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是怎样被坑爹的-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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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板。
轻歌才接通电话,宋白暴跳如雷的声音就传过来了:“你想干嘛?你究竟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轻歌的声音无比冷静。
“你跑去南京干什么?看到微博你就急不可耐,你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轻歌咬牙说:“我就是急不可耐,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又怎么样?宋白,上一次的公关危机我已经成功解除了,你还想怎么样?”
宋白哈哈大笑起来:“你问我想怎么样?夏轻歌,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现在跑去南京看你的前一个男人,你居然还问我想怎么样,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轻歌像是被人狠狠掴了一巴掌,脸上又红又白,“我无耻?宋白,我扪心自问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他,你竟然说我无耻,好,我就无耻了,你爱怎么着吧!”她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宋白一连又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气得破口大骂,公司的事情也管不了,立刻让秘书买了一张上海到南京的高铁票。
轻歌再一次回到熟悉的校园,看到熟悉的景色时,眼眶又一次湿润。
还是没有变,一切都是老样子,主楼前的草坪上许多的毕业生穿着学士服在拍的毕业照,这又是一个毕业离别的季节,她看到他们,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毕业时的样子,同样的主楼,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学士服,同样的笑容,却是不一样的面孔。
她忽然想起了那句话,叫铁打的学校,流水的学生。学校一直都没变,学生却换了一批又一批了。
轻歌一眼就认出草坪上正在拍毕业照的那群学生是经济管理学院的,他们领口垂布的颜色是灰色的,这是经济学管理学学士服的专用颜色。她曾经看过至善的本科毕业照,他的领边垂布颜色是绿色的,那是农学学士服的特有颜色。她还看到了曾经教过她的老师,还有她们班的班主任,三年前的夏天他们也是这样带着即将离校的她们在这里拍毕业照,现在他们又带着另外一批学生在这里拍毕业照了。
那些老师,每年这个季节都要带着不同的学生拍毕业照,心中是否也会有诸多的感慨呢?自己的学生永远都是年轻的,可自己却越来越老。
轻歌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她直接去了教师宿舍区,找到至善家所在的那栋老式单元楼,上到四楼,轻轻叩了两声那扇生锈的铁门,她听到一阵又远而近的脚步声。
忽然之间,她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那脚步声是小纯子吗?真的是小纯子吗?四年多没有见,她的小纯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看到她,又会是什么表情?惊讶?感伤?喜悦?
她的手心冒出汗,整个人的神经绷到了极致,铁门“哐当”一声,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从胸口蹦了出来,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门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子,他有一张轻歌完全陌生的面孔,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黝黑的皮肤,憨厚的脸庞。
轻歌的心顿时从百米高空一落而下,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至善的家里?她朝屋里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全是老样子,墙壁上依然挂着至善父亲的遗照,这说明,套房子还是属于至善的,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至善家里?他跟至善是什么关系?此时此刻,至善就在里面吗?
那男子看到轻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轻歌用浓浓的山东口音有点难以置信的说:“你、你是夏轻歌?”
“你认识我?”轻歌惊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是个演员,别人认识她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男子忙不迭的点头,憨憨的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映衬着他黑黑的皮肤,显得那排牙齿很是亮眼,让轻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牙膏广告。男子继续用山东话笑呵呵的说着:“认得认得,我在贺教授的电脑里看到过你的照片,你真人比照片漂亮多啦!”
“贺教授……”轻歌怔怔地重复着这个称呼,“是……是贺至善么?”
“没错,贺教授的名字就叫贺至善,请问你是来找贺教授的吗?”
轻歌赶紧点头,又说:“他在家吗?”
“不在,他去实验室了,吃饭的时候回来,我给他做饭,你先进来坐,晚上好好叙叙旧,一起吃个饭,我的手艺可好了。”他热情的邀请轻歌进屋,引轻歌在沙发上坐定后,又说:“还没给你介绍我,我姓杜,杜十娘的杜,我叫杜先进,贺教授管我叫杜大哥,你也这么叫我就行。”
轻歌礼貌的笑笑,喊了一声“杜大哥”。
杜先进很开心的应了一声,又说:“我是山东人,贺教授请我来给他做男保姆。贺教授对我们一家可好了,不但让我媳妇我儿子住在这里,还介绍我媳妇去给学校做清洁工,我儿子也是因为贺教授的帮忙,才能到附近的学校上学。贺教授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啊!”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轻歌没怎么听进去,脑子里不停的想着杜先进之前说的那句话,至善请他来做男保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至善搞研究忙得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吗?轻歌不好问他为什么至善会请他来做男保姆,她只能坐在沙发陪着笑。
杜先进没完没了的跟轻歌聊了一大堆话,终于想起来替她泡杯茶,看看时间不早了,才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饭。杜先进的儿子杜超强最先放学回来,看到轻歌惊讶地“哇”了一声,然后指着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你是那个夏轻歌?”
轻歌看着眼前这个十一二岁满脸吃惊的小男孩微笑着点点头。
杜超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递给轻歌,满脸期盼的说:“帮我签名吧!帮我签名吧!明天她们一定会抢疯了的。”
轻歌笑着在男孩的笔记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杜先进围着围裙回到客厅,见自己儿子很没礼貌的缠在轻歌身边,连忙训斥他:“超强,别闹,她是贺教授的朋友。”
杜超强冲上去抱住杜先进,非常兴奋地喊着:“爸,她是大明星!她是大明星!”
杜先进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是大明星,原来贺教授还认识大明星,贺教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是大明星啊!”
轻歌刚想问至善跟他说过些什么,客厅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杜先进在围裙上擦了擦自己油腻腻的手,一面走向座机一面笑着对轻歌说:“一定是贺教授回来了。”他拿起电话,“哎哎”应了两声,挂断电话,又对轻歌说:“果然是贺教授回来了,他在牌坊那里,我现在就去接他,你在家等等啊!”
轻歌不解,至善回来为什么还要人去接他?她正想问至善怎么不自己回来,就听到杜先进对杜超强说:“你跟我一起去,帮你贺叔叔拿轮椅。”
她当即震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出去了,所以今天更换晚了一点,抱歉哈
、第五六章
轻歌设想过多少种与小纯子重逢的场面;也许在中央路的梧桐树下,也许在主楼前的绿草坪前;也许在教学楼的楼梯口;也许在足球场的塑胶跑道上。
那些设想在她见到至善的一瞬间统统消失殆尽了;她看到杜超强抱着纯黑色靠背的金属轮椅出现在门外,然后杜先进背着至善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
杜先进小心翼翼地将至善放在轮椅上,侧开身;让至善进门。就在杜先进侧身的那一霎那,在至善抬起头的一瞬间;至善看到了站在屋子里目瞪口呆的轻歌。
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刻;他们彼此对望着,目光焦灼在对方身上。
四年多了,一千五百多个日夜的等待和思念;换来这一刻深深的凝望。就像黑白老电影的慢镜头,至善坐在轮椅上,双手放在手轮圈上,缓缓向前推动。轻歌的眼眶中早已积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杜先进早已看出两人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带着杜超强离开客厅,躲进了厨房。
客厅里太安静了,只听得到墙壁上电子钟秒针走动的声音,还有轮椅轮胎滚过水泥地面发出的细微声响。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至善终于来到的轻歌身边。
他和四年前一样,头发乌黑柔软,轻轻的搭下来遮住眉毛,那副老旧的黑框眼镜依然架在他笔挺的鼻梁上,眼镜下的双瞳沉静如水。他的身体依旧是那么清瘦,微微抿紧的双唇和上下滚动的喉结透露了他此刻汹涌澎湃的心情。
从那几条关于轻歌大学恋人的微博开始疯狂转发的那一刻起,至善就知道,她迟早会找到他的,他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快得令他有点措手不及。至善是不想让轻歌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他更不想让轻歌知道自己双腿已经无法活动。
轻歌的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瞬间被干燥的水泥地面吸收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他看着她,她亦看着他,他们两人谁也没有看口,似乎要将失去的那四年时光通通都补回来。
良久,至善才徐徐吐出一句:“轻歌,你长大了。”
轻歌的泪越发止不住了,她直接扑进了至善的怀里,哭喊着:“小纯子,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这四年多都不肯见我一面?”
至善没有回答她,只是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轻歌的眼泪流得更凶,仿佛要将这些年失去他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泪水很快就浸湿了至善的衣襟,他的颈部和肩头冰冰凉凉的一片。
待她情绪稍稍稳定一点,至善才将她轻轻推开,柔声说:“饿了么?先吃晚饭吧!”
轻歌几乎是立刻震在了原地,这么多年没见,难道他对她就连一句想念的话都没有么?当初他离开她,他骗她,就是因为他已经不再喜欢她,所以才会那么绝情和冷漠吗?轻歌极尽艰难的开口:“小纯子,你……?”
至善驱动轮椅往餐厅去,听到轻歌的声音,又停下来,说道:“你不要误会我当初离开你是因为自己的腿,我的腿前两个月被车撞伤了,所以才会坐轮椅,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还有,四年前我没有骗你,我本来是要出国的,后来办签证时出了点意外,才留在国内,我的导师把我推荐都了中科院,所以我才会在那里读博。”
“那……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至善冷淡的说:“不想去找你,没什么意义。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属于聚光灯,我属于实验室,我们不是一路人。饿了就过来吃饭吧,吃完饭早点回去,擅自跑出来也不怕经纪人和公司着急。我晚上还要看学生的实验报告,不能陪你了。”他说完,没再搭理轻歌,径自坐着轮椅往餐厅而去。
轻歌就那么怔怔的站在原地,泪水再次毫无征兆的流淌下来。小纯子,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疼她爱她的小纯子了,原来四年前他那么绝情的离开自己,不是因为他要出国,而是因为他根本不爱她了。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说变就变吗?不爱就不爱了,真的那么彻底吗?她不知道,她很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不敢,她只能蹲□,将脸埋在自己的双腿间,低声的呜咽。至善还是从前那个至善,他的性情他的外貌几乎没有改变,可至善却再也不是她的小纯子了,也许她也没有资格再叫他小纯子了。
轻歌不知道,至善就在餐厅里,伸出头哀伤地看着她;轻歌也不知道,至善从来没有不爱她,他的电脑里满满的全是她的照片;轻歌更不知道,至善这么做,只是不想她为难,更不想她为了一个残缺的他耽误自己的一生。
至善何尝不知,轻歌一直秉持着他的信仰,在环保方面做出的努力;至善何尝不知,轻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将他忘记,一直在心中静静的思念着他;至善又何尝不知,轻歌她此时已经是宋白的未婚妻,轻歌倘若离开宋白,就是彻底断了她的演艺之路。所以,至善不能,不能爱她,更不能让她爱他,他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她对他寒心。
他多想上前去,拥住她,为她拭去泪水。他多想告诉她,其实他仍然爱她,他爱她爱得心都碎了。可他不能那么做,在医生告诉他检验结果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已经彻底丧失爱她的资格了。
轻歌还在哭泣,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巨大的悲伤袭向她的心头。
餐厅里的杜先进有点看不下去,他不解地低声喊了一句:“贺教授?”
至善用食指抵在唇边,摇了摇头。
杜先进无声地叹气。其实,杜先进知道,至善是爱着轻歌的。
那天夜里,杜先进到至善房间里替他打扫卫生的时候,他看到至善对着电脑上轻歌的照片出神。杜先进好奇地说问“贺教授,这个姑娘真是漂亮,她是谁啊?”
至善回过神来答了他一句:“她叫夏轻歌。”
“夏轻歌?贺教授你认识她?哎呀,长得真是漂亮。”杜先进以前在山东只是一个淳朴的农民,他从不关注任何娱乐事件,更不看电影电视剧,所以他也根本就不知道电脑屏幕上那个漂亮的姑娘就是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
至善淡笑着点了点头,目光飘渺,表情沉醉:“认识,她以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