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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痒,痒,痒 作者:挠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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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王则其实是这几日脾气已经暴躁的在孙侃面前懒得演示了,他觉得这屋子里孙侃的身影充斥各处让格格不入。

以前赵自强每天都是穿著普通的家居服炒菜做饭,叼著烟,哼著歌,悠然自得。孙侃则是带著个镶了蕾丝边的蓝色格子围裙,手忙脚乱却又秀气的像个新媳妇,更别说他做出来的难以入口的各种饭菜。
不过钱王还是给面子的吃了,只是食量好像是减少了不少,两人没有夜生活,钱王目前不知自己为什麽别扭的还不愿意别人和他一起睡到那张床上,孙侃则是根本不好意思提出来,每天下午做了饭陪著钱王看看电视,就老老实实的收拾东西回家。

发现自己的护身符不在了是赵自强正式在小店帮工的第三天,下了班,他拎著洗澡的用具顺著老板娘指的方向找到大众澡堂,脱完衣服发现脖子上一直带著的玉佛不见了,因为带了很多年,所以带没带他平时还真感觉不出来。
赵自强边心不在焉的洗著澡,边琢磨,想来想去这玉佩该是扔在钱王家的淋浴边上了,想出缘由,他叹口气,怎麽念叨著无交集,都还是免不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麻烦啊。

洗了澡,他带著新买的大棉帽子,口罩,手套,围巾全副武装的往住了七年的地方走,手里拎著洗澡筐子。嫌麻烦,所以他没再回店里,老板两口子挺信任他,把钥匙也给了他,所以他倒不怕回去晚了门锁了。

哼哧哼哧上了楼,他边默默盘算著羽绒服该换代了边按了门铃,第一次自己按这个门铃,他新鲜感倍生,听著门里刺啦刺啦的拖鞋声也觉得很陌生,好像是一个人,他默默的想。

钱王拉开门,看清门口的人以後,默默的站在那不说话。有种丢了的小狗自己找回来的感觉,沙发上还坐著一个人,那人看见赵自强也是满满的惊喜,是老王。
他们都觉的赵自强是在闹别扭,这回看见人好端端的站在门口同时舒了口气。钱王面上却是板著脸,
“终於知道回来了。”
赵自强听见这句话震惊的想笑,合著自己下定决心离开看在人家眼里就是和笑话一样的闹别扭呢。
他牵起一边嘴角笑道,
“没,我洗澡来了。”说著举起手中的筐子,钱王好整以暇的表情僵掉,赵自强首次当著别人面的反讽他,让他觉得比老婆跑了还丢面子。
“你还没闹够呢!”
老王也来打圆场,
“就是啊……来小赵,有话好好说。”
“我是在好好说话啊,我来……拿走我落下的东西。”
说完他眼睛也不斜的进了门,钱王飞速的脑子里转著,自己打他走了以後就绕著房子看了好多遍,这屋里他的东西也就剩了──现在他睡著的绿格子床单,一瓶青草沐浴露,和,自己给他买的棉帽子。
孙侃若无其事的拎著筐子往卫生间走,没换鞋,地上本来就满是泥巴印子,他也就不见外了,看来那小孩是个不会收拾的主。
走进浴室,关上门,那玉佛果然就挂在卫生间门後的钩子上,拿了东西往外走,利索的和一阵风似的。
他经过钱王面前的时候甩了甩手上的东西,示意自己拿的是自己的。钱王还真以为赵自强就是来洗澡的,直到赵自强出了门也没反应过来人是不是来过似的发著呆。看的老王一阵阵摇头,甚至後悔当时对著赵自强说了实话。

那玉佛是赵自强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和母亲去山上的庙里还愿的时候顺手买的,买回来兴致勃勃的打算给钱王带戴上,谁知那人不领情,直愣愣的说是谁戴都一样,赵自强当时还傻轰轰的以为钱王说的是情话,这时候翻出来一想,人纯粹是没放在心上嘛。

赵自强回到店里时,发现孙豔竟然就坐在门口看著外边等著他,看的赵自强心口暖暖的,拉著女孩上了楼,互相到了晚安,看著小姑娘笑的甜甜的往自己卧室走,赵自强呆呆的想,要是自己能有个女儿也不错。
脱了衣服上了床,他脑子里混乱的很,没在钱王家里看见孙侃是他意外的,他以为俩人已经住在一起了呢,谁知道连浴室里边都没有孙侃的痕迹,莫名的喜滋滋了一下,他冷下脸使劲锤了自己一拳。
“还贱啊你。”




第十一章

“你……在干嘛?”
门口忽然窜出了人声,吓得赵自强差点从那窄床上掉下去。支起身子看著走过来还关上门的人,他摸著胸口喘著气,
“有什麽事儿啊?吓我一跳……”
孙皖觉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侧过头,
“你,陪我去下厕所。”
“……”
赵自强无语的看著侧著身子面色有可疑红晕的男孩,想要挤兑一下的话说不出口,人家到底是主人,只好认命的套上裤子下了床。

厕所在一楼的後院外边,是这一排人家共用的,赵自强第一次去的时候也震惊了一下,没有灯,老式的一排蹲坑,因为下雪水管冻裂,完了还得一桶一桶接水冲,他看了看一步不差走在他侧面的男孩,才十五岁,个子却几乎赶上他,也就是不敢去厕所这点,额……看起来才果然是个小孩子。

孙皖觉几乎一步也不敢离开赵自强,这让赵自强的男性自尊得到了很好的满足。到了厕所门口,他长辈似的停下脚步,故意道:
“好了,你进去吧,我在外边等你。”
孙皖觉不挪脚,也在原地站著不动,僵持一分锺,赵自强认命的领先进了厕所。孙皖觉这才跟上进去,走到第二个坑位,站著掏出下边,他微微背对著赵自强,因为赵自强几乎目不转睛的看著他手里的东西。
“你看什麽看。”
虽然语气没有起伏,但是赵自强还是觉得自己听出了害羞和怒意,因为初次和第二次见面对孙皖觉产生的不好的印象完全消失,怎麽看这都还是个青春期的别扭孩子啊。

孙皖觉解决完,赵自强想著省的一会跑下来还要麻烦,不如也解决一下,他站上孙皖觉走开的位子开始解裤子,顺便回过头对等在旁边的男孩说道:
“你不用等我了,先回去吧。”这还真不是他故意的。

谁知男孩只是皱皱眉,执拗的不动脚,赵自强想了想,大概是──不敢上楼?也就不催,加快速度的办完事,拉上裤子和著一起上了楼。
到了卧室门口的时候,赵自强见那男孩犹犹豫豫的磨蹭,估摸著想说谢谢又不好意思,索性主动说了个
“不用谢。”
谁知男孩低著头“哼”一声就掉头回屋了,赵自强摸摸鼻子,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念著“好人不好当啊”边往自己卧室走,回头一看,男孩果然微微撅著嘴,从床上站起来把门摔上了。
小小的插曲搞得他心情好了不少,洗了澡,身子也轻松,很快的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赵自强照常早早起来,给一家子做早饭,这是他主动请缨的,虽然工资发得不多,但是这家人是真的对他挺好,他很感激。
男孩这几天天天一大早就向外跑,今天却是老老实实的和妹妹一起早早等在餐桌上,赵自强正觉得奇怪,王姐就笑眯眯的解释起来,
“这娃,昨天还说不稀罕呢,今天就……”
孙皖觉红了一张俊脸,
“妈!”
赵自强好奇的的看看王姐,王姐倒是不在意的继续爆料
“我给你说啊小赵,昨天我问他咋不吃了早饭才出去耍,他说不想吃,结果我说你赵叔叔做的饭好香的,你猜他说啥?说我才不稀罕呢。结果今天你看看……哈哈”
在孙皖觉冷著脸的瞪视下,王姐收了口,抿著嘴偷著笑笑,就不再说了。

一顿饭,男孩都没有再开口,低著头只顾吃,头发长了,就随手挽到耳朵後边,孙皖觉肩很宽,看的出来以後也会是个风姿潇洒的大帅哥,不过皮肤太白就是了,孙哥王姐包括孙豔都是偏黑皮肤的人,不知道这孩子白的反光的肤色是随了谁了,该不是变种吧?赵自强乱七八糟的打量著想著。
直到孙皖觉一个眼刀杀到了他的脸上才回过神。好像是被发现了呀,他摸摸鼻子,老老实实的也低头吃起饭来。
期间孙豔一直时不时的给赵自强碗里夹菜,赵自强虽然看起来享受著这样的待遇,实际上心里默默自嘲,他还从来没有发现有自已有吸引小萝莉的魅力呢……

吃过饭,店里还不太忙,孙皖觉照常出了门,其实两口子也不知道儿子每天干嘛去了,但是距王姐说孙皖觉很懂事,学习又好,今年刚考上重点高中,平时除了不会打场面,还真没啥坏毛病。
赵自强本来还觉得这孩子不懂得帮父母干活只知道玩有些不大上道,但是听王姐辩解说是自己阻止儿子帮忙时也就不插嘴了。
老板一家人除了男孩外都爱笑,孙豔也是和人熟了以後一直酒窝挂著,没有那冷著脸的小少爷,赵自强倒著实觉得自在不少。


中午十二点,钱王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出神,厨房里乒里乓啷的吵闹著,他赖了三个多小时的床还是舍不得起。
拿起手边的笔记本,他打上:“孙侃像水,把我包围,赵自强原来是钢,宁折不屈。”打完了呆了良久又在後面加了一句“我是个傻B”然後点了关闭。
潜下身子,把头埋在左侧的床单上,他闻了又闻,怎麽都觉得有一股青草沐浴露的味道,以前怎麽没觉得,还挺好闻的。




第十二章

赵自强这是第一次跟著孙哥做采购,卖家是合作了很多年的蔬菜直销商,第二次做蹦蹦车,赵自强默默庆幸著还好不是敞篷的,不至於像上次一样冻得迎风萧瑟。
和各种蔬菜挤在一个车厢里,他好笑的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一颗大白菜,和一帮蔬菜一起等待被剥了衣服下锅煮掉。这种古怪的想法闪过以後,他又噗的笑喷了出来,看来是早上起得太早了,智商还没跟著醒过来呢。

以後采购的事情就得由他接手,还好孙哥有车,还好他自己会开车,赵自强默默庆幸,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如果不是这两个前提成立,他在清晨挎著俩篮子跑到蔬菜供应商那里挑菜的场景。
乱七糟八的想著想著,也就到了,他们从後门进,孙豔和孙皖觉还在睡,王姐倒是早早的迎出来接菜,肉得再等一个小时店家自己送来,倒是省事了不少。
王姐边摆菜边抱歉的对著赵自强说道:
“你看行不行,要是吃不消就还让你孙哥去,你就别去了。”
“能行,没什麽。”
王姐笑笑,
“快,上去再补个觉,你孙哥就补觉去了。”
赵自强看著风风火火忙活著的女人,深深的觉得暖和,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辛劳,坚强。
“不了,忙活一场也不困了,我来捡菜。”

捡菜工还没来,王姐已经开始了,赵自强也就拉过个小马扎坐下帮忙,王姐是个热闹的人,几乎不停嘴的说著话,从结婚的故事,讲到娘家人的苦累,从最开始开店的艰难,讲到这两年挣下了些家底的荣耀。
赵自强偶尔接两句话,大多数时候默默的听著,这种生活只过了几个星期,他却已经像是习惯了似的开始全身心的融入了进来。

他一直以为有些习惯不挖心掏肺的是很难改掉的,最开始的时候要逼著自己努力不想,真的没想到这麽快就可以做到很少想起,尽管偶尔忆起时还是会很苦涩。
原来一直是他把自己看的太淡了,把生活看的太浅了,把那个人捧得太高了,把爱情想的太伟大了。
看著王姐和孙哥天天时不时的拌拌嘴,看著他们互相关心著的小动作,看著围著自己打转的恨不得把喜欢俩字刻脸上的孙豔,看著表面上瘫著脸实际上看著妈妈的手使劲心疼的孙皖觉,他第一次觉得幸福不过如此,应该如此。

钱王就不是那麽惬意了,孙侃给他惹了两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第一,把孙家两口子给领来见人了,第二,跟踪到自个儿娘家,上门求亲了。
钱王当然不会觉得孙侃是那个自己想要得到父母认同,并且白头偕老的伴侣,老实说,他一直觉得最近不知道能找个什麽时间开口和孙侃小朋友谈谈分手的事情,实际上他们也没有正式坦言要在一起过。

钱王家的爸爸妈妈姐姐妹妹的态度很直接,
“一定要找个男人的话,我们只接受自强。”
孙爸爸一家的态度就更直白了,
“请放过我的儿子吧。”
对於两边的插手,钱王先後了断的当著孙侃的面答应“好啊。”孙侃白了一张脸。

钱王对於孙侃是真的问心无愧,当年觉得对不起赵自强是因为从勾引到掰弯,赵自强真是算是被他拉下水的,而孙侃则是自甘自愿的作他的身下之臣,何况那小朋友本来就是弯的。
在酒吧里把这一席话和老王说了以後,老王正儿八经的扭过钱王独自品酒的脸,
“我怎麽就从来没发现你这麽混蛋呢。”
然後甩钱走人。

钱王看著兄弟气愤离座的身影纳闷的摇摇头,
“你怎麽才发现呢?我还真是个混蛋。”
喝的醉醺醺的往外走,一路上钱王磕磕绊绊的推开上来想要把他拉走的女人们,嘴里念叨著我是同性恋啊别碰我什麽的,君子风度荡然无存。

坐在酒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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