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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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步,丁铭晨就不想再吃回头草了,不是没吃过,是嚼的牙疼。
与简贝璇的相识,丁铭晨觉得挺好笑,第一印象就是这人的嘴真够欠的,不过够真实。
见面次数多了,丁铭晨基本了解了简贝璇是个什么人,看着傻其实不好惹。从她与前夫情人和齐露的对阵来看,她属于你敬她一尺,她就敬你一丈,你要是冒犯她,她不会干坐着等你欺负。丁铭晨可能是受齐露长期聒噪的影响,他认为简贝璇在这方面做的很好,对待别人有个度拿捏,而不是一味地闹脾气。她还很逗,让他忍不住想拌嘴,也可能受了齐露的常年压制,他有了翻身的感觉,更是对斗嘴乐此不疲了。
家里施压相亲,丁铭晨烦不胜烦,烦中他萌生了一个念头,与其不停地相亲还不如自己尽快地找一个人完成任务。他还没深想就想到了简贝璇头上,她特有意思、贪财不敛财,还容易满足,最重要的是她真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说实在的,他都觉得她前夫把宝扔了,挑了个什么货色。
当然了,丁铭晨只是停留在对简贝璇有些许好感的阶段,还没到很喜欢的份儿上。不过好感是第一步,尤其是在偶遇齐露后,简贝璇毫不避忌地说两人在交往,让他开始有了更深一层的想法。
那晚带着米线上门,买的时候丁铭晨还笑来着,这个人真好打发。进门以后是吃上一惊,他真没见过一个女人把家搞这么乱还能厚脸皮邀请男人上家门的,她到底有心没心,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她没把自己当外人。
他们不是第一次聊起互相的前任,而这次有所不同。简贝璇因前夫的话感到困惑,这在丁铭晨看来有点小意外,他猜测他们离婚是不只是外遇这么简单,她前夫应该是挺在意她的,但他不能点透,因为他现在是竞争者,而不是撮合的人。
只出说出了一点交往的意向就遭到了简贝璇的质疑,再加上这之前简贝璇对前夫无法拒绝的表现也让丁铭晨有所忌惮,他担心她是由于前夫的原因才不答应,那可就难办了。但他相信她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不会重投前夫的怀抱。
偶遇那次纯属意外,不过丁铭晨想充分利用这次偶遇的缘分,是他给简贝璇和她前夫最后一次和谈的机会,也是他最后的一次确认,结果让他满意。
再提出交往以后丁铭晨被委婉地拒绝了,他显然不太能接受,而且想不出自己被拒绝的理由,更何况简贝璇也被家里逼迫,他浑身上下的条件有哪儿条不符合要求。她说要想想,好,那就给她一段时间想想。
本以为接下来的只是等待简贝璇想通而已,然而等来的答复竟然是她给了前夫机会,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丁铭晨想不明白,这么简单明了的选择,她还能选错?亏着没见的这些日子他还在怀念斗嘴的乐趣,甚至还想找虐想让她俏皮地说自己几句,想满足她各种饱腹的愿望,却等来一句念旧的话,他很不乐意。
那个出过轨的前夫能有什么闪光点,引得她吃回头草,丁铭晨觉得有必要考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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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焦点走开了,一时间温度降至最冰点。
“请问可以点餐了吗?”
丁铭晨翻了翻菜单,抬头问道:“沈总做东,那就您来决定吧。”
沈恺看了丁铭晨一眼,菜单没翻就报出几个菜名,基本是辣味海鲜,他特意嘱咐要少放辣椒。然后沈恺又说了两道菜,让丁铭晨意外,因为那两道是符合他口味的菜。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走后,这桌又安静了。
丁铭晨把玩着茶杯,长手指沿着杯口环绕一圈,悠悠然道:“看不出来沈总是个这么细心的人。”
沈恺低垂着眸子,没作声。
丁铭晨没得到回应突然转了话锋:“我想知道沈总是用什么办法取得她原谅的。”
沈恺抬了眼,“她没有原谅我,只是给了个机会。”
“那就是还没完全和好了?”丁铭晨促狭着双眸,挑衅道:“介于你们分手的原因,沈总觉得我还有没有机会。”
这么说丁铭晨也有考虑,他想看沈恺是个什么反应,简贝璇有没有一时冲动又犯抽。
沈恺静了半晌说:“我做错的事情我不会抵赖,我希望的是获得她的原谅。”他一停,又说:“不过你应该不止一次向她表明立场,她好像没有同意过你。”
丁铭晨还在品味前一句话,忽地被后一句话噎个结实。确实,简贝璇从没松口过。
“如果她实在不同意我,我不会再勉强。以前我总强调自己的感觉,同样的,她也应该有。”沈恺看着对面的人说:“不管是不是你,只要她的感觉不是相对于我的,我只能放手,捆绑在一起没有意义,也只是耽误她。”
话说到这儿,丁铭晨自是听的明明白白,他无话可接。一个男人能对着另一个算是竞争者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也的确是真情实意,而且他能为对方着想到这份儿上,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丁铭晨看的出来,他对简贝璇的感情挺深的。
沈恺带着些许欣慰轻声说:“我挽回的行为在她看来不怎么光彩,但我还是要尽力争取一次。”
这话不就是在说他面对竞争也不会手软吗,丁铭晨想他也不会轻易放手。他们两人之间的突破点永远都在简贝璇这儿,只要她不松口,丁铭晨知道自己是没机会的。
丁铭晨浅浅地勾起唇,说道:“那祝沈总成功。”
此刻,桌上气氛不至于那么冷了。
☆、突生意外
我没在的这几天,工作室由冰窖升级成暖炉,那叫一个欣欣向荣。我刚回岗位就跟着不停地转悠,平时悠闲惯了,这会儿吃不太消。
今个儿下午我和芸子外出跑单,路上我俩又讨论了沈恺的问题,她表示能说的都说了,关键是我的选择和判断,她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对于我来说,选择不难,难的是判断。
自从清扫了崔茜茜这颗毒/瘤以后,谈单的过程是异常顺利,当然芸子的功劳最大。芸子进行收尾工作,我去接了个电话,是亲爱的老妈致电。
“回家吃饭?为啥。”
“你前。。。。。。”老妈突然改口:“你公公婆婆来过,”
还是上门了啊,说了也没用,哎。我问:“他们二老都说什么了?”
老妈不回答我的问题,说道:“你去伺候你婆婆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乐:“哟,您老吃醋啦。”
“你妈我是那种人?我想你怎么突然转性了,不是还叫人家前婆婆来的吗。”
“她老人家对我还是很好的,我知道她犯老毛病,难道不去看看?”我装作委屈道:“再
说她老人家还帮着我说话,哪像你们,就知道炮轰我。”
老妈音调一转,说:“我炮轰你是因为我是妈,她生的是儿子着什么急,找个小姑娘都轻轻松松的事儿,你呢!”
“是是是,您说的是。”我示弱,经过婆婆住院这件事,我还是顺着老妈的好,别给她激出别的什么毛病来。
老妈哼出一口气说:“我和你爸合计了合计,你把沈恺叫来,我们要跟他聊聊。”
我觉得不太妙:“你们要聊什么?”
老妈不耐烦了:“肯定是为你好,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我嘀咕道:“关于我的还不让问了?”
“回来自然就知道了,就今天晚上,东西我都买好了。”
“您怎么自作主张啊。”
“嘟嘟嘟。。。。。。”
老妈太霸道了,不给一点儿喘息的机会,我的头开始提前肿大了。
我给沈恺挂个电话,接起来的是小助理,她说沈恺这会儿正在视察施工现场,不方便接。我表示理解,问了问具体位置,恰好离我这儿不远。小助理说他们查看完就没事儿了,我让她跟沈恺说一声,我过会儿去找他搭个顺风车,她很高兴地答应了,我不知道她高兴个嘛。
小助理没憋住,说了出来。她把崔茜茜颠倒黑白的行为传到了业内,形式就是以那天所见所闻人员为基准,一个传一个,如此散播开,只怕崔茜茜有心有能力回来也混不了了。此等好员工啊,弥补了我没圈子散播的遗憾,我必须怂恿沈恺给她来个丰厚的年终奖。
我心情很美地收了线,去进行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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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个哈欠说:“咱连个缓冲都没有,上来就这么忙,吃不消吶。”
“这不挺好的吗,过年有交代了。”芸子收了东西说:“忙着忙着就习惯了。”
“本来今天打算早睡,要泡汤了。”我伸个懒腰,浑身乏的要命。我趴桌上说:“我妈让我叫上沈恺回去一趟,势必又是开炮的节奏。说是要跟沈恺聊,希望没我的事。”
芸子轻抬眼,“没你的事你觉得可能吗?”
“别打击人行不?”我叹气,“他就在附近,我准备去搭个顺风车,先把你送回去吧。”
“还是别了,我在车上坐着算怎么回事,我打车回去就行。”芸子使了个坏眼神,“你们好好谈。”
我瞥她一眼又一连打了几个哈欠,话都呛不出口,累呐。
跟芸子分开后,我靠着手机定位找到小助理说的工地,期间多绕了一个圈,等到了天都黑了。我给沈恺打电话打不通,径直往里走,被人拦住了。
“大叔,我找人。”
“不行,闲人免进,这不是有个牌子吗。”
我顺着大叔指的方向一看,一块长方形的牌子上写着“不管年关到不到,安全永远不能忘;闲人免进,进者勿忘安全帽”。呦嘿,写的真溜啊,我喜欢。
“那算了,我在这儿等着,您去忙吧。”人家也是为我找想,我不能难为人家。我提了个意见:“您晚上要给这块板子打上光才行,要不多影响它的作用。”重点是不能浪费那几句话的作用。
“说的挺对,我回头上报。”大叔挺认真,他又指了个方向说:“你等人往那边站,过会儿有来卸货的。”
“哦哦,好的。”我按照指示站好,大叔就回他的简陋板房了。
天黑就冷,小风刮起来,我浑身都被吹透了,又拨了几次号,还是没回复。一辆斯太尔经过扬起了沙尘,我背过身站着,还是不可避免地吸了一鼻子土。
“不是让你只装土吗,你又弄上钢筋了。这车不够长,钢筋露外面会罚款的,到时候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特意绕道来的。这不是少跑一趟省油钱吗。就这么一回,下次绝对不装了。”
“你每回都这么说,哪一回给我来真的过。哎哎,别扔这儿,挡着路。”
“那扔哪儿啊。”
听着这对话我感觉有点儿危险,往外走了走。挪出去就是风口,我立马缩了起来,对着手机死命地拨号,沈恺这货到底在搞什么。我发现他就是欠骂,这不电话通了么,我还没说话呢,就听啊的一声尖叫,从手机和不远的地方传过来,成了二重奏的感觉。
“别扔!那儿有人!”
“喂,快闪开!”
我惊一跳忙转身,忽地眼前被人覆盖住,我被压的倒退一步,然后就听很重的一声闷哼,还有什么东西咣当落地的声音。
“你疯了!怎么不看好再扔!”
“沈总!”
“完了完了,这下倒大霉了!”
“沈总,您怎么样?有没有事?”
“快打120!快啊!”
耳边嘈杂,我傻了,完全搞不清是怎么了。身上的人压过来,闻着衣服上的味道我才判定是沈恺。他像没了力气,重心直接压在我,我想挪开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您别动!”小助理出现在我眼前,很紧张地说:“您千万别动。”
我立马停止动作,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助理一边拨着电话一边说:“沈总被钢筋砸中了后背。”
“什么?!”我惊呆。也不知道是天冷还是怎么的,我说话都哆嗦了:“沈恺,你你你没事吧?”
沈恺好像很疼,我能听到他在抽气。他说:“应该是骨折了。”
骨折了?!这搞什么,我可是按指示站的好不!
一帮人在我跟前转悠,火急火燎的询问,沈恺哪儿能说出话来。我环上他的腰,给他做了支柱,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没了主意。
有个中年男人过来问:“沈总您脊椎那有没有感觉不对?”
沈恺枕着我的肩膀,艰难地说:“没什么感觉。”
我倒吸气,没感觉那不。。。。。。
“还是先别动的好。”中年男人又问小助理:“救护车要多长时间才能来?”
“不堵车的话很快就到。”
“我们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这儿还有人站着,真不是故意的。”
“是啊,他是真没看到。”
“稍后我们再追究责任,先把这条路清出来,一会儿救护车好过来。”
“好好好,马上马上。”
场面太乱了,我的头一直在嗡嗡,不停环绕着沈恺那句“没什么感觉”,心里难受又害怕。我就这么抱着他,话也不敢问,直到救护车过来。
医生先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伤到脊椎后才慢慢把沈恺从我身上移开。他一离开我,我身上就轻了,好像连什么东西也一起带走了似的。
我无意识地跟着医生走,瞧着沈恺皱眉的模样也跟着皱眉,我想问问他怎么样,最后只叫了一声:“沈恺?”
沈恺转头看看我,很平静地说:“我没事,只是有点儿疼。”他明显就是在撒谎的,嘴唇都发白了。
我停住脚,眼看着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