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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金牌打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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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友开玩笑。
杨磊正在付钱,也没在意。
“别说,我还真缺个锦旗,回头我也找找那仨,把这功给立了!”
杨磊说得大伙儿都笑了。

 2002年春节来的比较晚。虽然元旦已经过了,日历已经翻到了2002,但离过年还有一阵儿。虽然如此,迎接过年的气氛已经有了。天气寒冷,空气里有干冷的味道,农产品展销会一场接一场地开,有人已经早早地准备年货了。 
房东打电话给杨磊,租金到期了。房东好心跟他说,过了年没几个月估计就要拆迁,就别租了。 
这房子,杨磊租了这么多年,除了三年前有一阵天天窝里面不出来,就没来住过,又不给别人住,就让它这么空着,房东觉得这小伙子古怪极了。 
“租。我下午就把租金送来。” 
杨磊现在租这房子,只是一种习惯。 
就要拆了,就租到它消失的那天吧。 
杨磊下午去给了租金,顺便去了房子,房东也跟他一起进去,打扫房间。杨磊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就准备走,临走前瞥见阳台的地上,有一个烟头。 
一个滚落在角落里的烟头,很不显眼。 
杨磊看着那烟头,顿了一下。 
他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在这里抽过烟了。上次阳台渗雨水,还彻底清理过一次。 
杨磊盯着那个烟头,站着。 
在那瞬间,他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阿姨,这房子别人来过吗?” 
杨磊猛地问房东。 
“没有啊!你不是说过不让别人来吗!” 
房东过来,也看到了那个烟头。 
“哦,上次来打扫,我儿子陪我来的,可能是他抽的吧!” 
房东过去,利索地扫掉了那个烟头。 
“……哦……” 
杨磊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开门走了。 

街角有个小报亭。七年前杨磊去上学前,想送大虎妈去市里最好的养老院,可老人怎么也不肯离开这地方,说怕虎子回来找不到她,杨磊就和几个兄弟一起给她弄了这个报亭,从此老人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当初房宇留过话,所以这些年里,不说杨磊,一直有房宇的兄弟在默默照应,没间断过。这片区现在也有势力管辖,也有所谓收“保护费”的,但这一片的混子过去也是跟房宇的兄弟,大虎妈的报亭,这么多年了,没受过周围一点欺负。 
大虎妈年纪大了,因为大虎事的刺激,本来就有点不清醒,这两年更是有时糊涂有时清醒,来看她的那些兄弟,她也叫不出名字,她只叫得出“宇子”。她老说宇子来看过她,又给她钱了,其实大家知道,那说的应该是杨磊、二黑、花猫洋子这些兄弟。 
大虎妈还是颤巍巍地坐在报亭里,看到杨磊,眯着浑浊的眼睛。 
“……宇子,你咋又来了呢,前两天不是刚来过吗?还给我钱了……” 
杨磊没吭声,大虎妈经常犯糊涂。前两天,应该是有别的兄弟来过了。要过年了,想照应的兄弟会来的多。 
杨磊给老人带了件棉袄。每年过年前,杨磊记着给老人买件新冬衣,算是给老人过年。 
老人不再看杨磊,独自自言自语地絮叨着:“宇子,多大年岁了?咋还每次都是一个人来呢?……成个家吧……” 
 
方梅的家里在催促,方梅父亲情况不太好,方家这时候提出来尽早把婚事办了,约杨大海夫妇见面,两家都是熟人,在儿女之事上也都全力支持,这门婚事彼此又是乐见其成,很快就定下了。方梅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能拖就拖,借口刚进公司半年,公司对已婚女性精力有顾虑,会导致主管位置不稳,等工作稳定几个月再说结婚。为了安抚老人的情绪,方梅和杨磊商量,先把婚纱照拍了,老人家看了心也定了,也不会急着催了。 
婚纱在江海最好的影楼拍的,既然做样子,就要做得十成十,杨磊和方梅一个俊男,一个美女,拍出来效果跟明星似的,影楼看了样片爱不释手,和两人商量,要放到大玻璃橱窗外面作店面的展示。杨磊和方梅经不起影楼的软磨硬缠,勉强同意了,反正这事儿迟早周围的人也要知道。于是两人的婚纱照就被放大数倍,挂在了影楼的大门外面,做成了灯箱。 
方梅选了旗袍造型,梳着复古的流云髻,原来豪放热烈的风情竟随之一变,温婉典雅,一抹娇羞十分动人。杨磊一身黑西装,领口微敞,低头拥方梅在怀,英毅的眉目,高挺的鼻梁,微垂的眼睫,带着似有似无的温柔,俊美得像个男模。 
影楼就在路口,人来人往的,这张婚纱照吸引了不少注目。 
晚上,一辆出租车停在这个路口等红灯。司机抬起头,看见了影楼巨大的灯箱。 
他看着,一动不动。 
“哟,这婚纱照拍得真好!”乘客也一眼被灯箱吸引了。 
“你喜欢,咱们也来这家拍。” 
“就你?看人家新郎,多帅呀!你怎么拍都赶不上!……” 
小情侣嘻嘻哈哈着。 
绿灯亮了,排在第一辆的出租车却不动。 
后面的喇叭声响成一片。 
“前面那车咋回事儿啊??” 
车主们不耐烦了,拼命按喇叭。 
“师傅,怎么不走啊?……绿灯了师傅!……” 
乘客纳闷地催促。 
司机终于转过了头,看向前方。 
他慢慢地推挡,踩动了油门…… 
  
   杨磊年前忙着总结,又忙着安排明年作训计划,那边杨大海已经忙着给他张罗婚房了。杨磊在部队还没等到分房,杨大海给他在市里黄金地段早就备好了一套房子结婚。那房子是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别墅,是当地的高档楼盘。里面已经开始装修,杨大海早就等着杨磊结婚,这些都是备好了现成的。 
杨磊明面上还得时常去房子走走,看看装修进度什么,也得和方梅去置办必须置办的东西。两人都一番折腾,深深感觉这戏演起来,根本不像嘴上说起来那么轻松。结婚毕竟是大事,牵涉到两个家庭甚至家族,何况两边家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不是领个证办个酒那么简单,要顾及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了。 
杨磊连结婚报告都还没向上面打,却不得不去定一堆结婚用品,忙的是脚不沾地。和方梅逛了几次婚庆市场,两人坐下来,都是相对苦笑。 
“都怪我,拖你上了贼船了。”方梅心怀歉疚。 
“反正下不来了,上就上吧!”杨磊安慰方梅。 
休息日两人又是逛到晚上,方梅有事先回去了,杨磊的车被战友借走,只能自己拖着一包东西,要弄到新房去。本来这个点已经过了晚高峰,路上也不是那么难走,但是天黑后下起了雪,雨丝里夹着雪花,打车的人一多,车就明显少了。杨磊站在路边好一会儿,也拦不到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过来一辆,又被站在前面的人抢先拦了。 
“操!” 
杨磊忍不住骂。 
他耐着性子左顾右盼,冻得脚也僵了,终于瞥见前面老远的岔路拐出一辆车,停了,正在下客。 
杨磊拎起东西就三步并作两步追到了车后,把后车门撑开,先把东西一股脑扔进了后座,然后合上车门,拉开前门就坐了进去。 
“去哪儿?” 
司机眼看前方,机械地问。 
“莫愁东……” 
那个“街”字没有出口,杨磊停住了。 

他转过了头。 

“……” 

四目相对,注视着对方。 
 
 那一夜,江海一直静静地飘雪。 
雪在挡风玻璃外,无声地落着,笼着路边一辆出租车,和车窗内的沉默。 
压抑的寂静在黑暗的车内弥漫。 
落雪映着前窗内两张沉默的脸。谁都没有开口。 


“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磊问,打破了沉默。 
“刚回来。” 
房宇静静回答。 
阴影掩去了房宇大半张脸。他的声音比过去更低沉。 
“怎么开上这个了。” 
杨磊平静地聊着,好像只是昨天分开的朋友。 
“来看个人。他有事,代他两天。” 
房宇说。 
“不够意思啊。到江海了,都不来看看我。” 
杨磊开玩笑似的,淡淡地笑了一下,手伸进口袋掏烟。 
房宇没有回答,沉默。 
杨磊也没说话,掏出了烟盒。 
“……怕见我啊?” 
杨磊说,自嘲地笑笑,低头,磕出一根烟。 
他磕了磕,却没点上。 
杨磊以为,要抽上一根才能让自己平静。但是,他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平静。 
他想过和房宇再见面时的情景。他以为那是很多年以后。至少,不是现在。他也想过很多种见面时的情形,只是没想过这一种。 

岁月没有在房宇身上留下太多痕迹。房宇还是那么清俊,干净。只是看起来比过去更冷硬,也更沉默。 

“你还好吗。” 
杨磊听见房宇问他。 
“还行。” 
杨磊说。 
“还在部队。以前在舟桥旅,现在在一个装甲团。” 
休息天,他没穿军装出来。杨磊知道房宇不清楚他现在的情况。 
“那地方偏,靠着个小镇。说出来你也不认识。” 
房宇没有说话,听着。 
“听说你在南方有个厂。这几年形势不错。怎么样,发了吧。” 
杨磊笑笑,问房宇。 
三年前,杨磊去南方找房宇的时候,那两个退伍兵跟他说过,房宇在办厂。当时南方经济发展速度远超北方。那几年在广东福建一带办厂的人,只要肯苦的,很多都成了暴发户。 
房宇能干,在哪儿都能成事。杨磊了解。 
房宇没回答。杨磊也没再问。 
一停下来,两人都没说话。 

外面雪大了。行人越来越稀少。 

雪落在车前窗上,静静融化。 


沉默中,杨磊听见房宇低沉的声音。 

“你要结婚了?” 
   杨磊愣了一下。
他反应过来,想起了那张婚纱照。这几天不断有认识的人看到那张照片,打电话来怪他不够意思,要结婚了还保密。
车后座上,是一大包东西。红喜字的包装鲜艳喜庆,一看就是婚庆用品。
“嗯。”
杨磊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日子定了吗。”
房宇的声音不真切。
“年后吧。”
杨磊看着窗外。
房宇没接话。沉默。
“你呢。英子没一起回来?”
杨磊问房宇。
“她在潮州。”
房宇停了一下,说。
房宇这三年在什么地方,江海没人清楚。杨磊也是现在才听到这个城市。
车里挂着一个娃娃配饰,车主挂上的,在微微地摇晃。
“有孩子了吧。”
杨磊说。

三年了。杨磊那些三年前谈恋爱、结婚的朋友们,多数人孩子已经满地跑了。
房宇没有回答。

杨磊望着外面的雪。
从九九年开始,江海这几年冬天,每年都下大雪。一看到下雪,杨磊就想起来,又过了一年。
“这几年,没你的消息,我觉着,你应该过得不错,就没去打扰你。”
杨磊静静地开口。
“没必要躲我。真的。不至于。”
房宇为什么不留音讯给江海的旧兄弟,为什么当初坚持要离开,杨磊知道。
这几年,杨磊平和了,也成熟了。他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完全被情绪所左右的男孩。他已经是一个男人。
这些年,他想过如果再遇到房宇,会对他说什么。每一年的想法都不一样,都在变。到了现在,杨磊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和房宇坐在一起,和他像普通的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一样,聊聊,说说话。
时间,让过去的,过去了。
“咱俩总不至于兄弟也做不了。你说是吧。”
杨磊说,笑笑,平和,带着苦涩……

房宇雕刻般的侧影和紧闭的唇角,在黑暗里,一如七年前……

有人拉开了车门。
“小伙子,打个商量,拼个车!车实在太难打了!”
一个满身是雪的中年人钻进后座,和杨磊商量。
杨磊犹豫了一下。
“您坐,我下了。”
杨磊打开了车门,拿上了东西。
“行,你忙着。”
杨磊对房宇说,转过身,走进了漫天的雪。


“杨磊!”
杨磊站住了。
房宇下了车,站在雪地上。

“上车,我送你。”
房宇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

杨磊转过身,两人隔着雪地,望着对方。

来了一辆空车在杨磊身后,的哥按着喇叭。
“走吗?”
的哥探头出来问杨磊。
杨磊低头,打开了车门。
“行了,这辆也一样。”
杨磊望着房宇。
“再见啊。”

的哥踩动油门,把车调了个头,开走。
后视窗里,房宇仍然独自站在雪中,杨磊没有回头……

杨磊靠在车座上,摇下车窗。
雪大了,和着寒风用力刮在他的脸上,刺骨的冷,杨磊没有任何感觉……

 杨磊到了新房,进了门,把东西放在地上,就坐在沙发上。 
他没开灯,就那么坐着。 
他一直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杨磊出门的时候,还没有降温,就穿着一件外套,连毛衣都没穿。可现在,他却好像没有知觉,既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其他。 
杨磊就那么静静坐着。 
他一个人坐了很久,才终于有了反应,伸手去摸烟。 
这时他才发现,手指在微微地颤抖…… 

靶场上,701团的年终最后一次实弹射击。战士们一拨拨地点射,卧射,半自动射击,移动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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