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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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化身说，“甚至不能肯定，更近的地方有没有这样的存在。毕竟我只是走直线路过。”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这群智慧生物生活在深海之中，和人类或许不会存在资源冲突。”鼬轻叹着说，“……但是，也只是或许而已。”
自欺欺人么……
化身没有说话。
布置温馨的小客厅中再度沉默。
“那个……”从幻术中脱离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长门突然开口。
化身和鼬俱都以疑问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宇智波斑知道吗？”他问。
“我没让他知道。”化身轻轻摇头说。
“那么，”长门慢慢地说，“让他知道吧……或许他会因此改变主意。”
“……”化身沉默。
让宇智波斑看到世界之外的光景。
这种可能性，其实从我在这个世界里出生，第一次思考如何生存的时候就一直犹豫到了今天。
“确实，风险很大……”惊讶过后，鼬细思着慢慢地说，“……不过，非常值得一试！”他最终以如此肯定的语气说。
“……我知道了。”化身郑重地说，“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决定的话。”
“呃。”长门看着化身，迟疑地开口。
“？”化身安静地望向他，平静地等待下文。
“鸣人，你为什么不试着由自己来做决定呢？你的话，完全有决定忍界未来的器量。”长门诚恳地说。
轻轻摇头，化身说：“我和你们不同，我拥有前世的一世记忆。或许你们无法想象这对我此世的世界观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但是，我不希望这种影响造成我的傲慢与自大。更何况，”化身顿了顿，“我确实不具备这方面的天赋……或者说确实非常不擅长这方面。”清冷的声音，亦是真切透出了几许诚恳的意味。
“……是这样吗？”长门有些茫然。
“确实是这样。”化身说，“……迄今为止，只是占了神明一般的视角的便宜而已。”
“……”长门沉默，一脸若有所思。
鼬看着时间差不多，出声道：“那么，宇智波斑的事，就这么决定了。现在，我们应该准备吃晚饭了。”
闻言，长门瞬间转换表情，“啪”的一声双掌互击，欢快地说：“好~那么，今天的晚饭就由我来做！”完全是一副将所有正事抛到一边的架势。——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早就想着若是能够让你也尝尝就好了呢！我亲手做的仙术料理。”长门温和地笑着，多少有些感慨意味地说。
“这下你可以如愿了。”鼬亦是温和地笑得亮眼弯弯。
“是的！”长门点头赞同，满眼都是喜悦的笑意。
“？”化身望着两人，无声地表达自己的茫然。
然而，长门已经转身去了厨房。
在沙发上坐着不动，显然不打算帮忙长门的鼬发觉了，却只是笑笑，没有任何解释。
93、“带我去”
花之都。
祭典什么的果然晚上才是最热闹的，逛街什么的也是晚上最有心情。
原本打算像前两天一样，从街道这头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吃到另一头的，不过，既然长门和鼬已经那般决定，就这样放过宇智波斑的钱包好了。
一口气打包了几十个新鲜出炉的章鱼烧，等一旁脸黑黑的宇智波斑付完钱，我对他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别忙着走人，我东西给你看。”
闻言，已经干脆非常地转身走出几步的宇智波斑回过头，依然一脸的黑气：“最好真的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放心，保证非常非常有价值。”我淡淡地说，示意他跟我走，“跟我来。”
“哼！”
——————
花之都的北面是崎岖的山地，东、西、南三面却是平缓的小丘。
今晚的月色很好，照得城东鲜花盛开的缓坡恍如梦中的花园。
登上一处视野开阔的小丘，我抱着一纸袋章鱼烧盘膝坐下，说：“这里差不多了。”
“……故弄玄虚！想给我看什么就快拿出来！”沉默跟了一路的宇智波斑不耐烦地说。
“行。”我说着，打开纸袋，摆好酱料准备开吃，“首先，你应该还记得，我是从海里回来的吧？”
“然后呢？”宇智波斑不耐烦地挑眉。
无视他的态度，我自顾自边吃边说：“……我想给你看的东西，就是从海里回来的路上看到的一些有趣的景色。”
宇智波斑皱眉，强自耐着性子继续听。
“既然是景色，我自然不可能拿来给你看。所以，接下来我会暂时停止和你共享我的感知领域，然后，通过精神连接将我的那段记忆直接传递给你。”就着沙拉酱小口小口咬着章鱼烧，我看着他说，“没有意见的话就坐下来。”
“……”宇智波斑紧抿着唇，盯着我看了一阵后到底是盘膝坐下。
我点点头，说：“那么，这就开始了。”
停止感知域的共享，仔细回忆当时的所见所闻，然后将所有的细节一丝不漏地全部传递。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宇智波斑的眉头越皱越紧。
其实，当初毕竟只是匆匆路过，也存了以后再来探索的心思，再如何惊鸿一瞥，到底也只是一瞥。所以，事实上内容真的没多少。特地挑了这一处僻静的所在，也只是考虑到可能的发展。
有限的一段记忆传递完，又过去了良久，始终阴沉着脸眉头紧蹙的宇智波斑终于抬起头。
“带我去。”他说。
“……”一口咬掉小叉子上剩下的大半个章鱼烧，咀嚼几下吞掉，我斜睨着他，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很显然。带我去。”宇智波斑如此重复，表情平静得可怕。
“……”又叉起一个章鱼烧放进嘴里，我维持着斜睨他的姿势不变，说，“首先，那个地方距离忍界大陆有三个半忍界全地图从最左到最右的距离。接着，那是一望无际的汪洋，你打算如何过去？一路踩水过去？然后，那个海底城市位于万米深的深海，你下得去？最后，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宇智波斑沉默片刻，说，“我会去弄一艘船，到时候你带路就成，如何下去海底那是我的事。至于最后一点……这种小孩子怄气一样的幼稚举动你准备玩到什么时候？！”
“你就能肯定这是玩？或许我很认真呢？”我淡淡地说。
“你不是。”宇智波斑亦是淡淡地说，“我这些年不是白活的，这么一点判断还是做得出的。”
“……行。”我平静地说，“夏花祭结束后的第二天……也就是21号那天，我给你带路，准备的事你看着办。——反正淹死饿死渴死的绝对不会是我。”
“哼！”
见达成共识，我叼着小叉子挥挥手：“行了，你可以走了。”
宇智波斑没有动。
“嗯？”我发出一个鼻音表示疑问。
“我承认，你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明……不，应该说是奇特。”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说，“我提出那个游戏，完全就是自取其辱而已。”
“……什么意思？”我皱眉。
宇智波斑盯着我，缓缓地说：“字面上的意思。虽然我完全抓不到任何破绽，不过，突然就决定告诉我这件事，应该是你和别人商量的结果……我猜猜，这个‘别人’，应该是宇智波鼬，或者还有漩涡长门，三代、五代火影。”
他的口气很笃定。不过，我当然不会承认。
“谁知道呢。”我淡淡地说。
“……是啊，谁知道呢。”宇智波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事到如今，继续进行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这个游戏，是我输了。”
“……”
居然这么干脆……
“事实上，我倒是非常希望继续玩下去呢。”我以非常诚恳的表情说。
“……这个游戏对你而言不具备哪怕一丁点的束缚力，你自然不介意玩到天荒地老。”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说。
“呵呵。”我但笑不语。
“哼！”
看着一声招牌冷哼后转身就走的宇智波斑，我继续叉起章鱼烧送进嘴里。
以后，大概得要多应付好些个人了。
——————
第二天一早，宇智波斑就离开了花之都。
感知领域已经不再共享给他。毕竟比起即将的远海之行，这种事对他的三观所能造成的影响其实并不那么大。他的意志太过坚定了。
不过，我依然通过精神连接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是我的优势，没有随便放弃的道理。
远航的打算当时就和长门、鼬他们说了，他们也俱都认为这确实是个好的趋势。至于那个所谓的游戏，他们都表示没有强制束缚力的游戏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意义。
暂停掉感知共享，松了口气的其实并不只有宇智波斑而已。
我的感知力太过强大，宇智波斑也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随时开启共享的话，为了防止自己力量的秘密让他知悉，我也就只能无所事事。如今，倒是可以好好试一试这段时间以来积累的好些灵感。
首先，是关于料理的事。
就我所知，仙术料理除了好吃、能够让人心情愉悦之外，若能长久食用，对绝大部分人的身体而言都能够起到显著的改善体质、强身健体，甚至是延年益寿的效果。
那么，正仙术料理和负仙术料理呢？应该也会具有非常特备的效果吧。
还有，医食本是一家。食物能够因为仙术查克拉表现出不同的效果，那么，药物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这些全新的猜想，都让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一一尝试。
查克拉化身的查克拉量毕竟太少了，很多东西做起来不是那么方便。正好前几天才从王子殿下那里得到了不少种类繁多的秘方药膳，可以一口气尝试个够。
于是，接下来的整整两天，就在采购食材与反复地用不同的手法尝试制作“特别料理”中度过。
在此过程中，还真的让我发现了不少很有意思的事情。
使用了适量正仙术查克拉制作而成的料理，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人间圣食。……虽然这么说有些不明宗教的赶脚，但是，真的非常贴切呢。不论是口感还是疗效。
是的，疗效。
这真的是……堪比汉方药剂的家常料理啊！当然前提是得使用对方法。
至于掺杂了适量正仙术查克拉调制的药物……效果翻了好几倍我会乱说吗？
总之，记下记下。长门和鼬，肯定会有办法将这些知识发扬光大的。
说起来，如今大受欢迎的《和平幻想乡》系列电影，似乎最初也是在鼬的提议下，木叶率先以忍者村的身份予以支持的。听说，当初那位一边喊着“电影之神眷顾”一边燃烧的荒船导演，现在正和他的团队一起，在砂隐村的鼎力支持下拍摄一部以风之国为背景，以沙漠中的生活和绿化为主题的系列电影的新片：《绿洲》。更听说，岩隐村、云隐村、雾隐村也都分别在自家大名的支持下预约好了荒船团队过去拍摄与自己的国家相关的主题电影。至于木叶？荒船团队可是隶属火之国的，早就拍了好几部了。
然后，是负仙术料理，或者说妖术料理。这比正仙术料理更来得干脆，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毒。
不管是什么样的料理和药物，只要制作过程中加入了妖术查克拉，最终都会变成既凶恶又难缠的毒药，区别只在于具体是何种效果的毒而已。
嘛，总之也记下送过去。
任何学术的发展都不可能只有正面意义。如何消化学术发展带来的负面意义，那就是政治家们该考虑的事情了。
不过，这些发现，确实是狠狠地充实了一番我的实力和忍术储备就是了。
94、拜访
16号的傍晚，我再次来到了花之都的地下黑市。
这一次我是以12岁的“空华”模样来的。
“下午好。”踏进那条地下街道尽头窄小的忍术店，我轻敲两下木架子向里头角落里似乎万年不变的店老板打招呼。
“……”坐在角落阴影里的黑衣人抬头看我一眼，又低头继续看卷轴。
“……不要这么冷淡啊。”我无所谓地说，走到他跟前蹲下，举起手中的卷轴晃啊晃，“我可是带了礼物的。”
紫城尤再次抬头，淡淡瞥了眼我手中的卷轴，声音一如既往的黯哑：“那是什么？”
“礼物啊。”我理所当然地说，将手中的卷轴递过去。
“……”紫城尤淡淡看了我一眼，伸手接过卷轴，打开，就见上面一整排的封印术式。
“……”紫城尤沉默地将卷轴一展到底，于是，一整排足足二十个小型封印术式暴露在眼前。
“……这是闹哪样？”紫城尤静默了片刻，抬头黯哑地问我。
“所以说是礼物了啊！”我从容地微笑以对。
“……”紫城尤再次沉默，片刻后试着解开第一个封印术式。
“砰”的一声轻响，白烟未散，烧烤的香味就飘满了小小的店内空间。
“……”拎着分量非常足的一大纸袋烧烤，紫城尤沉默好久，然后又沉默地将装烧烤的纸袋封印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