得出小樱佐助心情都很好。毕竟是第一次出村，还是连着打了好几天的杂之后难得的c级任务。
不过。
直接等在村子大门外么……居然如此挑衅木叶的常规警戒和巡逻。
以感知到的查克拉量和气息来看，显然并非艺高人胆大……那么，就是没赶得及在目标进村前截杀吧。
没关系，再让你们跟一段路好了。
远离村子，方便你们动手也方便避免自家队伍回头换人。
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那还是死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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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一滩显眼的积水。
小樱佐助没有发现异常，毕竟经验不足。
卡卡西依然如记忆中一样装作没有发现，以证实对方的目标是谁。
不过，没有必要。
再如何经验不足，感知系的忍者，特别是精神感知系的忍者在很多时候都像是作弊器一样的存在呢。对于低端的忍者而言尤其如是。
对方的杀意，始终紧锁着达兹纳。
所以，不用等了。
步履正常地路过水滩，将过未过，垂下的双手自然摆过身侧时，左袖中藏着的两根线带着末端系着的苦无电射而出，没入水滩。
清澈的水滩中猩红漫延。
顾不上樱佐和达兹纳的惊讶，卡卡西的意外及了然。
线收回，从本该浅显一目见底现已成血泊的水滩中吊起了两人。
两枚苦无刺入的地方都偏离了要害一点。
……果然还是，下不了杀手。
这可，不行。
线推出，将两人狠狠撞在树干上，然后捆死。
事已至此，再下杀手也没有意义。两人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断开线，接着，该和达兹纳“聊聊”了。
目光转回，樱佐两人脸上的惊讶犹自未消，毕竟刚刚还在说着不会遇到忍者。达兹纳表情沉重的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只是终归是心虚。
“嘛……反应迅速是好事，不过这下可不好确认对方的目标到底是谁了……”卡卡西故作不正经的语气无关痛痒地责备着，露出的右眼却紧盯着达兹纳的脸，“哎呀呀，这下可伤脑筋了……”
“没关系，已经确认了。”我说，“是达兹纳。”
卡卡西挑眉：“确定？”
“确定。”笃定的语气，“这也是我的能力……还不懂查克拉的时候就对恶意什么的很敏感呢。”
“那就好……那么，让我们来好好聊聊？”卡卡西用的问句，语气却不容置疑。
“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樱一直是个不懂必问的好孩子呢。
乘着卡卡西解释和交涉的空当，正好稍微整理一下目前的问题。
不自觉地端详着刚刚没能下杀手的左手掌——虽然事实跟左手还真没什么关系。
手染血腥是我注定的宿命，不杀人就会被杀，做了十二年如此的心理准备，事到临头，如此软弱又怎么可以。
“……怎么了？”
佐助突然响起的别扭问句让我回了神。
在这种随时会有敌人袭击的任务途中，居然一不小心就彻底陷入自己的世界了……果然还差得远呢，作为一个忍者。
“没事……只是不怎么能接受自己的软弱而已。”我这么说。最后无意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然后放下，任凭宽大的衣袖藏起。
“……”佐助看了一眼被捆在树干上半死不活的两人，对着我说：“你想杀了他们。”
陈述的语气。
“……下不了手。”
“……下次就可以了。”别扭的语气，别扭的关心。
……虽然关心的方向有点儿怪异。
不过，居然让一个孩子如此来安慰，还真的是，不成熟呢。
算了，现在也不是探讨自己软弱与否时候。
“谢谢。”试着放缓语气显得诚意一点。
“……”
佐助有点脸红，别开脸，半晌才憋出一句：“……不用谢。”
好吧。对你成见太深是我不对，你也是个好孩子呢。
……
那边，卡卡西刚刚同意了任务继续。
感觉得到，达兹纳心里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太天真了，还没有结束呢。
“打扰一下。”我说。
“嗯？”卡卡西以询问的眼神示意我继续。
“我想说，难道不能用分期付款的方式吗？”
……
……
所以说，你太天真了啊。达兹纳。
卡卡西也是，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用c级任务的报酬就让我们越级去拼a级任务的命，门都没有。
……
最终，老狐狸达兹纳还是乖乖地签下了分期付款的协议。
我摆出的道理毕竟合情合理。
现在没钱，桥造好以后呢？波之国再穷，好歹是一个国家，每家凑一点就富了。
作为一个拿着救济金长大的孤儿，刚刚工作的我连忍具都快买不起了，这次还不知道要消耗掉多少……恐怕现今所有存货都得贴上去……很大可能还有不菲的医药费在等着我……考虑到这次任务所需的时间，真的只拿c级任务的报酬的话……我连饭都吃不起了……更甚至还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回村子烦恼饿肚子的问题的机会……
装可怜扮柔弱，即使顶着一张无力改变的面瘫脸，我也是做得来的。
最终签订的协议金额比正常申报任务还高上那么一点点（参考数据卡卡西提供），谁叫他谎报任务又延期付款呢。
……
整个过程，我发现樱佐卡三人俱都用一种重新认识的、怪异又参着点敬佩的眼光看着我。
……不是我死要钱，而是你们太容易让人忽悠了，真的。
12、遭遇战，再不斩
在那个血染的夜晚出生的我，从一开始就不无辜。
亲手沾染血腥，只是再一次告诉自己，无法逃避的现实和永不回头的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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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波之国，上岸没多久，就感知到了两股强大的查克拉。其中稍小的一股清澈干净，却由内而外地透着一种冰雪般的冷意。
这么快就来了啊。
桃地再不斩、水无月白。
……只是，该如何不动声色地通知大家敌人的情报呢？
看样子这一关过了之后得好好地整理一份专用暗号啊什么的用来语言不便的时候沟通。……或者开发个类似于“传音入密”之类的忍术也不错？不过，暂且不论以我现在的水平能不能开发出新术，即使真能开发出来，暗号貌似也是必须的吧？
……
打住。
这些东西，能活命再去想吧。
靠近的只有比较强大的那股查克拉的主人，另一股稍弱的查克拉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就停下了。
一如记忆般，只有再不斩一人来试水么……
这样最好。一起上的话，以现在的第七班来说还真一点把握都没有。
而且。
不会给你救走再不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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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步，望向一旁的树林，引起大家的注意。
取出一枚手里剑，瞄准靠近的那股查克拉的方位，射出。
没打中。——也没指望打中。我的目的只是通知大家敌袭。
卡卡西大概用不着我提醒，樱佐却是要的。
从我在这个世界出生的那一刻起，所谓的剧情就不再存在。
我，不敢赌。
……
依然是旋转的大刀，嚣张的出场，和记忆中并无什么区别。
不过，纯粹的旁观与身临其境到底是不同。
内敛的深沉杀意让全身的毛孔都在战栗。
意外的，也仅此而已。有些紧张，却无恐惧。
精神很平静。
意识与肉体仿佛分离，如灵魂出窍般，站在另一个世界平静漠然地旁观身体不可抑制的战栗与寒冷。
就好像更小的时候面对村民的无尽恶意一样。
呵。
怎么会忘了呢。
杀意，不过是恶意的一种。
早就习惯，更已漠然。
……
浓雾渐起，再不斩的身影在雾气中隐去。
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一点一滴啃食着骨髓，从未直历杀气洗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身体的些许不适并不影响查克拉的控制。宁心静气，精神感知的领域中一切物质与能量的存在如此清晰。
很遗憾，再不斩，你所引以为傲的无声杀人术在精神感知面前毫无意义。——这也是我不曾回避这一战的依仗，只要卡卡西不掉链子，再不斩毫无机会。
细软的缝纫线在浓雾的掩盖下贴着地面无声无息地蜿蜒，期间再不斩甚至直接踩上了许多次都一无所觉。
只要在对方踩上之前让缝纫线自然落在地上，切断本就微弱的查克拉流动，在事先完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即使是习惯杀戮的上忍也不会在浓雾之下一直盯着地面找几根缝纫线的。——更何况这雾还是对方自己的杰作。
十来根缝纫线借着浓雾和长袖的掩盖很快将这一片不大不小的战场网入掌控中，随时可以对再不斩本尊和那些个水分、身发动突袭。
时机差不多。
很遗憾，卡卡西，没有机会给你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了。
此时再不斩的水分、身正谨慎地从不同方向向达兹纳靠近，本尊却停留在一个不远不近、进可威胁达兹纳退可从容脱身的位置一动不动。
果然再不斩防备的只有卡卡西而已，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我们三个小孩放在眼里。这样挺好，被敌人轻敌可是好事，尤其是在准备偷袭的情况下。
接着精神感知的指引，缝纫线在超微量查克拉的控制下悄悄爬上再不斩的左小腿，短暂的停顿蓄势之后，猛然输出缝纫线所能承受的极限查克拉。
再不斩不愧是有能耐暗杀水影的人物，查克拉输出增强的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起跳，同时也不确认袭击自己的是什么，手中斩首大刀就向下斩去。
斩首大刀与地面摩擦出了刺耳的声响，却一点也不影响大刀挥动的速度，再不斩的臂力果然不俗。
反应确实很快，无愧上忍的身份，可惜还是慢了。
如果是体术的话，别说本尊了，连只有十分之一力量的水分、身我都跟得挺勉强。不过，身体不动，只动查克拉的话，即使是本尊也绰绰有余，再轻松不过。
精神、查克拉反应和身体反应严重脱节，这也是我目前最大的缺陷了。可惜没人指导陪练，只靠基础训练的话，体术果然还是很难提升呢。……于我而言，查克拉修行也比体术修行有趣得多就是了。
缝纫线适合隐蔽和切割，缺点是容易被切断。
偷袭再不斩的缝纫线毫无意外瞬间被悉数斩断，不过，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在被斩断之前，线成功地在再不斩的左小腿上留下了数道细小的伤口。
伤口不深，不至于影响行动，飙点血却是无可避免的。这样一来，对方借着浓雾来隐藏形迹的打算就得打个大折扣了，毕竟能够达到上忍的等级，哪个不是对血腥气分外敏感。更何况我可没忘记卡卡西的嗅觉也就比犬冢家差一点而已。
与此同时，分布在再不斩各个水分、身周围的缝纫线从地面暴起，几个交错绞割间，将这些水分、身全部还原成了水块，无一遗漏。
再不斩落地的声响和数个水块砸落地面的声音同时响起。
早在再不斩紧急挥动斩首大刀发出呼呼风声时，卡卡西就将视线转移到了再不斩本尊的方位，此时各种声响与很快飘来的血腥味更是证实了他的判断，不再犹豫紧紧锁定了这个方向。
浓雾中传来的各种声响让两旁的小樱佐助从新紧张了一把，却也从之前无声无息的压力中解脱了出来，精神不自觉放松了一下，很快又有意识地警觉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紧了紧手中的苦无，更加专注地捕捉浓雾中的各种声响。
到这一步，线引术已经没有必要隐藏了。
微抬双手，数根玉线从宽大的袖子里弹射而出，伴着之前的缝纫线，牢牢地网住了整个战场。
同时，我说道：“卡卡西老师，再不斩的本尊在您的11点钟方向，左小腿轻伤，请将他看好了。只是水分、身的话，我能对付。”
“啊。”卡卡西应着，毫不放松警惕，“干得漂亮！鸣人。”
“10点方向。”虽然卡卡西似乎也捕捉到了，不过聊一聊给对方来点心理压力也不错。
“收到。”卡卡西一边紧紧地盯着再不斩的方位，一边以闲聊的语气说着，“啊呀呀，雾隐鬼人桃地再不斩的无声杀人术轻轻松松就被个新手下忍破了个一干二净嘛！”
“……”
浓雾中没有回音。但是感觉得到再不斩明显的烦躁和动摇。
适合隐蔽切割的缝纫线与适合牵制束缚的玉线在战场轻飘飘地蜿蜒，随时准备着给再不斩碍手碍脚，一有空档的话当然也不会吝惜送出个致命一击。另一边，却不动声色地在水无月白的方向加重了防范布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