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宠情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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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点算着货品,许晋长叹了一声——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忘记匡杰,准确说,是忘记他对匡杰的这份情意。
与此同时,许晋曾生活过的城市一角,柳梦云的家中再度闯入一名不速之客。
'匡杰,你真的不觉得每天下班都到我家来报道很无聊吗?'美貌女子蜷在沙发上,头下面是欧阳正的大腿,枕得好不舒坦。
而她对面的男人正是匡杰,除了一双眼仍精光毕露之外,完全看不出过去风流倜傥的影子。
'你看看你,瘦成这个样子,还蓄了胡子,要不是你整理得还算干净,我真要以为你是哪里来的垃圾汉!'
刻薄的话并没有让匡杰服输,他冷笑开口:'我以为你很清楚我现在这个样子的始作俑者是你,如果不是你以许晋的行踪作为要挟,你以为你会如此轻易得到公司第二大股东的位置?'
许晋的突然消失让他疯狂地寻觅,自然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将要和他成婚的柳梦云,而当他找上门时柳梦云更是坦白承认一切都由她造成,并且告诉他她要的条件。
匡柳两家的联合从他们的婚姻开始,自然婚礼不能出半点错误,然后就是将整合后的股权分割,他掌握最多,她第二。由于她另有所爱,所以他和她之间必定不能有夫妻之实,而分割股权之后,他们必须离婚,她要再嫁。
OK!这一切他都一口应允,只因为她的行动太过细致,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他眼皮底下带走,让他聘请全台最优的私家侦探也毫无线索。
他满怀恨意地和她走红地毯喝交杯酒,之后就立刻投入两家资产融合的大事中去,连续几个月的辛劳让他消瘦不堪,但只有他清楚并不仅是劳累的缘故,还因为他的心失去了着落。
他一直以为许晋是他的床伴,是他的情夫,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除了性之外他对许晋有如此深沉的依恋。他废寝忘食地工作,不肯回别墅也不能睡公司,他只能去住饭店,因为公司也好别墅也罢都充满了许晋的身影。他甚至再也不能喝天麻鸡汤,只因为尝在嘴里不是许晋做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半夜醒来感觉无比空虚,因为臂湾里少了那个男人的存在——他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思考过性爱的问题了,他觉得他的身体日益干涸,他不再激情满满,许晋把一切都带走了。
他再也无心打理外貌,反正他想要吸引的人已不在身边,俊美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你要的已经全部得到,所以告诉我他在哪里!'单刀直入,他再也没有绕弯子的心情,但似乎柳梦云并不和他想法一同。
'之前那些是让我开口的条件,但是我曾经答应过许晋,不会透露他的行踪,事实上我也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因为这次和你的交易里我有一个同案犯——'
她真的不晓得许晋跑去哪里了,一旦许晋不在她就是第一嫌疑人,匡杰不笨,他当然会调查她的所有行动,那不是会很轻易暴露目标吗?
所以,她乐得把许晋丢给秦夭处理。
'谁?'匡杰眼中放出冰芒,管他是谁,藏了他的人,就休想他会轻易放过他——除非是柳梦云这样心机深沉到机关算尽的家伙,一早要去他所有保证,而他向来言处必行。
'喔!你不知道?我以为你至少会想一想,既然我能找到你金屋藏夫的别墅,我当然在你身边有个内应呀!'
柳梦云娇笑地啃了欧阳正送到嘴边的雪梨一口,她最爱看好戏了,边看边吃冰甜可口的雪梨就更幸福。
'我想过,你是否收买了我的人?'没人出卖她没可能找到那么隐秘的地方。
'他可不算你的人喔!你的人出卖你风险太大,一搞不好就会失业,没人愿意为小利冒大险。不过为大利出卖朋友的嘛,堪堪你附近就有那么一位!'
匡杰深呼吸,然后他沉声问道:'秦夭?'
柳梦云甜甜地笑起来:'记得告诉他我什么也没说喔!'
她话音刚落,匡杰就像子弹一般冲了出去。
柳梦云又满足地咬了一口雪梨,胜利的果实滋味最好,何况是躺在她亲爱的欧阳腿上品味,不是吗?
许晋忽然打了一个寒战。
真是莫名其妙,天气明明很热,怎么会打冷颤这么奇怪?旁边剖鱼的阿婆已经开了口:'阿晋喔!你刚才是不是寒噤呀?那素有人念着你喔!'
有人想他?一没兄弟二没父母,堂表亲就更别提了,谁会没事想他?他迷惑地摇着头:'不会了,阿嬷,我无亲无故,谁会想我哦?'
'后生仔,你太小看自己啦!做事牢靠心思细腻,而且对条流浪小狗狗都这么温柔,远的不说啦!你看看周围,想你的人可多咧!'阿婆嘿嘿笑着,许晋尴尬地环视身边,果然不少渔家女急忙埋头装做正在做事,而就在他看她们之前,这些女子明显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抓抓头笑起来:'不素小狗狗啦!阿嬷,我家小杰已经有一米多长了,很大的一条喔!'
'什么?我明明记得你拣到它的时候才只有鞋子那么长一条的嘛!'
轻易被转移了话题,和阿婆乱扯关于狗的事,许晋实在不打算再把话题延伸到婚姻问题上。
这里的人是好,就是太过热心了,可他不仅只爱男人……而且还只爱那一个,这叫他要怎么去接受别人的好意?
正是下午快收工的时候,大家都开始打屁聊天,女人们在说晚上要吃什么的话题,而孩子们也放学回来,过来帮家里大人收拾——顺便在这边玩耍。
附近的孩子们气喘吁吁地骑着车过来,唧唧喳喳好象一群小麻雀,他们围住许晋大叫:'许叔叔!我们在来的路边看到一驾超漂亮的跑车也!不过开车的叔叔好象病了,他睡在车里面一动不动的,好吓人喔!'
其实在高速公路或是城市里有人在车里睡觉真是一点也不希奇,不过这里是乡下,芝麻一样事的也叫大事。况且这里的人都很善良,所以一旦在他们的地盘上有什么发生,他们也一定要搞清楚究竟才行。
想想看也快要下班,许晋问清楚孩子们那驾车停放的大概位置,跟老板刘叔交代了一下,打算独自去那边看看。
骑着自行车大概有五六公里,果然看见一驾鲜黄色的跑车停在路边,透过前窗的确看到有个男人睡在后座,但是因为旁边的玻璃都有防窥膜,他也看不清这位的情况是否还好。
许晋想了想,最后还是敲响车窗,也许会被责怪多管闲事,但是最好还是确认一下他的状况,这里离他们住的村庄还有满长的距离,晚上码头又没人,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时候可是找不到人帮忙的。
'先生!先生——你还好吗?'
频繁的敲打终于让后座熟睡的人醒来,看到对方坐起,许晋不禁松了口气,既然能坐起来就没什么大碍吧!然后他看见车门打开。
'先生,是不是你的车抛锚了?有需要帮助吗?'
微笑着说完以上的话之后,许晋还在注视着缓缓打开的车门,却忽然被车中人伸出一只手拉进车里。
啪嗒一声车门自动闭锁,惊慌的许晋正想逃,却被一把拽进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
'晋晋!我总算找到你了!'匡杰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许晋难以置信地猛地抽身,却正对上匡杰憔悴的脸。
纵然先前有多么大的决心要离开他,心爱的人就在面前,许晋无法控制自己的担忧和思念。
'你……你怎么了?'他瘦了,而且感觉很累的样子,一贯飞扬的神色也敛成严肃深沉,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还有那副胡子!天!他很爱干净的,他们一起住的时候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刮胡子,他怎么也不能想象匡杰竟然蓄胡!
'没怎么,不过是被一个黑心肝的朋友出卖以及被另一个心肝更黑的女人利用而已!'
他不是做梦吧!他千找万找的人就在面前,他却觉得他似乎失去了他整整一个世纪!用力给了许晋一个拥抱,他吻着他的嘴唇……他还是那么甜,那么可口,他离开他这么长时间,却让他憎恨地过得好——比较他的失魂落魄,许晋甚至还长胖了一些,真叫他情何以堪,可是他又为此高兴,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许晋并没有遭受任何折磨。
吻了又吻,他实在不想结束,到最后还迷恋地啃着许晋的唇不放。
'跟我回去,晋晋,我已经离婚了,现在开始只有你我而已!'
沉浸在美好的唇舌交接中的许晋猛地被这句话惊醒!他拼命摇头:'不……我不回去!'
他的反抗引来匡杰的诧异,他不跟他回去?难道他刚才从亲吻中感觉到他的沉溺是假的吗?
'我……我什么都没有!我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你……你又不爱我……没有必要被我拖累对不对?你结婚的时候是这样,以后也还会是这样,就算你可以不介意,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容忍这样厚脸皮的自己,所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许晋一边说一边开始哭泣,他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他不值得呀!看心爱的人为了他并不爱的自己付出,他没有那样狠的心,他相信爱是承担,可是他并没有能力为匡杰承担什么,就像柳梦云说的,为他好,他只能离开他,别无它法!
'笨蛋!'匡杰急切而低声地咆哮,他捉紧许晋的手,把它紧紧贴在他胸口。
'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就让你摸我的心,现在,我还是让你摸着它!晋晋,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许晋并不知道,他为了从秦夭口中得到他所在的地址,几乎已经被扒了一层皮。
一开始他的确满怀愤怒,他真的很想把秦夭剥皮啃骨,然而秦夭仅用了一句话就让他的报复行为胎死腹中。
'你又不爱他,找他做什么?'这极冷却同样也是极有哲理的话迫使他坐下来仔细思考自己的心情。
对啊!不爱许晋的话,他又找他做什么?
如果不爱,就表示谁都可以替代,而他分明觉得他是不可取代的呀!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从肉体的迷恋转变为拥他在怀就觉得满足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叫他晋晋的?他从来觉得小名喊起来无比肉麻,连他母亲他也禁止她叫他小名……然而他却毫不介意这样叫许晋,更不介意许晋亲密地仅喊他一个杰字。
他会期待每天回家后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会贪看他扒饭时鼓起腮帮好象仓鼠一样可爱的情形,会迷恋他帮他洗头时温柔的轻抓,他坐在他腿上看工作计划案时的认真神情——他已经记不起没有许晋在他身边时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他回忆不起那些独自一人时的场景。
他惊觉自己已然中了爱的毒——那种他曾以为他终生不会上瘾的情感海洛因。
'我爱他!'他记得自己这样郑重地对秦夭说:'请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而秦夭则立即写给他一个地址,送他走的时候,这冰山男竟对他微笑:'施主已自行开悟,往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他第一次听秦夭说笑话,根本一点也不好笑!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放弃自由的生活大老远跑回来继承家业……这一切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但我在之前回公司见老头子时就对你一见钟情,原本我可以留在英国,而我也一直在继承与否之间犹豫不定,但是我还是回来了,因为这里有你!你以为网路交友选了我当宠物是偶然的吗?所有都是我安排好的,连你的朋友周文也被我收买,他跟你推荐我架设的网站收了我整十万,到现在你还会认为我这样的处心积虑,仅仅是为了和你上床做爱?'
呀呀,真是晴天霹雳,许晋怔楞地说出两个让拼命解释了半天的匡杰哭笑不得的字眼:'变态!'
'好好好!我是变态!我真的是变态好吧!我不仅找人调查你的家世背景经济状况,还详细策划了怎么把你……咳……把你追到手的所有程序!'他很想说把许晋上了的程序,可是放在这个时候这种用词显然大不适合。
'你……你是变相强迫我!'他这样根本就和马学长没有两样啊!只是一个时间长一个时间短而已啊!他们俩都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可是……可是他却觉得很感动!搞什么,他难道是比他们更大的变态不成?
许晋的质问让匡杰觉得脑袋眩晕,小兔兔果然是小兔兔,要跟他说清前因后果就等于自找麻烦,还不如给他一刀剁下去来得爽快。
'好,我们不谈过去,只讲现在!你认真听我说!'扳着他的肩,强迫许晋看向自己,匡杰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注目于这个他虽太迟发觉却一直真心爱着的男子。
许晋从来没看过匡杰这样正经的态度,他是有正经没错啦!但是从来都是对工作不是对他——说他总是嬉皮笑脸也不为过。而就是这个常常戏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男人,现在竟然死死地盯着他,眼里只有他,他觉得抓着自己肩膀的男人的手紧张得汗湿,这让他感觉到他将告诉他的一切都是来自真心。
'许晋!'匡杰咬紧牙关,'我爱你!'
'啊?!'疑问和惊叹同时出现,许晋难以置信地倒抽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态度?他艰难的表白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啊'