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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暮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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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糙了点,但是说的可是大实话,现在商家名下的公司,资金不稳,人心不定,最难得还是上面高层的压力,一波一波地添加上来。

商文渊挑了挑眉头,明知故问道:“哦?不是有蒋鹤看着嘛?”

萧言冷哼了一声,道:“要是那老头子真能替你看着场子,就不会折腾得我在学校一个实验都做不下去了!”

商文渊一点也不上火,神情眼神都是淡淡的,又笑着问了萧言几句,最后还是萧言耐不住性子,反问道:“我说你怎么回事?火烧屁股了你还这么淡定,你是被慕夏传染了吧?是吧?是吧?一定是的!看你那呆样!”

萧言说话的声音掷地有声,一旁沙发上的慕夏也听到了动静,皱着眉头又将怀里的画板紧了紧。

商文渊扭头看了一眼蜷缩着身子的慕夏,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赶紧开口啊!你什么时候回来?”萧言忍不住催他。

商文渊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半晌,才轻轻开口说道:“还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

商文渊轻勾唇角,淡然一笑:“还不到最后的关头。”

萧言在电话那头都快哭出来了,商文渊公司的秘书、助理、行政主管整天缠着他,可他也玩不出大变活人,商文渊自己不肯出来,他萧言能有什么办法!

“祖宗,求您了,你放过小子吧,您赶紧出来主持大局吧祖宗~!”萧言哀嚎道,商文渊却置若惘然,笑着转头问了慕夏一句:“等下想要出门吗?我带你去隔壁的农庄吃饭。”

沈慕夏神色恹恹,显然不想搭理他。

萧言在电话那头听商文渊这么悠闲,气的火冒三丈:“好小子,你还有心吃喝玩乐,你不是人!不是人!”

高分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商文渊捂着耳朵随口说道:“好了,待会儿我要出门,你先担待着点。”

“哎哎——别——我说——”萧炎话还没说话,电话就被商文渊掐了,他还顺手把电话线给拔了,这下可好,天上地下,任萧言捶胸顿足,商文渊却是闲适自得,与世无争。

“准备下,等下就出门。”商文渊看起来心情不错。

“不去!”沈慕夏赖在沙发上,一字一句道:“我要回医院,现在!立刻!马上!”

商文渊上前将人环抱在怀里,柔声笑道:“农庄里的菜虽然不够精致,但是贵在新鲜,我们现在慢慢散着步过去,到的时候刚好吃晚饭。”

沈慕夏用手肘顶着商文渊,挣扎道:“放开我!你怎么这么无赖!你这样跟无赖又什么区别?”

手肘恰好撞到商文渊的胸口,商文渊脸色一白,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沈慕夏吃不准他是装腔作势还是真的疼得厉害,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商文渊摇了摇头,将慕夏抱到了轮椅上,一本正经道:“间歇性心脏病,不能受气,一受气就容易犯病。”

沈慕夏听他这么说,知道十有八九是在消遣自己,冷声道:“别装病了,我要回医院!”

商文渊充耳不闻,推着轮椅就往玄关走,一边走一边介绍道:“农庄的南瓜藤炒南瓜尖味道不错,糖醋肉片也还行,不过最难得的还是他们自家酿的杨梅酒,现在算算也酿了有三五个月,到时候请老板开坛让我们尝尝。”

两人正准备出去,可不巧这会儿却下起了雨,秋天的雨,不大,却冰凉入骨。

商文渊从鞋柜里拿出一把伞,小心翼翼地撑在沈慕夏的头上,而他自己则是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头,秋雨淅淅沥沥,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他穿在最外头的线衫。

商文渊眉眼温柔,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撑着伞,这一路,梧桐的叶子落了一地,光秃秃的枝丫横生在空中,看了不免让人觉得有些许伤感。

“你以前很聒噪的。”商文渊的声线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眉头轻轻地皱了皱。沈慕夏不为所动,膝盖上铺着一条方毯,她扯了扯毯子的边角,道:“我要回医院。”

商文渊继续推着她往前走,青石板的老街,水珠在伞面上打了个来回,又滴溜溜地落到了地上,商文渊享受这样的安宁,眯着眼睛笑道:“还记不记得乐山公园?”

沈慕夏无动于衷,商文渊顿了顿接着说道:“乐山公园两年前改建了,那里的人工湖和假山都没了,现在想要在市中心看日出,倒是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

“我说了我要回医院!”沈慕夏有些恼了,又似乎是在意他提起这个话题,转过身对着商文渊疾言厉色道:“送我回医院!不然叫晏紫过来接我也可以!”

商文渊低下头看了看她,腾出推着轮椅的右手,将她腮边的几缕碎发绾到耳后,微微一笑,道:“农庄别院也有座望君亭,我们再看一次日出,好么?”

沈慕夏避开他的眼神,翻来覆去还是那么一句话:“我要回医院。”

商文渊一点儿也不恼,继续推着她往前走。

下午四点多,恰好是附近一所中学下课的时间,三三两两的学生从踩着铃声从学校里飞奔出来,纷沓的脚步踩得水花四溅,一张张年轻又张扬的脸,着实叫人心生嫉妒。

沈慕夏翻开了沈一飞的画板,第一幅画,画的正是十七八岁的她。

灼灼夏日,忽的一场大雨倾盆,她摘了一张芭蕉叶盖在头顶,欢腾的脚步溅起雨花,笑容像是日光一样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的我好蛋疼

 29抉择(已修改)

不知看了几千几百回;她怔怔地盯着画板,苦笑一声。

年轻的时候也曾这样放浪形骸,刮着风,下着雨,也能够满心欢喜地走下去;总以为走着走着就会是晴天;殊不知世事难料;早些年积攒下来的孤勇和恒心;已然在岁月中消磨殆尽。

“看完日出;就送我回去吧。”沈慕夏放缓了声调;目光柔和,轻声道:“阿渊;我早就没了退路,你可以一走了之,我却不可以,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如果我做不到,那么一飞就白死了。”

商文渊的声音仍旧淡淡的,不悲不喜,不惊不怒:“有时候我经常会想,如果我当初再果断担当有耐心一些,现在的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秋雨朦胧,衬得周遭的山光水色皆是水墨画一样的清幽,他高瘦清癯的身影在雨幕中缓缓前行,沈慕夏的目光飘渺,只觉他的声音隔了重山万里,现今落在自己心里,既欢喜,又悲悯。

商文渊接着说道:“我还会经常想,换做我是你,我能不能做的比你更好些,我能不能一直勇气不灭,信心不灭,即使面对生活的捶打和磨练,依旧能够抱着一颗爱人之心,一路走到黑。”

他顿了顿,神色有些自嘲:“那时候人人都说我们将来不可能在一起,我也经常会想,我爱你,是不是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昏了头脑。可后来你离开的时间越久,我越觉得惊慌害怕,我怕你是生我的气,于是这三年我每天都要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让你干净利落地一走了之。我更怕你离开之后爱上别人,怕那人比我好,你忘了我,又怕那人不及我,冷落了你。”

沈慕夏一言不发地听着他说下去,这时候雨有些停了,商文渊抖了抖伞面,将伞收了回来。良久,他都没有再开口,就在沈慕夏以为他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经常梦见三年前,你,我,萧炎还有晏紫,我们四人豪气干云,胆大妄为,一起看山看水,一起吃喝玩乐,又总是梦见乐山公园的望君庭,你捧着一束映山红,远远地对着我笑。你离我那么近,却又那么远,醒来之后我经常会模糊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直到今天,我也没能弄清楚,你离开我的那三年,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他笑了笑,发梢掠过低垂的眼眸,嘴角轻轻翘起,不知这笑容,又是藏了多少苦涩。不长不短的三年,如果是梦,又怎么会这么痛?如果是现实,那么现在他又遇见了她,是不是代表着他们还能走下去?”

商文渊猜不透沈慕夏的心思,却只停下脚步,拿着伞绕到她的面前,蹲□子,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无论我怎么想,我都不放心将你交到别人的手上,我爱你,这辈子,就算你怨我,恨我,我也不可能将你交给别人,尤莫平不行,换做别人,也一样不行!”

即便当年情到浓时,商文渊连吝啬一句‘我爱你’,可现今,他这番话不知酝酿了多久,说起来这般理所应当,沈慕夏听得有些怔了,还没反应过来,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就俯□子吻了上来。

他周身萦绕着兰花的点点幽香,又间或夹杂了一些烟草的气息,沈慕夏瞪大了双眼,他的吻,温柔耐心,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最后在她的唇瓣辗转流连。

心湖里被投进了一粒石子,涟漪像海浪般连绵不绝,沈慕夏缓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天边又飘起了细雨,身侧的梧桐轻摇枝干,她的眼泪无声无息。

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一条不长的路,两人走了好些时间,等到了农庄,夜色早已渐渐爬上山头。

“商哥哥,还是坐原来的位置吗?”一个十一二岁的圆脸小姑娘迎上前来,看见商文渊还带着别人,有些意外,笑嘻嘻地问道:“商哥哥你带女朋友来啦?”

商文渊笑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从后厨出来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戳了一下圆脸小姑娘的脑门,笑骂道:“没大没小,还不带商先生去屋里坐着。”

商文渊摆摆手,笑道:“琴姐,没事,你们忙吧,我带慕夏四处看看。”

那叫做‘琴姐’的中年妇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那好,我先去做饭,你们就随便看看,亭子已经收拾干净了,就是今天天气有点凉,我再叫小燕儿给你们烧盆炭去。”

小圆脸姑娘接了活儿,朝着商文渊眨了眨眼睛,俏皮道:“姐姐,你可是商哥哥第一个带来的人,之前他都自个儿一个人来的。”

沈慕夏似乎很喜欢这家人,难得地朝着那小姑娘笑了笑,有些生涩地开口道:“谢谢你,小妹妹。”

又客套了几句,商文渊将沈慕夏推倒了后院的亭子里,亭子依山伴水,走近了看,的确有几分像是当初乐山公园的望君亭。

“有些凉,我去给你拿条毯子。”

商文渊说着就往里屋走,沈慕夏将手里抱着的画板放到石桌上,朝着四处看了看,远处不知道谁的家里正在放辛晓琪的歌,很老的歌,略微沙哑的声线,低吟浅唱。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化,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第一次听这首歌还是十四五岁的年纪,93版的《倚天屠龙记》,小昭在光明顶的密道里唱给张无忌听的。沈慕夏笑了下,那会儿的小昭又能明白什么呢?只不过不谙世事的少女,初初中意了一个人,这样一首沉寂又深远的歌,待她远走天涯的时候再唱,才更能够体会这其中的辛酸苦楚吧。

“想什么这么专心?”

还没回过神来,商文渊已经回来了,将一方厚厚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顺手将一个暖壶塞进她的手里:“喏,捂一捂。”

说话间,圆脸小姑娘也收拾好了火盆,端着火盆,斜跨着个篮子,一路小跑地奔进亭子来。

“慢点,小心别摔着。”

商文渊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小姑娘跑的满脸通红,将手里的竹篮往商文渊手上一塞,献宝道:“你看,今年刚收的番薯和芋头,我妈叫我给你拿来,待会儿饿了就埋在火盆的炭灰下面,过个小半个钟头,能把口水都馋下来。”

商文渊心情很好,笑骂了一句‘鬼灵精’,就掏出篮子里的红薯和芋头,搓了搓上面的土塞进了火盆里。

小姑娘又回了厨房帮忙,亭子里留下商文渊和沈慕夏,沈慕夏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一皱一皱,商文渊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头,从身侧将她整个环抱进怀里。

“冷吗?”他低着头,鼻尖埋在她的颈窝里。

沈慕夏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不冷。”

两人就这么抱着,不知过了多久,昏黄的夜灯亮起。商文渊‘嗯’了一声,伸手将慕夏整个儿抱了起来:“来,坐到背风处。”

其实亭子在四面环墙的院子里,风吹不大进来,商文渊藏了私心,抱着慕夏坐在石凳上,他的动作小心而讨好,坐定了之后又看了看她的反应,见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饿了么?我剥红薯给你吃。”

红薯埋在炭灰里,商文渊用烧火棍拨了两个出来,中等个头的红薯,外皮被烤得皱皱的。商文渊环着沈慕夏,左手拿着红薯,右手剥着皮。红薯太烫,他一边剥一边呵气,刚剥好一个红薯,吹吹凉,就递到了沈慕夏的嘴边。

“尝尝。”

他平时鲜少做这样幼稚的事情,金黄色的烤红薯散着诱人的香味,煨的时间恰到好处,刚熟透,里头的瓤还浸着香甜的汁液。沈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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