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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金牌打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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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娱乐城,还在不知疲倦地放着音响。一首过时的老歌,穿过渐渐寂寥的街道,传来…… 

……而每过一天每一天这醉者 
便爱你多些再多些至满泻 
我发觉我最爱与你编写 
以后明天的深夜…… 
 
……而每过一天每一天这醉者 
便爱你多些再多些至满泻 
我最爱你与我这生一起 
哪惧明天风高路斜…… 


周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杨磊的回答。周云疑惑地看着杨磊。 
“和别人一样。看烟花。” 
许久,杨磊说。 
“你许愿了吗?听说,千禧夜对着烟花许愿爱情,特别灵验。” 
周云想起了自己欢乐的千禧夜。那时候她和上一个男友还在一起,街上到处都是甜蜜的情侣。 
“你不相信?” 
周云凝视杨磊的表情。 
“你好像……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 
周云相信自己的直觉。女人的直觉很准。 
“走吧。我送你去团部招待所。” 
杨磊没回答她的问题,叫来了服务员,结账。 
周云失望。她以为杨磊愿意和她多处一会儿。 

“你们看,那是不是杨磊啊?” 
隔壁桌不远有几个人,往杨磊这瞅着。 
“……没错儿,是他!” 
“谁啊?” 
“操,他你都不知道,当年的扛把子!金牌!他成名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这么屌?部队能收?” 
“人家是什么背景?没听过‘杨公子’啊?军校,本科!瞧见没,一杠三星。听说刚毕业的时候闹过一次,差点儿给部队开了!后来还不是照样立了个三等功,直接上尉!弄不好明年就少校了!” 
“操!他就是杨公子啊!” 
“95年都成啥样了,那年进去多少?别的不说,就他的把兄弟房宇,在里头待了四年!” 
“房宇那是个牛逼人啊!出来了更结棍!唉,要是房宇还在江海,现在还轮得到疤头那几个XX当老大?操他妈的……江海没人了!!”…… 

杨磊把周云送走,把车开进郊外的野战军区。门口警卫兵向他敬礼,杨磊还了军礼,把车直开进司令部。 
“报告!” 
警卫连战士在门外。 
“进来!” 
杨磊解开武装带,丢在一边。 
“报告杨参谋,有几个老百姓要进三连找人,没带证件,哨兵拦下了不让进,他们在门口闹事,被警卫连扣了。” 
“把人带到值班室。” 
“是!” 
杨磊走进值班室,里面几个男青年,被几个警卫兵看着,都老实了。 
杨磊进去,警卫兵向他立正敬礼。小青年估摸这是个官儿,开口:“我来找我兄弟,他在三连当兵,凭啥不让我见人?” 
“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晨,我兄弟叫刘大明。” 
“有证件吗?” 
“证件我没带,我是江海光明台球室的!” 
“……” 
杨磊抬起眼睛,看他。 
“报告!”一个战士在门口。“杨参谋,有人送证件来领人。” 
一个男人陪着笑脸,跟在战士后面进来。 
“首长,这是他们几个的身份证,几个小孩儿不懂事,乱闯军营,我回去教训他们!来来,抽根烟……” 
男人熟稔地掏出中华烟,就要递给杨磊。 
杨磊没接,军帽下的眼睛看着男人。男人抬起眼睛,也看到了杨磊的脸。 
“……我操……” 
男人呆住了。 
“……磊子?” 
在团部食堂的包间,几瓶啤酒,几盘小菜。杨磊拿着酒瓶倒酒,和旁边的人碰上。 
“真没想到,咱哥俩会在这儿碰上。听说你在舟桥旅啊!抗洪抢险的那个!怎么到这儿来了?” 
“刚调过来,没几个月。” 
杨磊摘了军帽,放在一边。 
“几年没见了?……三年?” 
二黑感慨地打量杨磊,眼光落在他那身绿色军装上。 
“瞅你这身,要走在大街上,我真不敢认!” 
“有啥不敢认的。” 
“这肩膀上星星挂的,眼睛都花了。我可是连首长都叫了啊,解放军首长,以后当了大官儿,也关照关照老兄弟呗!” 
二黑一副老板的打扮,人还和以前一样,改不了油嘴滑舌。 
“得了,甭损我了。” 
杨磊难得见到当年的熟人,也多久没用这样的语气讲话了。他拿着酒瓶,和二黑碰了一下。 
“见一回不容易,今天别走了,跟我说说话。” 
杨磊说。 
“不容易……你怨谁啊?你说这几年你联系过谁?咱们当年几个玩儿得好的兄弟,现在谁有你的消息了?” 
杨磊不说话。 
二黑也喝了一口酒,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抽出里面一张照片,笑着递给杨磊。 
“我儿子,三岁了。” 
照片上,小琴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满脸幸福。 
“皮!比他老子小时候还闹腾!” 
二黑笑得满足。 
“我在青河路开了一家公司,倒腾皮具,生意还不错。那时候选址,小琴说靠南湖路的好,我说,还是选这儿,离以前世纪大酒楼近点儿。” 
说到世纪大酒楼,两人都沉默了一下。 
“那儿拆了以后,现在是个街心花园。到处都在拆,说是搞什么绿地工程。……你去过吗?” 
“去过。” 
杨磊说。 
二黑无奈地笑笑。 
“变样了!好多年了,什么都变样了。” 
二黑喝了口酒,目光凝聚着桌面,想起了往事,他也惆怅了。 
“人也走了,当年的哥几个,找不出来几个了。老亮去了四川,花猫带人回了江北,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混。九哥当年那些产业都分包给兄弟们了,还好,谁都没坏了九哥的名头。光明台球室我盘下来了,小武管着。我琢磨着,宇哥对那地方有感情,得守着。等宇哥哪天回来了,给他。” 
二黑停下了,出了一会儿的神。 
“你说,宇哥现在在哪儿呢?” 
二黑问杨磊。 
杨磊没有表情,听见二黑这么问,淡淡嗤笑了一下。 
“你们都不知道他在哪儿,我能知道?” 
杨磊说。 
二黑有点后悔这么问杨磊。他想起了三年前杨磊是怎么找房宇的。他不知道当年为什么杨磊要那么找房宇,也不知道为什么房宇走了以后不告诉他们去了哪儿。那一年杨磊找房宇,都知道,因为动静实在闹得太大,那时杨磊为了找人擅离已经分配好的部队迟迟不报到,差点被部队当逃兵开了,为此还背上了处分,后来杨磊从南方回来以后,突然停止了找人,回了部队,而且强烈要求不去原部队机关,而要去军区前线专门抗洪抢险承担最危险和最艰苦任务的舟桥旅。人人都说,杨磊脑子坏了! 
据说杨磊在南方找到了房宇,两人见过面,也有说杨磊没找到人,只是累了,不找了。到底见没见过,谁也不知道,因为杨磊回来以后只字没提。但自从杨磊回到江海,就再也没去找过房宇。 

“那几年,老亮被通缉,只能跑路了。花猫一直守着宇哥的地盘,命都差点豁出去。宇哥在牢里的时候,外面的事儿有花猫,是一点心都没让他操。我以前还挺看不上他的,可是他对宇哥,真是有情有义,没说的。” 
二黑回忆起旧事,眼神也迷蒙了。 
“宇哥出狱的时候,很多兄弟都回来了,还有别人来投奔,想跟着他干。他在狱里这四年,归拢了不少人,马冬那样的,都服他,出来了要给宇哥拉大旗,要跟他。你大哥燕子乙,把宇哥接去劝了一晚上,刘罗锅、张四天那些大哥,个个都来归拢过。可是宇哥就一句话,不混了。任谁说破了嘴皮子,他都不留,要走。” 
二黑想起了那个时候。当时很多人都不明白,房宇为什么要那么坚决地离开江海。在道上,蹲过大狱就像一种资本,像黑道职业证书一样有含金量有分量,在当时的情形下,只要房宇一句话,完全可以东山再起,可是房宇却从江海销声匿迹。 
“有人说,宇哥坐牢把胆子坐小了,没从前的胆了。我知道不是。” 
二黑看着酒杯。 
“以前,宇哥都是为了九哥。宇哥这辈子,就只认九哥这一个大哥。现在九哥不在了,他也该为自己活了。” 
“他以前说过,他想有个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宇哥该过过这样的日子了。” 
杨磊不说话,听二黑说着。 
“你知道英子和宇哥好了。她以前就追宇哥追得紧。宇哥在大牢这四年,都是她隔三差五地去,什么都想着,什么都打点。宇哥以前是对她没心,拒绝过她那么多次,可是这四年英子是怎么对宇哥的,这才叫患难见人心。是个石头人,心都捂热了。她一个年轻女人,一个人开个美发店,多不容易,宇哥加刑那次,她眼睛都不眨就把店卖了,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托关系,那是她起早贪黑好几年挣的辛苦钱!一个女人能为宇哥做到这份上,咱兄弟几个服了。就凭这,她就够格当宇哥的女人。” 
二黑回想起英子四年如一日地一趟趟去探监,她的坚持,连狱警都动容。以前跟在房宇后边追的女人很多,但只有碰到了事儿,才能显出真心。 
“你说,有一个女人肯这样对你,连你蹲大狱都不离不弃,还图什么?宇哥不是石头人,是个男人,都不能不感动。宇哥出来以后,这也就顺理成章的事儿了。宇哥出来那天,你是没看到,他们俩,真是患难见真情。” 
二黑想起房宇出狱时候,英子激动地埋在房宇胸口呜呜地哭的情景。 
“他们结婚了吗。” 
杨磊磕出一根烟,问。 
“办是没办。宇哥一出狱,没多久就离开江海了,去哪儿跟谁都没说。英子也不见了,应该一起走的。……嗨,结不结的也就那么回事儿。等宇哥哪天回来了,哥几个再给他们补办个盛大的婚礼,一样风光!” 
杨磊静静地抽烟,烟雾散开,笼着他的脸,平静,模糊不清。 
“他为什么不在江海?” 
许久,杨磊问。二黑看了杨磊一眼。 
“不混了,也能干别的事。江海多的是他能做的事,他没必要走。” 
二黑没说话,喝了口酒,只是笑笑。 
杨磊抽了一会儿烟,转过头,看着二黑。 
“磊子,我不知道当年你跟宇哥有什么疙瘩。当年的事儿,我也不好说。” 
二黑有些欲言又止,又无奈地笑笑。 
“宇哥要走,有他的原因,我们不太清楚,你也不要问了。三年了,加上你上学那四年,七年了。七年,多少事儿都变了。江海这七年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何况是人呢。你说,是不是。” 
二黑含混地笑了笑,喝了一口酒,不再说什么。
杨磊晃着杯里的酒液,想着二黑的话。 
七年 。七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磨灭很多。七年,足以让所有浓厚激烈的东西静寂,沉淀。 
他曾经以为有些东西,认准了就是一辈子的,无论经历过什么都可以被考验,可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他才明白,这世上能去考验的东西不多,考验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只有在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才会动不动就想到一辈子。杨磊现在回头想想,觉得也只有当年,敢去想一辈子。 
四年前,他欢天喜地地数着日子盼房宇出狱的时候,他通过关系让牢里的房宇能单独和他通个电话的时候,房宇告诉他,因为在牢里帮人出头,带头打群架闹了事,后果严重,被加了一年的刑。 
“什么?你……”杨磊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他又气又急,又半信半疑!可这事儿,又确实像房宇的风格。他讲义气,在哪儿都一样! 
“……你咋这么虎啊!!你……”杨磊知道责怪房宇也于事无补。“我过几天请假回来!” 
杨磊能让房宇加刑吗?!可房宇坚持拒绝。 
“不,这一年我必须蹲。不然出去了,我也没面子立棍。” 
房宇的声音很平静,态度却很坚决。 
“面子?为了面子你蹲大狱?你蹲傻了你?!” 
“我在牢里头挺习惯的。这儿都服我,我还指着出去以后把这些人归拢,干大事儿。我要就这么出去了,这几年也白归拢人了。” 
杨磊以前不觉得房宇有这样的野心。他没想到房宇会想着这些。也许狱中的岁月,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杨磊觉得这样的房宇有点陌生。 
“你在集训请假难,甭回来了,你回来我也要蹲。再说,你还有一年毕业,我现在出去了,一个人也没啥意思。三年都坐了,不差这一年。” 
房宇说。 
杨磊最后没再坚持。 
他了解房宇,房宇一旦真正决定下来的事,就不会改变。他知道房宇的硬脾气,就算他回去求人给房宇减刑,房宇也不会出去。他更知道房宇是不想因为他犯的过错再给他添什么麻烦——房宇就是这么样人! 
杨磊最终还是听了房宇的话,又再忍着等了一年。 
那时候,他是那么相信房宇。他相信他的每一句话,相信他给他的每一个理由。 
“那咱们就一起出来。按时间,我比你先出来。到时候我去接你!” 
一年,杨磊想,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电话里,房宇停顿片刻,说了一声“好”。这短暂的停顿,当时根本没有引起杨磊的注意。 
杨磊结束毕业汇报演习,拿到文凭离校的那天,几乎是跑着出的校门。杨磊脑子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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